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光線照耀在男子挺拔的鼻峰上,幹燥的薄唇泛白,陷入沉睡的他躺在病床上英俊的麵龐多了絲病氣,臉色單薄如白紙,很快又泛起了潮紅。


    他像是陷入夢魘,不斷冒著虛汗,睡顏不安。


    南莯蒔進來時正巧看到這一幕,一摸額頭,滾燙。


    焦急中掃過一旁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醫生,她直接踢了踢椅子:“醒醒,你的病人發燒了”


    太過疲憊的醫生直接驚醒,起身動作幅度過大將椅子都帶倒了。


    測了測體溫,三十九度多。


    “麻煩了,到底是感染了”


    醫生喃喃,皺緊眉頭,隨後將視線放在一旁同樣焦急的南莯蒔身上。


    “過來幫忙”


    他配好藥水拿著針管走過來,指使南莯蒔將他翻身。


    怕碰到傷口,所以動作小心翼翼。


    “扒開他的褲子”


    “什麽?”南莯蒔懷疑自己聽錯了。


    “脫掉他的褲子,我要打針”醫生麵無表情看著她,舉著的針管泛著寒光。


    南莯蒔吞咽了唾沫,猶豫半天,這可是她老大啊!


    上迴就輕薄了,這迴就更說不清了。


    “你若是再晚點,可以給他收屍”


    看她猶豫不決,醫生再次下了猛藥。


    南莯蒔終於下定決心,閉上眼睛伸手朝老大的屁股越靠越近,指尖顫抖半天,才拉下一點褲子。


    醫生麵無表情看著她,頗為不耐,等她磨磨唧唧半天終於拉下來,他直接擠開她。


    正因為這突如來動作,南莯蒔直接慌亂睜眼,正巧視線落在那片嫩白的皮膚上,臉上瞬間緋紅一片。


    還挺,翹。


    難怪上次手感那麽好,她不自覺摩擦指腹。


    完事後,又過了半小時。


    牧岑訣的燒終於退了下來,沒那麽高的溫度。


    她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晃悠著腳,腦海裏不斷憶起剛剛那一幕,思緒恍惚。


    紀飛端著杯子上前,南莯蒔飄散的思緒落在他身上:“你幹什麽?”


    “喂藥”


    南莯蒔上前搭手,坐在床邊扶起牧岑訣將他半個身子壓倒在自己懷裏。


    紀飛端著杯子正要靠近,麵前男人唰的一下睜開眼睛,漆黑壓抑的眸子毫無焦距落在他臉上。


    而後,牧岑訣以雷霆之勢一把掐住紀飛的脖子,杯子掃蕩在地,藥水濺出。


    他五指不斷收縮,紀飛的臉色變得青紫,不斷拍打男人的手臂,男人不為所動。


    這一幕發生過於突然,南莯蒔也沒來及阻止,反應過來後雙手拉住牧岑訣的手臂,焦急唿喚。


    “老大”


    “牧岑訣”


    他終於有所鬆動,目光側移在她臉上,眨眨眼,再也沒有離開。


    “老大”南莯蒔扯開安撫的笑,一邊拉開他的手。


    紀飛捂著脖子不斷倒退,臉色氣憤且不安。


    “牧岑訣,老子做你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給他治病差點給自己找了口棺材。


    偏偏他說的話都沒用,新兄弟說的話就有用,看都不帶看他一眼。


    牧岑訣一點不為所動,燒的有些糊塗的臉透著紅暈,冷然狠厲的眉眼透著不符平日的乖戾感。


    “老大,你,還記得我嗎?”她低頭試探性詢問。


    牧岑訣眨了眨眼,始終如一的看著她。


    忽然,南莯蒔感受指尖一緊。


    她低下頭,看見牧岑訣五指嵌入她指縫間,十指相扣握的很緊。


    她心生怪異,“老大,你,抓著我幹什麽”


    還是這麽親密的方式,難道他把自己錯認成誰了?


    比如,那個毀約的女人?


    嘖,南莯蒔暗歎,老大還真是癡情,都病成這樣了還記得人家。


    可惜人家不知他這番情意啊!


    她不免又有些同情。


    “嘭”


    杯子磕碰在桌麵,剛剛出去的紀飛又端來了一杯藥。


    扯著唇角譏諷看著兩人交疊的指尖,那目光仿佛在看什麽狗男女。


    南莯蒔:“你別誤會,老大認錯人了”


    紀飛直接冷哼,理都沒理插兜出去了。


    牧岑訣他還不認識,哪來的認錯人,就算燒糊塗了腦子還在殺傷力還在,最多算早有預謀。


    “額”不知為什麽,她被盯的有些發毛。


    “老大,我喂你喝藥”


    她將杯子端到他嘴邊,牧岑訣看也沒看,不肯喝。


    目光炯炯落在她唇上。


    南莯蒔眯起眼睛,“老大,你不會想我嘴對嘴喂你喝吧!你這也太色膽包天了,哪家姑娘能同意啊!”


    當替身也不帶這麽犧牲的。


    牧岑訣聽著她的碎碎念眼裏一閃而過的浮躁,他利索抬頭一把摁住她的後腦。


    唇瓣相貼的那一刻,南莯蒔察覺一條滑溜的東西撬動她的唇縫,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無措。


    整個人一推,將人推離自己身上落在床榻,她捂著唇臉色緋紅,被氣的。


    牧岑訣虛弱躺在床上,無辜的眼睛看過來,身上還透著病氣看著他倒像是那個受害者。


    南莯蒔更氣了,在病房裏轉來轉去。


    “老大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但你要對那個人忠誠,你不能因為生病就認錯人,她會生氣的……”


    反複碎碎念許久,也糾結了許久,最後一轉頭。


    發現人已經昏睡過去,敢情她說的口幹舌燥人家還沒聽進去。


    南莯蒔氣壞了,大刀闊斧坐了下來,最後沒忍住大膽往牧岑訣臉上揪了揪。


    別說,手感還挺好,皮膚挺細膩。


    “誒”她深深歎息一口撐著下巴昏昏欲睡。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男人悄然睜開眼。


    抬起的手指隔空摸摸她的臉蛋,眼中蕩漾開笑意,又想起什麽,眼中笑意蕩然無存。


    睡夢中,南莯蒔感覺自己好像飄蕩在雲層上,又被放進棉花堆裏。


    現實裏,她毫無防備蹭了蹭柔軟的被子,鼻腔聞見熟悉令人安心的氣息,她再次熟睡過去。


    紀飛再次進來,就看見這麽一幕。


    渾身是傷的男人揉著太陽穴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睡得正香的少年,‘他’霸占病人床不說,還讓病人時不時給他蓋掉落的被子。


    紀飛氣笑了,剛踏進就被一道銳利隱含不悅的視線盯上。


    還沒說話,就被人很是嫌棄的噤聲。


    紀飛:“……”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寵媳婦砸我招牌?


    我家醫務室成你家酒店了?


    這個累了這個上床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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