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的大朝會上,《東荷西柳》的刊物就被大肆的討論,朝臣們知道這大皇子夫婦就是東荷西柳,所以絕大多數人都在讚揚和誇獎。但也有極少數的提出異議,說那刊物是個新事物,是個文化傳播的好途徑,就是那上麵不該有店鋪的宣傳內容。


    為此,皇帝自然不會出聲,就等著孟冬瓜自行解釋。


    孟冬瓜當然也不會急,隻將印那刊物所花的成本以及所售賣的收獲結果算出來公之於眾,收益並不多,與投入將將持平。


    這時孟冬瓜才緩緩說出:“因為是首次出刊,就沒算人工費用和沒有給撰稿者費用,在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收支持平。”


    “如果這刊物要持續發刊,產生人工費用是必然的,撰稿者的費用也必須給,到時候刊物賣得再多也有可能會虧損。更何況,如何要讓更多的普通百姓也能讀到這刊物,現在的價格還會一降再降。”


    “如果這裏加上商家的廣告,商家就會出一部分費用,極好的解決了虧損的的問題。同時,商家的情況得到了廣而告之,顧客就會加多,自然就會收益增加,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也許朝臣大多都是讀書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這種刊物與盈虧相聯係,是啊,如果不賺錢,這刊物又如何能長久的辦得下去,有可能就隻有這麽一期。


    孟冬瓜的話讓反對的朝臣也無言以對,朝臣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皇長子就是不一樣,總是能站在與別人不同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


    就在朝臣們以這事告一段落時,孟冬瓜卻又突然提出,以後朝中要設置相關部門對此類事物進行監管,既然出了《東荷西柳》的刊物,到時候肯定還會出其它的刊物,事物隻要發展得多起來,不監管必須會產生亂象。


    第一期刊物取得了成功,就意味著以後還要辦,光荷花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這就需要招收人馬。


    這時吳允陽就主動找上了門,他願意出力,這對荷花與孟冬瓜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荷花知道吳允陽的妹妹嫁到了王家,要孟冬瓜慎重。


    孟冬瓜相當自信,說吳允陽以前一直就是中立派,這次的事情已經表明了他的選擇。


    吳允陽主動找過來也是仔細想過的,既然孟冬瓜注定要上位,那就是說這《東荷西柳》將來就是皇家刊物,這刊物不可能一直讓未來的皇帝和皇後親自操刀。


    他作為書籍庫掌事,長期隻收集民間的書肯定不行,書籍庫發展得就很慢。如果將來發行《東荷西柳》刊物的事情,歸了書籍庫就再好不過,所以他想搶得先機。


    最終,《東荷西柳》刊物出版的大部分事務都交到了吳允陽的手上,荷花隻出謀劃策,孟冬瓜要把握的是審核,超出範圍的內容絕對不能出現。


    到了四月裏,《東荷西柳》已出版了四期,算是走上了正軌。一定程度上保持言論自由,依舊會選用故事吧裏的一些好的民間故事,所有人都可以投稿,可實名或匿名,擇優刊登。


    一些看過東荷西柳書的人,現在也知道東荷西柳就是大皇子夫婦,他們來自於民間,願意為普通百姓發聲。


    現在的《東荷西柳》也由是大皇子夫婦辦的刊物,上麵刊登了許多老百姓的故事,就是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買《東荷西柳》刊物的人越來越多,而這份刊物也降了價,原來的一百五文一份降至了八十文一份,家中有些錢的百姓都可以買一份來讀。


    《東荷西柳》刊物為孟冬瓜夫婦收獲了許多百姓的支持。孟冬瓜在朝中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


    三月的時候,在玩樂吧又舉辦了一次親子遊戲,這一次大家都知道上次皇長子父子親自參加,想參加的人更多。


    這次,孟冬瓜從眾多的人中,選出了二十個孩子,有文官家的孩子,有武官家裏的人,有部分是去年參加過的,但大部部分是新進的。


    新一季的親子遊戲自然也加了新的遊戲項目,可以說是賓主歡聚一堂。官員們大多隻看到平時朝堂上大皇子嚴謹的樣子,這私下的裏活動卻又感受到他平易近人的一麵,甚至比他們任何一個父親都關愛自己的孩子,無不表示折服。


