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心吃著魚更是懵了,什麽證?家裏有錢買一個不就行了。然後就一臉疑惑的看著薛銀銀輕聲的問道:“你有什麽證我沒有的?能不能買一個。”


    薛銀銀正在喝湯,聽見莊暖心問,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莊岩輝不動聲色的給薛銀銀夾了一筷子菜輕聲說道:“結婚證。”...


    莊暖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被莊曉光戲耍了。這個光哥哥,為什麽每次吃飯他都要這樣欺負自己,而自己還總是上當呢。


    正準備發飆,可是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爺爺,最後訕訕閉嘴了。


    莊顧軍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滿嘴是油的數落了莊暖心:“好好吃你的飯,滿桌子都是你的聲音。”


    三嬸寧雪麗一聽老公教訓女兒,還是在這麽多人看著的情況下,不願意了。明明是莊曉光挑事,幹嘛說自己的閨女,於是憤憤的說:“幹嘛說我們閨女,明明是那個小子引起的話題,哪有數落家裏人的道理。”


    寧雪麗雖然小聲嘀咕著,可是剛剛的話題不太愉快,此刻的飯桌氣氛略顯尷尬,因此寧雪麗的這一聲嘀咕大家都聽見的清清楚楚。


    老爺子歪眼看了一眼老三這一家子,實在是受不了,就知道這個老三家最不省心:“好了,大家難得迴來陪我這老頭子吃飯,大家都多吃一點,那些咋咋唿唿的不愉快的事就不要說了。”


    今天畢竟是晚宴,本來該其樂融融的,現在因為三叔的那一聲吼,都沒有了其樂融融的氣氛,尷尬的誰都不敢說話。


    老爺子環視了一圈飯桌,岔開話題說道:“大家嚐嚐劉嫂做的這個魚,今天早上才打上來的,專機送來時還是活的呢!這可不是人工飼養的,口感應該不錯!小輝,給銀銀夾些愛吃的菜,這丫頭太瘦了。”


    “謝謝爺爺,我練瑜伽……”薛銀銀聽見爺爺說自己太瘦了,正準備反駁一句,就見莊岩輝已經夾了一塊魚放在了她的碗裏。


    還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爺爺說的對,你身體不好,要好好補一下,這是你最愛吃的魚,小心刺。”


    “我……”薛銀銀一臉無辜,內心想找一把三十米的大砍刀,把眼前這人碎了。她海鮮過敏,平常連個蝦米都不敢吃,這麽大一塊魚肉,他是想要了自己這條小命吧!


    這魚她要怎麽吃,他不是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她過敏吃不了嗎?今天怎麽不想想,這是真過敏啊!


    “怎麽了,要我幫你挑刺啊!放心這魚刺少,來……”說著莊岩輝已經又夾了一塊魚送她嘴邊。薛銀銀深吸一口氣,眼一閉張嘴吃了進去。


    好吧!死就死吧!這一桌子不友好的眼神,看著自己,這魚不吃不行了。


    剛才莊岩輝說了,這是她最愛吃的魚,哪有最愛吃的東西過敏的,所以硬著頭皮上吧!


    “怎麽樣,沒刺吧,劉嬸做魚的手藝是最好的,你最近也沒什麽比賽,索性多吃點。”說罷!還給薛銀銀又夾了一筷子魷魚絲和一個水晶蝦餃放在她的碗裏。然後滿臉寵溺的看著薛銀銀。


    薛銀銀眼睛裏閃著淚花,她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這個家夥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是爺爺派來的隱形殺手,一定是的。他們不等自己吃完飯就想把自己滅口的。


    “少夫人,你……”劉嫂給老爺子端了杯茶,路過薛銀銀身邊,無意間看見薛銀銀麵前的一碗魚肉,皺著眉頭小聲插話。


    其實作為下人她知道,不該插嘴的時候是不能插嘴的,可是少夫人對她很好。少夫人曾說,少爺不知道她海鮮過敏的事,所以想幫幫薛銀銀。可話到嘴邊,薛銀銀就一把抓住劉嫂的胳膊,示意她不能說。


