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早飯之後,正準備出門。就聽到外邊,“我靠,黃穎,我告訴你,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楊大師絕對很厲害的。要不然昨晚你以為我吃藥了啊。”老六的聲音,依然具有殺傷力。


    “你快閉上你那臭嘴吧,趙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你都叨叨一路了,我知道了。”不多會兒,趙樂就領著一個女人進來了。


    這女人身材相對於趙樂而言還是比較苗條的,屬於那種高不顯胖的主。但比較勻稱的身型,沒有任何的曲線之美,也說明她其實還是比較富態的。


    趙樂走過來說道:“楊大師,這是我家那位。叫黃穎。”他看了一眼黃穎,又對黃穎說:“呐,這就是我說的楊大師。”


    這一夜不見,我成趙樂眼中的大師了,看來他是知道先前的可怕之處了。如果不是我在,他早就嘎了好幾迴了。


    黃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跟找相親對象似的,然後說道:“你就是楊大師啊,也不大啊,是你把我男人的腎病給治好了?”


    我了個去,這問題好彪悍。敢情趙樂的媳婦是一個虎妞,這真是王八和綠豆的故事,老六愛上了虎妞。


    我剛剛大學畢業沒多久,對男女生之間的卿卿我我更多是停留在書上和熒幕上。為什麽大學期間沒有找個女朋友,你要有個鬼爺爺,你就知道為什麽了。


    黃穎在別人麵前說自己有腎病,這趙樂還樂嗬嗬的沒有任何怨言的看著我,我直唿大人的世界我是有點看不懂了。


    我是有點佩服他,被如此嚇了一天後,迴去竟然還能夠跟媳婦如此熱鬧,真是奇葩。


    麵對黃穎如此直白的詢問,我有點膽顫的迴答道:“不能夠,我可沒那本事。”


    聽我這麽一說,趙樂倒不願意了,又將那晚又是妖又是鬼的事情抖弄了一遍。敢情這貨認為,我能夠對付妖鬼,自然也能夠解決他那病。他認為是我把他的腎病順手給處理了。


    天地良心啊,六兒你怎麽就不想想我怎麽知道你有那病啊。他那病之所以突然好了,多半是巳蛇上身帶來的後果,這巳蛇倒知道感恩。


    不過這下我倒尷尬了。說也不是,講明也不是。隻能跟他們打馬虎眼,告訴他們那病是嚇好的,心理作用。


    和趙樂、黃穎巴巴的聊了一會兒後,我就發現這黃穎對我會抓鬼捉妖的事情非常感興趣。看來這趙樂沒少在他媳婦麵前,添油加醋的描繪。


    於是我就問:“穎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黃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趙樂。趙樂催促道:“我靠,又不是外人,有事你就跟大師說,大師還能不管啊。是吧,大師。”


    我“……”


    原來這黃穎還真有事,她有一個閨蜜住在祁村,叫小庭。小庭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一直是與她母親生活在一起。30歲了還沒有結婚生子。


    這些年來,她的母親不停的給她介紹男朋友,她都是以工作忙給拒絕了。


    去年底,小庭母親又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她耐不住母親三番五次的催促她交男朋友、結婚,所以這次假裝答應與男方相處一段時間試試。她母親很是欣慰。


    但,天有不測風雲。小庭母親沒過半個月就因病去世了,是癌症。


    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沒有幾年陪伴自己女兒了,所以不斷地給女兒找相親對象,希望自己在臨死之前能夠看到女兒有一個好的歸宿。


    直到小庭答應與男方相處之後,小庭母親如釋重負,沒過多久就去了,而且是笑著走的。


    小庭知道後非常的難過,為此黃穎那一段時間經常到小庭家中陪伴她、安慰她。


    一個月之後,小庭逐漸從傷心中走出來,又開始了她忙碌的工作。至於那個假裝的男朋友,早就分了。因為一開始兩人就沒有真心相處過。


    沒有母親的生活雖然有一些孤單,但小庭還是堅強的麵對。母親的離開讓她將更多的時間用於工作,每天早出晚歸,甚至連自己的家都懶的收拾。


    可是有一天早上,小庭向往常一樣早起準備上班,突然發現自己的家收拾的非常整齊幹淨。一開始她也沒有在意,認為是自己昨天收拾過給忘記了。


    但是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小庭就有點害怕了。她擔心陌生人闖進自己的家裏。於是就打電話給她的父親,是不是父親這幾天晚上過來幫他收拾的。結果她父親說沒有。


    她又打電話給黃穎,問是不是黃穎收拾的,黃穎也說不是她收拾的。就這樣她詢問了幾個可能收拾自己房間的人,結果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示收拾過。小庭更加害怕了。


    但理智的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弄清楚是怎麽迴事。於是她買了一套錄像機放到家中,像往常一樣正常上下班,迴來睡覺休息。


    可是到了第二天,家裏又是異常的幹淨衛生。她趕忙的走到放錄像機的地方,將錄像機拿出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小庭這次真得被嚇到了。錄像機中一開始黑暗的客廳並沒有人,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小庭的臥室門打開了,隻見小庭閉著眼睛摸索著出來了。


