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配好了藥物,三人還得重新迴到地下室,他們必須向42號植物的根部拋灑藥品才行。


    瑞貝卡根據手裏的資料指引著文斯和克裏斯,他們下到地下室,見到了42號植物的真麵目。


    幸好克裏斯在鯊魚池裏啟動了緊急排水係統,否則他們還得迴到那條全是藤蔓的走廊,然後再穿過全是毒蛇的植物園,最後再跟鯊魚池裏的變異鯊魚較量較量。


    42號植物粗糙的根部占據了地下室的一個角落,長長的根係從天花板垂下,快要觸碰到了地麵。一些細小的卷須緩緩蠕動著,仿佛在尋找被排空的水源。


    “這實在是太惡心了。”克裏斯皺緊了眉頭,“但是說實話,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那麽,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文斯轉過頭問背後的瑞貝卡。


    “資料上說明,地下室有配備專門的噴灑係統,我們隻需要將化學藥劑按照標準與水比例混合,然後啟動水泵就可以了。”


    地下室的角落沉眠著一台巨大的水泵,在它不遠處還有一個水池,裏麵還有一池子未排空的水。


    瑞貝卡按照與水溶解的比例將化學藥劑倒進了水池裏,緊接著啟動水泵,雨淋噴頭自動噴灑出粉色的藥水。


    地下室裏瞬間充滿了腐爛植物的氣味,瑞貝卡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鼻,另一隻手替文斯捂住嘴鼻。


    42號植物粗壯的藤蔓劇烈顫動著,它的根係上冒出了深紫色的熱氣,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短短幾秒之內42號植物身上的纖維開始紛紛掉落,粗壯的藤蔓緊緊收縮在一起,慢慢變得枯萎。


    地下室的三人皆鬆了一口氣,他們在慶幸化學藥劑發揮了作用。一個刻著太陽的淡金色徽章跟隨42號植物脫落的根部掉落在地上。


    克裏斯強忍著惡心擦幹淨上麵的紫色黏液,然後放進背包裏。


    這一次“奪寶之旅”雖然沒有使用一槍一彈,但卻是三人覺得迄今為止最為艱難的一次。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和瞬間被包裹的喪屍給予了他們恐怖的心理壓力。


    時間已經指向深夜,三人又累又餓,克裏斯從背包裏拿出了僅剩不多的突擊口糧,這讓文斯心裏又忍不住吐槽起來。


    “明明你才是救援,結果不但要從我的背包裏拿走彈藥,還要拿走我的食物。”


    瑞貝卡啃了一口幹澀的壓縮漢堡,有些嫌棄地說道:“我們要不迴到地麵,去餐廳裏好好吃一頓?我現在非常想念牛肉的味道。”


    克裏斯聞言直勾勾地盯著文斯,那眼神仿佛在說,“餐廳裏有牛肉?看你這家夥幹了什麽好事。”


    “咳咳……”


    文斯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其實餐廳已經被我炸沒了……”


    “什麽?”瑞貝卡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文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餐廳的冰箱裏還有一大堆沒有腐壞的牛肉。”


    克裏斯聞言更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裏實在難以置信。


    “我現在還餓著肚子,結果這家夥把一冰箱的牛肉炸飛了?”


    文斯聞言將福雷斯特的狙擊槍遞給了瑞貝卡,“我看到福雷斯特的屍體倒在餐廳陽台上,是一群烏鴉幹的。我當時腦子裏隻有給福雷斯特複仇,所以直接點燃了餐廳的燃氣,把那群烏鴉全都送下了地獄。”


    瑞貝卡接過狙擊槍,輕輕撫摸著上麵的英文字母,“所以文斯,你手上的傷口也是那時候造成的嗎?”


    瑞貝卡看著文斯手上隨便亂纏一通的紗布有些心痛,她小心翼翼替文斯把紗布取下,露出一道長長的利刃造成的傷口。


    瑞貝卡重新給文斯纏上了紗布,還非常少女心地打了個蝴蝶結,


    克裏斯看著秀恩愛的兩人忍不住往更遠的方向挪了挪,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吉爾的麵孔。


    克裏斯忍不住打斷了秀恩愛的兩人,“你們……現在能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嗎?”


