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英又把家般到離父母家近了一些,這樣她來迴的去往又方便了一些,所以也能多跑幾趟照顧父母親,安頓好了她也就沒事做了,愛好的電子琴彈奏由於解了她的迷,也就不怎麽上心玩了。來到了大城市,感覺打工也有地方了,所以,她每天出去找事做,但哪一件事都覺得不適合她做,就覺得教書育人適合她。可是,學校現在條件也很高,她的那點學曆已經不行了。她開始後悔,早知道又迴到原來的地方,還不如不走了,要不是自己也熬到個老資格了,也許也轉正了。唉!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家自己做出了重大的犧牲,就當了個家屬,她追悔莫及。


    這幾天,弄的她非常的懊惱,不由的總和林傑提起這事,她這樣一提林傑就有點不好受,好像是老婆為了他毀了人生,他也就邊上班邊留心他關心的事。終於,為奎英找了一點差事,也相當於一個正式職工,隻是收入微博,就是所謂的公益性崗位。


    當他迴來告訴奎英時,簡直把奎英高興壞了,終於有一份工作幹了,不管怎麽樣和正式人員一樣的工種,總比給私人打工好,這樣時間上也不是那麽的緊,還有看書寫字的機會。


    奎英總是掛記著她的那點時間,好像成為一種心病了,不論什麽情況都要想那點時間,總是怕白白地浪費掉。盡管在電子琴班被長輩們開導了,有所轉變,還是那麽地不能從她的大腦裏全部刪除,生活中不管怎麽樣也總得給和書本打交道留點時間。不管多長隻要有就行,就不那麽太過悔過自己這一天過的那麽可惜。


    奎英服了自己的命,就是個廉價勞動力,當年當個民辦教師連正式教師的四分之一都沒有,現在也一樣,不過那是自己誌願的,否則連這也撈不著。可能為了給自己的另一種牽掛留著,可能就是因為自己有兩種人生價值。有時候她自己的胡思亂想也能把她自己安慰了。


    她舒心地工作了。


    有一天,通知新來的工作人員進行培訓,奎英興衝衝地去了。大廳裏有二百來人,是全市統一培訓,兩個人一桌,奎英坐在最前頭。


    課前她向四周環顧了一圈,隱約都是陌生的臉。奎英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又是個認真的人,課堂上她認真地做著筆記,抽開一個小空還能想一些羨慕老師的東西。羨慕老師有才能,羨慕老師有官運,羨慕老師有人從小來培養,羨慕老師從小努力自強,才有了今天美好前程。直到下課後她的大腦裏還在迴旋著這些東西,她的目光無神直直地向前隨著人流往出湧。“啪”一個巴掌拍在了她的左肩上,她被猛然地嚇了一跳,扭頭向襲來的方向看,一張似曾見過的麵孔杵在眼前,好熟悉呀。她正在發呆,對方說話了:“奎英妹子,你不認識我了。”


    好熟悉的聲音,“啊呀!你是鄰居大姐。”奎英好奇地說。


    張玉英也驚訝地說:“妹子,真沒想到咱們能在這裏再相遇。”


    奎英也驚訝地說道:“是呀!這也太讓人驚訝了,真沒想到咱們還能在這座城市見麵。”


    大姐拉著奎英的一直胳膊,趕緊往外走,兩個人相互說了各自是從哪個單位來的,還是一個係統的,又說了各自老公的所在單位,感覺兩個人都很幸運,都跟著老公沾了一點光,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說過之後,趕緊留電話,一直到分手呀還站在那裏說個不停,好像有多少話要說。終於,有一個人的公交車來了,才草草分手。


    奎英迴到家,心裏還處在興奮狀態,幹活都在彈跳著,嘴裏還“哼哼”著,好像見了久別的親人,迴到家還覺有很多話意猶未盡。


    張玉英在家裏想,這麽多年沒有奎英的音訊,感覺自愧。自己如果想奎英是可以找到的,到她父母親那裏就可以打聽到,為什麽沒有去呢。一來一直忙乎著孩子上學,二來又怕奎英的父母親有所不好看。因為奎英一直和父母親有隔閡,怕他們沒有聯係,一旦去問人家會難堪的。幹脆就這麽誰也別提過去就行了,畢竟也沒有去。


    兩個人都感覺見麵時沒有聊夠,張玉英晚上想給奎英打電話不敢打,怕幹擾人家家庭的正常生活,被她丈夫討厭。奎英也想和張玉英通個電話,想來想去還是和老公商量一下吧,看他用男人的觀點能有什麽方法,結果男人想的更簡單,通個電話還用這麽麻煩,那麽多想法,這能幹成點大事。還被笑話了一頓,早知道自己直接打電話了。


    奎英鼓起勇氣給張玉英打電話,張玉英又感覺被動又很開心,兩個人就聊開了,張玉英巴不得一下把她那幾年的經曆都告訴了奎英,把住個說話的機會一口氣地說:


    “自從搬走離開你,我的身邊好像缺少了一點什麽,時不時地想到你,還牽掛你找對象,也不知道找了個怎樣的對象。心裏總掛記著想去看看你,家裏的事多總也幹不完,一天一天的推到最後也沒有顧上去看你。以至於我們這麽些年失去了聯係。”


    奎英說:“我也很掛記你,還有你的兒子,後悔你走時我沒有跟著過去幫忙收拾,要那樣我們就可以經常的去看你了。”


