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呂布不是一個有遠見的人,但自從他被公孫瓚坑了一把狠的之後對大部分事情都保持懷疑的態度。


    這就導致了呂布一旦不信任袁隗就永遠也改變不了。


    不過呂布倒是很信任袁術,他將袁隗計劃告訴了袁術,希望袁術能有所防範。


    “嗬嗬嗬……哈哈哈……”


    袁術聽完呂布的話之後放肆的大笑著,半晌後才緩緩說道:“奉先,既然你想統兵,說就是了。拿著虎符,我 麾下士卒皆由你統帥。去,幹掉袁隗,將丞相之職為我取來。不!我們直接進皇宮!遮遮掩掩、猶豫不決,一群無膽鼠輩,能成什麽大事?”


    “是。”


    呂布答應一聲接過虎符,心道袁隗果然沒有說錯,袁公路野心真的非常大。


    可是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他是殺人的那個,隻要負責殺人就好了。


    調兵遣將,呂布兵分兩路。一路殺奔袁隗府邸,一路由魏續帶領前去占據皇宮。


    其實說起來呂布更信任陳珪一些,當時就是陳珪勸他投袁術的,陳先生講話條理分明、有理有據,將他說得服服帖帖。


    不過陳珪現在卻不怎麽想說話了,他來幫袁術完全是因為和袁術關係好,袁術也夠意思,沒拿他當手下。


    誰能想到袁術的野心這麽大,他可不想當官,一旦當官就會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陳家還在徐州袁紹的治下,萬一兩人打起來殃及到陳家怎麽辦?


    他準備開溜,隻是開溜需要一個借口,用什麽借口好呢……


    陳珪在思考對策,袁術看到他糾結的樣子有些奇怪的問道:“漢瑜,怎麽如此表情?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難事?你就是我最大的難事!


    陳珪在心中暗罵,嘴上卻說道:“公路,你可是想……我勸你不要這麽做。”


    “為何?”袁術有些不高興的問:“你難道不看好我嗎?”


    “董卓這麽做成了眾矢之的,前車之鑒啊。公路,洛陽不是一個好地方,四麵皆敵。你若真的有心,不如撤迴江南。”


    陳珪忽然侃侃而談,他現在想到迴去的辦法了,於是勸袁術:“劉氏如何能得大位?皆因戰將勇猛,謀士果決。如今公路得呂奉先,戰將無憂。隻需尋得張良便可。在哪裏得大位都一樣,主要是那枚印璽……”


    袁術沉默片刻,盯著陳珪忽然大笑:“哈哈……漢瑜,你便是吾之子房!”


    “不敢,不敢。”陳珪趕緊否認:“我怎配和留侯相提並論?公路,洛陽真的不是久留之地啊。若是等袁本初來……”


