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小姑娘笑了出來。


    旋即轉身低著頭在貨架上拿了幾包不同型號的,羞澀的塞給莊岩輝。


    高中生眼底有著少女特有的笑容,羞紅的臉頰掩蓋不住她心中的雀躍:“這幾個你太太應該比較適合。”


    說完高中生沒等莊岩輝反應過來,就拿著自己選的小雨傘跑去結賬了。


    莊岩輝先是一愣,隨即看看手中的幾包小雨傘,嘴角上揚,心情大好的也去結賬。


    迴到公寓,薛銀銀已經洗漱幹淨,穿著睡衣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等他。


    莊岩輝把東西給她,薛銀銀拿來一看淺淺一笑:“謝謝哈!……呦!你還怪會買的,沒看出來呀!”這一句話是薛銀銀練習了好多遍才說出來的,聽上去即雲淡風輕,也不那麽尷尬。


    她可不想天天和莊岩輝像債主和債權人一樣,你見我躲,我見你煩的。況且昨天晚上他都那麽求她了,而且今天早上他也很著急的樣子。


    全當他是對自己關心了,看在他態度這麽好的份上,算了吧!如果和睦相處可以的話,那先服個軟也未嚐不可。


    隨著薛銀銀這一句話,公寓的氣氛突然間好了很多,連著幾日的烏雲似乎全部散去了。


    彼此相視一笑,算是一笑泯恩仇了,昨日的不高興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誰都沒有再提起。


    日子總要過,戲還是要演的,薛銀銀很清楚就算再尷尬,也不能中途退出,先不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


    單單是昨晚莊岩輝那懇求的語氣,和那個有些酸澀的吻,薛銀銀都不會拒絕他,誰讓她愛他呢,誰讓自己這麽沒出息呢。


    沉淪到他假意的溫柔裏,飲鴆止渴般的愛的無法自拔,他的一個小小心願,哪怕再不情願,她也甘願付出。自己就是這麽沒出息!


    平淡的日子就像白開水,稍不留神就悄然流失,薛銀銀和莊岩輝之間雖然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但是不愉快的往事,就像是被打了封印一樣,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避而不提。


    因此,他們之間的日子過得也算是順心。連著這幾日的相安無事也好像一個時間催化劑一樣把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全部抹去了。


    因為前幾日喝酒大姨媽事件,那周的課薛銀銀沒有上成。最後的結果就是和中心鬧得不歡而散,薛銀銀隻能提出了辭職。


    今天趁著天氣大好,薛銀銀去公司辦了手續,江碧雪全程陪同,一路冷嘲熱諷,笑的嘴都快歪了。


    亮哥在辦公室抽了好幾支煙,在薛銀銀辦完手續之後出來送到門口,臉上寫滿了無奈。薛銀銀知道亮哥想說什麽,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所以她沒有為難亮哥。


    “哎呀!亮哥,我薛銀銀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那種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嗎?我最近身體不好,醫生讓我靜養,我也想休息一段時間。所以呢,你就當心疼我,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哈。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等我養好了身體,到時候你需要我了,我再迴來。”


    知道薛銀銀要走,海燕也出來送,紅著眼圈嘟著嘴:“銀銀姐,有空常來找我玩!”


    薛銀銀揉著海燕的頭發,這個丫頭比自己矮半個頭,這樣揉著她的發頂真的很享受:“知道了,死丫頭,我櫃子裏還有一些零食,便宜你了。”


    收拾完東西,薛銀銀抱著小小一箱東西,出了中心,心裏有些失落,在這裏很多年了,就這麽離開,心裏的不舍是無法釋懷的。


    薛銀銀並沒有著急迴公寓,今天反正沒什麽事做,抱著小紙箱,坐在廣場中心雕像下的石台上發會呆也不錯。


    她心中有著淡淡的酸澀,迴憶著在這裏的日子,有開心的,激動的,感動的,也有傷心的,無奈的。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心裏確實有那麽一點點失落,這個時候要是有個解語花多好!


    正想著,一個長者悄然走到她跟前,舉起一把大大的黑傘幫薛銀銀擋住了曬人的紫外線。薛銀銀迷惑抬頭,對上了那個笑的滿臉慈祥的眼睛。


    老人眼中有著深邃的看不見底的東西,說話卻很溫柔:“小姑娘!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呃……”隻聽說怪蜀黍隨意搭訕,如今怪爺爺也隨意搭訕了?


    “怎麽?小姑娘,記性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不記得我了?”老人繼續笑著,身後打傘的人帶著墨鏡一臉嚴肅,和老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銀銀努力迴憶,確定自己沒幹過什麽欺負老年人的行為,自己是真的不記得這個人。這老頭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老人見薛銀銀一臉茫然,咯咯的笑了:“哈哈哈,小姑娘,上個月,你在那,是不是救了一個中暑暈倒的老人。”


    老人指了指薛銀銀迴家必經的小巷,那條小巷薛銀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走過了,都把它忘了。


    薛銀銀看了一眼小巷,又看了一眼老人。恍然想起,那個被她扔的垃圾絆倒的老人。呃……確實是眼前這位。


    該不會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當時是自己踢的易拉罐絆倒了他,他要找自己算賬也無可厚非,不過能不能看著莊岩輝的份上放過自己!薛銀銀尷尬的笑著,先問問情況吧!


    “爺爺,不好意思,我都把那天的事忘記了!上次你那樣還真把我嚇了一跳呢!”


    “嗬嗬,想起來了?人老了,身體的零件都生鏽了,生病住院都成家常事了。”老爺子也學著薛銀銀,坐在石台上,一把大傘給他倆製造了一大片陰涼。


    老爺子說話很慢,但中氣很足,不像是生病很久的樣子。薛銀銀隱約記得那天是莊岩輝把老人接走的,好像是說去國外治病。


    當時薛銀銀沒有問太多細節,至於老人得了什麽病,去哪個國家治病,薛銀銀一無所知。


    所以隻好簡單的問著:“爺爺,看你說的,我覺得你挺健康的,不過你這次出國治療全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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