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清晰看見牧岑訣眼中深藏的暗色與欲,幾乎將她吞噬入骨的深邃,她一閃而過的驚慌被牧岑訣捕捉到。


    她支起身子往後撤離。


    啪嗒


    手電筒從手心掉落在單薄的被子上光線被遮住大半。


    牧岑訣拉住她的手臂,他的掌心溫度不斷傳遞至那塊肌膚上,有些灼熱。


    朦朧夜色裏他的氣息強勢侵蝕南莯蒔的五感。


    “老……大”聲音瑟瑟發抖“你進門時說什麽來著?”


    “我說,找你負責”他拉著將人靠近了些,南莯蒔和他四目相對,模糊的輪廓幽暗的眉宇。


    “老大,我是男人”她吞咽唾沫提醒,瞌睡都被嚇走了,老大居然對她有這種心思?


    “我知道”他嗓音清晰沉穩,“男人更需要負責,不是嗎?”


    反問的聲音低低沉沉。


    這話有點野,她有些迷。


    “第一次見麵你摸了我屁股,第二次直接抱了我,親摸行為你都有”


    夜色裏他聲線撩人的低沉,起伏的胸膛聲音透著點笑意:“南莯蒔,你在饞我肉體”


    這這這,一口好大的鍋扣在頭上。


    南莯蒔臉上熱度攀升,“我才沒……有,那 是意外”


    一句話說的有氣無力磕磕絆絆。


    “嗯”牧岑訣又悄然靠近了些,兩人衣擺交纏在一起,影子裏像是相依相偎的親密戀人。


    “你說過你身體隻能你媳婦看,我同樣”


    “你扒了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肉體,難道,你還想跑”


    南莯蒔忽然瑟縮一下,她耳垂被人輕柔的捏玩,意外的癢。


    “其實紀飛也看過”或許你可以找他負責。


    “he”從唇齒擠出的模糊音節,手腕被他輕微用力圈住,身子逐漸朝他靠攏。


    “等等”南莯蒔用另一隻手肘抵住他的胸膛“老大,你要為你外麵的女人守身如玉,千萬不要被短期的欲望迷惑了眼,你會後悔的”


    她自認說的情真意切,卻不料那股磨牙勁尤為清晰了些。


    “外麵,女人,欲望”


    這些詞語在他舌尖繞過,怒火再次旺盛燒起,她就是這麽想他的?


    南莯蒔後腦被摁住,溫熱的額頭貼了過來,他竭力克製情緒,嗓音低啞:“我有沒有女人我自己知道,不管是外麵還是這兒,我喜歡男人,也就是你”


    瘋狂跳動的心髒逐漸平穩,牧岑訣鬆了口氣,積壓的感情終於在夜色中宣泄出來。


    南莯蒔,他喜歡男人?確定嗎?


    她一時沒說話,牧岑訣也沒著急,放在後腦的拇指無意識寵溺摩擦著:“你之前說過,你不敢吃天鵝肉,那麽,現在我主動了,你想嚐嚐肉葷嗎?嗯?”


    “我能不想嗎?”


    “不能”聽見如此輕鬆的迴複他強勢抱住她,一把擁入懷裏“你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天亮了,你就是我的”


    “結果都一樣,我都沒有選擇,多等幾個小時幹什麽?”她很無語。


    “有,給你個緩衝機會”


    “我要睡覺!”她咬牙。


    “我陪你睡”


    “為什麽?”


    “早些適應”


    “……”


    天色微亮,被角處的手電筒能源耗盡光芒暗淡,閃爍幾次後,徹底變黑。


    牧岑訣無聲睜開眼睛,懷裏還緊緊摟著人,‘他’背對著自己像隻小奶貓露出柔軟的毛發消瘦的身體。


    ‘他’睡的很沉,牧岑訣眼神清醒眼底透著血絲,一夜未睡,等待著晨曦破曉時,在他額頭側邊落下珍重愛惜的吻。


    新的身份,新的一天,也是你的,新男友。


    南莯蒔醒來時被人抱在懷裏,尚有些迷惑,短暫思考後,深夜記憶紛紛迴歸。


    腰間的手臂圈緊了些,他唇貼在自己後頸處,細密的酥傳遍了那塊地方,他微涼的唇不斷蹭著。


    直到她發出輕哼聲,嬌氣軟綿,未睡醒的不自覺發聲。


    她身子僵住,身後卻傳來低沉的笑聲,貼著她身體的部位都在發抖。


    南莯蒔忍不住踢踹出去:“大早上發什麽情”


    “因為你”一看就想…


    牧岑訣突然變得騷氣起來,南莯蒔很不適應。


    兩人身上那股薄弱的膜被捅破後,彼此都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好吧,南莯蒔承認自己早就心懷不軌。


    也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初是想抱大腿,後來是垂涎美色,所以她暗暗撩人,隱晦且玩樂心態。


    直到她誤會老大有了女人,這才幹脆放棄,再沒往那邊想。


    唔,不過牧岑訣好像還不知道。


    他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個純直男,下手都小心翼翼窺探她的臉色,不可否認,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牧岑訣輕搭上南莯蒔的指尖,見她不抗拒,這才慢悠扣住手,嘴角弧度上揚。


    南莯蒔默不作聲,低垂著頭,另一隻指尖扣弄著。


    “老大,你別這樣”聲音悶悶。


    “別怎樣”他輕抬眼皮滿眼調笑。


    “……”


    許久,她才吭聲。


    “我家裏就我一個,我爸媽等著我傳宗接代,如果……我和你”她情緒難耐咬牙,渾身上下充滿喪氣。


    “我以後都不能迴去麵對祖宗了”


    牧岑訣察覺到‘他’話語中透露出的迷茫和脆弱,嘴角弧度漸消,斂下眼皮,睫毛抖動。


    似乎在認真思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勸我放棄的話別說,我會聽不會做”


    “那你聽什麽”


    “你的話我會都聽”


    細致的溫柔,淪陷這句有些無可救藥。


    “傳宗接代是我對你唯一無法彌補的短缺,你爸媽那我去扛,我去給他們當兒子當女婿,我嘴放甜些,他們總會寬限些”


    那,嘴要多甜,他現在學習行不行?


    “放棄你這條,是下下策,我不會用,你也不許想”


    南莯蒔眼眸隱約透著笑意,卻因為低頭無處可尋。


    她抬起臉,無奈扯唇:“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得到原諒了”


    “不會”他屈膝在她麵前,平視她的眼睛,眼神堅毅肯定道:“會有辦法的,到時候,我一定擋在你前麵”


    接著,他又猶豫。


    就算,世界不會接受我們,我會把你推至世界那邊,然後,背著整個世界,愛你——牧岑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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