    這不能怪陳珪慫,其實他一點兒也不慫,不然也不會單人匹馬去勸降呂布了。


    像他這種一心為了家族的人在漢末很多,但他這樣完全是因為自身的經曆。


    下邳陳氏乃是當地大族,但真正顯赫的時候卻在漢末,當時陳家出了一個太尉——陳球。


    按理來說陳球隻要好好當官,陳氏必然會崛起為漢末有數的大世家,甚至能比肩潁川那個同姓,要知道陳球第一次出任三公之職可是司空。


    奈何陳球運氣實在不怎麽樣,上任時遇到了地震和日食,就沒在三公之位上待多久。


    當時麵對這種自然災害的情況皇帝必須要向上天請求寬恕,再找個倒黴蛋兒背鍋。


    很不幸,陳球就是那個倒黴蛋兒。


    其實陳球也不用這麽倒黴,隻要他疏通一下關係,走一下宦官的門路,仕途必然暢通無阻。


    可惜他並不想這樣,到後來甚至準備幹掉那些宦官。


    陳球的結局有些悲催,他們誅殺宦官的計劃不出意外還是出意外了,因為走漏風聲他被處死。


    陳球死後陳家迎來了動蕩,他的兩個兒子陳瑀和陳琮整天和黨人攪在一起。特別是陳瑀十分看不慣路中悍鬼袁公路。


    作為兩人的族兄,陳珪和袁術的關係相當不錯,所以幾人的關係並不好。


    因為家族內部矛盾,再加上目睹了陳球的死亡,造就了陳珪一切以家族為先的性格。


    這次他願意出山輔佐袁術完全是看在私人關係上,一切以家族為大的陳珪不可能讓私人關係影響到家族的存亡。


    可袁術卻不這麽想,他覺得陳珪是他的手下,於是再思考片刻後,他決定聽從陳珪的意見,拿到玉璽之後他就退守汝南。


    袁術要向家族中的那些人證明,能完成袁氏大業的人隻有他袁公路,其他那些阿貓阿狗名望再高也沒用,都是虛的。


    他……成功了,至少目前來說成功了。


    方天畫戟之下沒有一個義父是活著的,呂布不負所托,幾乎解決掉了袁隗一家。


    除了被安排在長安的袁胤以外無人生還。


    更意外的是呂布居然在袁隗家找到了玉璽,看到玉璽的那一刻,即便呂布再蠢也明白袁隗想要做什麽。


    於是他財物特不要了,二話不說帶著玉璽找到了袁術。


    袁術也是相當痛快,召迴和禁軍對峙的魏續,打開南門迅速撤向轘轅關。


    袁術搞出來的動靜可不小,王弋和曹操都察覺了。


    由於事發突然,兩人想也沒想,馬上點兵攻城,一刻都不拖延。


    現在攻城與否已經完全沒必要了,諾大的洛陽守軍不足四千,城牆都站不滿,幾乎被兩人的軍隊一波衝鋒拿下。


    曹操和王弋幾乎同時進城,曹老板目標明確,他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接管皇宮。


    而王弋這邊就麻煩了許多,可以說是天大的麻煩,主要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


    “公達,你帶人立即去東觀,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天黑之前我要看到東觀中所有的書籍全部運出洛陽。


    翼德,你親自帶兵去接鄭玄,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文優,我給你一千兵馬先將董璜和董白接過來,然後你自行去找袁隗吧。


    元皓,隨我入宮,我們……去撈屍體。”


    王弋下達著一條條的命令,時間太緊了,他都沒有準備。


    果不其然,王弋在門口被夏侯惇堵住,理由是皇宮重地閑人免進。


    這可給王弋氣得夠嗆,指著夏侯惇罵道:“夏侯元讓,我和你哥坑人的時候你還在蹲大牢呢!你有什麽資格攔我?”


    夏侯惇沒想到王弋會直接開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倨傲的說:“王中和,你以為你是誰?這裏是皇……”


    “揍他!”


    沒等夏侯惇說完,王弋命人先一步動手。


    典韋拎著雙戟直奔夏侯惇,他已經好久沒打人了,這一次要揍個痛快。


    而且薊縣那次就連他這個鐵憨憨也覺得太丟臉了,主公在身邊受傷,那就是他的恥辱,當時他被甄薑罵的都有心理陰影了,這迴正好發泄一番。


    夏侯惇雖然很囂張,但他可不蠢,明白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


    眼見典韋大手抓來,他一個閃身躲過這一擊,向王弋衝了過來。


    可當他看到站在王弋身後眯著丹鳳眼的二爺和大刀的時候,很識趣的有拋了迴去。


    畢竟關羽一刀斬將的表現實在是唬人,夏侯惇看不出他的深淺。


    前後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夏侯惇心中沒底,果斷選擇了群毆。


    “來人!”


    “範方!”


