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長老,你又何必如此呢?”端木天風歎息道。


    俗話說,有話好商量。


    端木天風覺得,世上並沒有永遠的敵人。


    而各方勢力彼此之間,卻往往是有著共同的利益存在。


    因此,端木天風認為,隻要向飛肯坐下來商量和解的辦法,千煞門與自己之間的誤會,總會有解釋的機會。


    再者,端木天風如今也是藝高人膽大,並不怕千煞門與自己為敵。


    可是,天楓城正在風雨飄搖之際,此時似乎不宜樹敵過多。


    為了今後能夠有更長遠的打算,他也確實不願意過多的招惹是非。


    也因此,當千煞門氣勢洶洶之時,端木天風才會如此的息事寧人。


    “哼!有什麽好說的。你們不僅不交出陰玄草,而且還傷了人,難道還有理了嗎?”


    向飛不知就裏,以為端木天風理屈,且心生怯意。


    這下可不得了,不僅向飛說話底氣十足了。


    就連向飛這一方的人馬,也頓時為之氣勢大盛。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理由,讓向飛對端木天風不依不饒的。


    那就是,眼看著好友嚴一栩為自己身負重傷。而自己卻是無力為友討迴場麵。


    向飛的心裏,自然也是悲憤無比的。


    也因此,他才會不再顧及各種厲害關係,一心隻想與端木天風拚個兩敗俱傷了。


    端木天風一看對方氣勢如虹,一副很來勁的樣子。


    這心頭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此時此刻,要想自己這一方說話有底氣,隻怕還真得是拳頭過硬才行了。


    簡單的說,就是對方皆是蠻不講理之人,且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自己這一方,要是沒有幾分過硬的本領,不把對方打趴下,是沒有機會講道理的。


    於是,端木天風神色一冷,一股強大的氣勢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向飛一看對方氣勢如虹,立時清醒了過來,頓時心裏有些懊悔。


    心想,這嚴一栩是己方實力最強之人。他尚且不是對方的對手,何況這些實力較弱的千煞門弟子呢。


    可是,向飛此時話已說滿,似乎已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此時,端木天風冷然道:


    “向飛長老,此言差矣。這陰玄草我們真的是拿去救人。否則,我們也不至於如此拚命。”


    直至此刻,端木天風的心裏依然不願大打出手。


    他非常希望能夠坐下來,與向飛他們和平處理眼前的紛爭。


    因此,他的話語依然是很有禮貌的。


    “向老弟,我們有言在先,他們勝了就任由他們離開。因此,你我萬不可食言背信。”


    此時,嚴一栩及時打了個圓場。


    隻因,他深知自己的傷勢已無力再戰。


    在這種情況下,僅憑向飛和這些千煞門弟子的實力,即使是一擁而上,頂多也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更何況,端木天風和飛鷹他們強行硬闖的話,向飛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


    權衡厲害之下,嚴一栩決定勸說向飛就此罷手,他日再與端木天風他們算賬。


    “罷了。既然嚴兄如此說,這筆賬我們就改日再算。”


    經嚴一栩給了一個台階,向飛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妥協了。


    一聽對方同意放行,端木天風和飛鷹心中大喜。


    端木天風道:


    “多謝向長老和嚴大俠,我們就此告辭了。”


    飛鷹道:


    “多謝二位,我們告辭了。”說完,端木天風和飛鷹騎上快馬,迅速離開了。


    看著端木天風和飛鷹遠去的背影,向飛憤恨的道:


    “今日若非是看在嚴兄的麵子上,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離開。”


    “向兄,你我如今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將來,我們再與他們算這筆賬吧。”嚴一栩苦笑道。


    “嚴兄,真是對不起,為了千煞門的事兒,竟讓你身受重傷。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看到好友受傷,向飛心裏充滿了萬分的歉意。


    “為友兩肋插刀,這是我分內之事,向兄不必如此愧疚。”嚴一栩道。


    “嚴兄,這造化丹,乃是我千煞門的秘製療傷聖品。你且收下此物,希望能夠對你的傷勢有所幫助。”


