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銀銀很害怕自己的父母有危險,自己和莊岩輝隻是合同關係,他莊岩輝和自己的父母可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當初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答應了莊岩輝,簽了那份協議,現如今卻牽連到父母,那真的是大罪過了。


    現在自己的父母完全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被牽連進來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她真的不想父母因為自己而有危險,所以心裏很是擔心。


    “哎,不不不,這個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月七是基地身手最好的月衛,曾經單身一人衝進敵方把受傷的少爺背出來。他出的任務沒有完不成的,而且少爺不也還是讓月八去支援配合了嗎?”


    “哦,但願吧,你說天黑就會行動,那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薛銀銀急切的想知道父母的境況,那張照片讓她心裏很不安。


    吳越沒有看見薛銀銀眼中的擔憂,看著天略微思考了一下,迴答道:“應該是的,所以少爺怕你著急,讓我帶你出來散散心。”


    薛銀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現在有點搞不懂莊岩輝這個男人。


    他總是對自己忽冷忽熱就不說了。為什麽總是一邊莫名其妙的關心,一邊又拿合同契約來搪塞她。


    她有的時候真的很茫然,這個男人到底再想些什麽,她真的不了解。


    “那個吳越,為什麽那些人的名字裏都有一個月字,這有什麽含義嗎?”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它,這一切也許隨著時間的改變會慢慢明朗起來吧。


    既然莊岩輝讓自己出來散心,那就相信他吧,首先讓自己放鬆下來,薛銀銀對著吳越問出來在月五那裏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問到這個,吳越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這也重新讓薛銀銀認識了莊岩輝這個人。


    “哦,你說的那個是基地的月衛,基地每隔六年年就會在全國尋找適合的孤兒,訓練成為基地的的衛士,他們這一批是月衛,一共九個,月一至九。


    他們從進入基地開始就沒有名字,隻有代號。你說的那個就是他們的代號。眼下月一和月四在國外執行任務。月二在兩年前一次任務中死了。


    月三現在在外潛伏,具體在哪隻有少爺知道。月六則是早年腿受傷了留下後遺症,一直留在基地訓練新人。月五是基地的醫生就是剛才給你包紮的那個。月七,月八,月九現在是基地保鏢。一般的任務都是他們再出。”


    薛銀銀汗顏:“額……聽起來好複雜。”這個吳越還真是不把自己當成外人,這些東西他竟然不經過大腦就這麽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薛銀銀尷尬的笑了笑,這明顯就是一個地下黑勢力組織,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話說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吳越哪知道薛銀銀的內心想法,繼續說道:“嗬嗬,這有什麽複雜的,剛才和你說的隻是一小部分。我們基地的保鏢一共是七個部門,星,月,風,雨,夜,暗,寒。


    星衛是上一批保鏢,如今隻剩三個人了,少爺安排他們在處理基地武器供應,不用出任務了。風衛是下一批,正在接受訓練,目前有二十個,最後也隻能留下來九個。


    雨衛是再下一批,現在正在尋找階段,已經有三個進基地了,正跟著月五學醫呢。夜衛是很神秘的一批人,每個人都是單線和基地的寒衛聯係,寒衛負責基地保全和其他供給。暗衛就更不簡單了,有幾個人,都在哪,在幹什麽,都隻有少爺一個人知道,他們直接聽命少爺。”


    薛銀銀聽完吳越的介紹,感覺整個後脊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要不要和莊岩輝建議一下,這個吳越的嘴真是不是一般的大,什麽都往外說。薛銀銀就這麽隨意的問了一句,吳越就能說這麽多,感覺整個基地的秘密都已經被他抖出來了。


    就吳越這樣的大嘴巴,不管他莊岩輝有多少家底也經不起他這麽往外敗啊!


    同時薛銀銀也暗暗吃驚,這個基地據說是莊岩輝自己一個人組織起來的,不受任何人管製,隻聽命與他。


    莊岩輝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籌謀這些的,他又是如何一步步發展到今天這樣的一個規模的。


    這樣的成績在別人看來是輝煌的,是耀眼的。但是薛銀銀卻看的出莊岩輝為此而付出的辛苦。


    薛銀銀心理暗暗的為莊岩輝心疼,這應該是在他少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為今天的一切籌謀計劃。


    還是少年的他,到底要經曆多少才能有如今的謀劃,才能有如此的城府,當時的他還隻是個孩子就已經背負了這麽多。他失去了多少,他背負了多少,沒有人知道,唯有他自己清楚。


    薛銀銀忽然明白了,為什麽莊岩輝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沉默的點燃一支香煙發呆了。那時的他才能卸下防備,享受安逸吧。


    此刻,薛銀銀心裏的那份心疼更甚,她默默的下定決心,她要更加努力的保護他,幫助他,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薛銀銀迴頭對吳越淺笑一下,準備岔開話題:“你這個太複雜了,我完全聽不懂,咱還是換個話題吧,我聽的都快睡著了。”


    吳越瞪著眼睛有些疑惑,自己說的這麽清楚,少夫人竟然沒有聽懂,那自己是不是應該講的再清楚一點。


    薛銀銀沒有理會吳越糾結的表情,岔開話題問道:“哦對了!我有一件事感覺很奇怪,今天我們跳了車以後,沒見你跳下來。當時車子也一直再往前開,你是怎麽下來的?”


    薛銀銀很慶幸她想到了這麽絕妙的問題,一般男人的虛榮心是很大的。到時候吳越一定會大吹特吹,說自己多厲害,自己多威風,然後很快就會把剛才的那個話題拋到九霄雲外的。


    隻要吳越一飄起來,那就好辦了,那她就可以把剛才的秘密外泄的事混過去。然後,她再巴拉巴拉的說一通,即熬過了時間,也不算無聊。


    隻是令薛銀銀沒想到的是吳越是真的蠢萌,完全沒有按照薛銀銀的想法出牌,他隻是簡單的迴答道:“不是的夫人,我是和你們前後腳跳的車。那車都快炸了,我肯定先保命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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