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確實要解決家裏的問題,不過和仆從沒什麽關係,他身邊的仆從本就不多,侍女也隻有甄薑三人身邊配了。


    這些人等甄薑醒來之後會去為他處理的,他無需操心。


    王弋現在擔心的是甄薑她們自身的問題,三個人懟臉吸了一香爐,可別出什麽問題才好。


    等甄薑醒來的時候見到床榻上亂成一團的人有些茫然,她極力迴想著昨夜的瘋狂,哪怕和王弋熟悉無比也難掩羞意。


    特別是看到王弋之後,麵龐就像九月的柿子一般,嬌豔動人。


    “醒啦!”王弋見狀打趣了一句。


    甄薑心中一橫,走過去靠在王弋懷中白了他一眼低聲道:“哼,這下你算是享受了吧!”


    “並沒有。”王弋苦笑,隨即話鋒一轉,“那爐香是誰給你的?你怎麽說用就用了?”


    “那個香難道就是……”


    “不是。催情香最多隻有致幻的效果,但那個東西對精神有損傷,很有可能產生依賴。這幾天你們都要跟著我,我要觀察你們的精神狀態。”


    “你還想再來一次?”


    “別鬧!說正事!”王弋照著甄薑的屁股就來了一下。還來?肥地是真能累死牛的!


    說到正事甄薑也收起了頑皮的神色,低聲說:“不是你給我的嗎?”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我給你的?”


    “是啊,從商會的渠道……”甄薑每說一個字臉色就黑上一分,最後銀牙都要咬碎了。“我是很久沒殺人了嗎!”


    “去找王芷,需要人就讓她調派。問清楚該問的,殺幹淨該殺的。”


    “我明白……”甄薑話頭忽然一頓,身體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瞥了王弋一眼嫌棄的說,“你居然身懷利器,咦……好嚇人!”


    “快去幹活!”王弋一把推開甄薑,對著她大聲咆哮。


    甄薑則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王弋的弱點,嬌笑道:“天色尚早,不若我們迴房詳談?我們姐妹都在呦,可以一起和你聊聊……”


    沒有女人是不會勾引人的,若她們沒有表現出嫵媚的一麵,隻能說明她們眼前的人吸引力不夠。


    甄薑本就漂亮,成婚之後更顯成熟撩人。指尖不自覺的劃過下頜,一個隨意的動作便盡顯妖嬈!


    王弋吞了一口口水,強壓住心中火焰。他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沉迷美色是人主大忌,嘴上不耐煩的說:“怎麽?你殺人之前還有這愛好?”


    王弋的話讓甄薑一愣,王弋也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甄薑眼中閃過的猶豫,頓時囂張起來。起身一邊解衣服一邊說:“那就來吧!”


    這一下甄薑反而慫了,趕緊將王弋推了出去,開始計劃從何處殺起。


    甄薑確實殺意洶湧,商會涉及到很多機密,如今有人能以王弋的名義給她送東西,以後就不知道會以王弋的名義幹些什麽呢。


    不過甄薑要殺人,王弋卻不能殺。之前他已經殺了一波了,再殺下去就沒人給他辦事了。


    迴到書房,王弋開始構思自己的計劃。這是一個好機會,改製之事說不定借著這個機會能一舉完成……


    第二日,廷議。


    這兩天冀州的官算是人心惶惶,前日王弋親自領兵出城就讓人心神不定,後來又抓了許多世家子弟。有些人知道是怎麽迴事想要撈人,有些不知道的想要進牢房打聽看望一番。卻發現鄴城大獄的守軍從獄卒變成了射聲營,這下子更是心驚膽戰了。


    昨日王弋下令封城,鄴城隻許進不許出,但是沒給出任何解釋。所以今天的廷議估計要有什麽大動作。


    果然,當王弋坐上首位的時候臉色陰沉到可以滴出水來。而群臣們卻發現王弋沒什麽大動作,他要攪起一場地震!


    王弋將一卷錦帛交給呂邪,呂邪走上前立即宣讀了起來。


    這是一份處分名單,處理的不僅是被關起來的官員,還有在場的幾乎所有文官。


    凡事被念到名字的人全部被免職,最好的結果隻是被免職後繼續代理自己的職位。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王弋發的是哪門子瘋。但是有心人卻發覺王弋並沒有按照常理從大往小處理,而是從小往大處分。


    有人敏銳的察覺出王弋準備對官製開刀來了,果不其然荀彧的名字在最後一個被念了出來。他被免去冀州別駕的職位,擔任政部衙門的尚書郎。


    王弋是沒有資格任命尚書的,但他很狡猾的用了一個“郎”字。郎這個職位按照大漢的官製最高能到達三品,最低甚至是個沒品的候補官員。


    反應過來的人當場就有人想要反對,可荀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謝罪謝恩,快到不像是一個文人。


