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的人走了,奎英給把家裏來了個徹底大清理,把炕布用水來了個大清洗,完了又讓其她人都上炕歇息,兩個表哥來也就虎威虎威,該出頭的時候也給出了頭,也起到了一定震懾作用,所以,父親恩澤也想留著他們在家裏吃,並且給喝上一點,就喊他們往裏坐。


    奎英又把地用水摸了一遍,壓了壓土氣,炕上的人開始聊家常。奎英進入廚房,準備給大家烙烙餅,炒雞蛋。


    奎楊這幾天看到哥哥頭上包紮的傷,心裏甚是難過,總覺得對不起哥哥。她隨時也等待父母親來狠狠地將自己罵上一頓,這樣也許可以減輕一些罪過,但誰又都沒有這樣做。


    那奎英也許等與自己起衝突的時候要來接自己的短,接唄,不管誰來罵上自己一頓也算被因此事數落了,她數落更好,父母親也許返迴來怪她。就這樣厚著臉皮等著吧。


    哥哥為了不讓她有內疚之意,天天樂嗬嗬的,逗著妹妹們,大的有大的的方法,小的有小的的方法,真是夠當哥的資格。他的傷口有時在痛,但他總是裝著,從不外露。奎楊有時候偷窺哥哥,看看是否痛了,也許為了安慰自己他寧是裝不痛。奎楊有時候能感覺出哥哥在痛。


    兒子一句痛也不喊,板板的心是天天痛,這真是她不能做的事了,要能做她非要替兒子去痛。既然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給兒子好好做飯,讓兒子有個可口的飯菜,自己心裏也算是得到安慰了。兒子吃飯她總是雙眼盯著那熱愛的兒子,看那長得帥氣,又有文化又會打扮自己,雖然這幾個孩子都長得差不多,但還是我的男兒樣可愛。我兒子真是村裏的一個佼佼者,可不能讓任何人或什麽傷著我兒子。這次真沒有想到,如果想到就不讓兒子來麵對他們,母親板板知道那就是因為她兒子有一張能說會道、會講理的嘴把人家激的什麽也說不出來,而讓那大腦簡單的人來了這麽一招。


    奎武為奎楊挨了這一下打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漂亮事,最起碼自己沒有成為一個懦夫,在家裏最危險的時候是自己這個男子漢為家裏擋在了最前頭,自己走出校門已經成人,不再是向家裏伸手要錢的那一個,在這個交接點節骨眼上,自己完成一件該完成的事,雖然頭上皮開肉綻,但沒有讓自己的家裏遭受最大的損失,值得這樣做,以後更要為家裏頂起大梁,把下麵的兩個妹妹供出來,讓母親在家裏享清閑。


    奎英內心裏很想去念高中,但又說不出來,這個家如果有一個人提一點她也順水推舟向前跑了。可是,沒有聽到有一個人說,還是自己靠自己吧!


    奎武去單位報到了,一家人都送出了門,父母親開心地沒個說,妹妹們羨慕個整死。這個家歡樂的那一段時間,美中不足的是途中增加一段插曲給中和了一下,現在大家都又迴到原來的狀態,該煩的煩,該惱的惱。


    這個家有一對大姑娘,三裏五村的人都知道了,最近一段時間,有外地人來這裏找對象,這個家也不乏有媒人光顧,沒有固定觀點的人引來不知道要看哪個,誰先迴來看誰。


    奎英暖和時在閑房裏,冬天在家裏,人們來了總是先看到奎英,因為她沒那個意思,她的心裏隻有你進門說給我引來的我就給你打發走了,決不允許說你不找給姐姐,她不想給自己後又來給姐姐,這樣以後會不好意思的。


    就這樣,這個家的兩個女兒暫時也找不上個對象。父親以家有兩個大姑娘為驕傲,母親以這兩個女兒為愁氣,找個什麽對象也兒大不由娘了。估話養著幾個女兒像別人家那樣到歲數給勞動、找對象要彩禮,到歲數一出嫁,進行著每個家庭都要進行的一個流程。可是,輪到她的頭上就不一樣了,她內心裏總喊:我怎麽這樣命苦!她總是想著少兩個人家裏就能安神利索,而沒有想這兩個女兒替她能幹多少活。


    奎英總這樣給往走打發來人,母親也很生氣,有一天早晨,她又和丈夫發牢騷說:“一天好幾個媒人,領上那麽一堆人,我連水也給他們燒不行,我這輩子造了什麽孽,這樣的懲罰我,以後,我不管了。誰來了不願意就打發走算了,再說,一天也不知道是哪裏的人,人不知鬼不覺的就進來了,再來了,就給你打發到大隊讓他找你去吧。”


    丈夫恩澤說:“那能行,你不想接待就打發走算了。”


    板板說:“我還希望成一個了哇。”


    “那你還說啥了。”


    “我就說你爺兒們外地的到底找不找,不找就不要讓人來了。”


    “這得問她們。”


    “那個小的是不找,一來就給打發了,讓她把大的也給耽誤了。”


    大的聽到了,直接給了一句,道:“我也不找,她不找我就不找。”


    奎英,現在不想和奎楊麵對麵,頭朝下睡著,她探著頭說:“你看我了,那你就看著吧。”奎英沒想到不念書這麽多事,每天得嘴裏說這些事。


    奎英有她自己的想法,對找對象沒有想法,你奎楊就看我的,咱們走著觀望。


    奎楊也不打算找外地人,為的也是自己的心理平衡,她不讓家裏花大彩禮,我也不讓。今年大年這兩個大的誰也沒有得到一身新衣服,隻有秋後家裏進的那點錢每人給了十多元,各自愛買啥買啥。


    奎英有去年的的確良藍布褲子,今年就買了一件上衣,一雙鞋,有穿的她也不爭過年的新衣服,隻要有個耳安心舒的時候就足矣。


    奎楊也心服口服,畢竟今年退婚家裏給花出了那麽多錢,有之前的基礎也不缺個衣服,隻不過不是新的而已,無所謂。


    過了年奎楊已經二十三歲了,和她同樣大小的女子,在年前年後都出嫁了,沒有了可以玩的或聊天的伴,在家也沒什麽意思,隻有個從小就合不來的她,很不想看到。本地的連個說媒的都沒有,聽說是個退婚的,都也給付不上被多算出來的大錢頭兒。今年奎楊自己也著急了,到處走親戚串朋友看哪個村子有合適的。走了一大圈繞迴來也沒有個合適的。年輕的找上了,沒有找上的還不如以前的那個,還是迴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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