正月,休沐結束後,百官上朝。


    聖旨明發,河間王、鎮北將軍、並北大都督所請,全部應允。


    不僅如此,遷劉寒為並州刺史、征北將軍,提調並州一切軍政要務。


    原並州刺史張懿,平調豫州刺史,所部一起遷往豫州。(原曆史當中張懿戰死,豫州刺史也是別人,這裏作者肯定要改動,各位熟讀曆史的讀者大大不要糾結好不好。)


    不出意外,肯定是有人站出來反對的。


    主要是,權力太大了。


    遠高於其他州刺史的權力。


    刺史雖掌握一州軍政大權,但從古至今,軍隊調動一直都是極為嚴格和敏感的事情,領兵大將,非戰時無專擅之權,但河間王有,因為聖旨上說,提調並州一切軍政要務,陛下這是要把並州完全交給河間王管理。


    國中之國!


    可是,劉宏不聽,他的想法很簡單。


    隨著中央對地方的把控越來越弱,這次皇帝劉宏很幹脆,直接對地方放權,並州任由劉寒折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劉寒的身份,他不可能反!


    因此,雖擴大了劉寒的權力,同樣也加強了中央對地方的控製,士族當然不願意了。


    但隨著皇帝龍威日盛,河間王兵權在手,二人一內一外,士族若是想打開局麵,除非反漢。


    劉宏就賭他們不敢!


    (這裏要說一下漢代兵製,西漢主要是征兵製,東漢光武帝劉秀對兵製進行改革,由征兵改為募兵,簡單來說,募兵製的盛行,加重了國家財政負擔,使一批農民長期脫離土地,影響了農業生產。應募者對將領有嚴重的人身依附關係,逐漸演變為私人部隊,造成地方勢力膨脹,成為軍閥割據的重要原因之一。


    東漢後期的地方軍,不是依製度產生,而是在客觀形勢影響下自發地建立起來的,因而就具有以下特點:(1)編組雜亂,沒有統一的指揮,刺史、郡守各自有兵,互不相屬;(2)兵源,給養均地方自籌,因而兵力多少全因當地情況而異,中央已無力相顧;(3)刺史、郡守所掌之兵,逐漸變為個人隊伍,中央已無力控製。)


    #


    並州,太原郡,治所晉陽。


    年總是過得很快,眾人再次迴到忙碌之中。


    隨著聖旨傳達,劉寒將治所從陰館改至晉陽。


    “侄兒恭喜叔父左遷豫州刺史了。”


    “那叔父也得恭喜侄兒高升並州刺史呀。”


    “哈哈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


    隨後開始交接,“寒兒你來到並州一年,州內事物大多清楚,臨走之前,我再給你說一遍吧。


    並州共九郡九十八縣,並北雁門、定襄、雲中、五原、朔方五郡你已然心中有數,我就說說剩下太原、上黨、上郡、西河郡四郡吧。


    上黨郡(治所長子),下轄13縣,戶,人口:;


    太原郡(治所晉陽),下轄16縣,戶,人口:;


    上郡(治所膚施),下轄10縣,5169戶,人口:;


    西河郡(治所離石),下轄13縣,5698戶,人口:。


    這是地圖、官員名單、人口花名冊。”


    張懿此刻就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叮囑,無論大事小事,都跟劉寒一一說明,“並北五郡屬於邊郡,士族豪強少,但南部就不同,去歲你已經得罪並州不少士族,可要小心。”


    “侄兒省得。”


    劉寒跟在張懿身後,聆聽教誨。


    “南部四郡,太原、上黨、上郡都還好,唯獨西河郡情況比較複雜,那裏還有南匈奴的人駐紮。”


    對此,劉寒自是知曉。


    南匈奴可是一條喂不熟的狼。


    匈奴與漢人的戰爭,最早可追溯到先秦時期。


    戰國末年,趙國名將李牧出動戰車1300乘、騎兵人、步兵5萬、弓箭手10萬,與匈奴會戰,大破匈奴十餘萬騎,從此匈奴十餘年不敢南犯。


    秦時,始皇帝命蒙恬率領30萬秦軍北擊匈奴,收河套,屯兵上郡,隨即從榆中沿黃河至陰山構築城塞,連接秦、趙、燕5000餘裏舊長城,據陽山逶迤而北,並修築北起九原、南至雲陽的秦直道,構成了北方漫長的防禦線,將匈奴逐出河套地區。


    之後就是漢匈河南之戰、河西之戰、漠北之戰三次大戰,武帝成功擊敗匈奴。


    東漢,匈奴人畜饑疫,死亡大半。而統治階級因爭權奪利,再次發生分裂。公元48年,匈奴八部族人共立唿韓邪單於之孫日逐王比為單於,與蒲奴單於分庭抗禮,匈奴再次分裂為兩部。後日逐王比率4萬多人南下附漢稱臣稱為南匈奴,安置在漢朝的河套地區。而留居漠北的稱為北匈奴。


    這就是南北匈奴的由來。


    最近幾年,南匈奴並不是很安分,朝廷難以駕馭控製,遂南匈奴多次反叛與鮮卑聯兵襲掠邊塞殺官吏,期間幾位南單於被部屬所殺。


    如今的南匈奴單於為羌渠單於,原為南匈奴右賢王,光和二年(179)秋,七月,匈奴中郎將張修擅自收斬原單於唿微(唿演),更立羌渠為單於,這才讓匈奴安分了一些。


    這時,劉寒腦海中有忽然想起那個命運悲催的小女孩,若說嫁給衛仲道那個短命鬼是悲催命運的開端,那被被匈奴騎兵擄到南匈奴改嫁給匈奴左賢王生兩子,就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怎麽老是想起那個小姑娘呢?除夕夜做夢竟也夢到她了,嚇得我爬起來。


    不過,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南匈奴要麽改掉屬於遊牧民族的習慣,成為真正的漢人;要麽就讓它消失。


    對了,記得那個匈奴左賢王叫什麽劉豹吧,好像還是什麽後來前趙的老祖宗,一個胡人,還姓劉,後代竟然是漢地的皇帝?這更不能留了!”


    劉寒心中已打定主意,眼神露出殺氣,周圍的空氣也發生微妙的變化,讓原本還在為他講解西河郡的張懿也發現不對。


    “看這樣子,這位新上任並州刺史,對異族沒什麽好感啊,日後南匈奴若是不夾著尾巴過日子,這位小閻王還說不準真能幹出那樣的事。”


    劉寒在並北的事,他也略知一二,築了座五千人的京觀,就立在長城外,投降三萬人,又給他砍了五千。


    鮮卑人、南匈奴人私下裏都稱唿他為“小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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