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魏晉時期潁川士人在政治舞台上表現可謂突出,他們在政治上的取舍不僅關乎自身的仕途升降,也影響著政局發展。


    桓、靈時期,宦官專權導致政局惡化、社會混亂,潁川名士損傷慘重,其政治活動由此走入低穀。


    董卓之亂後,隨著曹操在軍閥割據中政治上的積極表現,潁川士人相繼投靠和歸附,在為曹操統一北方作出重大貢獻的同時,他們也為自身在政治發展上奠定了堅實基礎。


    魏晉之際,潁川士人在司馬氏篡魏過程中的助紂為虐削弱了曹氏政權的統治基礎,也導致潁川士人整體政治發展前途趨衰;至兩晉時期隻有少數潁川士人獲得了很好的政治發展。


    潁川多名士,此言不假。


    潁川四大家族:潁陰荀氏、許縣陳氏、長社鍾氏、舞陽韓式。


    靈帝時期發起的黨錮,受牽連最為嚴重的便是潁川士族,雖有大才,但無法入仕,因此潁川以荀淑、陳寔(shi)、鍾皓、韓韶為首的“潁川四長”教書育人,開辦書院,也就是聞名的潁川學院。


    這裏出過太多三國時期的謀士,荀家荀氏八龍、荀彧、荀攸、荀諶;陳氏陳群,鍾氏鍾繇;韓氏韓馥;郭氏郭圖、郭嘉;以及其他或豪族毛玠,或寒門滿寵、戲忠這類名臣。


    而此刻,潁川學院的一名大才站在劉寒眼前,欣喜嗎?


    說不欣喜肯定是假的。


    但是,與欣喜相比,劉寒更多的是提防。


    皇族和潁川士人的關係並不好,戲誌才毛遂自薦來到並州北部,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誌才先生,孤相信先生大才,對於先生這樣的人,拐彎抹角說話不合適,孤就開門見山了,先生此次前來,是代表潁川士族還是僅先生一人立場?


    先生乃王佐之才,猶如高祖之蕭何,若是先生僅代表自己來孤帳下效力,孤掃榻相迎。


    可若先生代表潁川士族,那即使先生有再多的才華,孤也沒法留下先生,皇命不可違,他是孤的皇兄,哪怕所有人都覺得他做錯了,孤也覺得他是對的。”


    戲忠來並北想過很多種與劉寒的見麵方式,唯獨這種單刀直入的沒想到。


    身為文人,說話不都是委婉嗎?怎麽到王爺這裏就變了?


    潁川士族的確對皇族,更準確地說是對皇帝不滿,但這不能放到明麵上說,隻能私下議論。


    黨錮之禍牽連甚廣,潁川多俊傑,皆因黨錮而仕途無望。


    因此,潁川士人雖對劉寒的評價很高,但無人出仕,為劉寒所用。


    主要是家族不許。


    而戲忠自是沒有這方麵的牽掛,他隻是寒門,一介書生,雖屬於潁川書院,但那邊無法禁錮個人自由。


    他想出去看看,看看大漢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


    恰好,戲忠聽說了河間郡王的《討胡檄文》和《求賢令》,本就對這位大漢最年輕的王爺感興趣,又被文中“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感,一股熱血湧上心頭,自行北上。


    身為頂級謀士,戲忠的心態能很快轉變。


    “王爺,戲忠當不得如此稱讚,此次前來,僅代表個人,與潁川士族無關,王爺想北擊異族,忠願為王爺帳下一刀筆吏,為大漢盡一份力。”


    戲忠說出自己的立場和目的,麵色坦然,不似說謊,但其眼角的笑意卻掩藏不住。


    自己竟如此被王爺看重!


    蕭何何許人也?


    漢初三傑之一,高祖曾言:“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饟,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可見蕭何在漢家的地位有多高。


    劉寒又看向一旁的董昭,這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謀。


    “董先生也是為我大漢盡一份力?”


    “王爺,草民本是癭陶長,為王爺大義所召,鮮卑猖獗,屢屢犯邊,昭身為大漢兒郎,也有一份報國之心。現辭去職務,前來帳下效力。”


    劉寒沒想到自己的兩篇文章竟能有這麽強的號召力,他很開心,他相信,隨著自己麾下的文臣武將越來越多,自己定能夠掃清寰宇,還大漢朝一個朗朗乾坤!


    劉寒開口問道:“不知二位先生,待擊敗鮮卑後,有何打算?”


    人才,他很想要,但是若是留不住,劉寒心中一狠,做了個決定,留不住的人才,隻能殺了!


    而身為頂級謀士的二人自是感受到來自劉寒剛剛一瞬間流露出的殺意。


    “不知王爺如何看待如今的大漢?”


    戲忠並沒有迴答劉寒的問題,而是拋出一個新的問題給劉寒。


    如今的大漢,二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看到了許多,自己是知曉結果。


    “二位先生不是心知肚明嗎?如今的大漢就和暴秦一般,祖龍死而天下崩,不是嗎?”


    二人惶恐,他們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劉寒,一位大漢王爺口中說出的。


    “大漢,真的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一旁的田豐有心感慨。


    “或許更糟糕,用危如累卵來形容都不為過。”


    劉寒侃侃而談,似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北方諸夷累年犯境,西北羌族累年反叛,東北烏桓扣邊,南方蠻人、山越也經常劫掠,多地狼煙四起,這是外患。”


    “不僅如此,天災不斷,從皇兄上位至今,


    永康元年(167年),六月大水,勃海海溢;


    建寧元年(168年),六月京師大水;


    建寧二年(169年),四月大風雨雹霹靂,拔大木百餘。


    建寧四年(171年),二月地震,三月大疫;


    熹平元年(172年),六月京師大水;


    熹平二年(173年),正月大疫,六月北海地震。


    熹平四年(175年),四月郡丶國七大水,六月弘農、三輔螟;


    熹平五年(176年);天旱大雩;


    熹平六年(177年),四月大旱,七州蝗。十月京師地震。


    光和元年(178年),二月地震,四月地震;


    光和二年(179年),春大疫,三月京兆地震。


    哪年風調雨順過?”


    劉寒如數家珍地舉出每年的大災大難。


    “還有就是士族,宦官,外戚,朝廷爭權奪利,朝堂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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