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羅輝毒蛙的石室?”楊修與南宮晴雅騎著魔王蝸牛已經通過羅輝毒蛙破開的石洞來到了它的棲身之地。


    這處石室比之前所見的石室要更大,無論是高度還是長度都遠超之前的石洞,容納上千人都不是問題。


    “你看腳下。”楊修提醒南宮晴雅。


    她低頭一看,腳下鋪著密密麻麻的大小各異的石塊,隻不過全都是灰色的。


    南宮晴雅踢了一腳石塊,發出嘩啦的一陣響聲,“不就是些石頭嗎?”


    楊修搖搖頭,“你看這些石頭眼熟?它們分明是洞壁上鑲嵌的那些石頭。”


    聽到這南宮晴雅拿起一個石頭向洞壁上鑲嵌的石頭對比,對比了好一會兒才說:“根本找不到什麽相似的地方。”


    “誰讓你比較形狀了,你仔細感受一下地麵的石頭殘留氣息。”楊修無奈說道。


    南宮晴雅握著撿來的石頭,仔細感應才發現裏麵真的有些殘留氣息與牆壁上鑲嵌的石頭相同。


    “這是被羅輝毒蛙吸收過的星澗石。”


    楊修都把話點透了,南宮晴雅這才如醍醐灌頂一般,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想了個明白。


    “原來是星澗石......”


    她沉吟了一會兒,開始自言自語道:“羅輝毒蛙是因為吸收了星澗石才能越階煉製了自己的本命毒丹,但是此地的星澗石會有這麽龐大的量嗎?”


    她掃視了一下地麵,在心中大致得到了一個令她心驚的數字。


    隨後她馬上聯想到了那支蟻樓隊伍,最終得到了一個令她震驚的事實。


    “楊修,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南宮晴雅壓下心中震驚對楊修道。


    “說來看看。”他笑吟吟地看著南宮晴雅。


    “這裏很可能有一條完整的星澗石礦脈!”南宮晴雅道,如果不是礦脈這種足以讓任何人瘋狂到失去理智的誘惑,她很難想象到還有什麽東西,能讓那群人不惜冒著巨大風險也要殺自己滅口。


    “我知道,我就是來確認一下。”楊修點點頭,俯下身子撿起一個石塊捏成了齏粉。


    “你...你早就知道了?”南宮晴雅震驚地看著楊修。


    很難想象為什麽他知道了這件事,還能保持這樣雲淡風輕。


    即使身為皇室子弟,南宮晴雅也無法在麵對一條完整的星澗石礦脈保持和楊修一樣的心態。


    可他偏偏就是那樣處之泰然,理所應當。


    這背後所代表的天文數字,是南宮晴雅遙不可及,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這是自己的那些有望奪得皇位的哥哥姐姐們,才能調動的數字。


    他不過是一介平民,為什麽能這麽淡定?


    南宮晴雅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她警惕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剛剛為什麽不動手?僅僅隻是想與我分享你的喜悅後再動手?”


    南宮晴雅壓根不相信,會有人在麵對這樣的誘惑能與人共享,所以她認為楊修也打算殺自己滅口!


    但楊修的表情明顯一愣,他又氣又笑道:“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截天劍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手裏,散發著淩厲的光:“如果想讓我放鬆警惕的話,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我既然已經活下來了,就沒打算再死。”


    這是人的潛意識錯覺,在麵對一群人的時候產生的恐懼,會大於在麵對一個人的時候的恐懼。


    所以南宮晴雅認為有把握在楊修手下活下來。


    “真是好人沒好報啊。”楊修歎息一聲。


    唰!


    隨後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就在南宮晴雅愣神之際,一柄熟悉的黑色大劍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舉起截天劍想擋,但是速度太慢了。


    唿~


    無畏大劍穩穩地停在她麵前不過半寸的距離,強橫的劍氣在她麵前化為清風輕輕散開,帶動她耳畔的青絲悠悠的漂浮。


    一滴冷汗從她額角滴落。


    “看見了嗎?”楊修收起無畏,攤攤手:“我想殺你不過是抬抬手、揮揮劍的事。”


    “那是為什麽?”南宮晴雅還是不解。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為什麽要讓我知道礦脈的存在?”南宮晴雅知道了是自己錯怪了楊修,她收起截天劍問道:“你完全可以隱瞞這個秘密,等日後時機成熟再來獨吞礦脈的。”


    楊修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的有道理啊!”隨即又打算再動手。


    南宮晴雅立馬緊張起來,她向後退,靠在石壁上,但這並沒有給她帶來安全感,她仍感到十分無力。


    “哈哈哈。”楊修突然暢快大笑起來,他嘲笑道:“你還是省省你那點腦筋吧,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會想不到?”


    “之所以願意和你分享這個秘密,自然是有我的打算。”楊修拍了拍手上的星澗石粉塵,他指向那邊的洞口,道:“那裏應該是最後一個石室了,走。過去瞧瞧去。”


    南宮晴雅狐疑地看著他,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敢動。


    “就像你說的,我如果想殺你的話,早就動手了。”楊修無奈攤攤手道:“我沒有那種無聊的分享欲,也不喜歡折磨人的感覺,你應該是知道的。


    如果就因為這點事情,你就產生了如此重的戒備心的話,隻能說明我看錯了你。”


    南宮晴雅這才放鬆警惕,她捋了捋耳邊的發絲,有些歉意道:“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這是多年來讓我自己養成的習慣,改不掉了。”想到這裏,南宮晴雅有些神傷。


    自從她覺醒了截天劍後,日防夜防怕哪天自己無緣無故死在睡夢中或者某次意外裏,對周圍人都帶著戒備心。


    她從心底裏真正信任的人隻有幾個人,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母親算一個,王仕義王伯也算一個。


    “你的膽小,裝可憐也是演出來的吧。”楊修深深看了她一眼:“麵具戴久了,自己都不知道哪副麵孔才是自己的真實模樣了。”


    楊修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南宮晴雅一愣,眼眸中泛起點點的明悟和疑惑。


    “年輕人,總這樣可不是好事啊。”楊修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她肩膀,向那個洞口走去,“快點跟上,來晚了可分不到肉了。”


    楊修背著手朝前走,不斷地咂著嘴巴,喃喃自語道:“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


    一個眼瞎的老鐵匠突然闖進楊修的腦海裏,他嘴角牽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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