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英被二哥送迴來,在堂屋裏沒有進家,父親為了給孩子個台階下,就朝著堂屋喊:“你還不快進來幫你媽做飯,你看她兩個人忙不過來。”這就是變著法讓奎英進來。奎英在外麵偷著笑了,毫不猶豫地進來幫著燒火。


    母親在大屋弄麵食,姐姐運作到廚房炸油餅。奎英很久不與姐姐說笑了,惱著不說話的機會很多,兩個人很安靜地各幹各的。


    吃完飯二哥給父母親“上課”,自己不便在家裏,就跑來看那天“見紅”的租房嫂子。孕婦看到奎英進來很開心,並且拍打著身邊的炕示意坐到她這裏。


    奎英先向大叔大嬸兒那邊看了一眼,笑著問:“大叔大嬸兒從家裏來幾天了?”


    大嬸兒迴答:“來兩三天了,我聽到她這樣了就和她爸爸趕緊跑來了。”


    “啊,大姐怎樣了,後來?”


    孕婦說:“沒事,就是見了點‘紅’,讓這樣躺著恢複一個月。”


    母親說:“還沒事,你都差點沒命了,不是醫生醫術好你都不保了。”母親隨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奎英心想:這大姐這幾天也在生死關頭掙紮呢。


    孕婦為了麵子說:“那還是保了,不保能活下來。”


    “就因為醫生難取舍才都保下來了,要不幾個月的孩子早就給你取下來了。”


    孕婦突然臉色變了,難道他在外邊做著不可告人的事,她記下來了。


    奎英看到大姐這樣,想到:原來不想活,可以在出嫁後死,這樣雖然看不起對方,也不用配個老頭子,最起碼是個年輕人。可是,自己現在還早著呢,還得對付多少年,還得被她們打多少年。唉,為了後事就忍著吧。


    大嬸兒突然醒悟:自己是不是給孩子們翻了事了,不過就看這個壞孩子吧,她要是和人家表現出來,那就把老娘帶進來了。三個人叉著空,想著自己心中的事。


    奎英想了解大姐的情況問道:“大姐的情況嚴重了?”


    大嬸兒說:“幸虧有好醫生,要不是闖下亂子了。身邊沒有大人指導真不行,自己不拿當迴事。啊呀!這可不是小事,得了還。就這我都受不了了,當大的,孩子們受點點痛就心痛的不行了。不是個替的,能替非要替下來不可。”


    孕婦想:難道我媽還在為我心痛難過嗎,我怎麽感覺她不像人家所有人的媽那樣。不過這迴又見到一個奎英媽,我沒見過第三個這樣的媽。


    奎英想:看人家的媽真親孩子呢,太讓人羨慕了,我怎麽就有個那樣的媽。鐵石心腸,真讓人難以存活。經常一不高興就摑掌還就像那下雨的,打在衣服上還行,偏偏就找你的臉上來,細皮嫩肉的臉被那粗糙僵硬和裂皮的手掌劈下來,麻、辣二重傷害,帶有針刺的皮膚在臉上又紮又劃又讓人眼裏冒金星。奎英眼睛看著大嬸兒手不由地握住孕婦的手感覺她太幸福了,有這麽好的媽。


    孕婦感覺這是一種同命相連,難道她能感應出來與我一樣是被父母經常打罵的孩子,反正我現在是走出來了,她還早呢,就看以後她怎麽處理了,不拿父母當仇人就不是個事。父母別偏心也沒有事,誰都不能偏離親情主線,就像自己這樣,父母還能來看望,母親還能留下來伺候我。如果當年自己頭腦一熱把親情給毀了,那就沒有今天了,既找不到個好女婿,又沒有親情在跟前守著,衝動確實是魔鬼,忍一忍能避免人生最大的悲劇,也就是人們所說的“讓一步,海闊天空”。


    兩個人手握著,一會兒她握緊她,一會兒她握緊她,情感的波瀾傳遞著兩個人的感情,兩隻緊握著的手很有節奏地鬆開握緊鬆開握緊,久久地牽著不忍鬆開。孕婦的母親看著炕上擺著的兩隻綿柔纖細拉著玩耍的手,笑著說:“咦,這麽大了還要耍這個。”她們兩個人也笑著而後把手鬆開了。


    奎英很關切地說:“大姐,要是寂寞的話,我來陪你。”


    孕婦很開心,看了一眼母親,說:“那太好了,但是你得在沒事時過來,不要放著手裏的活不幹跑過來,那樣我就對不起大嬸兒了。”


    奎英說:“肯定,有事可就不能陪你了。那是留給你陪大嬸兒的時間。”說著“哈哈哈!”笑了,引得她們母女兩個人也笑了。


    大嬸兒聽了她們的談話有些吃醋,這個壞女子就把老娘當作保姆了,到底是一代人,她們好的都不行了,比我還親近了。為了女兒能有人陪著,其實我也很高興,要不娘倆每天也沒有那麽多話說。除了商量吃什麽飯就沒有個說的。


    孕婦心裏很高興,這迴躺著也有盼頭了,每天就盼著奎英來和我聊天。


    奎英也很高興,這迴和父母親有不和而散有去處了,省得到處亂串受罪。奎英對大嬸兒說:“大嬸兒您午休一會吧,我和大姐坐會兒。”


    孕婦也讓母親往父親那邊躺下,她們兩個人低聲相互問候,也都了解了對方這兩天的遭遇。之後,兩個人又緊緊地握了一下手,好像是為了她們的同命相連而握。孕婦說:“沒想到在我這兩天從死亡線上掙紮出來的時候,你也從那裏爬出來了。”


    奎英笑著說:“我是自己爬過去,又掙紮著往迴爬,你是不小心爬過去別人往迴拉,不一樣。你是寶物級別,我是廢品級。”她說著把頭伸過來頂了一下孕婦的頭,之後,兩個人笑了。


    兩個人交談完了之後,奎英迴去了。


    奎英的早點迴家,一來姐家人還要午休,二來她得趕在二哥走之前迴來,要不也不好與父母親獨居。她迴到家也不與父母親說話,也不用眼睛來瞟一下父母親,順其自然地該幹啥幹啥,送走二哥她等待父母親來再次給自己開專場,沒理人似地跨在炕沿邊等待那一刻的到來。這樣也好像不歉著他們什麽了。可是,家裏比靜的還靜,誰也沒有創造出一點動靜。可能這就是一種此時無聲勝有聲,它能緩解氣氛,能讓以後所有人有個安穩的心情。自己家沒事,三個人都為大熱天在路上熱行的二哥叫冤,叫可伶。他們創下的苦讓別人吃,唉,以後可得謹慎行事。


    奎英不在家生為姐姐的奎楊,不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還嫌她把個家裏的氣氛給破壞的無法正常生活,和其她妹妹共同勾結不要理她,不要出去找她,愛死愛活,死出去這個家把害除了,誰也不要可憐她,讓她自作自受吧!她壓的很穩,沒有一點同情心,反倒是不喜歡她迴來,她一迴來這個家就不得安神,弄的其她人跟著都沒有個好心情,生活中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生怕被反過來也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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