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大家都很默契的加快速度跳過了一些令人尷尬的環節。


    等到王弋宣布完各個官府給百姓們發的福利以及今年免稅之後,婚禮達到了高潮。


    在王弋一個人放翻了一半臣子後婚禮終於因為天色問題結束了。不是他不能繼續喝,他擔心自己再喝下去晚上可能就要尿床了。


    “夫君,妾室服侍你……啊!”


    王弋迴到婚房,還未等甄薑伸手幫他解開衣服便一把將其抱起,兩人翻滾到了內室……


    (我能寫個三千字的小h文,但現在是風口浪尖的時期,大家腦補一下得了,以後找機會帶大家上高速!)


    女人或許不能改變男人什麽,但是婚姻可以。


    第二日醒來的王弋忽然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些什麽,他沒有打擾昨夜被索取過度的甄薑,自己悄悄走出了房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結婚隻能算是他休假了一天。


    然而當王弋美滋滋的來到大殿準備處理公務的時候,他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一個壞消息。


    父親王斌病危,母親希望他迴去一趟。


    消息是昨天到的,田豐並沒有讓人交給王弋。王弋知道田媽媽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田豐一定在這裏麵察覺到了什麽。


    查看良久,王弋終於在信件中發覺出來不對。之前王斌病重的時候王弋已經讓自己哥哥迴去了王端,這封信的書寫人應該是王端,可如今筆跡卻是王斌!


    “來人,備車!去幽州!”


    王弋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已經對自己那個喜歡搞事的老父親失去耐性了。他都已經成家了,王斌居然還這麽跳脫,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這一次他準備親自去解決這個麻煩,等待王斌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來鄴城養老,要麽以後就待在遼隊的小院子裏別出來了。


    然而王弋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田豐正騎著馬奔馳在官道上。田豐不僅看出了那封信不對,還算到了王弋會親自去遼隊一趟。這種事作為臣子沒有辦法勸說,畢竟孝道是至高無上的。但他不可能看著王弋出事,能夠想到的辦法隻有找個人保護王弋周全。


    很不幸,這個人並不是典韋。典韋五大三粗武力值倒是可以,但田豐對他腦子不抱任何希望。田豐的目的地是常山,他需要將那個無敵的人請出來……


    等侍衛將代理公務的命令交到荀彧手上時王弋已經出城了,甄薑也強忍著不適出來主持大局,防備宵小在王弋不在的時候作祟。


    甄薑真的應該休息,她出來主持大局就是一個錯誤。不是她的錯,也不是王弋的錯,更不是河北的錯……而是貪婪的錯。


    王斌的那封家書放在公文的最上麵,甄薑簡單閱讀了一下後便放在了一旁,拿起了下麵的一道公文閱讀。


    正是這道公文,甄薑打開了王弋內心最血腥的世界。


    公文上說關於甄薑的那個謠言不知為何又有了苗頭,希望王弋能夠決斷。


    甄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謠言,好在王弋的公文都要相關編號,她很容易就在王弋書房裏找到了一份名單,一份死亡名單……


    鄴城


    趙氏:一百五十六口核驗無誤;


    張氏:一百一十三口核驗無誤;


    周氏:三百二十三口核驗無誤;


    孟氏:二百六十七口核驗無誤;


    ……


    十幾個家族幾千口人,核驗無誤四個字刺痛著甄薑的雙眼。


    這不是一份戶籍名冊,甄薑順著編號找到了事情的經過,這才知道自己身上背負了什麽……


    一瞬間甄薑的臉色煞白無比,王弋做事一向做絕,這麽大的殺孽還會有以後嗎?


    可是下一刻甄薑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抱著幾卷公文沒了命的往署衙跑,這不是一個巧合,沒道理這麽多巧合會同時出現,現在必須去找荀彧。


    哐當!


    甄薑都來不及讓人通報,用身體撞開了署衙的大門。在荀彧等人詫異的目光下將文件一一擺在地上,最後指著署衙門口喃喃道:“夫君出去了……”


    荀彧等人每看一份公文臉色便黑上一分,等他們看到最後荀彧大喝一聲:“來人!我不管是誰,給我去找個可用之將來!”


    荀彧的命令很模糊,鄴城現在也確實沒什麽可用之將,最後拉來了半醉的徐榮、茫然的田豫以及病怏怏的張合。


    “我代主公令:田將軍,我與你一千兵馬巡視全城,防備各種事宜。徐將軍總領軍事,虎符在此,立即調城外騎兵進城防禦。張將軍……迴去好好休息吧。”荀彧迅速下達了命令。


    然而張合卻不幹了,他現在都快成為全軍的笑柄了,此時鄴城一定出了什麽事,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碰碰拍著胸脯,張合保證道:“荀別駕,有什麽事你就吩咐,我張儁乂還是能為主公戰死的!”


