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好心人卡莉斯塔
休閑玩家是第一生產力 作者：恐怖原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的妹妹艾芙琳……她在三年前曾經被亡靈傷到過。”即使到了現在，加斯頓說起當時的事情，語氣中也不免有些酸澀。“然後她被死靈氣息侵襲了，雖然截掉了被侵襲的部分軀體，但現在還需要每個月接受神官的治療，才能勉強維持身體的穩定……我身上的死靈氣息大概就是這樣沾上的。”
卡莉斯塔看著加斯頓的眼睛，似乎想判斷他話語的真偽。
過了幾秒鍾，卡莉斯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現在帶我去你家，我要見一見你的妹妹。”她一邊如此不容置疑地說著，一邊撫摸著手上的兔子玩偶。
“您……”加斯頓抬起頭，然後又立刻低下了頭。“是，我知道了，我這就給您帶路。”
希望……是一種很沉重的東西。
如無必要的話，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就燃起無謂的希望了——那樣的話，到了不得不從希望中醒來的時候，會很痛苦的……
加斯頓就這麽一路沉默地帶著卡莉斯塔到了自己的家，那是一棟和周邊的其他房屋沒有任何區別的房子。
“加斯頓，你迴……今天有客人嗎？”艾芙琳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她肯定是聽見了另一個腳步聲。
“嗯，通識學校的霍喬恩大人。”加斯頓遙遙應道，“大人，這個房間就是。”
卡莉斯塔推門走進了艾芙琳的房間，加斯頓緊隨其後。
“卡莉斯塔·霍喬恩，六環死靈法師，不是什麽好……壞人，所以你可以放心，嗬嗬……”她微微頷首，然後把目光聚焦在了那雙被蓋住的雙腿——或者說，原本應該是雙腿的地方上。“我從你哥哥那裏聽說了你的事情，所以讓他帶著我過來看看——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嗎？”
雖然用的是請求的語氣，但她的自我介紹其實已經表明了她說的一切都是命令。而且艾芙琳如今已經能夠直麵這道人生的傷痕了，所以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掀開了那層被單。
那雙充斥著斑駁腐朽痕跡的腿根顯露在卡莉斯塔的麵前，卡莉斯塔的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我聞到了可愛亡靈的氣息，嗬嗬……能跟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嗎？”
艾芙琳點點頭：“那是三年前的事情，說起來，也就是這樣一個秋天，我到城外西南側的樹林裏打獵……”
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潛伏在樹叢裏的獵人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亡靈包圍了，然後在突圍的時候受了傷而已。
“我知道了……突然出現的亡靈嗎，什麽時候我也能遇到這樣好的事情就好了，這些小可愛們總是喜歡躲著我，嗬嗬……”卡莉斯塔露出不加掩飾的向往神情，“受傷之後呢？你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安寧教會的人嗎？”
艾芙琳搖了搖頭：“不，加斯頓第一時間就帶我去了。但那位守望修士說，像這樣截掉雙腿，然後用神術穩定狀況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現在我每個月還都要去一次教堂接受治療。”
“又是這樣的把戲。”卡莉斯塔攥緊了手裏的兔子玩偶。
剛才這玩偶好像叫了一聲……艾芙琳向加斯頓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而後者則用“我也不知道”的眼神加以迴應。
加斯頓問：“您說……‘又是這樣的把戲’，這是怎麽迴事？”
卡莉斯塔看著那雙殘缺的雙腿，眼神變得更加陰鬱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雖然有徹底治好的能力，但從來不會全力施為，隻是用卑鄙的神術把性命和傷勢維持在危險的界限上，好把人當做搖錢樹來使用……果然哪個地方的安寧教會都一樣，嗬嗬……”
加斯頓突然也有攥緊那隻兔子的欲望了，“您的意思是……安寧教會可以治好艾芙琳，但卻故意不那麽做……”
“治好了怎麽管你們要三年的錢啊？”卡莉斯塔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而且看你們這樣的年紀，如果沒有因為意外變成香脆可口的屍體的話，至少還能給他們交二三十年的錢吧？嗬嗬……他們還是這麽生財有道……”
卡莉斯塔把兔子玩偶塞進加斯頓的手上：“拿著，我要親自檢查傷勢——想捏就捏吧，別捏死了就行，嗬嗬……捏死了的話，隻能再請一個人做玩偶了。”