    “謝謝劉嫂,麻煩也給我一杯茶。還有劉嫂麻煩你到我房裏把我放在沙發上的小外套拿來。”


    薛銀銀知道此時如果不繼續演下去,這一桌子人是不會放過莊岩輝的。而且她還知道,雖然莊岩輝這個大豬蹄子給她夾的每道菜都是自己的禁忌,但是想也知道莊岩輝是無辜的。


    誰讓自己一直沒告訴他自己不能吃海鮮呢。小的時候薛銀銀因為吃魚,差點進了醫院,她對海鮮過敏的程度可不是一般人那麽輕微,看樣子今天真的是要拚命了。


    而且眼下的形式也並不明朗,現在自己能做的就隻能是忍。她是不能前功盡棄的,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誰讓自己答應了莊岩輝今晚的晚宴一定不能出岔子呢。


    也許是那份最初的悸動,也許是出於內心的那份衝動,薛銀銀始終想的都是保護莊岩輝。


    即便她和莊岩輝之間隻有一份簡單的協議,即便是她們之間是合同關係,她依然一臉幸福的配合著莊岩輝。


    劉嫂很快拿來了小外套,薛銀銀知道要不了一會身上就要開始瘙癢,然後是大片大片的紅疹,有一件外套,能遮一點是一點吧。


    現在還不是撤退的時候,她還要陪在莊岩輝身邊,還要繼續演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能看到小輝娶妻,真的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啊。小輝啊,等一下吃過飯你就不用陪我老爺子聊天了。去樓上看看你父親,也讓他高興高興。”


    老爺子並不知道莊顧國裝病的事,也許他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


    莊顧國這個事應該是瞞的天衣無縫,全老宅裏也隻有莊顧國房裏的幾人知道,整個莊園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超五個。


    莊岩輝點頭答應下來,一迴頭就發現薛銀銀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你怎麽了?很冷嗎?不是穿了外套了嗎?為什麽還在發抖。”


    薛銀銀強擠出一個微笑,咬著牙搖搖頭,心想裏暗搓搓的想:“我能咬你一口嗎?看見你就好想咬死你,若不是你給的這些魚肉,我現在能這麽難受嗎!。”


    兩個人的小動作在別人眼裏似乎是竊竊說著情話,尤其是薛銀銀甜膩膩的微笑,臉上寫滿了幸福。


    但莊顧念畢竟是女人,似乎看出來點什麽。她不經意的喝著紅酒,和兩個哥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其實也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兩個人。


    她感覺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尤其是薛銀銀,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太對勁。


    雖然說不上來,但還是留心觀察者兩個人,倒不是為了檢驗兩個人的感情真假,隻是單純的好奇!


    莊曉光始終一臉壞笑的喝著紅酒看著坐在對麵的薛銀銀。這讓薛銀銀渾身不舒服。


    酒過三巡,大家都放下筷子端著酒杯開始各種吹捧寒暄,莊曉光突然舉起杯子示意薛銀銀。


    什麽意思,莊曉光想和她喝杯酒?這都什麽時候了,她本能的就想拒覺,這個家夥,最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其實薛銀銀此刻已經忍到極限了,但是還是極力擠出一抹優雅的微笑,說道:“今天的熱量已經超標了,我過幾天還有一場比賽,這酒真的不能喝了。”


    莊曉光敬酒,薛銀銀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先不說酒精會加速過敏的反映,就單單看莊曉光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就不想和他喝這杯酒。


    更何況薛銀銀很清楚,此時脖頸處已經癢的難受了,想必身上已經不忍直視了。


    而且,耳後也有些瘙癢的感覺了,所以堅決不能喝酒,不能露餡。看樣子,得趕緊想辦法離開了,不然等一下就真的不好隱藏了。


    莊曉光今天是鐵了心要和這兩口子過不去,他們越是拒絕的,他就越是想要讓他們辦到。


    所以也不管薛銀銀拒絕的話語,自顧自的說道:“弟妹啊,難得高興嘛!一杯酒有什麽關係,你們現在又不急著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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