    荀彧其實是有些懵的,他隻知道有毒麥這麽一個案子,其他的一概不知,荀攸也不可能迴去和他說。也就是說荀彧完全就是一個背鍋俠。


    不過他和王弋也算是配合默契了。鍋要背,戲更要演。既然王弋想要快刀斬亂麻,那他一定會進行配合。


    隻是荀彧沒想到王弋居然給所有人安排的罪名都是瀆職。


    瀆職是個可大可小的罪名,上班溜號叫瀆職,叛國投降也叫瀆職。但不論怎麽說,瀆職就是對官員們工作的否定,有些勤勤懇懇的人必然是不服的。


    王弋沒敢說毒麻,隻是將毒麥給拋了出去,並拿出兩碗麥飯說道:“這裏一碗有毒,一碗無毒,你們誰想來試試?”


    他絲毫不慌,毒麥和小麥在長成後還是有些區別的,但煮成了麥飯根本看不出來。


    兩碗麥飯傳遍了群臣,這一下子都沉默了。世族和寒門一瞬間打成了空前一致,以後幾年堅決不吃小麥。


    也是趁著這個沉默的空檔王弋開始爆發,他將這輩子能想到的罵人詞匯全都說了一遍,從別駕罵到五官掾。


    王弋成功將鍋全都甩了出去,緊接著開始了新一輪的人事調動。


    最先挨收拾的就是王家人,王氏三兄弟王正、王奇、王克被免職,不再負責鄴城的守衛以及維護治安的工作,分別被調到了陳留、平原和涿縣。


    接替他們的是蔣義渠,蔣義渠不再是幽州別駕,他被任命為殿軍中郎將。這又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官職,據說主要指責是守衛鄴城。不過眾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王弋現在正在氣頭上。


    鄴城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縣令,韓浩被任命為鄴縣縣令負責周邊的治安和維護百姓生活秩序。


    殘疾人呂岱被劃到了蔣義渠的麾下,憑借功勞出任了一個都尉。


    徐榮迴到幽州繼續去統領幽州兵,接替他統率騎軍的人是趙雲,張合被再次啟用成為了趙雲的副手。田豫則被王弋調到了平原,出任副將。


    隨著張合的複出,原本青兗之戰被王弋擼到底的那些人也開始一個個複出。


    又一個新衙門被王弋提了出來——五軍軍務府。


    五軍軍務府的職能王弋沒有說,但陣容豪華到嚇人。出任尚書郎的人是劉曄,手下包括郭嘉、戲誌才、孫福、魯肅等等……


    五軍軍務府就是王弋準備搞的參謀部,為此他還分潤了一些自己的權力。每當有戰事,軍情將由王弋最先過目,王弋看完再傳遞到五軍軍務府,軍務府分析完戰爭的可行性後反饋給王弋,再由王弋選定將領,發放虎符。


    其實軍務府最好的領導人選是荀攸,可荀彧已經是政部衙門的尚書郎了,王弋需要遏製一下荀家的權力。


    當然,王弋也沒有將荀攸忘了,他任命荀攸為自己的主簿,原來的主簿田豐則成為了荀彧的副手。


    這個調動是目前最值得注意的,很多人將此理解為王弋對荀彧的不信任,派了一個親信去監視荀彧。


    可荀彧卻知道王弋可能準備玩兒個大的。以前商量好的兵部衙門並沒有出現,財部也因為劉巴不在隻能靠張氏兄弟撐著。


    如今田豐進了政部……荀彧猜測王弋可能想要近期之內便將六部的雛形搞出來。未來他將負責吏部,田豐則負責戶部。


    荀彧的想法是正確的,接下來王弋任命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之後忽然將諸葛亮的名字提了出來,並且任命這個孩子為少府。


    對於這個任命沒人提出質疑,畢竟少府就相當於州牧的管家,難聽點就是給州牧看大門的。


    可知道三省六部想法的人卻在心中大為驚歎,心想這個少年郎實在是收王弋的重視。


    少府是歸主簿管的,也就是說主簿會在未來的三省中分得一些重要的職位,荀攸甚至有機會成為丞相,而諸葛亮就是王弋安排過去的接班人。


    不僅如此,王弋之後的兩個任命更具有針對性。虞翻和崔琰同時被任命為督郵,並且分給他們一個單獨的署衙。


    其實王弋最後還是慫了,推出新官製不能一蹴而就,禮部、刑部、兵部和工部他都沒敢一下子說出來……


    但是這也足夠震撼了,督郵就是後世的巡撫或是特派員,不好好去外麵巡查卻要在鄴城辦公?辦得哪門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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