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撒腿跑向李山行他們,父親看我如此著急,對我喊道:“你去吧,秦放我會讓你江平叔先帶迴去的。”


    我迴頭說了一聲好之後,就繼續向李山行他們奔去。


    到了李山行這邊之後,我就發現李山行已經站起來了,他焦急的來迴踱步,不過精神狀態比先前好多了。趙樂和嚴朝則還處於昏迷狀態。


    李山行看到我過來很是激動:“楊故,你那邊完事了?”。


    我點點頭表示是的。他說自己從這裏就聽到裏邊戰況激烈。他有心進去幫忙,但奈何渾身用不上任何的力量,進去隻會徒增麻煩。


    我將裏邊發生的事情,簡單和李山行講述了一下。他聽完之後,嘖嘖稱奇,說自己沒有親眼看到著實有一些遺憾。但看到大家都相安無事也算放心了。


    我和李山行在原地又休息一會,等待他體力恢複的差不多時,我們就分別背著趙樂和嚴朝向迴走。趙樂的體型比嚴朝胖多了,一路上給我累得夠嗆。我心想,趙老六啊趙老六等你好了,必須給我補迴來啊。


    迴到家中母親看到我們這種情況很是擔心,趕忙幫我們將趙樂、嚴朝分別扶到床上。因為我和李山行也是渾身帶傷,加上一路上背著趙樂、嚴朝,累得跟狗似的,所以與母親簡單說了一些之後,就迴去休息了。


    次日早上,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接近十點鍾了。由於昨晚激烈的戰鬥,使得我起床期間,渾身骨頭隱隱作痛。我適應了一段時間後,才能夠邁步正常走路。


    等我出了臥室之後,就發現父親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父親看著我的樣子笑著道:“才受了這點傷,就走不動了,我當年可比你傷的重,但還是要堅持的處理各種事情。”


    我心想你不扶我一把也就算了,還出口打擊我,還真是我老子。等我晃晃悠悠的坐到沙發上之後。父親說道:“你的幾個朋友,我都看過了,雖然傷得很重,但好在都沒有傷及要害,加上他們都是修道之人,估計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好的差不多了。”


    有了父親的話,我也放心不少。本來我起床就打算過去看他們的,現在我也不用那麽著急了。父親繼續道:“小故,過幾天我和你母親就要離開這裏了,你以後要懂得照顧自己,記得父親跟你說的話,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盲目衝動,要想想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聽父親如此說,我總感覺父親要去很遠的地方,而且可能很長時間我無法再看到父母。所以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紅了。但為了讓父親安心,我還是強忍著淚水:“爸,放心吧,我都長大了,有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


    父親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嗯,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我問父親什麽時候走,父親告訴我等我們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會離開。不知道怎麽地,我突然不想就此好過來,想要一直就這樣病著,傷著。


    我問父親要去哪裏,他說他也不確定,隻是告訴我他要去找一條路。至於是什麽路,他也沒有明確的告訴我,而是說我以後會知道的。


    我又問他,你們都走了,那以後這個家怎麽辦。父親可能知道有朝一日我也會離開這裏,於是他告訴我,將家裏的一切托付給江平叔就行。


    與父親又聊了一些之後,他就端著茶杯準備離開,但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迴頭笑著對我說:“小故,你是不是和你爺爺有什麽約定?”


    我猶豫了一會是不是要告訴他。以前不知道父親是天賦者,不想讓他卷入進來。現在父親既然也是天賦者,也知道爺爺的情況,因此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所以我將爺爺讓我留在侯嵐一年的時間告訴了父親。


    父親聽後笑著道:“小故,現在你不用按照你爺爺的意思在這裏待夠一年。你爺爺無非是讓你體驗以下這個真實的世界。如今你也看到了,自己也成長了,想要什麽時候離開就什麽時候離開。”


    說完父親就徑直走了,留下有些發呆的我。其實,父親這樣說,我還是有一些小興奮的。畢竟大半年的時間,我都停在這個小村子周邊,眼前全是熟悉的石頭、樹木以及花草。現在我終於有機會走出去了。


    父親走後,沒一會母親又來了。不像父親那樣淡定,母親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以後要懂得照顧自己,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的人。


