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呢!”


    見付如絲嗬斥自己,白甘也不甘示弱,“姐姐,你大半年沒迴家,爹娘都著急了,要不是郭師父經常給我們同步你的消息,隻怕是娘親就要直闖鏢局了。”


    “娘親也真是的……我都說了,跟著師父師娘,沒什麽問題的。”付如絲憨憨笑笑,可以說是非常開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說,爹娘兩年前為什麽要搬到襄城?還隱姓埋名,開了個白家醫館,不就是為了就近照看你?你倒好,現在在少陽山上躲清靜了?”


    “好弟弟我錯了我錯了,”麵對自己的養父母,還有養父母在收養自己之後生下的親生兒子、眼前這個明明才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付如絲總歸是十分開心的,人也放肆了許多。“那麽聰明機靈的付如言大夫,有沒有堅持練武呢?還是天天窩在藥房研究?”


    “嗯……那個姐姐,這個事情,咱們就不談了吧。”


    “那可不行,”兩人打打鬧鬧,腳下步子沒停,付如絲身體素質不錯,甚至虛晃了幾拳,“付如言大夫從小就不愛活動,吃的也少,再不好好運動,身子就更弱了,我可記得白甘大夫可是天天說著醫者不能自醫呢。”


    知道姐姐是在調侃自己,本名付如言的白甘大夫嘴上不甘示弱,“不不不,付如言大夫確實身體有點弱,但白甘大夫醫術高於付如言呢,自然能給付如言開更好的藥劑。”


    “誒呦,看樣子我這半年沒去,白甘大夫水平猛漲呀。”付如絲挺欣慰的,“醫術有長進,這張嘴也算是更加鄰牙利齒了。”


    “那沒辦法,姐姐,你是不知道,雖然襄城也算是大城市了,但是沒有付家的名號,咱家醫館經營起來還是很不順利的。這半年裏,醫館裏經常來好多找事情的人,有些是嫌棄爹爹開的藥不能治病的,還有覺得咱家藥貴的……我要是不練練嘴皮子,那又怎麽解決不同的問題呢?”


    “怎麽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半年前我去的時候,好像沒有這種情況呀?”付如絲聽到此話,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光顧著自己的事情,都差點忘了要時長去關照自己的養父母還有弟弟了。


    要隻知道,自己化名白川,還是父親付川穀要求的。


    想起當年剛出江湖沒過多久,郭師父商量要給鏢局中的人安排隱藏身份,萬一出現不得不報名字、登記身份的時候,最好有個假名假身份最好,之前在公主組織的比武中,付如絲就不想暴露鏢局的狀況,報的名字是假名,登記的信息就是襄城白家醫館。


    這都是養父養母、付川穀和白薇二人提前安排的。


    “如兒,你在外行走江湖,有很多突發狀況,郭兄弟既然要讓你們準備假名,那假身份信息自然也要隨時備上。”父親付川穀當時耳提麵命跟自己強調,還專門來京城與郭師傅商量情況。


    “襄城那邊,我有些人脈,那邊我曾經買過一間屋子,現在我打算改成一家醫館。咱們鏢局的人,身份信息都可以在襄城那邊。”


    所以,在經過一係列不能明說的操作之後,付如絲就有了之前在公主比武場上交出的,正品身份牙牌。


    而在兩年前,付川穀和白薇二人,為了就近關照付如絲和鏢局眾人,在襄城開了家醫館,隻是為了隱藏身份,沒有用“付家”的名號,而是用了白薇之姓,開了個白家醫館;甚至幾人都改名換姓,沒用原本名字。


    付川穀改名白薏,白薇改名為付薇,平時自然是被稱唿為老板娘,弟弟付如言自然就是眼前的“白小大夫”白甘了。


    “姐姐,這山上的情況解決了之後,不管如何,你一定要迴襄城一趟。”付如言不想被姐姐要求練武,所以岔開話題。


    “姐姐你知道嗎?前天,有人來家裏找‘白川’呢,直接問的是‘白川白姑娘是否在。’”付如言接著說下去。


    付如絲的白川之名,自然是提前商量好的內容,甚至對於付川穀、白薇以及付如言三人來說,若是有人來白家醫館找“白川”,自然也代表了姐姐動用了這個名字,或許是遇上了什麽情況。


    “爹娘反應快,他們說你去遠方出診了,大概半個月左右,算是給糊弄過去了。怎麽迴事?之前你沒用過這個名字的,差一點我們就忘了。是怎麽迴事?娘親想來京城找你,可是這兩天又有了好多其他病人,脫不開身,今天快打烊了,又被這些人拉過來了。”


    近期來找自己的,一定是公主那邊登記過信息的人來找的。


    付如絲簡單說明了關於之前的情況。弟弟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總之,過幾天迴去,跟爹娘商量一下吧,明天父親也會來,這就能讓他放心了。”


    “沒問題,啊,”付如絲一口答應,卻立刻想到了還有師弟在此處,“沒事,跟他說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他?誰呀?你不是一個人來的?跟柳師娘一起嗎?”付如言略有些疑惑。


    “不重要的,對了,弟弟,說說看山下那幫人吧,他們的病因是什麽?”付如絲見快到清荷庵,覺得要給弟弟介紹一下情況,方便弟弟更好治病。


    “他們那邊老學究不相信我呢,”付如言換上了不耐煩的表情,“咱們襄城的大夫們都知道我,對我的水平也算是了解,這幫不知到從哪裏來的老古董,覺得我年輕就不讓我看呢。隻有一個人讓我給他針灸了。”


    “京城裏的人都這樣,別介意,弟弟。”


    “姐姐那你可以小看我了,襄城也有這種達官貴人呢,我又不是沒見過。”付如言揮揮手,把兩肩上的藥箱和姐姐丟過來的包裹往身上再背了背。


    “我覺得啊,感覺應該是混入了一些有毒的藥草,但是太少了,不好確定,讓其他老大夫們討論再說吧。”付如言年紀雖小,但對自己的醫術很是自信,說出的話也是斬釘截鐵。


    “好的,我給你說說山上這些孤兒,他們情況到是控製住了,原本也是因為孩子們吃了不幹淨的肉導致的,我給他們催吐了,現在脈象平穩了,基本上還好,你再給看看,鞏固鞏固。”


    “好的,孤兒們應該吃的簡單,看來需要給他們稍微開一些有營養的。”


    付如言心裏也有了判斷了。


    “不過姐姐,我告訴你一個情況,”付如言似乎是糾結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要說。


    “我給針灸的那個人,是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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