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無話。到了第二天,趙樂準備迴去,他說最近ktv比較忙,黃穎有點忙不開,所以讓他迴去幫一段時間的忙。


    他走之前,詢問藍清芙迴不迴。本來我以為藍清芙會留下的。結果藍清芙說也要迴去幫忙,正好學校有幾場講座要去聽。這樣省的來迴跑了。


    我有點失落,但畢竟學業為重,而且我想要去找她,直接坐公交車或者讓趙樂過來接我都可以。


    於是和我以及我父母告別之後,他們就迴縣城了。留下我一個人,又重新過上了無所事事的生活。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我要麽接著我的逛村大業,要麽就待在家裏畫畫符籙。因為有一段時間,天賦力沒有怎麽變化。所以在畫符方麵我也沒有什麽進展,倒是感覺這書法是越來越好了。


    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去了縣城兩次。主要就是待在趙樂ktv裏。這趙樂和黃穎這一段裏確實挺忙的,我去的兩次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隻有前台過來招唿我。


    每次去的時候,我都跟藍清芙通了電話,告訴我到了。藍清芙也抽出這一天的時間來陪我。我們也就在縣城比較富饒的幾條街道上逛逛,沒有到比較遠的地方。


    還有這一個月的時間中,父親倒是找我談了兩次話。第一次是趙樂和藍清芙走後的第二天,父親還是老樣子,端著一杯茶水來到我房間。


    他問我,我與藍清芙的關係是不是真得確定了。我迴道是,並且告訴他隻不過藍清芙沒有通知她的家裏。父親笑著說不用讓我擔心,隻要喜歡就大膽的去做。


    父親還意味深長的叮囑我,以後就要成家立業了。有了親人,就要懂得照顧親人,不要什麽事情都跟著愣頭青似的往前衝。還有做什麽事情,都要三思而行,不要隻考慮自己,要照顧到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我總覺得父親好像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至於父親,我一直以來都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夠普通的農民了。因為他白天下地幹活,有時間也就和江平叔幾個人下下棋,聊聊天,也沒有見過他去過哪裏,做過什麽其他事情。


    第二次是二十幾天之後的事情,那天我正在家裏畫符籙,因為比較專注,所以父親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清楚。


    等我畫完符籙準備坐下休息時,父親突然說你這水平有待提高啊。我趕忙打岔道,說我的毛筆字是需要好好練習練習。父親會心的一笑。


    我問他找我有事嗎。父親說怎麽沒有事就不能夠找你了。我搖搖頭。


    與父親閑聊了幾句,父親就拿出一個黑色的箭頭型的牌子給我。我用手掂量掂量,發現這塊牌子還挺重,我看不出它的材質。箭頭牌子中間有一個白色圓形框,框子中間則是一個金色的“招”字。


    父親就叫楊招,難道這“招”字是父親的名字。我用手指在字上劃了幾下,這竟然是真金子打磨的。我驚訝的看著父親,問他這是什麽東西。


    父親說隻不過是一個信物,以後出門帶著,可能什麽時候就能夠用得著。我對父親是越來越好奇了。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去逛遊。結果還沒有走出幾步。江平叔就跑了進來,他慌張的對我道:“小故,你爸在家嗎?”


    我道:“在裏邊喝茶,看球賽。”他嗯了一聲就向屋裏走去。


    我看著江平叔如此慌張,知道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所以就跟了進去。


    父親看到江平叔進來,就招唿道:“他江平叔,你來了。過來喝杯茶。”


    江平叔急走兩步坐到沙發上。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父親一眼。父親道:“孩子長大了,沒事,有什麽事情直說就成。”


    於是江平叔道:“臭老斌死了。”


    我驚訝道:“什麽臭老斌死了?”


    江平叔點點頭。


    我上次去縣城找藍清芙時,還在公交車上看到過臭老斌。他還是那個老樣子,並沒有其他異常的情況。怎麽才沒有過幾天,這臭老斌就死了呢?


    雖然臭老斌他們這種守村人都是五弊三缺之人,壽命都不長。但他死得很突然,還是另我感到十分意外。


    聽到江平叔的話,父親飲了一口茶,慢慢道:“大幕要拉開了嗎?怎麽比預計的時間要早很多?”


    我對父親的話莫名其妙,江平叔也是疑惑的看著父親。


    父親繼續道:“他是怎麽死的?”