    四月裏,四皇子的婚事荷花沒有參加,她的肚子已經大到影響行走。她的預產期就在五月中,雙胎的產期本就是可能提前,所以這就已經到了隨時會生產的時候。


    四月裏最後一天,孟冬瓜到快宵禁的時候都沒有迴府,元壽去打聽,說皇長子有事要宿在宮裏一夜。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平常再晚孟冬瓜都會趕迴來,荷花快生產了,孟冬瓜尤其不放心。


    也許是真有急事,荷花心有疑惑但沒有糾結,還收拾了衣物在次日早上讓人送了過去。但到次日晚上居然還是沒有迴來,荷花心裏開始不安。


    元壽去宮裏打聽消息,直到快宵禁時才迴來。荷花見他支支吾吾地不願意說,就急得發了脾氣。


    元壽這才將他打聽的消息說出來,說這事他師父都瞞著他。


    他聽說這兩日皇長子根本就不在皇帝跟前聽政,也覺得萬分奇怪,去師父跟前打聽,說是出去辦差了,可看了於勁護衛長還在,自已主子不可能出去不帶於護衛長。


    於是元壽又跟於勁暗地裏商量起來,據於勁說主子身邊的暗衛還都還在,那主子就更不可能單獨出去辦差。


    元壽想破腦袋想不出名堂,但他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師弟元祿不見了,沒在皇帝和師父跟前侍候。


    於是他就滿皇宮逛,直到天黑前,他在一處宮殿處看到了元祿,而元祿一副正經的樣子,什麽都不說,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他。


    元?眼睛示意的地方正是附近的宮殿,那裏正是宮裏的藏書閣。元壽一看那宮殿周圍都站著不少護衛,比平常多得多。


    他又在附近觀察了許久,天黑下來後發現有官家小姐模樣的人進入那宮殿,頓時什麽都明白了。猜想自己主子是被皇帝軟禁了起來,估計是因為皇帝要他答應什麽事情,主子死不答應就被關了起來。


    當時宮門已經下鎖,他差點出不來宮,後來還是求了禁軍總統莫白,才將他帶了出來。


    荷花聽到這裏腳一軟,慌了神,都說天家無父子,這都兩天了,不知道孟冬瓜在宮裏怎麽樣。


    也許是受她心情不穩定的影響,就在這時,她的肚子也痛了起來,下麵也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荷花知道自己就要生了,稍微穩定一下心情,讓元壽待外麵一解禁就去讓孫大人,將一切情況都告訴他。


    現在荷花將事情隻寄托於孫大人,進京以後,孫大人於他們夫婦正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交待好事情後,荷花又將果果交給英子,餘下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生孩子,宮裏派來的接生婆和太醫都在府上住著,還有婆婆程氏也在身邊守著,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次與生果果不同,一開始羊水就破了,不是什麽好現象,到後來肚子越來越痛,催產的藥也喝了下去,但是產道還是沒有完全打開,孩子出不來。


    荷花痛得身體都沒了力,看著外麵的天色就快亮了,更加感到無力,一夜過去,哪怕程氏不停在一旁安慰她無事,可她自己的身體她能感知到。


    她好希望孟冬瓜此時在她身旁,能跟她說兩句話,卻還不知道孟冬瓜現在怎麽樣了,她感覺到自己快堅持不住,心裏想著就有些絕望。


    就在這時,她聽婆婆程氏將兩個接生婆趕了出去,還在罵人,接著又另外領進來了兩人,後進來的兩人不停按摩了她的肚子,教她慢慢順氣用力,程氏又在一旁拉著她的手給她打氣,幫她擦汗。


    荷花終於拚盡了最後一口氣,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哭聲,眼看就要暈過去,想著自己肚子裏還有一個,荷花打起了全部的精力,聽到第二個孩子的哭聲時,她隻想哭。


    但她已累得完全沒有力氣哭,身體麻木得很,眼睛都睜不開,感覺四周亂哄哄的,有驚叫聲,有唿喊聲。


    這一次的情況與生果果的時候太不一樣,甚至感受到體溫正在從身體裏流失。她估計自己的情況不樂觀,想著自己應該跟孟冬瓜交待一聲,卻也隻能輕輕地念叨著‘孟興東’幾個字,再無力說出什麽就陷入了深沉的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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