    文斯和瑞貝卡愣了一下,雖然表情有些不願,但還是將發生在安布雷拉幹部培養所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隻不過兩人非常默契地省略了有關比利的部分。


    “難怪文斯和瑞貝卡知道這麽多,他們竟然從安布雷拉另一個設施一路殺到洋館。難怪文斯看起來非常疲憊。”


    克裏斯瞬間對這兩個年輕人產生了敬佩。


    “他們一個才18歲,一個差不多20歲。我像他們這麽大年齡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勇敢。”


    不過最讓克裏斯驚訝的是文斯的變化。


    克裏斯對文斯的印象和凱文一模一樣,虛偽、圓滑、油嘴滑舌。


    他奉承著艾隆斯,但為了與特種戰術救援組的隊員們打好關係,又在背後吐槽艾隆斯。


    雖然艾隆斯的確值得吐槽,但文斯的行為在他們這些性格直爽的軍人看來同樣難以接受。所以他們這些特種戰術救援組的隊員們始終隻是和文斯保持著表麵關係。


    還有瑞貝卡,她一直被所有人當作妹妹一樣的存在。她不適合一線,特種戰術救援組也想讓她待在實驗室,如果不是因為身為特種戰術救援組的一員必須要有實戰經驗的話,瑞貝卡是不會被派到這裏來的。


    僅僅二十多個小時過去,文斯和瑞貝卡都變得和他之前所認知的完全不一樣。難怪凱文·多利和理查德·艾肯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他們。


    不,現在又多了一個,他的名字叫克裏斯·雷德菲爾德。


    “好了,休息完畢,我們去尋找最後一個徽章吧。”克裏斯站起身體,又說道:“文斯,要不要我來替你背瑞貝卡?”


    “當然不用……”文斯趕緊迴了一句,可隨即又看到克裏斯臉上戲謔的笑容後,他才知道克裏斯是在調侃他。


    文斯不禁在心裏想,“原來克裏斯也會露出這種表情,我還以為他真的是鋼鐵直男。”


    他對克裏斯的印象一直都是遊戲裏那個正義爆棚,沒有女人緣的克裏斯。


    他們迴到洋館南側的地麵一樓大廳,42號植物的藤蔓已經完全枯萎了,文斯總覺得建築物好像隨時會塌陷下來一樣,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三人從南側來到洋館中心,接下來還得去最後一個地方,洋館東側外圍的地下室。


    “為什麽我們總是要往地下鑽?又不是穿山甲。”文斯忍不住嘀咕起來,“關鍵是這該死的地下室為什麽不能相互連通?”


    瑞貝卡嗬嗬笑了起來,她用雙手捏了捏文斯的臉,“好了,別抱怨了。”


    來到洋館東側,這裏是一個小樹林,三人沿著叢林小路緩步前行,腳步聲輕柔地融入了大自然的交響樂中,與灌木叢中的蟲鳴聲相互唿應。


    突然,一個麵目猙獰、手上帶著鐐銬人形怪物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它已經兇狠地撲向了克裏斯。


    克裏斯還來不及反應,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他就已經被怪物用手上的鐐銬狠狠擊倒在地。


    “克裏斯!”


    瑞貝卡大聲驚叫起來,但原本準備給克裏斯致命一擊的怪物突然轉頭盯著瑞貝卡,它那張猙獰的臉上,一張人皮悄然脫落掉在地上。


    這家夥是麗莎·特雷沃?


    作為生化危機係列最悲劇的人之一,文斯對她的記憶一直比較深刻,作為著名設計師喬治·特雷沃的女兒,斯賓塞為了殺人滅口給這一家人注射了病毒。


    麗莎·特雷沃更是被安布雷拉折磨了整整26年,她的體內被注射過大量的病毒,導致身體異形化。


    麗莎憑借著殘留的意識四處尋找母親,專門攻擊女性工作人員,撕下她們的臉皮貼在自己臉上。


    所以麗莎聽到瑞貝卡的聲音才會突然轉過來。


    “瑞貝卡,我們把它從克裏斯身邊引開。”


    克裏斯倒在地上,額頭上全是鮮血,不過他應該還活著,文斯看到了他的胸口還在上下起伏。


    麗莎的力量非常強,而且專門攻擊女性,它的目標是瑞貝卡。文斯打算把麗莎從克裏斯身邊引開,甩掉麗莎再迴來救克裏斯。


    “好。”瑞貝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她緊緊握住手槍,準備麵對麗莎的攻擊。


    麗莎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憤怒,她撲向兩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瑞貝卡穩定了手槍對準了麗莎的肩膀,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麗莎的身體猛地一顫,鮮血噴湧而出。但她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狂躁地向文斯和瑞貝卡撲了過來。


    文斯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背著瑞貝卡轉身向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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