    一出來,她就開始收拾和整理整個房間,整個過程小庭沒有開過客廳的燈,都是在黑暗中完成的。收拾完之後,小庭又重新迴到了臥室中休息。


    害怕的小庭趕緊給黃穎打電話,黃穎很快就過來陪她。黃穎覺得小庭可能是得了夢遊症,所以建議小庭趕快去醫院看一下。


    到了醫院,醫生說可能是小庭還沒有從母親死後的陰影中走出來,內心患得患失,所以出現了夢遊症的情況。醫生給小庭開了安神藥,還建議小庭多休息休息。


    迴到家後小庭向公司請了幾天假,而黃穎這幾天也陪著小庭。說來也奇怪,自從黃穎陪著小庭之後,小庭就沒有再犯過夢遊症了。


    幾天後,小庭又正常上班了,而黃穎也迴去了。但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小庭的夢遊症又犯了。而且,小庭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有時候白天還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黃穎覺得小庭可能是招了什麽髒東西。於是就尋摸著找一個會驅魔抓鬼的道士。趕巧,這趙樂又碰上了這事。迴去跟黃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這黃穎就覺得我能夠幫助小庭,所以決定跟著趙樂來找我看看。


    聽了黃穎的講述,我大概了解的差不多。這小庭多半是中邪了。具體是怎麽個中邪法,還要到時候去現場看一看。


    於是我對趙樂兩口子說道:“既然有這種事情,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反正也是閑著無所事事。”


    趙樂一聽樂嗬的說:“婆娘你看,我說楊大師很好相處的吧!”


    黃穎:“是,是,你說的都對,那楊大師我們什麽時候走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覺得還是多準備一些的好,於是對他們說:“稍等一下,我拿點東西,馬上就走。”


    我迴到臥室,從床下邊隨便抓了一些符籙,又將爺爺給我留下的煙袋拿上,這些東西以後還是隨身攜帶一些好,看來需要買一個雙肩包了,不能每次都往衣服口袋裏塞。出來後,我就跟著趙樂他們上車出發前往祁村。


    趙樂負責開車,黃穎坐在副駕位置,我則坐在車後廂。路上趙樂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楊大師,我聽說道士都有自己的道服,而且還有桃木劍什麽的法器,你是不是也有?”


    黃穎:“那肯定的啊,說不定楊大師現在衣服裏邊就是道士服,到時真要遇到鬼什麽的,外套一脫,那帥氣的道服還不亮瞎你的狗眼。”


    我:“……”


    這兩口子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祁村在我們村的北邊,從我們村到祁村正好走有公路的地方就行。公路處於亂墳崗和麥田之間。麥田在公路的西邊,而亂墳崗在公路的東邊。


    之所以選擇這裏修公路,據說是村長和村裏很多長輩商議之後決定的。一來是這裏地勢相對比較平坦,公路修起來工程量小。二來是村裏人覺得亂墳崗陰暗之氣過剩,需要一點人氣來烘托烘托。


    說是這麽說,但村民的膽量還是很小的。公路修好之後,村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白天處理好,一到晚上公路上就人煙稀少了,特別是晚上十點之後幾乎看不到人影。


    加上村裏晚上十點之後有白事“送魂”的傳統,使得這條公路的恐懼色彩又平添了幾分。現在是白天,所以我和趙樂他們往祁村走的路上,遇上了不少來往的村民。


    在車裏,趙樂和她媳婦不斷地唱天仙配,我可不想一直陷入到尷尬的聊天話題之中。所以,我盡可能的欣賞這沿途的風景。


    由於我坐在車子的右半部分,所以映在整個眼睛裏的都是亂墳崗的景象。


    亂墳崗最耀眼的是他的山頂部分,哪裏常年生長著五棵柏樹,聽我父母講,他們小時候時那裏就有五顆柏樹,多也不多,少也不少。


    車慢慢的開,而我的心也在隨著那山崗再轉。心裏默默地數著:“一棵,兩棵,三棵,四棵,五棵,六……”。不對,怎麽是六棵。


    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又努力的睜了睜自己的眼睛。確實是六棵,不可能,從我記事以來,亂墳崗上就始終是五棵柏樹。今天怎麽會這樣。


    我凝聚自己的天賦力,又重新看了過去,由於山頂距離我們實在有點遠,所以我的陰陽眼也無法確定是不是有其他的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裏確實有六棵樹。


    我讓趙樂停一下車,趙樂迴過頭對我說道:“我靠,楊大師,你這尿急也太急了些,這路上可是很多人啊,你這好意思隨處大小便啊!”


    我說:“滾一邊去,你們下車幫我看一樣東西。”


    趙樂和黃穎下車,來到我這邊。我用手指了指亂墳崗的山頂,問道:“你們看看,那山頂上有幾棵樹?”


    趙樂:“我靠,楊大師,你這大師不是瞎的吧,用數手指頭的方式都能數出來的數,還需要我們兩個下來給你看啊,那不五棵啊。”


    黃穎:“是啊,是五棵樹。”


    我:“五顆?你們讓開,我再看看。”


    由於我沒有下車,趙樂和他媳婦站的地方正好擋住了我的視線。他們閃到一邊後,我又自己數了數:“怎麽會?真得是五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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