    “張將軍,勞煩你帶人守護住我的府邸。”甄薑終於緩了過來,沉聲說道:“諸位,還是去我府上辦公吧,還有將我夫君麾下重要臣子都請到府上,統一保護。”


    “好,我這就去。”荀攸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行了一禮道:“夫人且去府上等候,我隨後便到。”


    很快,眾人便浩浩蕩蕩離開了府衙。不得不說官員和商人是這世上思維最敏銳的兩種人,眾人剛剛進入王弋的府邸,城內便有人喊起了走水……


    混亂在這個極具秩序的大城中顯現,長久的安寧讓鄴城百姓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不少人還往喊聲那裏走去,有的想去看看熱鬧,有的則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善良是秩序的衍生品,還未等田豫領到兵馬,殺戮便開始了……


    這場殺戮毫無目的,甚至都沒有目標,所見的一切都是兇手們刀下的犧牲者。


    他們有的高唿:“王弋不仁,必遭天譴。”


    有的高唿:“王弋無禮,卑賤之人行僭越之舉。”


    有的說:“王弋不孝,新婚不見父母,雙親必遭囚禁。”


    有的說:“王弋貪婪,娶商賈之女,來日必定剝削百姓。”


    有的說:“王弋好色,收集美女無數。”


    還有的說:“王弋奢靡,所住之處堪比皇宮……”


    反正隻要是王弋做得不好的地方都會被無限放大並且扣上一個大大的帽子。


    有的人或許是被他們說服,拿起武器加入了他們。


    有的人站出來想要反駁,卻被拿著武器的他們強行加入了死屍。


    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哪來的,昨日王弋大婚,是個人都能進城熱鬧熱鬧。隨著反賊們的肆無忌憚,他們的隊伍越來越大。一些百姓或是臣服於他們的言論,或是屈服於他們的武力,數千人被裹挾著向署衙的方向緩緩移動,踏平了所過之處的一切。


    最先站出來反抗的是古今學堂,學堂中的士人學子們站在牆上大聲喝罵著反叛之人。


    能進古今學堂的都是人才中的人才,嘴皮子一個比一個頂,將傳播流言的人罵到唯唯諾諾不敢接話。


    但是這些人之中顯然是有高人的,見到汙蔑王弋起不到什麽效果,便開始編排王弋的臣子。


    有人說荀彧囚禁了王弋企圖篡權,有人說王弋已經死了,是甄氏那個賤婦引誘其他人找了個替身。


    他們準備利用王弋在百姓之中的名聲蠱惑那些終於王弋的人,讓那些忠誠之士成為他們的馬前卒。


    不得不說這一計真的很有用,學子們對此無法反駁,甚至有不少內心產生了動搖,希望王弋能出來見百姓一麵,平息這場混亂。


    這確實是最簡單的方法,隻要王弋能夠站出來,一切都迎刃而解。然而王弋怎麽可能站出來,他快馬加鞭說不定都已經跑出魏郡了。


    鄴城的風向愈發不對,指責臣下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少不明真相的人紛紛走出家中,準備一起參與這場聲討荀彧等人的活動。


    鄴城裏的大多數世家將大門鎖得死死的,根本不敢露頭。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但他們明白現在誰出去誰就是反賊。


    眼見暴亂愈演愈烈,第一波維持秩序的人來了。


    田豫處理這件事的方法很簡單,他命令百姓各迴各家不要在接到上逗留,命令士兵誰說話殺誰!


    田豫的做法有用嗎?答案是有用。可惜田豫一個大腿根本帶不動一千個廢物,守城士卒根本不敢上前抓捕領頭鬧事的人,田豫隻得殺死幾個後退的嚇唬他們。


    猶猶豫豫之間一千帶甲的士卒竟然被流民衝散,田豫仗著武功翻進了古今學堂才保住姓名。見到這些士卒這樣,田豫差點沒氣死,隻能指揮著學子用弓箭進行防禦。還別說,這些學子都比那些士卒強,而且還強很多,防守的滴水不漏,有的還你能趁勢反攻。


    田豫的尷尬局麵直到徐榮帶著大軍前來才得意平息,徐榮可不會向田豫那樣維護百姓周全,他隻會下達一個命令,那就是殺無赦。


    涼州殺才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命令,並且執行起來相當盡職盡責。不多時鄴城街道上便滑膩得已經站不住人了。


    其實不止是鄴城,薊縣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問題,可惜反賊們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他們真的不應該選擇在薊縣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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