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迴到家,許言軍便看到了正在廚房吃飯的幾人,二話不說就跑去廚房拿出碗筷。


    桌子上擺著各式的菜,並沒有外麵餐館做的那麽好看。


    許言軍淺嚐一口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這是哪個館子做的,手藝不錯啊”


    朱浩迴道:“馮墓唄,他一直都是自己做飯的,手藝自然沒的說”


    許言軍有些詫異,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馮墓後便再次問道:“他人呢?”


    “還能幹嘛?吃完飯就去他那奶茶店了啊,他這人就是平時閑不下來,要閑就是當鹹魚”


    “也對”


    許言軍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自顧自地繼續吃飯。


    吃到一半時,許言軍才意識到了什麽,朝已經吃完的朱浩問道:“蕭白樺吃過了嗎?”


    朱浩略顯不滿地迴道:“你對象你問我,你總不能指望我們管你對象吧”


    說到這份上,許言軍也明白了,拿出手機給蕭白樺的wx發去信息,叫她下來吃飯。


    朱浩將碗筷放入廚房便招唿陳冷一起走,離開前,他還不忘朝許言軍說道:“我們先走了,你們吃完記得把碗給洗了,不然馮墓迴來肯定要生氣,到時候就沒有下頓咯”


    “你把我當洗碗工呢?”


    “對,許大洗碗工”


    朱浩說完就跟陳冷一起走了,還不忘將門給關上隔絕了許言軍的聲音。


    兩人剛走,蕭白樺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許言軍看了眼一眼,麵色有些不悅地說道:“吃飯的時候你待在上麵幹嘛?想餓死自己?”


    “沒”


    蕭白樺一邊說著,一邊去廚房內拿了碗筷


    剛到餐桌旁坐下,她便解釋道:“我就是在上麵等你,我跟他們又不熟,所以沒……”


    “你是在怪我?”許言軍突然問道


    蕭白樺趕忙搖頭,迴道:“沒有,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說……”


    “有什麽好說的,吃飯,菜都涼了”


    “好吧”


    蕭白樺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生氣,現在這時候閉嘴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不說話就不用擔心會說錯話。


    許言軍吃完後就坐在原地閉目養神


    蕭白樺在吃飽後,就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以為他睡著了,便打算端著碗筷去洗碗。


    就在她剛起身的時候,許言軍睜開了眼睛,依舊是那副不悅的嘴臉,說道:“東西放下,然後去房間裏麵待著”


    “我可以洗碗……”


    “上去!”


    蕭白樺被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放下碗筷後就快步上樓,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許言軍拿著碗筷便走進廚房,動作熟練地倒入洗潔精開始用抹布洗碗。


    這幅樣子完全不符合他富家少爺的身份


    手上動作不停,許言軍想的卻是自己為什麽要生氣,也不應該生氣,更不知道為了誰在生氣。


    洗完碗筷後,許言軍便朝樓上走去,進入房間。


    蕭白樺就坐在房間的床鋪上,什麽事都沒有幹,就是單純的看著窗外發呆。


    許言軍稍微平複一下情緒後,開口說道:“又跟傻子一樣,不是給你手機了嗎?無聊就看手機,不用擔心流量,明天就有人上門裝wifi”


    “沒,我就是不想看手機,也沒有那麽無聊”


    蕭白樺的目光始終都在窗外


    許言軍在她身旁坐下,然後捏住她的下巴,將的頭扭到了自己這邊。


    四目相對,許言軍問道:“我記得我應該跟你說過吧?不要做些蠢事”


    “我沒有做啊,我一直都待在這,哪裏都沒有去”


    “我說的是你下午撒謊的事情,你告訴你跟那個紀顏顏沒有過節?”


    “我……”


    被許言軍盯著,蕭白樺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


    許言軍鬆開了她,從口袋裏麵拿出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那是專門剪輯過的,隻保留了一段紀顏顏的話,就是她們對蕭白樺的行為。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白樺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也迴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迴憶。


    ……


    本來這種事情很難查,都是在陰暗的角落,學校也不會留下檔案。


    許言軍找到的那人隻是一個小黑克,他調查人的能力全部都建立在網絡的基礎上,畢竟不是當事人,這種陰暗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網絡上查到。


    而且蕭河五中是重高,校內的氣氛還算不錯,大家的注意力應該都集中在學習上,就算是不喜歡的同學也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最多的更是冷報力,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隻可惜很不巧,這一屆正好有一個“小公主”,叫做韓韻。