    說著,向飛取出了一個玉瓶,有些心痛的遞給了嚴一栩。


    嚴一栩眼神一亮,他知道這造化丹不僅是療傷聖品,而且還有易筋洗髓,改善體質的神奇效力。


    自己一直以來,就是限於資質不足,這才不能向武道巔峰之境進發。


    如今可好,這向飛居然大方至此。


    一下子,就拿出一瓶造化丹來。


    要知道,這一瓶造化丹足有十數顆之多。


    嚴一栩這迴除了顏麵受損外,隻是受了點兒輕傷。


    估摸著,最多敷上一點金創藥,就可以痊愈了。


    這兩下一合計,嚴一栩覺得可是賺大發了。


    有這一瓶造化丹相助,他認為足可將自身功力再提高那麽一個層次,從而達到足以修習至高武學的基本要求。


    而這,也是嚴一栩夢寐以求之物。


    因為,嚴一栩曾經得到過一位高人的武功秘籍。


    這本秘籍之中,記載了一門蓋世絕學,名為混元劍訣。


    可是修煉這門絕學,必須要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資質要求。


    盡管,以嚴一栩的武學資質而言,已是非常不錯了。


    可是,卻還不足以修煉這門絕學。


    這也讓嚴一栩為之傷心不已。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


    這造化丹的神奇效力非常強大。


    若是嚴一栩所料不差,待這一瓶造化丹服下去以後,其武學資質,很快就會有脫胎換骨般的奇異變化。


    屆時,修練這蓋世絕學的機會,必然是指日可待了。


    “誒!向兄,你這是何意。我今日替你出頭,實在是為友分憂而已。再者,我又豈是那貪圖寶物之人嗎?”


    因此,嚴一栩嘴上如此說著,可手一伸,卻是不由自主的將造化丹接了過來。


    而且,他的內心極為忐忑,生怕這向飛又改變了主意。


    隻是向飛不知就裏,其神情雖然有些不舍,卻是毫無反悔之意。


    嚴一栩頓時放下心來。


    此時,向飛說話了。


    “嗬嗬!嚴兄無需客氣,這玄芝造化丹雖然珍貴。可是,對我千煞門來說,卻也不算什麽。隻要嚴兄肯對我千煞門鼎力相助。今後,無論需要什麽靈丹妙藥,隻要我千煞門有的,就絕不會有所吝惜。”


    由於嚴一栩過去行走江湖之時,不僅交友廣闊,且曾與一方非常強大的勢力有來往。


    故而,向飛為了能夠一雪前恥,決定刻意拉攏嚴一栩。


    “嗬嗬!既然如此,那就謝謝向兄了。”


    說著,嚴一栩不僅一臉喜滋滋的樣子,且順勢將玄芝造化丹給收了起來。


    “嚴兄,接下來我們還做何打算呢?”


    此時,向飛似乎是有些六神無主了。


    此刻,嚴一栩是歸心似箭,正打算找機會覓地潛修武學之事。


    因此,他裝作仔細的想了一下,道:


    “端木天風他們已離開此地,我們也迴去吧。”


    “也隻好如此了。”


    向飛黯然道。


    看到眼前一敗塗地的情景。


    向飛和嚴一栩的內心,都是極為沉重的。


    由於,端木天風兩人太過厲害,以至於沒有成功奪得陰玄草。


    對此,他們確實感到很不甘心。


    可是事已至此,向飛和嚴一栩兩人,一時之間又別無他法可想。


    最後,隻得帶著千煞門弟子離開了此地。


    天楓城外十裏之地,有一處涼亭。


    涼亭之內,此刻正坐著兩個中年人。


    此二人,一個身著黑色長袍,一個身著灰色長袍,均有一種極其兇猛的氣勢顯現。


    一看,就知道都是極為厲害的武林中人。


    在他們身後,則分立著兩名年輕人。


    此二人,形貌皆是極為俊秀。


    這衣著打扮,也是顯得頗為不俗。


    從這兩名年輕人外顯的氣勢上看,似乎也是身手不凡之人。


    此外,他們身上還隱隱透著一股冷厲的肅殺之氣。


    灰色衣衫的中年人,手中握有一把寶劍。


    黑色衣衫的中年人,手中握有一把寶刀。


    “師弟,這端木天風一行果真會來到此處嗎?”灰衣人問道。


    “師兄,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顯示,端木天風與飛鷹,此刻正在趕來此地的路上。”黑衣人沉聲道。


    “嗯!這陰玄草對羽衣和可欣大有益處。倘若得到這陰玄草,我們定然可以幫助他們提升功力。”


    灰衣人似乎很高興。


    “不錯,這陰玄草,我們勢在必得。”


    黑衣人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這兩人是下定決心,要強行奪取陰玄草了。


    “多謝師傅和師叔栽培之恩,弟子感激不盡。”薛羽衣低聲道。


    “弟子多謝師傅和師叔成全。”


    嚴可欣一臉興奮的神情。


    “嗯,看在天楓城主的麵子上,我們還是應當先禮後兵。隻要他們肯交出陰玄草來,我們也不可過分為難他們。”


    灰衣人的神情,顯得頗為自負。


    “師兄,以我們當年在江湖上的威名。諒這二人,也不敢不交出陰玄草來。”


    黑衣人則是哈哈大笑。


    “不錯,以我們紫影劍客和雲彤刀客的威名,這陰玄草他們豈有不交之理。”


    灰衣人似乎深以為然。


    涼亭外,較遠的地方有一處草叢。


    草叢中的雜草,生長的極為茂盛。


    因此,即使是在草叢裏,躲避上那麽幾個人,也是看不出有任何明顯的痕跡。


    此時,草叢中正埋伏著兩個人。


    其中之一,是風雲神刀鄔嘯天。


    另一個,則是玄絕劍客程可遠。


    玄絕劍客低聲道:


    “這紫影劍客與雲彤刀客二人,不在天楓城裏飲酒喝茶,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麽?莫非,是來欣賞風景的嗎?”