    這場景好像讓我迴到了上學那會,那時我每次離開家去上學的時候,母親總是這樣的叮囑。當時我還覺得母親有一些嘮叨,現在卻感覺到這種嘮叨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世間上有一種離別,不是憂傷,而是愛。我感覺的到,今天父母是有意等著我醒過來,然後與我告別的。


    下午,我身子恢複了很多。於是就去隔壁查看李山行他們的情況。李山行比我想象中好的要快,他臉色紅潤了很多,氣息漸好,也沒有先前迴來時的疲倦感。


    李山行看我過來道:“楊故你怎麽來了,不抓緊休息。”我擺擺手:“無妨,恢複的差不多了。”然後我詢問李山行嚴朝和趙樂的情況。


    李山行說嚴朝早上醒來了,但身子過於虛弱,所以就又睡下了。他比較擔心趙樂,趙樂從昨天迴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醒過。


    我將父親的話告訴他,他頓時就放心不小,畢竟父親在他眼裏如同一個世外高人一樣。


    一個星期後,我和李山行都已經完全好了。嚴朝也恢複的七七八八,隻有趙樂醒來的比較晚,所以身子還有一些虛弱,需要補充一下營養。


    這天我們四人正在一起聊天時,秦放過來了。看他的樣子,也是恢複的很好。秦放過來是跟我拜別的,他說要迴神道門,將這裏的事情向門主匯報。既然如此,我也沒有挽留,讓他一路小心,畢竟因為我們,讓神道門和太行派、西山派,甚至是中原局結仇。想必以後神道門在中原地區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又過了幾日,父母也走了。他們走得很突然,沒有跟我打任何招唿。隻是留了一張紙條在客廳的桌子上。我走過去,拿起紙條,發現在紙條下還有一張銀行卡。我打開紙條,上麵寫著:“故兒,爸媽走了,這裏是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記得以後照顧自己。”


    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孤單。以前上學時,至少還有一個死鬼爺爺陪著。現在連父母都離開了。這以後留下我一個人的生活,應當如何過,我陷入道迷茫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一陣如同殺豬一般的叫聲:“我靠,疼!啊……。”我趕忙出去看,發現趙樂在地上趴著。李山行和嚴朝在一旁站著。“怎麽了,這是?”我問道。


    嚴朝義憤填膺的說道:“老六說他自己好的差不多了,非要表演個翻跟頭,這不就摔了一個狗吃屎。”我聽完哈哈笑起來,老六這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趙樂:“我靠,你們就知道笑啊,都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啊。”說完,李山行和嚴朝就趕快將他從地上扶起來。趙樂嘶嘶哈哈幾下繼續道:“我靠,剛才是失誤,絕對的失誤。”


    我笑著說道:“要不,你再翻一個給我看看。”


    趙樂翻動著眼珠子,滿臉的傲氣:“我靠,抱歉,樂爺從不做第二遍。”


    院子中又是一陣哈哈的笑聲。


    三天後,大家都跟以前一樣,能夠活蹦亂跳了。我們四人重新聚到一起,商討以後的事情。李山行說,前兩天中原局給他打電話,說不需要給他們找陰陽鏡了。隻需要幫他們找到土靈珠就行。


    我問李山行,什麽是土靈珠。李山行也不知道。他說中原局現在也不著急,他們到時候會通知我們的。那麽現在我們算什麽,難道一直要等到中原局的消息。


    李山行說不需要,中原局已經提前放開我們了。隻需要迴去簽一下結束合同就行了。我們以後完全可以自行的接各種案子了。如此說來,我們天賦門現在就可以啟動了。


    趙樂很是興奮:“太好了,我們終於要有自己的地盤了。”


    李山行看向我道:“楊故,我們天賦門要成立了,你覺得選擇哪裏合適?”嚴朝和趙樂也看向我。我道:“我們要做就做大的,不做小的。我們去省城,最好是能夠一炮打響。”


    李山行驚訝的看向我:“你不是還要在這裏待上一年嗎?”


    “不用了,我現在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略顯興奮的說道。


    趙樂和嚴朝也是高興道:“太好了,看來以後有的我們忙了。”


    晚上我們四個人在家中擺弄了一桌子好菜,四個大男人有說有笑,喝得不亦樂乎。以前不會喝酒的我,也在他們的攛掇之下也喝了不少,就當是跟過去的日子告個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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