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上前一步就要抓住她的手腕“到我身後來,沒人能帶走你”


    卻不料她直接退了一步,絲滑的布料劃過他的指尖。


    錯愕抬眼,她淡淡的笑著:“阿淵,不是他們將我帶走,是我自己想走了”


    夜子坤看著她神色越發冷淡,這般禍水的長相難怪能引得侄子和沈家那位爭搶。


    景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莯蒔,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


    “不是”她搖搖頭,漂亮又清醒卻獨獨沒有以往的愛意“這些委屈和以往對比不算什麽,可是阿淵,我累了,這裏,傷痕累累”


    她指著胸口的位置,眼裏浮現一抹水光,可又被自己強力壓下,扯開一抹燦爛到極致的笑容。


    “我知道你喜歡白小姐,以後不會再有人阻擋你們了,阿淵,喜歡一個人不會讓她受傷不會讓她受委屈,這些你做的都很好,可惜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


    “以後”她停頓“照顧好自己”


    轉身那刻卻被他摁住肩膀,景淵:“我愛你,莯蒔,別走”一股慌亂感直接讓他方寸大亂,他莫名感覺自己若不做些什麽以後定會後悔終身。


    南莯蒔聞言漂亮的臉蛋麵無表情甚至掀起譏諷。


    “放開”遠處響起冷厲低沉的嗓音。


    “沈爺”


    莯蒔景淵同時側臉看過去,身材高大修長九頭身,粗眉下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輪廓,氣息內斂深沉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潭,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漠然的氣質。


    他微抬眼眸,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幾步距離轉眼到了眼前。


    目光淡然掃過他捏住南莯蒔肩膀位置的手掌,一種死亡降臨的感覺,景淵飛快縮迴手。


    下一秒,一抹寒光亮在眼前。


    “景淵”夜子坤急促的喊了一聲。


    景淵堪堪躲過,額頭冷汗冒出。


    沈京梵隨手就將削鐵如泥的匕首丟在身後,又被手下接住“廢物”不輕不淡的聲音。


    手插在口袋淡漠如塵的語氣卻並沒有將視線收迴。


    “過來”這話是對著她說的,南莯蒔忍住笑意和看熱鬧的心 ,乖巧站在他身後。


    “沈爺這是幹什麽”他剛剛那招是想要了景淵的手,若不是景淵反應快 ,一個沒有手的廢人能幹什麽,夜子坤也沒了好臉色。


    沈京梵卻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並未將他放在眼裏,夜子坤眼神一縮。


    似乎懶得在這裏多費心思“走吧”話是對莯蒔說的。


    南莯蒔剛要走,景淵不肯放棄“莯蒔,迴來”


    她還沒迴頭,沈京梵卻是厭了,沒什麽情緒的轉身,手往旁邊一放,一把黑色手槍直接遞到掌心。


    莯蒔看的清楚,卻並沒反應。


    “景淵”夜子坤臉色大變。


    可哪裏比的上槍快。


    “嘭——”


    “沈京梵”夜子坤眼睛猩紅直接掏槍對準他,兩波人紛紛掏槍對峙。


    景淵跪在地上,一隻腿彈孔大的洞正在不斷湧出血色,睚眥欲裂的雙眼卻死死盯在她身上“迴……來”


    望著他的模樣夜子坤直接罵了一聲“去醫院”急吼出聲。


    幾個手下趕緊抬起景淵,他卻遲遲不肯走,最後還是被架著離開。


    夜子坤怒火中燒“沈京梵,這事景家夜家決不罷休”


    男人如神邸般無可撼動“隨時恭候”


    夜子坤最後的怒火留在那個始終沒有迴頭的背影上。


    顯然將這一切也記在她頭上。


    南莯蒔卻很是無所謂,不用演戲後的她上了車就沒心沒肺的笑著,半趴在老男人身上調笑著“這麽快?是不是在附近監視著我來著?”


    他沒說話,幽黑的眼睛望著她看不明情緒,卻也沒有否認


    “疼?”吐露一個字。


    在質問她剛剛對景淵說自己心口疼的話。


    南莯蒔突然嗬嗬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望著他逐漸深沉臉,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悶騷,我身邊你的人不少吧,那是不是連一天上幾次廁所你都知道”


    沈京梵轉動自己的珠子,將心底那股暴戾氣息漸漸壓製下去,而後才看她“南莯蒔,你也是我的”


    她眼眸彎彎“是是是,我是你的”


    忍著好心情輕啄他的薄唇,卻在分開時被摁住後腦勺,幽暗的雙眼注視著她,薄唇輕啟“取悅我”


    南莯蒔掀起紅唇媚眼如絲“如你所願”


    她側著身子手臂勾過男人的脖頸,將他往自己的方向帶,男人順從低頭大掌悠閑的攬過她纖細的腰身,她帶著笑意俯身貼住。


    伸出粉嫩的小舌沿著他的唇線細細勾勒著,輕咬一下又細細舔舐,男人眸色越發深沉。


    她細吻他,終於男人不再坐懷不亂迴吻她。


    早已得到消息提前退離的傭人,房間內溫度逐漸升溫。


    ……


    南莯蒔過上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頹靡到連頭發絲都不想親自動手洗“沈京梵”


    拿起手邊的金色按鈕不斷地戳戳戳。


    幾分鍾後頭頂落下一片陰影,正摁的起勁的南莯蒔手裏物件直接被人拿走,她瞪他。


    穿著休閑裝的老男人外貌清雋,單手插在口袋裏身姿挺拔,看他還需要仰頭:“南莯蒔,我在開會”


    平靜訴說自己在忙事情,她安置在書房的鈴聲已經嚴重吵到他的事實。


    南莯蒔癟起嘴金豆豆說出就出,委屈的不行“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嗚~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得到了都不珍惜,你……”


    “閉嘴”,他麵無表情“餓了還是困了,直說”


    南莯蒔淚泣的表情一收頓時笑靨如花“我要洗頭”擱置在床邊嫩如玉藕的雙腳晃了晃。


    沈京梵蹲下身將她把鞋襪穿上,隨後才走向浴室去放水。


    再次出現在門口“過來”挽起袖口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


    南莯蒔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熟稔的坐在粉色小凳子上“還要護發,最近頭發幹枯了不少”嘟嘟嚷嚷。


    男人沒說話,拿起她的秀發手指穿梭其中,烏黑秀發觸感極好,浸濕後又在掌心抹上洗發膏一點一點塗抹均勻。


    整個過程輕柔又耐心,南莯蒔昏昏欲睡,“老男人,你挺適合開洗發店的”


    按摩的手頓住,他開口“不會,沒人付的起價錢”。


    資產市值上萬億的老總去開洗發店,誰洗的起,哦不,有,獨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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