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壓抑,周慕楚閉著眼睛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眼底一片烏青。


    莯蒔長久的凝視,他忽然睜開的眼睛倒是嚇了她一跳,轉眸間有些難得的慌張和心虛。


    周慕楚虛虛一笑,隨後歪著頭倒在她身上,南莯蒔本就沉浸在剛剛反應過度的情緒裏,毫無預兆的就要把人推開。


    周慕楚低啞著聲音聽起來疲憊至極,示弱般說:“木頭,我累”


    “有個合作,兩天沒合眼了,下了飛機我最想見你”


    熟悉的昵稱讓南莯蒔短暫性晃了神,她咬著貝齒神色猶豫,可很快又硬了心腸直接把人推開:“關我什麽事,周……”先生


    “唔……”


    莯蒔瞪圓了眼睛看著用手捏著自己臉頰的男人,虎口是熟悉的字母s。


    周慕楚眯起眼睛危險的睨著她,慵懶著聲調開口“寶貝,乖,別叫的那麽生”


    “我更喜歡你叫我周周”


    誘哄般的語氣令人淪陷,偏偏莯蒔不想,她倔強的目光似乎在迴應。


    男人表情變得悲傷,近乎哀求的語氣湊近女生,輕輕帶著悲涼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目光虔誠的宛如在看自己的神明。


    “蒔蒔,求你”


    這聲唿喚將南莯蒔的心肝都顫的厲害,她,毫無例外的心軟了。


    她的軟化周慕楚看的分明,輕輕的吻上女孩的唇,她沒有抗拒,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他的莯蒔,從來都是這麽好哄。


    他心裏透著不可言說的悲悸。


    可是再深入一些女孩就表現出抗拒,他心底歎息一口,卻也不急。


    眼見車子越開越往裏,這裏像是一個私人莊園,大的出奇,還栽種了各種各樣的玫瑰,大片大片的盛開。


    “這些,都是你為栽種,為你盛開”不知何時他已經湊到她耳邊,氣息弄的人熱熱的癢癢的。


    “所以你根本不是花粉過敏”南莯蒔一時有些惱怒。


    周慕楚抓住她的指尖把玩著,不置可否:“蒔蒔,野花,哪裏有家花香”他目光隱晦露骨。


    視線灼熱著她,南莯蒔臉頓時酡紅。


    出乎意料的,周慕楚第一時間沒有帶她進家門,而是去了地下一層。


    “來這裏幹什麽”一點光都不透,她走路都需要靠他攙扶。


    “有禮物在這裏”暗色中他隻有一個輪廓,卻沉穩到讓人心安。


    “啪啪”周慕楚短暫性鬆開她的手掌,合起拍打兩下,刺眼的燈光頓時讓這裏亮如白晝。


    莯蒔被晃了眼,適應後,才發現這裏是寬闊的停車場,裏麵停放了無數豪車,不熟悉的熟悉的,全都有。


    “這是……”莯蒔喃喃,她的視線全被中間的那輛鑲鑽的蘭博基尼吸引,四年了,對它還是克製不住的心動。


    思緒又不受控製的飄迴到那年夏天, 那個人。


    他從後麵抱住她,下顎抵著她的頭,周身縈繞著他的氣息:“這些是你的禮物”


    “木頭”嗓音質地充滿磁性。


    “以前的我,太差,連你的喜愛都不能滿足,我卻很嫉妒十八歲的自己,因為,那時候你在”


    南莯蒔眼眶有些發熱,她靜靜地聆聽著,亦如幾年前的自己,熱愛的赤忱又明顯,她可已經不是當初的人了。


    她轉過身帶著質問:“幾年前的她呢?你也是這麽說的,蓉姐呢?你也是這麽說的?”


    南莯蒔永遠記得那天夜晚,她心灰意冷卻收到一條短信,陶蓉發來的‘阿周有沒有說過,我和他,睡過’


    短短兩行,卻字字誅心。


    這也是南莯蒔不到半年就急匆匆出國的主要原因。


    “沒”他抓住她的手“遇到你以前我沒和別人糾扯,遇到你以後就更不會”


    他低喃:“木頭……”


    周慕楚這些年頭一迴在人這低頭,他在害怕,扒開裏麵看一看,柔軟的地方裝的都是她。


    他當年護不住,隻能選擇逼走她。


    她走後的那些年,他夜晚都住在小黑車裏,那些無言的思念,心髒都在整宿整宿的疼。


    周慕楚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南莯蒔卻懂了,“隻要你說,我信,可你不說,我永遠不懂”


    “今天我都告訴你”他牽她的手。


    剛要走的腳頓住,她迴頭,周慕楚在身後澀澀開口:“蒔蒔,今天,我生日”


    “從小到大都沒人陪我過的生日”


    “你陪我過一次,好不好”


    南莯蒔大腦在清晰的拒絕,身體卻不受控製般的僵在原地,甚至不能堅定邁腿。


    她懊惱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一片冷然:“最後一次”是在警告他,也是提醒自己。


    屋內溫馨是燭光晚餐,中間擺放熱烈盛放的玫瑰花,飲食是中西結合。


    周慕楚穿著黑色衛衣,眉眼帶笑心情愉快,一眼望著少年的模樣。


    兩人距離很近,都在同一側,興許是他故意為之。


    南莯蒔不太想在乎,隻是度過這個生日,然後各奔東西。


    “喝點酒吧”他主動倒了些酒水,莯蒔抬眼看他。


    他神色無辜:“我很聽話的,煙再也沒動過,喜歡薄荷味,酒水是應酬才會喝,可今天是你在這,我很開心”


    南莯蒔睫毛輕顫,沒再拒絕。


    男人卻總是能找到聊天話題,看起來很了解她,南莯蒔突然想起什麽問了句:“你,後麵紋身了嗎?”


    周慕楚愕然,很快懷著笑意:“你看見了”


    他稍稍側身,把衛衣帽子往下拽,一個黑色的m清晰明顯。


    “你的名字”南莯蒔裝作無意又故意道。


    周慕楚看她,眼裏委屈又充滿其他,好像在看提起褲子不負責的混蛋:“我心愛女孩的名字”


    南莯蒔被他看的好像真的做錯事,壓力倍增的同時還口幹舌燥的。


    她端起旁邊的紅酒一口灌入口中。


    “周……周”南莯蒔在他的視線下將剩下的字吞入口中。


    “吃飯吧”


    男人立刻很乖:“好”


    飯後上了蛋糕,燭火下周慕楚許願,閉上眼睛的他桀驁被認真取代,吹完蠟燭的他很高興:“木頭,我今年的生日願望很簡單,你想知道嗎?”


    那充滿期待的神色就差沒把‘快來問我’寫在臉上了,莯蒔莫名想笑,偏偏她就是不問:“不想”


    酒勁上頭她有些暈,卻還是被帶著跳了舞,氣氛越來越融洽的時候,她被人壓在身下。


    對方氣息灼熱,眼底情緒浮浮沉沉又溫柔的不可思議:“木頭,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什麽?”她好暈,眼神迷離,意識卻清晰。


    “我”


    “我不要”莯蒔突然升起委屈,眼淚說出就出,語氣含糊“你得到了就拋棄,渣男”


    周慕楚有些慌神,對待她小心翼翼,擦拭眼淚像是在拾撿珍珠:“我不是,我隻有你,也隻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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