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詢問,蕭然一下子傻眼了。


    不知道說什麽了。


    蕭然好像沒有合適的身份進去。


    沒有聽到蕭然的迴答,小女孩沒有開門。


    蕭然想了想說道:“我是社區的人,送東西的。”


    之後木門緩緩打開,蕭然都擔心木門掉下來。


    感覺不是2008年,這有點1998年的感覺。


    門打開,蕭然看到一個小女孩,感覺是不到十歲的樣子。


    頭發有點淩亂,顯然早上還沒有梳頭。


    但是蕭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王文月小時候。


    有點麵黃肌瘦的感覺。


    個子和蕭玥差不多,但是看起來很消瘦,身材單薄。


    褲子膝蓋上有補丁,雖然是可愛圖案,但是還是看得出來是補丁。


    小布鞋也破了,大腳趾都出來了。


    蕭然心裏很震驚,沒想到還是這種情況。


    “叔叔好!”王文月很有禮貌問好。


    蕭然笑著點點頭,“你好!我能進去看看嗎?”


    “好!”王文月也答應了。


    臉上看起來很疲憊,但是眼裏有光。


    小院打掃很幹淨,東西也是擺放的井井有條,看起來很舒服。


    晾衣繩上麵有校服,不遠處還有一雙有點泛白的帆布鞋。


    “小月,你媽媽呢!”蕭然詢問。


    “媽媽在房間裏麵!”王文月指了指。


    “帶我去看看行嗎?”


    “好!”王文月年紀小,也沒有多想。


    帶蕭然去了一個房間。


    有些昏暗,很有年代感,牆上還有報紙。


    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麵條。


    麵條裏麵也就是青菜和小蔥。


    “媽媽!”王文月喊了一聲。


    劉桂芳看了看蕭然放下,想靠起來但是有點困難。


    蕭然連忙說道:“姐,你別動!”


    劉桂芳看了看蕭然,“你是...”


    沒見過蕭然。


    蕭然放下東西,笑著說道:“我是社區的,給你們送點東西。”


    劉桂芳點點頭,“謝謝,麻煩你們了。”


    王文月給蕭然搬來凳子,“叔叔,你坐!”


    “好,謝謝!”蕭然在床邊坐下。


    看到王文月和劉桂芳母女,真的感覺到絕望。


    絕望感油然而生。


    “王主任沒有過來嗎?之前是她負責,基本上都是她來。”劉桂芳看向蕭然。


    “那個...王主任有點事,走不開讓我來了。”


    劉桂芳看向王文月,“小月,去讀書吧!”


    王文月要離開,劉桂芳說道:“麵條你端下去吃了吧!別浪費了!”


    “媽,伱沒吃呢!”


    “我不餓!”


    “你昨天晚上也沒有吃多少。”王文月小聲說道。


    “聽話,下去讀書吧!”


    “恩恩!”王文月這才離開。


    等王文月離開,劉桂芳說道:“你是誰?你來幹什麽?”


    蕭然想解釋,劉桂芳說道:“社區沒有一個王主任,你不是社區的人。”


    蕭然沒想到劉桂芳還試探自己,如此小心謹慎。


    “我叫蕭然!”蕭然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自己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是怕你們擔心亂想,我沒有惡意。”


    劉桂芳苦澀一笑,“謝謝,我們這裏什麽也沒有,你也不可能是圖什麽的。”


    蕭然沉默了,不知道說點什麽。


    心情太壓抑了。


    自己對於這個家庭來說,隻是匆匆過客,但是絕望感還是很強。


    身在這樣的家庭得多絕望。


    “姐,有什麽問題,可以和我說,我能幫的盡量幫。”


    劉桂芳搖搖頭,“不用了,雖然沒有收入,但是社區給的,還有街坊鄰居幫襯也能勉強過下去。”


    “小月讀書怎麽樣?”


    “挺好的,我這個身體情況,家裏的事情都讓小月去做,學習也一直可以,學校裏麵的費用,都是免了的。”


    劉桂芳還是很欣慰了,其他要求也沒有說。


    “姐,你這個病,還有可能...”蕭然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劉桂芳搖搖頭,“沒可能了,就算可能,費用也是天文數字。”


    很無奈。


    蕭然留下兩千塊錢,“姐,一點心意!”


    劉桂芳連連擺手,“你這可...”


    蕭然打斷劉桂芳,“小月年紀小,長身體時候,不能餓著。”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這樣?”劉桂芳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2008年的時候,兩千塊錢一個月工資啊!


    很多地方一個月沒有兩千塊錢工資。


    “我隻是聽說你們事情,想出點力幫幫忙。”


    蕭然留下錢離開了。


    心情莫名其妙的壓抑。


    蕭然有點逃離似的離開,走出胡同轉身看了看。


    在胡同斜對麵麵館點一碗麵條。


    思考怎麽幫幫忙。


    這個病是沒希望了,但是不能讓病影響了王文月。


    她太小了。


    看到這個家的時候,蕭然就理解劉桂芳為什麽會選擇自己終結自己了。


    這樣活著自己遭罪,還連累家人。


    王文月多年以後心裏一直過不去這個坎,隻是因為劉桂芳是她唯一精神支柱。


    劉桂芳在就還有個家!


    蕭然待了很久,隻是沒有想到合適辦法。


    迴到酒店,休息一下。


    從王文月家裏離開,心情就很壓抑。


    下午,蕭然把小蕭然叫出去了。


    這一次換了一個地方。


    “你這是怎麽了?”小蕭然也看出蕭然情緒低落。


    “沒事,我今天晚上離開,如果我時間長了不迴來,去這個地方看看。”蕭然把王文月家庭住址給小蕭然。


    “這是什麽?”


    “一個困難家庭,去看看幫幫忙,買點東西,懂我的意思了嗎?”


    小蕭然收起紙條,“你又要長時間不迴來?”


    “應該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迴來是什麽時候。”


    小蕭然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為什麽對這家人如此?”


    “受人之托,你別問了!”


    “我明白了!”


    “準備一個筆記本電腦,我要用,不需要很貴。”蕭然要為小說做準備。


    “現在筆記本電腦太貴了。”小蕭然也是了解一些的。


    “貴也得買,總不能去網吧吧!”


    “我知道了!”


    蕭然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迴去了。”


    “以後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我也想跟你去看看未來。”


    “我不知道能不能去,有機會試試吧!”


    現在破事太多,蕭然沒有這個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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