    “我的命很不幸,雖然老公是個正式職工家庭生活也不是那麽的寬裕,他們那頭盡是事兒,今天他有事來拿了,明天他家有事來拿了,都在心裏認為這是公共的,我就這些事心煩的作弄的把很多事都放後了。我又沒有去打工,孩子就需要一個人,接呀送呀的,再大了又是陪讀,做飯。咱們忙成這樣,他們那邊人認為我坐著白吃了,總也沒拿你當迴事,非常的不尊重人。我老公也很無奈,他覺得我們再怎麽也比他們強,還念及人情呢,要不是大夥讓著這工作也不會給了他,所以誰來了隻要張口就不白來。有一年,過年我們迴去了,我說這事了,還被他們父子三人打了。”張玉英怕被李俊聽到,拿著手機走出了院子裏。


    奎英道:“誰家都有這樣的人,可能這就事所說的人之常情,我也經曆過一些不順心的事。”


    張玉英聽到奎英這樣說,好像心裏平衡了一些,自己所受的氣,是該著的,誰讓你擁有了。她想聽聽奎英受怎樣的氣,道:“你們和我們不一樣,你家的人家是自己考上的與別人無關。”她停下了,靜待奎英說話。


    奎英拿著手機也走出了院子到感覺家裏人聽不到的地方,道:“我們公婆很好,隻是有個姐姐對我心生嫉妒,我一去就使喚我,故意讓我生氣,挑釁和她吵架,這樣就可以找理由讓她弟弟不要我了。我都順著她過去了,沒有中她的奸計。至於我們兩個人很好,沒有嫌棄我的意思。”


    張玉英說:“我們兩個人也可以,隻是因為他們家也鬧一些意見。那次他們爺三打我一個人,純粹是他媽挑起的。一大家人沒人做飯,她著急的就生氣罵人,‘有好事都爭搶了,有營生都躲了’這個時候吃飯的女人們都還沒有來,也是躲做飯了,就等的進門就吃,他媽嫌我不張羅了,就趁別人沒有來開始嘮叨,我就和她講駁,李俊怪我頂撞他媽了就和我吵,並且三句沒說就打開我了,當著他們家人的麵他大顯身手。我打不過他,就狠勁地罵他。誰料他父親不幹了,就起來一邊大罵,一邊準備東西要打我,我就朝向公公罵,一句還沒有罵完,公公就向我撲過來,拿著一個笤帚疙瘩向我的頭摔打,婆婆喊著使勁兒的打她,讓她記住這個教訓。我也奮起反抗,忍著劇痛雙手抓住了那笤帚疙瘩,使勁兒從他的手裏往出拉,公公終於放開了,就想坐在那裏休息,我堅決不幹一個勁兒地讓他打,並且說‘再不打就是個孫子’他不打我,我哭鬧著讓他打。


    這樣,他大哥忍不住了,也猛撲過來抓我的頭發來打我,我什麽也夠不著他,就用手撓抓我頭發的手,見此情景李俊就來拉架,他來往開撥他哥的手,我是見手就撓,兩個人的手都讓我撓住了,李俊被撓痛了,又來扇我的耳光,之後,就抓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手向後扳。我痛得直罵,聽到我罵他,他又一次向我舉起了狠手將我的手腕更加往後扳,幾乎要將我的胳膊卸下來,我痛的狠勁兒的罵,越罵越將我是手腕往後扳,我的韌帶已經超限度了,徹底被拉傷。我又被兩個人一起打了,非常的生氣,幹脆就躺在地上讓他們打,我冒火的眼裏看到了三個兇手,今天我命休咦,生命走到了盡頭,幹脆豁出去了。”張玉英說到了傷心處又一次痛哭了起來。


    奎英那邊安慰道:“快不要哭了,已經過去了,現在不是過的好好的,別人誰能有你好過,讓一步海闊天空。”


    張玉英繼續道:“我讓了,要不是也離婚了。當時我為了麵子先讓他們打我,打不死我就找一杆子人來打他們,他們一聽說我要找人,就都住手了。等我起來要往出跑的時候,李俊把我拉住了,堅決不讓走,我也就沒有硬走,如果兩家幹開了,那就把家庭拆散了。從此,我再也不迴去過年了。倒是過的很安穩,家庭雖不算幸福,但也沒有打鬧,日子平平靜靜,那些人再也沒有來過我的家。這種家庭真得很不容易的,半路還有一段危險期。”


    奎英聽了張玉英的敘說,慶幸自己有一個壓事的好婆婆,要不也不會順利的。想完自己,又對張玉英進行了一翻安慰,兩個人也就此要掛電話了,張玉英好像還沒有聽到奎英的生活經過,又來了一句:“你一定很幸福吧。”


    奎英說:“哪天我再告訴你,今天天已經晚了,就不打擾你了,好了,我就掛了。”


    “好的。”張玉英好像放盡了多少年藏在心底的怨氣,那個舒暢呀。


    張玉英很想了解奎英的生活經過,又不好意思給奎英去電話,隻好說服自己耐心地等待,就算奎英不說也不能再問。


    果然兩天後奎英給張玉英去了電話,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客氣話,奎英就大體的把她們的經曆說給了張玉英,這讓張玉英好生羨慕。


    兩個人相處的比親姐妹都有共鳴,她們無話不談,無事不告。她們不是怕對付方知道,而是就想和對方分享,好像希望對方也能給出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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