    江平叔著急的喝了口茶道:“今天一大早,老張頭下地去除草,走到亂墳崗時,發現臭老斌爬在上亂墳崗的路口處。老張頭以為臭老斌喝醉了,所以就過去喊他,結果臭老斌沒有反應,於是老張頭將他翻過來,結果嚇他一跳。臭老斌已經死了,而且渾身上下都是螳螂。我過去看時,還有一些螳螂從臭老斌的嘴裏和耳朵裏爬出來,臭老斌兩眼突出,好生嚇人。”


    父親嗯了一聲,並沒有為此事感到稀奇。


    我則聽到江平叔說道螳螂後,立刻想到了臭老斌曾經唱過的童謠,“螳螂窩,紅紅女; 亂石堆,百百鬼。旱雷響,兩侯顯;土地毀,村村安。”


    又加上父親剛才說的大幕要拉開了。什麽大幕?和這首童謠有關係嗎?我問江平叔道:“江平叔,你知道那個臭老斌唱的那首童謠嗎?”


    江平叔道:“知道啊,最近村裏的孩子都學會了。正是因為如此,現在村民們都還十分害怕呢。大家都不敢去碰臭老斌的屍體。”


    我道:“那村長也不管嗎?”


    江平叔:“聽說上邊下命令了,不讓大家去碰臭老斌的屍體,說很快下午就會來人專門處理這件事。”


    聽到這裏,我猜想大概這件事已經上報到中原局了。中原局可能會下午派人來。那下午中原局會派誰來呢?會不會是李山行,也就是我們這個團隊?


    我沒有多想,因為如果是派給我們的,那麽李山行一定會提前打電話通知我的。父親則對我說道:“楊故,你陪你江平叔過去看看吧。”


    我有一些意外,父親竟然讓我去。江平叔道:“楊公,你不去嗎?”


    父親道:“我就不去了,楊故代我過去看看就行。”江平叔有一絲的擔憂但還是聽從父親的建議,帶著我出門了。


    來到亂墳崗路口,我就發現這裏老遠就有一些村民圍著。有一些大膽的村民還往前擠一擠,想要看看臭老斌的死狀。


    村長則帶著幾個年輕人,扯著一條黃色的長布條,讓村民不斷的後退。江平叔帶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就被村長給攔下來了。村長說,這裏已經被封了,等上邊的人下來,解封了才能夠進去。


    江平叔靠近村長小聲道:“這是楊公讓小故過來的。”


    村長略為吃驚的看了我一眼道:“那好,你們進去吧。”


    於是我和江平叔就進到了亂石崗路口。江平叔一邊走,一邊向後扭頭,他可能是不想再看臭老斌的慘狀。我則還沒有靠近臭老斌屍體時,就開啟了陰陽眼。


    開啟陰陽眼後,我試圖從周邊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異常的情況。但環顧四周並沒有任何的陰氣或者靈氣的存在,也可能跟是白天有關的緣故。我也隻能夠看看能不能從臭老斌屍體上有什麽發現。


    這臭老斌屍體確實如江平叔所言,滿身都是螳螂。可能是過了一段時間,他臉上的螳螂不是很多。


    但依然隔一段時間,還會有一隻螳螂從臭老斌的嘴裏跑出來。跑出來的螳螂豎起它鋒利的前抓,如同兩把尖刀一樣,在臭老斌的皮膚上刺啊刺,仿佛要將臭老斌千刀萬剮一般。


    往常隻聽說過,有人將螳螂打死或踩死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這些個螳螂弄死的?難道臭老斌真得死於螳螂之手。


    我增加天賦力到陰陽眼上,希望能夠看出一些端倪。這一下讓我吃驚不小,這些小小的螳螂身上竟然都有著一絲絲的綠光。但這些綠光不同於精怪的綠光。精怪的綠光是泛青的,但這些綠光則是深綠的,有偏黑的跡象。


    這是什麽情況?不是精怪,也不是鬼物。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螳螂的背後還有著一個強大的存在。這個存在能夠控製這些螳螂來攻擊人。


    想到這些,我趕緊告訴江平叔道:“江平叔,這些螳螂具有攻擊性,千萬不要讓村民們靠近。”


    江平叔聽到後慌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走到村長身邊,將我的話轉述給村長。村長趕緊告訴拉黃布條的人,讓他們拉好,不要放一個人進來。


    我看著從臭老斌的屍體上再也發現不了什麽,於是就開始沿著上亂墳崗的路向上走去。邊走邊觀察周圍,期望能夠通過自己的陰陽眼能夠發現一些東西。


    然而一路上我並沒有看到任何異樣,甚至是一隻螳螂都沒有看到。很奇怪,按理說螳螂秋季最多,現在還不是螳螂大規模出現的時候,那麽攻擊臭老斌的螳螂又是從哪裏來的呢?那個強大的存在,是怎麽號召如此多螳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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