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有人小聲的喊著,南莯蒔動了動身子,那人便不敢叫了。


    宮女麵上一片焦急之色,看著兩人抱在一起就像小夫妻一樣睡得正熟,她不敢打擾可想起那些大臣,她又戰戰兢兢。


    外麵幾度傳來催促聲,她也不敢冒昧上前,慌亂時,南莯蒔終於從趙硯懷裏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隻露出一張白淨的臉,還有貼在臉邊淩亂的發絲。


    看到宮女的神色,又看了看外麵隱隱透出的光亮,想起什麽,推了推抱著她的男人,聲音含糊:“趙硯,該上朝了”


    宮女頓時安心下來,長舒一口氣。


    其實君主以前不是這樣的,該什麽時辰做什麽事都會非常準點,政績上不說多勞心勞力卻也勤勉。


    可自從蒔妃來了以後,君主就變得荒廢起來,不愛理朝理政,整天就喜歡待在蒔妃身邊,她幹什麽就跟著去,像是一秒都舍不得離開。


    被叫醒的趙硯沒有以往的冷漠和戾氣,觸及到她時神色柔軟,甚至有絲清澈的純真之氣。


    起床時怕冷風和自己的動作打擾到她,小心翼翼的抽身帶著不舍,又仔細幫她蓋好被子。


    “蒔蒔,我去上朝了”他俯在身邊低低說了句,得到莯蒔輕哼的迴應,他瞬間滿足了。


    出了屋子,柔情盡收隻剩一身漠然,但凡觸及他神色的紛紛低頭不敢直視。


    他剛到就聽見底下大臣竊竊私語的聲音“陛下怎麽還未到,最近出了什麽稀奇事”


    “難道你不知,蒔妃娘娘都住進陛下宮殿裏了”


    顯然有人對此很是不滿,不過也有例外。


    “我說慶驊,咱陛下睡個覺怎麽了,你自己家裏妻妾一群搞出不少笑話,還不許陛下開個葷?又沒叫你把夫人送到陛下床上,你急什麽”


    縛國作風向來大膽豪放,什麽話都往外吐。


    而大臣慶驊確實床笫口味重,幾乎是眾人皆知。


    被指責一通慶驊也不氣,反而一臉無謂道:“陛下若是看上,我自然將婆娘送上”


    剛放出豪言就聽見太監傳聲“陛下到”大臣急忙收斂神態,恭敬站在下麵。


    趙硯麵無表情坐在龍椅上,姿態悠閑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一人身上:“抬出去”漠然冷淡。


    慶驊不可思議抬頭:“陛下,為何”


    侍衛動作很快直接架著人往外抬,趙硯高傲坐落在上道“散布謠言,蠱惑聖心”


    大臣一個個變了臉色,何至於這般嚴重,縛國一向不羈,互換妻子也是常事,甚至更過分的都有,陛下一向不理口舌,這次卻被不知為何。


    趙硯低下眼簾,摩擦了下指腹,眼中微亮,如今他是有妻子的人,可不能讓這些人壞了他的名聲被蒔蒔聽了去。


    思索間想起後宮一眾嬪妃,當即宣布“遣散後宮”


    玩鬧一般的說出卻又震驚朝野。


    “陛下,不可”有臣子跪地“曆代天子皆……”


    “拖出去”趙硯很是不耐的打斷他人的長篇大論輕輕揮手,冷漠看向底下。


    這也讓眾位大臣一下清醒,陛下還是那個嗜血殘暴的君王,說一不二的帝王之威不容侵犯。


    還沒將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消化掉,趙硯已然迫不及待宣布退朝,臨走時甚至宣布以後上朝時間改為十日一朝,時辰是巳時,這是莯蒔的習慣,這個點她會沐浴。


    他要把握好時間,抽空處理瑣事後再去陪她。


    留下滿朝文武百官麵麵相覷不知為何。


    消息流傳很快,幾乎是趙硯還未迴到宮殿,陛下要遣散後宮的消息就已經如同插了翅膀般飛向了各個宮殿。


    此時趙硯正焦急往殿內趕,身後多人抬著轎攆追趕“陛下,請上轎”


    趙硯卻覺得這個速度實在太慢了些,幹脆腳尖點地內功流動,幾個踩踏間已經消失在很遠的地方。


    迴到宮內,宮人見他剛出去就迴來了還微微詫異“陛下”


    趙硯輕聲放慢腳步,南莯蒔還躺在床上睡得正沉,他用內力將全身暖熱,這才鑽進被窩,剛進去莯蒔就感受到一個翻滾落進他懷裏。


    這個無意識動作也讓趙硯眼睛亮晶晶的。


    心滿意足抱著人闔上眼睛,而殿外此刻已經跪倒一片了。


    莯蒔一覺醒來陽光暖烘烘的,她被人緊緊抱在懷裏還有些喘不過來氣,稍稍鬆了些,頭上就悄然睜開眼睛。


    她仰頭自然親在他下巴處,又蹭了蹭,那股委屈情緒也變成喜悅。


    “還要”他含糊表達。


    南莯蒔又送上一個大大的香吻,起床用膳時才聽見有宮人情緒複雜傳報外麵跪滿了嬪妃。


    南莯蒔吃著棗糕慢條斯理在趙硯的伺候下用了茶水,這才不慌不忙的問:“你幹了什麽?”


    趙硯有些慌亂,可很快就捏著手指:“我不喜歡她們,也沒碰過她們,所以想送她們出宮”


    這話說的倒是好,可不代表別人願意。


    趙硯摸不透她的想法一時無措,卻聽莯蒔問“那你當初為什麽要了她們,甚至連我也都搶了”


    說搶也不為過。


    趙硯更慌了,抓著她的手一臉委屈:“不是我,是大臣,他們說後宮虛設帝王顏麵不好看,就自作主張弄了一堆人,我也不知道你在”


    他急忙解釋的樣子急切認真,唯恐莯蒔生氣,透著小心翼翼,莯蒔有些想笑,表麵卻是正經。


    趙硯“你若是實在生氣你就罰我,或者把那些大臣處死,摘了頭蓋骨給你當酒器,但是不能喝”他強調一句,眼裏再認真不過了。


    周圍宮人身體不由顫抖起來,南莯蒔不再逗他,摸著他的臉略帶笑意:“我知道”安撫他的情緒。


    “但你以後不能惹我生氣,也不能安置嬪妃”


    “我這個最小氣了,別人都不能碰我的人”


    “嗯”趙硯點頭“不被碰”,露出一抹笑,隻要她不生氣就好。


    中午日頭有些大,那些嬪妃固執跪在殿外期盼陛下收迴成命,殊不知陛下壓根懶得關心,要不是莯蒔要出去看看,他甚至都不去看一眼。


    “陛下,求您別讓臣妾出宮,臣妾不能沒有陛下”妃子容貌較好嗓音清脆如黃鸝鳥,莯蒔看著她們,那些大臣眼光倒是極好。


    挑選的各個都是美人,留在宮裏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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