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八月,豐收在望,奎英每天騎著自行車往地裏奔,看那泛黃的地上“黃金”的日益成熟,看那逐漸長大的能折射出地下碩果的翠綠,總是久久凝望不願離去。


    現在她很愛家鄉的這片土地,想到已到了要離去的年齡,一陣心酸。多少次因為家庭關係原因無法逗留,可是又為這片熱土不忍離去,而其她人則都不同於自己,都是媽媽身邊寶貝,和小棉襖。自己成為家人眼中的針刺,這是為什麽呢,難道自己忠心耿耿地為這個家付出最大的辛苦就是浮雲一片隨風飄走,真想不通。每一次與他們講道理就要遭遇一頓毒打,難道父母親麵前就無理可講,隻有無條件服從嗎。眾姊妹不挨打,也不和父母親爭執,是沒有理可講還是就早已明白這個道理,自己這方麵就不如她們了。再說就這麽一點點差距就有了很大反差,這還是在自己家呢,最想不通的是能弄出無法存站的地步。想著這些難以琢磨的事,奎英心情不由地難過起來,看見村子更是心煩意亂,真不願意迴這個家。


    下午,她吃完飯就到鄰居大姐張玉英家。張玉英說張金考上大學了,這讓奎英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她更加不服氣父親了,就是他給從中搞亂,要不自己也找個好對象。在上哪裏找這樣的人,她思緒萬千,再也坐不住了。她有點想這就去向張金表明上學沒有人供,她願意付出,為他家勞動,種地養殖一切收入全部給他。她這麽想著,張玉英來了一句:“這沒找成也與咱們無關了,試想如果找成了,你覺得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奎英從遐想中清醒過來,對大姐的話作了迴想,並且迴答:“也許就像姐你那樣,是不是態度馬上就不一樣了。”


    張玉英說:“這種關係一不一樣那就不是好事,我那會兒是他們家花進不少錢了,又處了好幾年,更你這幾個月的不一樣。”


    奎英領略到,自己也有過那樣的感覺。自己剛不念書那會兒,快急瘋呀,躺在那裏盡胡思亂想,也曾經想過找個對象讓他替自己給這個家的幹活,自己去繼續念書。又想到萬一考上了,這個幹活人怎麽辦,本來沒有考上還不想找這樣的人,考上了不就是更不如意。想想都難以接受,怎麽能在一個家過住,自己一個想考的人都有不著邊際的想法,而人家一個硬考的人不是更有那樣的想法。別看迴來找你那會兒,那是無奈的無奈,更是知道自私的自私,一個人有自私的想法,還能有無私的舉動,還是冷靜點不要去做那危險事了。奎英這樣把自己安撫了下來,就安心地和大姐坐著了。


    自從聽說了張金的事,奎英的心情惴惴不安,那種後悔,那種怪怨,那種無奈,那種說不出的倒黴勁兒在內心裏鬧騰著,在這個家裏無法坐穩一會兒。吃完飯就到叔叔家,無法藏在心裏的話剛坐穩就倒給了不想迴避的嬸嬸。她一頓的怪怨父親給把這門婚事給阻攔了,為了怕花不上錢。嬸嬸不同意她的意見也給她做了大量的工作,這樣也許是好事,也許就是無緣,讓一對無緣的人相識並且有了一點關係,那樣受傷害的就是你,那是上帝挽救了你,其實也是你父親挽救了你,你是當局者迷。嬸嬸的話也起了一定的作用,消除了她大半的怨氣,但內心裏還有一些萬一的好事在驅使她後悔張金,隻是沒有那麽強烈了。


    父母親也得知了張金考上大學的消息,他們也在窺視奎英的臉色,好像做了一件什麽錯事,感覺無理,比打他一頓還不好看。之前是不用眼睛了父母親,現在又加了一份黑頭臉,父母親明顯能感受到。他們又擔心起奎英至此再不給找對象,那樣她的歲數就更大了,更不好找對象了,二十四五歲的人了,老姑娘了。


    奎英這幾天總在想,張金既然願意找我,那說明他喜歡我,為什麽不拿出你的這樣好事來給我們家裏人看。來理直氣壯地坐在我們家裏展現你的本事,他是不是也在這樣想就是不好意思來,帶著這樣的疑問奎英天天要來大姐張玉英家一迴,希望聽到那邊捎來這樣的一句話。


    迴到家裏也是不由人地要眼睛總要往街門口了,不管做什麽事,隻要有機會路過就要瞟一眼,就是張玉英大姐突然站在門口也好,那一定是他們那裏捎來話了。或者是有別的陌生人來又給重新說合了。


    有時候,還真能從餘光裏瞟到街門口有個黑影,激動的趕緊定睛瞧,不是個羊倌給送小羊羔,就是個村裏人打架來找辦事的。總之,一些不必要的事都幹擾她的思緒,讓她的思緒潮起潮落,衝擊著她的那顆火熱的心,她難過的無精打采的。


    父母親也看出來了,母親向父親提出了一個疑問:“這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想神兒病’嗎?”,父親恩澤也被嚇住了,別把奎英因為這還神經了,他徹底地後悔了,當初不如不管了,孩子有孩子的判斷能力了。當大的總認為孩子們不懂事,其實是大人跟不上孩子的想法了,這事鬧得交不了差了,再以後孩子還能讓你參與嗎。


    父母親在就偷偷地看著奎英的臉色,在外邊托人為奎英訪茬也是那樣的,非常著急地進行著,見人就施禮,越急越沒有。


    在父母親擔憂的過程中奎英從無奈中走出來,或者慢慢地淡化了,她又恢複了平靜,每天上午飯後就來大姐家,兩個人誌趣相投,聊著都感興趣的話。


    又一個年在歡歌笑語、鞭炮劈啪聲中度過,在農村正月裏就是猛玩月,人們備足了年貨敞開的地玩。孩子們在大街上玩屬於他們的玩具,大人們玩他們的玩具還要拿出一些資本來填充滿足感,增加個上勁心,個別人硬勾起了強欲望。贏的人還想再贏,輸的人不甘心還要再玩,每一個攤上都是那麽的火熱,家人來替個吃飯都不願意鬆手。


    受這傳統的影響奎英和張玉英也被吸引到這行列,她們天天一起找家串戶齊上陣,快快樂樂地玩了一個月。九九又一九耕牛遍地走,男人們被節氣趕到了地裏,女人們也在二月二吃完了最後一點東西,開始又迴歸廚房完成屬於她們的任務。


    孩子們還有時間走門串戶,奎英這個二十五歲的大孩子現在已經和比她小五歲的女子在一起了。不過她感覺這一代的孩子好像和她有些共同語言,她們都也念過書,很好相處。她也開始走門串戶了,誰家的人多她也往進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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