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他們站在高處膩膩歪歪,偏偏沒一個有意見,有趣。


    刺頭抱著胳膊,挑釁性勾著手指頭:“喂,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惡不惡心,還是說,你們和這個人一樣,喜歡這種口味”


    他輕蔑掃了倒地男人,惡心的厲害。


    南莯蒔剛聽完沒來及做神情,就發現身邊動向,側眼撇見牧岑訣抬手翻越欄杆,最後一躍而下,她心跳的厲害,急忙低頭往下看。


    牧岑訣屈膝撐著掌心完美落地,他抬起抬眼緩慢站起身,姿態散漫隨意,漫不經心拍了拍掌心的灰塵。


    二樓的手下紛紛跟著下樓,南莯蒔也在其中。


    刺頭先是被他與眾不同的出場方式嚇到,很快又鎮定下來,扯著嗓子:“怎麽,耍帥呢小白臉?”


    說完,他又指了後麵靠近的南莯蒔“和那小矮個一樣,弱雞的……”


    囂張的話語剛說一半,牧岑訣掀動幽深的眉眼,動了,轉眼到了眼前一把捏住他尚未收迴的手指,眼睛泛寒,使勁往後一掰。


    語氣很冷“我的人,指教不行,指他,更不行”


    劇烈的疼痛讓刺頭直接變了臉色,反應過來後麵色一狠,直腳踢了出去。


    牧岑訣眼皮動都不動,迴踹出去,兩條腿相撞,刺頭卻感覺像是踢上鐵板,硬邦邦不說還將力道全都反饋迴來。


    他做的卻不止如此,直接拽住男人的褲腰,往上拋去,最後極為帥氣利索的一腳在半空中踹飛刺頭。


    動作中上衣掀動,露出精幹的腰身和側方輪廓明顯的腹肌,大長腿很是卓然。


    南莯蒔:“哇哦~”


    落地滑行好幾米,才停下來。


    刺頭剛抬眼就看見極速靠近的男人,不管是攻擊速度還是擊打力度對他都是窮追不舍,幾分鍾後。


    剛剛還囂張異常的刺頭直接倒地起都起不來。


    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牧岑訣麵無表情抓起他的頭發逼他抬頭,氣息冷寒:“現在,誰矮?”


    男人都在意身高,暮時也是,所以若是誰敢說‘他’矮,他就讓誰跪著知道誰更高。


    “……我”刺頭聲音抖顫,他確實有囂張的本事,智商沒表麵呈現那麽無腦,武力更是老人都打敗了。


    他當刺頭是為了引人矚目,吸引人是為了立威,選牧岑訣他們是因為看著像老大,他要擊敗強者當上更強的。


    前兩步他都走的很好,後一步沒意識自己挑錯人了。


    上來就挑了監獄最不能惹的,敗的慘烈才知道男人的強悍,毫無還手之力。


    ……


    刺頭最後怎麽樣南莯蒔不關心,倒是另一件事。


    當天被刺頭搶了風頭,還有兩個新人被忽略了,等迴來了才發現就在房間,牧岑訣一點不驚訝。


    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床邊,手裏還拎著剛剛從廚房要來的番茄,覺得她喜歡吃特別要的。


    “你們等著”


    對著兩人說一句,他拎著番茄進了衛生間,很快裏麵傳來水流聲。


    南莯蒔和他們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牧岑訣拿著洗好的番茄遞到旁邊。


    新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麽,又不敢。


    “****”


    新語種,翻譯過來就是‘少爺’


    “外麵準備好了嗎?”


    牧岑訣氣勢轉變銳利,像是即將出鞘的尖刀。


    “都準備好了,等待少爺指令”


    新人平平無奇的身影突然變得筆挺如白楊,內斂雄厚。


    “好,明天隨時等待指令”牧岑訣揮手,兩人隨即恭敬退了下去。


    目光再次轉迴南莯蒔身上,他眼眸變得柔和溫暖:“是想聽事還是想睡覺”


    “……我困了”


    南莯蒔沒怎麽猶豫,不管他怎麽搞事情,她都不會在他那兒吃虧,這是牧岑訣給她的自信。


    所以她不如踏實睡一覺,安靜等待他辦事。


    “睡吧”他揉了他的發頂,沒有男人發質的粗硬,反而有些軟,‘像’他這個人,又香又軟。


    可南莯蒔也沒想到,牧岑訣這次搞事情這麽大,真正意義上把監獄掀了天。


    他給犯人們發槍,破壞了監控攝像頭,更甚至切斷了監獄信號讓這裏徹底失聯,成為徹底的孤島。


    槍自然是新人弄進來,至於怎麽弄進來的,南莯蒔不知道。


    南莯蒔和他站在樓層頂部,看著下麵槍聲彈雨,交火的激烈。


    牧岑訣雙腳踩在天台邊沿,望著腳下眼裏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甚至多了絲微不可察的快意。


    南莯蒔拉住他的手,怕他掉下去,很快又被迴握。


    “知道這所監獄怎麽來的嗎?”


    南莯蒔知道他要講述自己和這座監獄的故事,而她要做的就是安靜聆聽。


    “原先這裏是真正意義上的監獄,關押囚犯,後來”他聲音出現明顯波動,溫度下降聲音冷寒透著厭惡。


    “有大人物買下了這裏,他聯合許多和他一樣身份的人,想到一個消遣小遊戲”


    “那就是把一群窮兇極惡的犯人關押在一起,讓他們與惡鬥,與規則鬥,監控就是直播,日常討論就是屏幕上滾動的彈幕”


    南莯蒔默了,原來生死不過是有錢人的消遣遊戲。


    “其中還包括那些大人物的私生子,不管他們犯沒犯過事,隻要他們需要,就丟進裏麵進行所謂的磨煉”


    “……”南莯蒔想罵人,當權利淩駕生命之上,一切規則都會崩塌。


    比如這裏,起初覺得很爽,將所有惡人聚集互相折磨。


    可世上哪裏有那麽多窮兇極惡供他們準確尋找,每月送進的人數比送出的屍體多,是不是每個人都罪該萬死或者有待商榷。


    當權利蔑視規則淩駕法律,就像私生子被隨意送進這裏,下一個就是普通的你我,或者是已經進來的原身。


    他們早已無差別尋找目標,比起惡人,那群背後人不是審判官而是劊子手。


    南莯蒔注視著他,試圖給他安慰。


    牧岑訣:“我被困在這裏七年”


    說不清什麽情緒,她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男人,就因為生來攜帶的基因,他被丟在這裏七年。


    “這些獄警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獄警,他們也是從囚犯中挑選出來的,每月獎勵中的一項”


    所以,南暮時


    我不是壞人,沒殺好人,我知道你也是,所以你別怕我,別覺得我惡,也別覺得我被這裏同化。


    這是他沒說出來,在她麵前他似乎小心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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