    她的成績就比錄取線高了一分,本來還是會被刷下去的,但是家裏人給學笑提供了一筆購買教材的錢,所以才被破格錄取。


    因為家裏經商有點錢,再加上有親戚在叫遇局工作,也算是又有錢又有關係。


    主要還是因為這人平時嬌縱慣了,見比自己漂亮的人就想欺負對方,一開始還隻是欺負欺負蕭白樺這種家裏窮苦的人,她們都會選擇忍氣吞聲,想著息事寧人,就算最後被揭發,也就是花點錢擺平麻煩,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影響,而對於受害者,這個傷害卻不會那麽輕鬆消失。


    變故發生在高二換班那年,文理科換班,蕭白樺運氣很好並沒有她們分到一個班,但是她們遇到了另外一個女生,姓周,長相比蕭白樺更加出眾。


    毫無疑問,韓韻就是看不慣這種,這個新同學便是新的目標。


    隻不過這次她踢到一個鐵板,而且是一個加厚版的鐵板。


    僅僅隻是一次私底下的欺負,不到一天的時間,當時參與進去的女學生都被人當接打死,然後那些動手的人都是主動自首,咬死自己隻是看她們不爽,最後都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了七年。


    紀顏顏運氣很不錯,她並沒有跟韓韻分到一個班,沒有參與進去,所以逃過一劫。


    當時這件事鬧的很大,在當地引起不小的動蕩,各種報紙網絡都有登記,不過很快就被人壓下去了。


    而作為始作俑者,韓韻並沒有被打死,但是她活著還不如死了。


    也是同天,她欺負同學的事情便在學校內傳開,作為證據的照片都不是別人偷拍的,而是從她自己的手機裏找到的。


    老師再也壓不下去,所有學生都知道了,迫於壓力,學校對她做出了處分跟道歉的懲罰,但是這僅僅隻是開始,又過了一天,她家便破產了,那個在叫遇局工作的親戚也被辭退,一瞬間就從天上掉到地下。


    自此,韓韻成為了冷報力的對象,家庭的壓力也來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隻是這樣,還算好的,在高三那年,她因為私生活問題被學校開除,從此隻能幫家裏人打工還錢。


    許言軍的朋友就是查到了關於韓韻的事情,並將這事發了過來。


    盡管沒有直接提到蕭白樺,但是許言軍依舊能猜到她就是被欺負的一員。


    ……


    許言軍看著蕭白樺的側臉突然有些生氣,原本捏住她下巴的手也變成掐。


    “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不要試著對我說謊,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做什麽,明白嗎?”


    蕭白樺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許言軍突然又有些不想看到她這逆來順受的樣子,就越發的生氣,主動吻了上去,做起了男女之間做的事情。


    結束時,蕭白樺就開始大口喘氣,被折藤的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許言軍的手指又一次在她身上輕輕劃過,碰到一些小傷疤時,眉頭更皺了一些。


    緩過來後,蕭白樺壓低聲音,輕聲說道:“你為什麽要問這個?明明都已經過去了”


    許言軍反問道:“過去嗎?你自己忘了嗎?你自己都沒有忘,怎麽會過去呢?”


    蕭白樺啞了,又不知道開口說什麽


    一番沉默後,許言軍再次說道:“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誰?”


    “見到就知道了


    許言軍不打算現在告訴她


    蕭白樺有點不敢多問,便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


    第二天中午


    本該是吃飯的時間,許言軍並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去,而是拉著蕭白樺開車去了昨天去的ktv,甚至連包廂都是同一個。


    而在包廂內,有一個女人跪在地上,身上都是一些挨打的痕跡。


    正是被退學然後被迫去打工的韓韻


    雖然臉上都腫了,但是蕭白樺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腳步僵硬地頓了頓。


    許言軍強行拽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韓韻並沒有認出蕭白樺


    受害者很想忘記,但是卻忘不了,施報者卻能輕而易舉的忘記。


    許言軍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韓小姐,認識一下,我姓許,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姓蕭,叫蕭白樺,你應該有印象,畢竟你們曾經是一個學校的學生”


    就如同響起了什麽,韓韻趕忙解釋道:“許大哥,我錯了,當初是我不懂事,你也看到了,我已經遭到報應了,求求您放過我”


    她的聲音很是真切,就如同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樣。


    許言軍並沒有再看她,而是貼到蕭白樺脖頸處,輕聲詢問道:“你想把她怎麽樣?你可以說出來,哪怕是讓她死,我都可以滿足你”


    換做是之前,感受到脖頸處溫熱的氣息,蕭白樺肯定會臉紅到不行,但是此刻,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韓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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