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運,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緊離開這裏!”夏冰一臉邪魅的笑。


    程運:“哈哈,離開,不是你人多就說了算的。”


    “好,上!”隨著夏冰一語落地,整個中原局的道門人士開始將程運幾人包圍起來。


    程運不慌不忙的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從周邊又湧出來幾十人。這些人穿著黑衣,個個殺氣騰騰。看樣子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我靠,刺激啊!這場麵以前也就在電視中看到過。”趙樂激動道。


    我也有些心裏慶幸,程運的到來看來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沒有多時,豫讓橋邊已經殺聲四起,各種刀劍碰撞之聲在周邊迴蕩,甚至有的人已經倒地不起。


    程運雖然帶來的人不多,但是每一個都可謂是驍勇善戰,以一對多絲毫不落下風。難怪麵對這麽多的中原道門人士,他一點也沒有慌張。


    夏冰也沒有想到程運是有備而來,好在目前場麵上還能夠壓得住,否則中原局可能要丟大麵子了。


    這場大戰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看樣子沒有分出勝負,雙方都不會罷休。


    我看看時間距離開地門越來越近了,於是對李山行他們說道:“我們提前啟動陣法,否則到時候劍魂出來時,保不齊他們雙方會罷手,然後全力去爭奪三伏劍。”


    李山行同意了我的觀點,嚴朝、趙樂、晴姑娘也沒有說什麽,隨後我們兵分四路開始向神隱符所在方位奔去。


    十分鍾後,陣法開啟。我們堂而皇之的從打鬥的人群之中穿梭走到豫讓橋上。


    這個時候,在豫讓橋周邊大打出手的道門人士以及兩大局的人是看不到我們的。在他們眼裏,豫讓橋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但是我們則是能夠看到他們的激烈打鬥。


    趙樂有些興奮:“我靠,這陣法真是神奇,就跟身處兩個世界一樣。”


    晴姑娘也是一臉的吃驚,看樣子她也很驚訝這陣法的玄妙。


    我則趕快叮囑大家道:“都小心了,馬上就到開地門的時間了。三伏劍劍魂很可能一會就會出現。”


    我一說完,李山行、嚴朝、趙樂馬上緊張起來,即便是晴姑娘也開始專注的看著四周。


    未及,我們就聽到一陣汩汩的水聲,那聲音好像是從橋下發出的。我們趕快向橋下望去,此時就見一道虛影開始從水中緩慢的上升。


    由於白煙彌漫,所以看不清對方的臉。幾分鍾後,虛影飛起,落到橋上。然後開始逐漸實化。這個時候,虛影的樣貌才能夠看得真切。


    因為虛影距離我們比較近,所以我們能夠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皮肉。皸裂的皮膚加上光滑的凸起,讓人毛骨悚然。很明顯他的臉似乎被什麽燙了無數次。


    他戴著鬥笠,發出唿唿的聲音。眼睛雖然看向我們,但是卻空洞無光。沒有多久,他開始在橋上來迴踱步,從我們每一個人身邊匆匆而過,就好像沒有看到我們一樣。


    趙樂對豫讓比較感興趣,所以並未被這一幕嚇到,反而有些興奮的上去攔住他:“你是豫讓?”


    “豫……讓……。”虛影沙啞的說出兩個字,然後眼神下垂,空洞的眼睛中多了一些活力。他好像在迴憶什麽。


    我們等待著他的迴應,但未及他好像又失去了記憶,又開始在橋上來迴的踱步,眼睛又恢複先前的空洞狀態。


    我有些著急,要知道符籙神隱陣是有時間限製的,如果這樣拖下去,可能會被外邊那些玄級高手察覺。到時候我們會陷入到被動之中。


    我快速走近兩步,直接攔住了他踱步的去路。他好像有些生氣,渾身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我抵擋了一陣,還是因為實力不濟,被強大的能量衝開,向旁邊倒去。


    李山行看到後一把將我扶住。虛影則繼續來迴踱步。


    “這劍魂已經達到了五品攝青鬼的實力,你們要小心了!”晴姑娘說道。


    五品攝青鬼,我們這些人除了晴姑娘我不知道外,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晴姑娘是什麽實力,目前我無法判斷。因為她還從來沒有出過手。


    見此情況,我看向李山行,又看向嚴朝、趙樂。他們似乎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很快我們就以攻擊陣型將劍魂給攔住。