    “我看不像,說不定是有什麽陰謀。”


    風雲神刀搖了搖頭,眉頭緊皺。


    “難不成,我們就在躲在這裏,陪他們待上一天嗎?”


    玄絕劍客忍不住歎息了起來。


    看到涼亭中,四人悠閑的樣子。


    玄絕劍客兩人,此時似乎也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他們也很好奇。


    也想弄明白,這些家夥到底是在搞什麽名堂。


    今日,在天楓城內一處酒樓內喝酒時,玄絕劍客這一迴首,發現外麵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於是,就提醒風雲神刀注意。


    風雲神刀仔細一看,竟然是紫影劍客與雲彤刀客二人,急匆匆的自遠處走來。


    起先,他們還以為這兩個家夥是要與什麽人拚命呢。


    可誰知,這兩人卻是帶著徒弟徑自出城而去。


    當時,玄絕劍客問道:


    “鄔大哥,我觀紫影劍客他們行色匆匆的,不知意欲何往啊?”


    “程賢弟,我們不妨暗中追隨他們,一探究竟如何。”


    風雲神刀略微沉思之後,淡然一笑。


    “好!”


    對此,程可遠立時深表讚同。


    於是,這兩人就暗中跟隨紫影劍客他們出了城。


    然後,就來到了這天楓城外的涼亭附近。


    正當眾人等得不耐之際,隻聽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


    遠遠看去,正有兩人騎著快馬迅速向此地趕來。


    “來了,先莫急於動手,看清來人再說。”


    紫影劍客立時眼神一亮,低聲對身旁的三人道。


    “師兄所言極是。”雲彤刀客點頭道。


    這兩匹快馬越來越近,此刻已經可看清來人相貌。


    “師兄,此二人正是端木天風和飛鷹兩人。”


    雲彤刀客興奮的道。


    “羽衣、可欣。”


    紫影劍客沉聲道。


    “弟子在。”


    薛羽衣與顏可欣應聲道。


    “待會兒,如果與對方交起手來,有我們出手即可。至於你們則無須動手,隻須在一旁守候即可。”


    紫影劍客低聲吩咐道。


    “是!”


    薛羽衣、顏可欣二人心中不願,然而師命難違,卻也隻得是勉強同意了。


    “師弟,你隨我一同攔住對方去路。“


    說著,紫影劍客看向了一旁的雲彤刀客。


    端木天風隔著老遠的,就發現涼亭中有人。


    “飛鷹兄,前方有人,也不知是敵是友。”


    “嗯!”


    飛鷹心頭一驚,立時看向了遠處的涼亭。


    很快,他就發現前方的情況,確實是有些異常。


    端木天風道:


    “你我且放慢速度,看看對方是否會加以阻攔。”


    飛鷹點頭道:


    “端木公子言之有理。”


    然後,兩人就放慢了行進的速度。


    在離涼亭還有十數丈遠的地方時,涼亭內的四人飛速奔出。


    一眨眼的功夫,就攔住了端木天風和飛鷹兩人的去路。


    “來人止步。”紫影劍客笑聲道。


    “籲!”兩人見此情形隻得立刻停了下來。


    端木天風問道:


    “不知各位,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哈哈!來者可是端木天風和飛鷹兩位少俠。”紫影劍客問道。


    “不錯,不知各位所為何事?”端木天風問道。


    “聽說你們得了陰玄草,可有此事?”紫影劍客道。


    “不錯,莫非,各位也是為了這陰玄草而?”端木天風問道。


    “隻要你們交出陰玄草,我們就可放你們過去。否則,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雲彤刀客厲聲道。


    “哦!不知各位是何來曆,還請告知一二。”端木天風道。


    “我二人,江湖人稱紫影劍客與雲彤刀客是也。至於我們身旁兩人,則是我們的徒弟。”


    紫影劍客道。


    “不錯。你們要是識趣,就乖乖交出陰玄草,也免得傷了彼此的和氣。”雲彤刀客極為自信的道。


    “原來是紫影劍客與雲彤刀客兩位前輩。晚輩有禮了。隻是,這陰玄草對我們很重要。所以,我們是不會交出來的。”


    端木天風說話時,顯得從容不迫。


    “還請兩位前輩海涵。這陰玄草,我們是不會交出來的。”


    此時,飛鷹的態度也是極為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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