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好奇地問有多厲害。


    迴酒店的路上,阿紮說:“那邊一半的產業都是她家的,而且都是她媽媽一個人打拚下來的。”


    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了,尤其是旅途中,沒人不喜歡聽故事。


    阿紮給他們講,南喬的母親是這裏有名的寡婦,叫沙姐。


    年輕的時候嫁給了一個種地的,一家人靠種柑橘類的為生,在南喬之前其實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十幾年前,這裏魚龍混雜走私和販毒是家常便飯,買毒比買菜都方便。


    她兒子十幾歲沾上了毒品,為了長期吸毒就當了掮客。


    後來掃毒行動開始後,她兒子為了活命得罪了毒販,結果丈夫和兒子都被毒販活活打死了,阿紮說沙姐有一隻眼睛沒了也是被毒販搞瞎的。


    連開車的司機師傅都聽到了,聲音拔高說:“我們昨天看見一個女的,隻有一隻眼。”


    司機簡單地描述了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阿紮說:“應該就是沙姐。”


    岑妙問:“那她丈夫跟兒子死了以後,她怎麽樣了?”


    阿紮說:“她就不種地了,做走私生意。偷偷從緬甸那邊拿煙草之類的到這邊賣,又拿著這邊的東西去緬甸賣,後來認識的人多了,就做起了正規生意,中間離開過幾年,再迴來就開起了旅館和酒吧。”


    很快,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導遊知道他們明天要走了,跟幾個明星要了簽名後,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岑妙迴到房間,先給程佑打電話,結果又是關機。


    最後,她給他留了一句話,就沒有再發了。


    翌日,他們都定了最早的航班。


    隻不過,岑妙迴的卻不是北城,而是程佑的老家。


    飛機劃過天際,落地後白靈開車來接了她。


    岑妙跟她有半年多沒見麵了,推著行李箱出去,岑妙問:“你怎麽來了?”


    白靈手上晃著車鑰匙說:“程佑讓我來的。”


    岑妙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人有聊不完的話,白靈說:“你去年走了以後,我每天都無聊死了。”


    岑妙笑著拆穿她:“看你朋友圈不是每天都挺忙的嗎?”


    “沒辦法,不幹活沒飯吃啊。”


    兩人笑了笑。


    岑妙顯得有些落寞,她轉頭看向白靈說:“問你個事?”


    白靈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麽:“先說明,你們的事,我不摻和啊。”


    岑妙點了點頭問:“他最近是不是特別忙?”


    “反正這兩個月很少見到他。上個月不知道從哪迴來的,帶迴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我沒見,老董說,看著不像是咱們這邊的人,第二天就把人送走了。”


    岑妙歎了口氣。


    白靈轉頭看了她一眼說:“歎什麽氣,放心,沒出軌,他要真出軌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幫你暴打渣男,絕對向著你。”


    岑妙低了低頭:“不是說這個”


    她說:“以前好的時候總覺得他哪裏都好,問題出現後,就發現,我壓根拿他沒辦法,而且他也不會聽我的。”


    白靈很快製止了她這句危險言論:“可別這麽想,他要真不聽你的,就不會迴來了。”


    岑妙猶疑地看著她:“他說什麽時候迴來了嗎?”


    “今晚。你那會兒上飛機了,他給老董打電話,讓我去接你,說晚上會迴來。”白靈說:“你試試現在給他打個電話,應該能打通。”


    岑妙慪氣地說:“我才不打。”


    白靈接了她先去吃了飯,然後又把她送到了程佑家,程佑留了把備用鑰匙在老董那。


    程佑家跟她去年來過的時候一樣,沒什麽煙火氣,沙發上扔著他的兩件衣服,茶幾上的煙灰缸還有沒清理的煙灰絲。


    岑妙走過去把他那兩件衣服扔進了衛生間的洗衣機裏。


    天氣開始變熱,岑妙脫掉外套換了輕薄的短袖。


    她想起,去年也是差不多這個季節來到了這裏,見到了程佑。


    轉眼,一年就快過去了。


    她沒有給程佑打電話,程佑也沒有發來信息。


    這兩天一直在趕路,很累。


    天黑後,岑妙換了床單被罩,就在他房間睡了,隻是並沒有睡的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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