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歇了這麽久,是不是忘了,睡前有什麽事當沒做呀,”她穿得很少,他一如既往倒在床上,見他今天沒有學習的興趣,附到耳邊輕語,卻驚得他坐起身來


    “老婆,我還是聽你講課吧,”


    “好,今天我們講生理,”


    “講課就講課,往我身上靠,還亂摸,”他有些緊張,坐姿都淩亂了,而她故意一般步步緊逼


    ……


    “我來晚了,”一身文人長衫,手上紙傘,看著沒有閉目的郅女屍首,腹部開膛剖腹的恐怖血染,和磨盤上的爛肉血汁與殘幼肢體


    隻有此處,月輝如晝,那屍身騰起,與無數血汁碎肉,如零星點點漂浮,隨他身形而動,漸漸消失與黑暗之中……


    “不要,不要,”偌大的村莊,卻活下來不過寥寥幾人,那少女衣衫襤褸全然瘋態,渾身上下都是淤青,這文人緩緩走近,周身上下的輝光暈色……


    二十年後


    “先生,”文人走在街上,一個壯漢攔住去路


    “沉冤得雪,韓公身死,時代人才,凋零無數,”那壯漢聽到文人的話,卻是跪地磕頭


    “去自首吧,韓公若是活著,也不希望你,變成這樣,韓裴,”他緩緩遠去,那壯漢卻是久久不起


    ……


    “重大新聞,重大新聞,前軍中嬌子身份曝光,自首才曉人魔身份,”


    ……


    “好可怕,”街道上的恐懼還沒有散去,軍中魁首一代兵王蕭嶽城,便是在此落幕,至今讓人心有餘悸


    ……


    “東皇太一,說起來,這個名字,我還真不喜歡,可春祭,總是沒有這個名字好聽一些,”文人觀望麵前古畫,畫中青衣女子憔悴老態閉目撫一青柳梢頭,眉心一點朱砂,手中長劍,劍鞘入目“與卿白首”


    “景帝一句,遇卿,方知人間東皇佳期,算是毀我名字了,你們兩口子,下輩子,可別再這麽悲慘了,”


    “接下來,該到我們了,”


    書案上放著一張報紙


    “中興年間文物大展,”


    ……


    “你老公啊,很早就跟著巨子先生的部隊了,巨子先生自己都是吃樹皮草根渡過的八年抗戰,”


    她看著熟睡的老公,不由心疼,這個傻小子,從來都不和她說那些


    “老公啊,他們口中的英雄,有時候,我真感覺,你也沒那麽厲害,”附耳輕語,當年的知情人們,對他多是尊重的


    她說完準備起身,卻被他一把拉到懷裏


    “爸媽他們走親戚去了,我五個舅舅,六個姨媽,可離我們莊子不遠,他們這一去,定會小住一些日子,”他說得大聲了一些


    “啊,”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爸爸媽媽為什麽特地挑活計完了出門去走親戚


    “哪裏走,”他一臉壞笑,這新落成的小間,土胚還有芬芳氣息


    “啊,壞蛋,”


    ……


    “上次來家裏看你那個小韓先生,看起來可不好相與,不過對你們,他應該是個不錯的長官吧,”


    兩個人躺在床上,她想知道,有關他的許許多多


    “他,是東境軍校的學生,是韓公的得意門生,文武雙全,做事有度,”他抱她抱得很緊,說話之際,還輕嗅她的紛亂長發


    “老公,你說,加班這麽久,我會不會,已經有小家夥了呀,”


    “你說,孩子是像我,還是像你啊,”


    “上次小韓先生把你灌翻了,跟我說了好多話,還補禮了,一百塊誒,那麽多錢,”她說道,頭靠近他胸膛了些


    “收下就好了,他工資一百五,又是個和魏先生性子差不多的人,用不著那麽多錢的,”他心裏清楚,這是多少弟兄湊出來的,往後如果別的兄弟成親有了家室,小韓先生也會這樣,帶著兄弟們的心意,給人家內人,說著兄弟們的性子和過往,還不忘給人家內人道歉,說自家兄弟少文化,讓大妹子委屈了


    “他還說,你是軍中魁首,玩槍和武功,軍事素養很高,他問我,你的槍繡了沒,你擱家裏藏槍了嗎?”她記得,當時配合他破案,除了匕首,他還有帶槍


    “這個,”一定又是老不正經的幾個帶壞了兄弟們,這話讓人家妹子怎麽迴答


    “什麽這個那個的,你知不知道,那個東西那麽危險,要是,”她正問話,他附到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麽,她緊張臉紅起來


    “啊啊啊,不聽不聽,”


    ……


    “嫂子,”那個小丫頭走近院來


    “妹妹來了,”她一臉笑意,那小丫頭倒是藏不住心事,一幅吃癟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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