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香蓮今天不知道喝了多少悶酒,吃了多少菜,吐了好多汙穢不堪的東西。


    “玲子,我難受死了,好難受!”香蓮不停的撫摸心口,“這裏麵像火在燒。”


    “誰讓你喝酒了,誰請你來喝酒的?你人品差,酒品也這麽差。


    現在心口像火在燒,你難受,關我什麽事,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又沒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喝這麽多酒,怪誰?”我沒好氣的懟她。


    香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嘿嘿,嘿嘿,我終於踏進了秦家,心裏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


    哈哈,玲子,你在罵我,你現在是不是很嫉妒我呀?萬一秦銘的媽媽接納了我,你就得滾蛋,滾出秦家。


    到那時我睡你的老公,打罵你的孩子,讓秦銘的媽當我的老傭人,任憑我像牛馬一樣使喚。


    尤其是你那個討厭的兒子,一點都不聽話,他今天就是故意讓我難堪的。


    到時候如果在我手裏吃飯,我要讓他吃豬食,如果敢不服從我,我就把他打服為止,看他還調皮搗蛋嗎,這麽小的孩子就不學好,脾氣倔,沒大沒小,目無尊長。


    像這樣的淘氣鬼,早就該教育了,玲子,不是我說你的不是,你這樣教育孩子是不行的,棍棒底下出好人,玉不琢不成器,想要孩子有出息,就要狠狠地打。”


    敢情香蓮現在忍辱負重,想強行融入秦家,原來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她想成為秦家的女主人,然後虐待我的孩子,使喚婆婆,這個壞心眼的女人,我真想跑到廚房拿把刀,把她的肚子剖開,看看她肚子裏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難怪小傑一看見她,就罵她是壞女人,他確確實實是一個不要臉的壞女人。


    “香蓮,你的心怎麽這麽毒辣呢?我這個好好的家庭,你怎麽就一定要像蒼蠅似的鑽進來搞破壞!


    你長得這麽漂亮,還這麽年輕。為什麽一定要和秦銘在一起?秦銘有這麽大的魅力吸引你嗎?”


    “嘿嘿,秦銘當然有魅力,而且那方麵也挺棒的,要知道我以前侍候的老頭子,隻把我的花瓶當擺設,熱情高漲時,除了看看摸摸捏捏,什麽都幹不成。


    更為可笑的是,七十多歲的老頭還要我替他生兒子,就他這熊樣還能生兒子嗎?


    我沒辦法,為了他的錢,為了這個公司的股權,我隻能把目標瞄向帥氣的秦銘。


    那時候的我隻想和秦銘鬼混,用他來填補香港老頭帶給我的空虛寂寞。


    我是秦銘的上司,是他的領導,我的話就是聖旨,他不敢不從。


    我之所以能看上秦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兒有女,還有老婆要養活。


    在公司時間長了,待遇也還可以,他也害怕被我開除,開除以後他還怎麽養家糊口?


    在老男人那裏得不到的柔情蜜意,在秦銘這裏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就這樣秦銘被我拿捏得死死的,很快就變成了我的菜。


    我和你交個底,其實我和秦銘剛開始的時候,就是想玩一玩,互相尋求新鮮感,找刺激,沒想著占有他。


    秦銘和金錢比起來,肯定錢對我更具有吸引力。人呢,隻要有錢了,什麽樣的帥哥沒有?而錢呢,不一定到處都有,這得看個人的機遇。”


    香蓮這話我似曾聽過,那就是在我和秦銘剛離婚的時候,他的好朋友盧遠也和我說起過這種事。


    那又怎麽樣呢,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


    唉,秦銘這出離婚劇,真是成年人的悲哀呀,為了錢什麽事都敢去做,最後雞飛蛋打,什麽都沒撈著。


    “你兒子罵我是壞女人,我覺得你才是壞女人,眼看我和秦銘的計劃就要實現了。


    我如果懷孕有了兒子,香港老頭會承諾我很多好處,首先就是這個公司的股權分配。


    一步之遙,就差一步之遙,我就能心安理得獲得巨額股份,還能把秦銘還給你,可是你等不及了,偏偏搞什麽調查,請人跟蹤我們,拍出那麽多曖昧相片之後,你得到了什麽?


    反而害得老頭變成了植物人,我和秦銘的所有計劃都成了泡影,說來說去還是怪你,你自己的婚姻走到了盡頭,你還好意思怪誰?怪我嗎?你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酒後吐真言,香蓮絮絮叨叨,說的這些話應該是真的了。


    原來的他們兩個勾搭成奸,就是想圖謀老頭的股權。


    錢壯慫人膽,秦銘也一樣,為了錢,他抹黑了良心,跳進來社會這個大漩渦,再也沒辦法爬出來了。


    後來我提出離婚,他便破罐子破摔,和香蓮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他們兩個在一起,根本不是愛情,就是赤果果的金錢交易。


    想到這裏,我不知道該替秦銘高興還是悲哀。他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已經被染得麵目全非。


    香蓮還在那裏絮絮叨叨訴說著自己和秦銘的點點滴滴,這時陳宇軒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裏?


    我苦笑道:“我在伺候前夫哥的現任!”


    “什麽,你在伺候誰?”我的話把陳宇軒弄懵了,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現在在你公司附近,秦銘和香蓮的出租房裏,我正在伺候小三香蓮,她喝醉了,吐得一塌糊塗。”


    我輕描淡寫的把事情說給陳宇軒聽,他肯定在感歎,我作為秦銘的原配夫人,居然還能心平氣和侍候情敵小三,不去當宰相真的可惜了。


    宰相肚裏能撐船,我的肚量比宰相還大。


    “嘿嘿,老婆,辛苦你了!”陳宇軒的話讓我意外。


    我們都是奇葩,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


    陳宇軒沒罵我傻,反而雲淡風輕的說我辛苦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兩個人,能達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境界。


    陳宇軒又問:“香蓮現在怎麽樣了,她還在嘔吐嗎?”


    “她現在平靜多了,已經睡下了,剛才把我折騰得夠嗆。”


    陳宇軒輕笑道:“要不,我叫一個人去侍候她吧,你能把她送迴家,已經夠仁慈了。”


    我憤憤不平道:“我能把她送迴家,還伺候她喝水嘔吐,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可不想幫她打掃衛生,清理汙穢。


    我現在真想逃離這裏,逃得遠遠的,打心底裏不想看見這個女人。”


    “行,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麽做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陳宇軒叫了公司的一個保潔員過來照顧香蓮,我才得以抽身出來。


    “老婆,你想迴家還是陪我過夜?”陳宇軒笑眯眯的看著我,“老婆,你的肚量不是一般的大啊,還能和小三同處一室,佩服佩服!”


    “沒辦法,誰讓我心軟呢?”我委屈巴巴的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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