    見夏侯惇喊人,王弋果斷讓衛士營出陣,他可不相信這些連甲胄都沒有的步卒能放翻武裝到牙齒的衛士營。


    事實也確實如此,看到衛士營那一身裝甲,夏侯惇的手下有些畏縮。


    不過他們到沒有退卻,王弋身邊隻有這五百衛士營和二爺的八百校刀手,數量差距不小。


    “住手!住手!”曹操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過來問道:“這是怎麽迴事?元讓,你放肆了!”


    “得了吧。”王弋沒有留情麵:“你要不是再一旁看著,我王字倒過來寫!”


    “呃……中和啊,你先讓這位猛將停下如何?元讓要斷氣了。”曹操氣勢一頓開始哀求。


    夏侯惇的處境確實不怎麽樣,他是馬上戰將,互相鬥毆有不能用兵器,所以他很吃虧。


    “讓開。”王弋的聲音有些發冷,沉聲說道:“你知道我要什麽。”


    “中和……”曹操也有些不高興了。


    “讓開!”


    王弋大喝一聲說道:“曹孟德,我沒時間和你廢話,等袁本初來了,你一也要沒時間了。”


    看到王弋不顧忌情麵曹操就知道兩人徹底決裂了,他臉色鐵青的揮了揮手,示意士卒讓路。


    形勢不如人,自己雖然人多,但戰鬥力和王弋的人比不了。


    況且王弋說的沒錯,他目前主要的精力要放在布防上,畢竟洛陽和虎牢關之間就幾個縣,根本指望不上那些人能擋住袁紹。


    王弋帶人來到江什提過的那個水井邊,發現巨石依舊蓋在上麵。


    推開石頭,從中打撈出一大一小兩具屍體。


    確切的說是兩具骸骨,肉早就爛沒了,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骼。


    王弋歎息一聲,蹇碩如何他不在乎,隻是這位未來的帝王死的著實有些憋屈。


    他曾答應呂強保護這個孩子,可惜他失約了……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王弋命人收斂好,找來兩個老宦官詢問劉宏的屍首在什麽地方。


    老宦官戰戰兢兢的迴答了王弋的問題,隻是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劉宏沒有被董胖子一把火燒了,而是被裝殮以來停放在一間沒人居住的宮殿裏。


    王弋命人將劉宏抬走,看了看曹操派來監視的人,轉身出了皇宮。


    他說話算話,說是要這兩句屍體就要這兩具屍體。再者說現在的他麵臨最大問題已經不是能得到什麽了,而是該如何從洛陽安全退迴冀州,他可不相信曹操會那麽好心放他離開。


    王弋想的沒錯,曹操一邊命人接收布防,一邊研究怎麽坑王弋一把。


    坑死王弋肯定不行,曹操沒把握解決王弋那些瘋狂的追隨者,但絕不能讓王弋這麽痛快。


    就在王弋快要出城的時候,洛陽城門忽然關閉,曹操帶人將王弋團團圍住。


    “中和,交出來吧,你要那東西沒什麽用。”曹操陰沉著一張臉,向王弋伸手討要。


    王弋有些疑惑:“交什麽?你想要什麽?”


    “當然是玉璽!”曹操大聲說道:“我本是好意讓你收斂先帝聖體,沒想到你居然敢偷竊國之神器?”


    “曹孟德,你真的想死嗎?”王弋雙眼一眯,他覺得曹操是故意的。


    曹操當然是故意的,他派人全程盯著王弋,自然知道王弋沒有去存放玉璽的宮殿,隻是現在玉璽沒了,那王弋就是最好的背鍋俠。


    而且王弋的名聲一直都很好,雖然本人沒什麽名望,可幽州和冀州確實少有的平和之地。


    再讓王弋發展下去,他的名望絕對會暴漲,到時候會有無數人才臣服他。


    曹操不想看到這一點,發現玉璽不見了的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潑髒水的計策。


    王弋也不是好相與的,淡淡的說:“說我拿了就放出證據,不然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罷,他做了個手勢。


    一直跟著的馬車邊忽然跳上去幾個人,七手八腳迅速將馬車拆開,一台床弩漏了出來,長矛般的箭矢上閃爍著危險的氣息,目標就是曹操。


    曹操心中一沉,他沒想到王弋居然有這種東西,看來這次他要吃虧了……


    沉默片刻,曹操咬著牙示意放行。


    王弋卻得寸進尺,讓關羽帶人迅速搶占了城門。


    “王中和!”曹操指著王弋的鼻子說道:“你想做什麽?想要做過一場嗎?”