    劍魂對我們的行為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他的踱步。


    李山行則率先發威,直接用劍頂住他前進的方向。劍魂繼續釋放出強大的衝擊力,隻不過這次李山行有所準備,所以並未被其釋放的能量擊倒。


    看到李山行出手,趙樂和嚴朝也是紛紛拔劍。同時我自然也拔出斬鬼劍。


    但就在我斬鬼劍出鞘之際,攝青鬼突然看向我,空洞的眼睛忽然變得炯炯有神。他仿佛看到了什麽,滿臉的欣喜。


    “豫……讓……魂……歸……。”攝青鬼沙啞的嗓音又艱難的說出幾個字。


    我好想明白了一些,攝青鬼應該就是刺客豫讓。被燙傷的臉以及沙啞的嗓音,與其刺殺趙襄子之前自毀情況十分吻合。


    但他的思想好像十分簡單,就跟剛剛死後的灰心鬼一樣,似乎始終在執著於一個意願。


    七月初一開地門,豫讓是不是想要魂歸地府?想到這裏,我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豫讓死後很可能變為了孤魂野鬼。由於他生前將自己折磨的連親人和妻子都無法認出,所以其親人、妻子一直以來都沒有為他普渡,導致他的魂魄一直遊離在豫讓橋。


    但有一點說不通,豫讓死後很多人都曾經祭拜過他,甚至曆代建有豫讓祠,供奉和紀念豫讓。如果這樣豫讓還沒有投胎轉世實在是說不通,除非有什麽東西困著他,使得他無法離開豫讓橋。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三伏劍。豫讓對於三伏劍而言,是三伏劍的劍魂。但是三伏劍對於豫讓而言,卻是一種枷鎖。一個令他無法轉世投胎的束縛。豫讓多半在死後不久就已經附著到三伏劍中。


    我這麽一想,感覺豫讓實在令人惋惜,生不得所願,死不得其所。


    豫讓沒有任何的舉動,我們也不忍心對其下手。


    “楊故,我們怎麽辦?”李山行看向我。


    我知道李山行的意思,他也想要幫助豫讓,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讓他擺脫三伏劍,而且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三伏劍藏在何處。


    “你知道三伏劍在哪裏嗎?”我看向劍魂豫讓。但轉念一想,豫讓好像不知道他的劍是三伏劍。所以我又換了一種問法:“你被困在何處?”


    “劍……。”豫讓說完,轉身又向橋邊走去。我們緊跟過去。


    豫讓用手指向下邊,那裏是他剛才出來的地方。莫不是三伏劍就在水中?


    我看向嚴朝,他是我們這裏水性最好的。嚴朝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然後一個猛子就跳進水中。


    十分鍾後,嚴朝從水中露出頭來。他搖搖頭說道:“沒有劍,但是有一塊很大的石頭。”


    嚴朝說有塊石頭,讓我想起來豫讓橋原先是有一個石碑的。隻不過幾經戰亂,石碑已經消失不見了。莫不是嚴朝說的石頭就是那塊石碑。所以我對嚴朝說道:“將石頭帶上來。”


    嚴朝有些為難道:“石頭很大,我一個人搞不定。”


    李山行馬上從背包中拿出一捆繩子,扔給嚴朝。嚴朝馬上會意,立刻又鑽進水裏。一會兒他又從水中鑽出,然後將繩子的另一頭扔給我們:“一會我下去,你們網上用力拉。”


    說完他再次潛下去。這次我、李山行以及趙樂三人一同用力。沒有多久,我們終於將大石搬上橋。


    這卻是是一塊石碑,上麵記載著豫讓的人生事跡。同時還在下邊附著一首詞: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卷怒濤。並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櫟林中醉射雕。 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


    詞裏不僅僅有豫讓的故事,還有荊軻的故事。事實上,在曆史上南有豫讓,北有荊軻,是被後來很多人推崇的刺客故事。隻不過當前,人們對荊軻更為熟悉,至於豫讓則知道的較少。


    石碑被放下後,劍魂豫讓就一直指著,我們不明所以。難道石碑上記載了三伏劍所藏之地。隨後我們反複不斷的重複石碑上的文字,但是並未從中找到關於三伏劍的線索。


    這個時候劍魂豫讓似乎有些著急,他變換虛影,然後開始向石碑中沒入。為了讓我們看得真切,他特意放慢速度。幾分鍾後,他的身子全部進入到石碑之中。


    我們頓時明白了,三伏劍就藏在石碑之中。


    性子比較急的趙樂,一把抽出竇王劍,直接砍向石碑。隨後石碑一分為二,一把亮眼奪目的寶劍就出現在我們麵前,即便是在夜晚,也無法掩蓋劍的光芒。


    隨著三伏劍露出來,劍魂豫讓很快又從劍中閃身而出。


    我俯身將劍拿起來。三伏劍找到了,我們自然是很高興,但是如何才能夠將豫讓從劍中放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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