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跟白靈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路上老董開車白靈坐副駕駛。


    程佑跟岑妙坐在後座,岑妙靠著他昏昏欲睡了幾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還沒到。


    隻是聽到老董在跟程佑抱怨:“程兒,這個季節跑大草原跟咱村周圍有毛區別?”


    程佑懶洋洋地說:“我又沒邀請你去。”


    岑妙肩膀抖了抖。


    程佑歪過頭看她:“睡醒了?”


    “嗯。還有多久到?”岑妙靠著他問。


    “一兩個小時。”


    “等我們到了也該歇菜了。”白靈轉過頭看著他倆:“你倆真是服了,想起一出是一出。出去玩好歹挑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吧,這草有什麽可看的。”


    不愧是夫妻倆。


    岑妙跟程佑統一口徑:“又沒邀請你倆去。”


    白靈又轉過頭,戲謔地“嘖”了一聲:“你怎麽這麽好哄?你就慣著他吧。”


    岑妙笑了笑。


    程佑摟著他肩膀,手從她胳膊摸下去,抓著她手。


    突然,老董提醒他們:“看外麵。”


    他們看向車窗外麵。


    天碧藍碧藍,雲朵白的像棉絮一樣,


    這個季節,草還沒那麽豔綠,不過還是很壯觀,草地上有幾頭牛晃著尾巴在吃草。


    白靈嗤之以鼻:“你別一驚一乍跟個城裏人似得,你要是不努力,你兒子以後也得放牛。”


    “放牛也行啊,隻要他高興就行。”老董驚喜地問:“媳婦,你該不會有了吧?”


    白靈:“滾。”


    車再往前開,看到有幾輛同樣過來自駕遊的車輛。


    老董顯然心情不錯,一邊開車一邊哼著歌說:“看來,跟程兒一樣的神經病還挺多啊。”


    程佑跟他這幾個朋友有個很神奇的化學反應,就是他這人看著十分正經,而他那些朋友卻一個比一個油腔滑調。


    還特別愛拿他尋開心。


    岑妙說:“你自己罵自己就好了,幹嘛要帶上我們。”


    老董聽聞,看著白靈迴頭一指:“看見沒,人家這媳婦兒,多護著老公。媳婦兒。你也得學著點。”


    白靈作勢揍他:“我不揍你就不錯了,好好開你的車。”


    程佑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難得一笑,懶懶散散地感慨:“人跟人,不同命啊。”


    老董跟白靈同時“嘖”了一聲。


    白靈迴頭,咄咄逼人:“你在內涵什麽?”


    程佑認真地說:“沒有,你可以理解為是......嫉妒?”


    “誰嫉妒誰?”白靈不依不饒:“老董嫉妒你?”


    程佑說:“我嫉妒他。”


    白靈:“放屁,一點都不真誠。”


    岑妙也坐好了,側過身子盯著程佑,追問他:“你嫉妒老董?”


    她點了點頭,上手往他身上掐:“那我以後也要跟白靈學,省的你以後不聽我的話。”


    程佑抓著她手,把她又拉入懷裏。


    白靈的表情都不叫吃了一嘴狗糧,幹脆叫吃了狗屎。


    她發出一聲呐喊:“這麽會玩,不要命了?我倆才是你們y中的一環吧?”


    老董顯然對白靈的“河東獅吼”早已免疫,附和道:“沒錯,早知道不來了。”


    程佑:“.......”


    岑妙:“......”


    安靜如雞。


    直到,他們看到草地上成群結隊的牛羊群,才把車停下。


    岑妙上午被壓著“開了車”,下午又趕路坐了幾個小時車。


    這會兒睡了一覺起來,總算精神飽滿了,甚至興奮到能狂奔一百米。


    岑妙先幫白靈跟老董拍了照片,白靈問:“可以幫我拍出兩米長的大長腿嗎?”


    岑妙說:“認清形勢,放棄幻想。不過,我可以試著幫你p出兩米長的大長腿。”


    白靈欣然接受:“那也可以。”


    岑妙提醒她:“就是p出來以後,你後邊那頭牛可能會有點恐怖。”


    白靈說:“沒事,我會告訴他們這兒的牛也身材焦慮。”


    岑妙哈哈大笑。


    輪到白靈給她和程佑拍了,兩人交換相機的時候,白靈小聲說:“旁邊那個穿碎花裙的女生盯著程佑看半大天了。”


    岑妙餘光掃過去,看見程佑在逗一隻梅花鹿。


    一個戴墨鏡穿碎花裙的女孩,彎腰蹲在旁邊看。


    岑妙說:“我要怎麽吃醋,才能展現出我正牌夫人的形象既高貴大氣又屹立不倒呢?”


    白靈狡黠一笑:“當什麽正牌夫人,魔法打敗魔法啊。”


    “哦。”岑妙似懂非懂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聽程佑指著一隻梅花鹿說:“你看長得像不像你?”


    岑妙:“?”


    程佑笑了下,他笑容永遠都是淡淡的。


    “又溫順又漂亮。”


    岑妙覺得他從昨天到今天都很會說情話,平時很正經的男人說起情話好像格外的惹人心動。


    岑妙說:“那是你沒看到我發火的樣子。”


    程佑覆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知道梅花鹿什麽時候最有攻擊性嗎?”


    岑妙一臉好奇寶寶地看著他。


    他聲音低醇又充滿磁性,在她耳畔響起。


    “發情期。”他說。


    岑妙不太信,覺得他在胡說。


    “真的假的?”


    他抬了抬眸,一臉篤定。


    岑妙姑且信了,調情似得說:“那也跟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在......兇過你。”


    “什麽?”程佑假裝沒聽懂。


    岑妙趴在他耳邊,又說了一遍:“我從來沒有在床上兇過你。”


    “這倒是。”他說。


    晚上他們沒有住酒店,而是在營地裏租了露營裝備。


    等搭好帳篷,準備吃飯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他們四個人坐在天幕下吃燒烤和火鍋,跟他們隔著不太遠的地方也有幾夥人過來玩,氣氛火熱。


    平時大家都挺忙的,沒時間出來。


    老董說:“以後還是得多出來逛逛,不然我有時候真感覺我都老了。”


    晚上氣溫有點低,岑妙穿著程佑的衝鋒衣,吃的正香說:“三十歲都不到,你老什麽老。”


    “以前總盼著飛黃騰達,一夜暴富。現在就覺得,平平淡淡,偶爾出來旅旅遊這生活就挺好了。”老董拍著程佑膝蓋:“程兒,是不是?”


    “是。”程佑說。


    老董突然戲謔地說:“不過,你找了個白富美,是不是壓力很大啊?”


    岑妙吃著吃著抬起頭看向老董。


    程佑說:“跟她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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