    “我無所謂,打就打唄。”王弋聳聳肩,他也沒辦法,荀攸和張飛還沒弄完,曹操敢關一次門就敢關第二次。


    看著五百衛士營,曹操帶人掉頭就走。


    他不是什麽輸不起的人,來日方長嘛……


    不過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有一天身邊的甲士一定要比王弋更多!更強!


    東觀內的藏書是海量的,而且搬運的時候要十分小心。王弋說是要天黑前運走,荀攸卻足足搬了一天。


    張飛的情況也差不多,在洛陽中居住的文人大多家中富庶,需要搬運的東西很多。即便他已經強行下令輕裝簡行了,可財物能舍棄,書籍是萬萬不能丟的。


    張飛素來尊敬文士,深知知識的重要性,隻能耐著性子等這些人整理好。


    王弋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東西,能征用的車架全都征用了,士卒身上依舊大包小包掛滿,變得異常臃腫。


    而且他還得知了一個壞消息,坊間傳聞王弋偷走了玉璽,意圖篡漢。


    這件事就連鄭玄都親自過來過問了,王弋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滿肚子壞水的曹操散布的謠言。


    對此他無可奈何,手頭上的事情太多,他管不了這些了。


    劉曄在傍晚的時候已經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甘寧到了,可以接應他們從水路迴冀州。


    壞消息是王弋附近唯一一支機動支援部隊,趙雲和他麾下的五千騎兵暫時用不了了。


    荀彧讓劉曄給王弋帶了一封信,信上說趙雲的兄長在前些時日病故,需要趙雲迴去處理喪事。


    王弋看完後一陣頭大,處理喪事什麽的都是小事,問題是趙家在常山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如今家主病故,作為唯一的親人趙雲必須迴家服喪,這一去就得是三年。


    對此王弋還不能隱瞞,必須盡快聯係到在黃河對岸埋伏白馬的趙雲卸任迴家。


    四百年孝道統治根深蒂固,王弋以後若是想一直擁有趙雲,就必須讓他盡快迴去。


    飲鴆止渴這種事萬萬做不得,他讓張飛派人去聯係了趙雲。


    但是這件事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就是突襲白馬的計劃必須更改,需要調動的人員非常多。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將書籍裝上船,樂進派人來報,上黨郡的楊奉出兵了。


    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長安在這個時候選擇動手,很有可能是得知了董卓死亡的消息,想來試試有沒有機會奪迴長安。


    王弋派人迴信讓樂進撤迴冀州,司隸這個破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其實司隸對王弋還是很好的,他起家就在洛陽,而且洛陽對他也非常照顧,因為就在甘寧來接應他的第三天,袁紹終於突破了成牟和鞏縣,兵臨洛陽城下和曹操對峙。


    此時王弋剛剛下船往鄴城走,他對洛陽是什麽情況一點兒也不關心,因為他現在的情況不怎麽好。


    聽聞王弋班師迴城周邊村鎮的百姓自發前來迎接,熱情高漲不說還帶了許多糧食勞軍。


    看著這些衣著簡陋的人王弋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以前看小說時總覺得穿越者再異世界稱王稱霸多麽威風凜凜,現在才知道這份權力背後的責任沉重得難以想象,壓得他都有些想要逃走。


