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白錯愕的看著餘蘇禮,誤以為是自己會錯意。


    微微歪頭靠近,希望可以聽清楚一點。


    “阿禮,你方才說什麽。”


    餘蘇禮笑著不再開口指著空中的煙花綻放:“翼白,這每晚都會放煙花的。”


    沈翼白不想聽這些的,可餘蘇禮讓他看他就看。


    “嗯,每一晚都會放的。”


    沈翼白怕餘蘇禮知道這煙花是他放的,又怕他不知道這煙花是他放的。


    因為餘蘇禮的那一句:“要是每晚都有煙花會熱鬧許多。”


    所以沈翼白真的就花錢托人每晚燃放煙花,就為了餘蘇禮那一個會來這看到的可能。


    今天是上元節前一天,熱鬧非凡。


    百姓愛戴餘蘇禮,但餘蘇禮常年征戰能見到認識他的人不算多,而此時出門前又故意裝扮普通,像個貴公子。


    街上人來人往,賣花簪的小女子,翻看詩畫的公子,饞糖葫蘆的孩童。


    餘蘇禮看著這一切,越發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百姓安樂,不管君王是誰,都要百姓安樂才好。


    人潮擁擠,沈翼白看著餘蘇禮垂落的手試探著想握住但還是害怕。


    害怕真的打破這一層窗戶紙就不能迴到從前了。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一直當個朋友陪在他身邊吧。


    沈翼白苦笑著,跟在餘蘇禮身後。


    餘蘇禮迴頭看到了有些失落的沈翼白,自然的牽住了他的手:“愣什麽呢,前麵好似有好玩的,去看看。”


    少年郎牽住身後之人,滿目歡喜無憂愁。


    現在他不是鎮北王,他隻是沈翼白心悅的餘蘇禮。


    沈翼白不敢置信後又是無盡的喜悅甜蜜,呆呆的任由餘蘇禮將他帶往別處。


    餘蘇禮的手有些冷,沈翼白的手很暖。


    一冷一暖牽在一起,冷的那一方總是會被捂熱的吧。


    前麵有放燈的地方,餘蘇禮停下腳步側頭看向身邊之人:“寫上願望就會實現,翼白,試試看嗎。”


    餘蘇禮其實是不喜歡將自己所求寄托於一盞花燈的,但人人都求,沈翼白的眼裏又都是喜歡。那試試看,也無妨。


    沈翼白拿過筆跟紙燈想來想去也沒下筆,不是沒有所求的東西,而是所求的東西不敢說不敢寫。


    餘蘇禮看出來了,於是別過頭遮住了自己的紙燈:“我不看你了,你也別偷瞧我的。”


    “切,我才不看呢。”沈翼白有些吃醋,猜測餘蘇禮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因此特意來這寫花燈。


    沈翼白寥寥寫上幾筆,隨後快速點燃裏麵的蠟燭放飛,沒給餘蘇禮任何可能看到的機會。


    餘蘇禮輕笑著,覺得沈翼白實在是可愛。


    “翼白,你寫了什麽。”


    沈翼白被自己無形中的吃醋衝昏頭腦,說話也帶著些陰陽怪氣:“沒寫什麽,就是國泰民安之類的。這不是我們一同所求嗎,我不像你,忘了個一幹二淨。”


    “沈翼白?吃火藥了?”餘蘇禮笑著看向一臉不高興的沈翼白,但滿是寵溺。


    沈翼白走在前麵不想說話。


    可明明是生氣想走的模樣,卻偏偏走得那麽慢,甚至餘蘇禮快走幾步就追上。


    餘蘇禮倒是不急,就站在原地等著他迴頭。


    沈翼白見餘蘇禮沒追上來,別扭的迴頭看去:“不來我可走了,日後的早點我不送來了。”


    “我的花燈還未放呢。”


    沈翼白嘀咕幾句還是轉身迴來,一邊拿著火折子一邊整理著餘蘇禮寫好的紙燈。


    翻到寫上字的那一麵,那上麵赫然寫著:願,翼白所想所求,均可靈驗。


    沈翼白背過身笑著,先前的不高興跟吃味都已消失。


    “阿禮,我放上去了啊。”生怕餘蘇禮改了主意,沈翼白趕緊放飛了手上的花燈。


    餘蘇禮站在身後看著,看著常年陪在自己身邊的沈小將軍頭一次笑得這般高興。


    賣圓子的小攤。


    沈翼白讓餘蘇禮先去坐下,隨後自己掏出錢袋子付錢,站在攤前等著煮好端過去放到桌子上。


    沈翼白自然的拿過一碗吹了吹,吃了一口不燙後遞給了餘蘇禮。


    再抬頭,一旁的客人跟老板還有餘蘇禮都看著他一動不動。


    “怎?怎麽了?”沈翼白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摸了摸頭。


    老板嗬嗬一笑,揮揮手讓客人各吃各的:“兩位公子感情真是好啊,定是一同長大的情分吧。”


    沈翼白得意的笑了笑:“不是一同長大,那感情確是自然好。我們十歲相識,到今年已經是十年了,可我就他最信任依靠的人了。是吧,是嗎?”


    沈翼白對著微微昂頭,滿臉驕傲自信。


    餘蘇禮有些不想說話,但看著老板期待的眼神跟勢在必得的沈翼白,點點頭:“是。”


    沈翼白笑出酒窩,吃著碗裏的圓子不停傻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迴答的。


    吃完,餘蘇禮說要帶沈翼白去個地方。


    而這個地方,是城牆之上。


    站在這,才能真的體驗到餘蘇禮的孤獨。


    從未有人真的與他一起齊肩站在這過,哪怕是沈翼白。


    “翼白,上元節快到了。”


    沈翼白怕餘蘇禮掉下去,明知道他武藝高強可還是會伸出手小心的護在他身後。


    “嗯,我知道。到時候怕是宮內會有宴會,阿禮,你可是百姓信服的鎮北王,肯定會備受聖上誇獎的。”


    餘蘇禮卻笑不出來,之前是怕說出來會牽扯到沈翼白。


    可現在,決定付出真心了,就不能不說了。


    “翼白,我不喜歡。不喜歡鎮北王這個位置,不喜歡受什麽盛寵,也不喜歡上戰場無盡的廝殺。”


    餘蘇禮迴頭,不再掩藏自己的脆弱跟滿眼的無奈。


    那是沈翼白第一次,第一次見到那麽無助且痛苦的餘蘇禮。


    餘蘇禮抬腳懸空在這城牆之上,隻要動一下就可以跌下去。


    沈翼白心慌了,下意識伸出手將他扯下來摟在懷裏。


    這一次,他沒掩飾,而是將人抱得很緊。


    “你怎麽了?阿禮。”


    沈翼白聲音顫抖,那是對於蘇禮莫名的心疼。


    沈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總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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