    說來也好笑,王弋在以荀彧為首的一幫古代大佬的輔佐下兢兢業業治理治下領土,結果忙碌了好幾年得到的結果卻是僅僅讓冀州百姓都有一件衣服穿。


    真的隻是隻有一件衣服穿,而不是有一件新衣服穿。隻能做到小丫頭不至於赤裸著身子,百姓不需要去扒死人的衣服。


    這還僅僅是幽冀二州,並州還達不到這種情況。那幫腦迴路清奇的南匈奴能把老好人梁習逼到動刀子砍人,也算是有本事了。


    而且並州還有餓死人的情況,百姓別說衣服,吃飯都是問題。


    一麵和百姓打招唿,一麵拒絕著百姓們的好意,王弋是缺糧,但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募集,也募集不了多少。


    獨自一人的時候王弋偶爾會抱怨,既然讓他穿越了為啥不給個係統?唰唰唰從裏麵變出玉米、紅薯、馬鈴薯時間多爽的事情!


    當然著就是他的意淫,也隻能想想。


    有些煩躁的一路迴到鄴城,還未等休息,虞翻又找上門了。


    虞翻來的目的隻有一個,他要勸王弋修墓,王弋自己的墓。


    在他看來幽冀的民生已經相當不錯了,餓不死人是世家對百姓的最高標準,顯然這個標準已經達到,王弋是時候為自己的身後事做準備了,畢竟修建一座配得上王弋日後成就的目的少說也要十幾二十年,幽冀的財政現在也負擔的起。


    “你信不信我現在挖個坑就把你給埋了?”王弋臉色黢黑,他還在考慮怎麽讓民眾生活更好,結果剛迴家就有人建議他幹些勞民傷財的事。


    虞翻卻理所當然的說:“主公,您未來必登大位,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啊,有備無患。”


    “張白騎,張白騎!”王弋大聲叫來他手下的首席神棍大聲說道:“你帶著虞仲翔去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風水非常好的地方。我私人出錢給你,你在那裏蓋一座宮殿。不要裝飾也無需華麗,規劃好裏麵的布局,我死之後棺槨就停在裏麵,無需下葬也不要任何陪葬品,早個台子放棺槨就行。去吧!讓他別在這裏煩我!”


    “主公不可!”虞翻當即反對:“《葬經》有雲……”


    “滾!媽的再廢話我現在就把你葬了!”王弋暴跳如雷,大有虞翻在說一句就埋了的意思。


    張白騎見狀拉著虞翻趕緊走了,人主是不在乎他人生死的,像虞翻這種作死的行為還是少幹為好。


    一旁的荀彧見兩人走後沉默片刻說道:“主公,我也不建議您這個做。太過潦草了,不和禮製。”


    “唉……”王弋歎了口氣說:“文若,你說禮製重要還是民生重要?我想讓百姓能吃上肉,但他們現在隻能吃草。禮製帶來的墓葬習慣讓曆代君主大肆建造墓地,導致民間有樣學樣,墓葬奢靡成風。我是不相信人死後能享受什麽的,若真能我也不在乎,該享受的我活著的時候會享受個遍,不需要死了再去享受。若我這麽做能為幽冀財政省出來一些也是極好的,清廉之風從我這裏開始也不錯。”


    荀彧愣在當場,他沒聽過這種言論,即便賢者如荀彧也信奉人生而不平等,有些東西就該是高高在上之人的特權,比如開山而建的墓穴,比如奢華無比的陪藏民。


    就連荀彧也不會反對這些東西的存在,但是他沒想到王弋為了百姓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彧了解了。”荀彧深深行了一禮說道:“既然主公有如此想法,不知在主公棺槨邊可否將彧的位置留出來?”


    荀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清楚這種做法沒有幾個人會認同,也改變不了多少習俗。


    不過既然王弋有這種誌向,願意為百姓做到如此程度,他荀彧沒道理不去追隨。


    這無關忠誠與否,隻是在單純追隨一些高尚的東西。


    王弋聞言一愣,古怪的說道:“你?行啊。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做鄰居,我覺得以你的本事不至於讓咱們兩個死後連飯都吃不上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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