正處在憤怒的情緒當中的加斯頓本來想像卡莉斯塔一樣讓這隻兔子發出“嘰嘰”的叫聲的，但聽完卡莉斯塔的話，還是決定用自己充滿憤怒的雙眼和兔子對視就足夠了——他敢打賭，這位女士話中的“做玩偶”不是“製作玩偶”的意思……
“接下來不要亂動。”卡莉斯塔蹲下身子，用她自己那雙比死人還要冰涼的手觸碰到了艾芙琳的腿，後者微微瑟縮了一下，然後立刻抑製住了這種輕微的顫動。
卡莉斯塔的檢查持續了十多分鍾，期間，她用了至少六個大概是用來輔助檢查的魔法。看得艾芙琳眼花繚亂，一時間都忘記了在接受檢查的就是自己了。
“還行，還有救。”卡莉斯塔站起身，說出了似乎讓房間的空氣都陷入停滯的一句話。“一會兒我做個反死靈侵襲的儀式，死靈氣息的問題就能解除了——這都是小問題，我學習魔法的時候一天就得被死靈氣息侵襲七八次。那些小可愛總是過於熱情地想要與我對戰，嗬嗬……
“我明天會帶著生物質材料再來一次，這條腿截肢的時間雖然有點長了，但用人體煉成做一雙腿接上去不難。現在的人體煉成技術可早就超出人們的想象了，我現在的身體都沒有一個細胞是原裝的，我生下來自帶的那個身體現在已經被我自己做成標本了，有時間真想帶你們去看看。嗬嗬……”
艾芙琳刷地抬起頭，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自三年前的那天開始、加斯頓就再也沒見過的光彩。
“我、我……嗚嗚……我不知道該說……嗚嗚嗚……該說什麽……嗝兒……好……”艾芙琳哽咽著，然後很快破涕為笑：“可惡，我……嗝兒～打嗝了……”
卡莉斯塔把兔子玩偶從加斯頓手上一把抓迴來：“你什麽也不用說，反正我也不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嗬嗬……”
卡莉斯塔本來這就要走，但在她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迴過頭：“對了，為防萬一，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聽說過冥海彼岸嗎？”
“這是……嗝兒～什麽？我隻聽說……嗝兒～過冥海……”
“沒什麽，”卡莉斯塔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是對的。”
卡莉斯塔看著加斯頓的眼睛，似乎想判斷他話語的真偽。
過了幾秒鍾，卡莉斯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現在帶我去你家，我要見一見你的妹妹。”她一邊如此不容置疑地說著，一邊撫摸著手上的兔子玩偶。
“您……”加斯頓抬起頭，然後又立刻低下了頭。“是，我知道了，我這就給您帶路。”
希望……是一種很沉重的東西。
如無必要的話，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就燃起無謂的希望了——那樣的話，到了不得不從希望中醒來的時候，會很痛苦的……
加斯頓就這麽一路沉默地帶著卡莉斯塔到了自己的家，那是一棟和周邊的其他房屋沒有任何區別的房子。
“加斯頓，你迴……今天有客人嗎？”艾芙琳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她肯定是聽見了另一個腳步聲。
“嗯，通識學校的霍喬恩大人。”加斯頓遙遙應道，“大人，這個房間就是。”
卡莉斯塔推門走進了艾芙琳的房間，加斯頓緊隨其後。
“卡莉斯塔·霍喬恩，六環死靈法師，不是什麽好……壞人，所以你可以放心，嗬嗬……”她微微頷首，然後把目光聚焦在了那雙被蓋住的雙腿——或者說，原本應該是雙腿的地方上。“我從你哥哥那裏聽說了你的事情，所以讓他帶著我過來看看——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嗎？”
雖然用的是請求的語氣，但她的自我介紹其實已經表明了她說的一切都是命令。而且艾芙琳如今已經能夠直麵這道人生的傷痕了，所以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掀開了那層被單。
那雙充斥著斑駁腐朽痕跡的腿根顯露在卡莉斯塔的麵前，卡莉斯塔的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我聞到了可愛亡靈的氣息，嗬嗬……能跟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嗎？”
艾芙琳點點頭：“那是三年前的事情，說起來，也就是這樣一個秋天，我到城外西南側的樹林裏打獵……”
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潛伏在樹叢裏的獵人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亡靈包圍了，然後在突圍的時候受了傷而已。
“我知道了……突然出現的亡靈嗎，什麽時候我也能遇到這樣好的事情就好了，這些小可愛們總是喜歡躲著我，嗬嗬……”卡莉斯塔露出不加掩飾的向往神情，“受傷之後呢？你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安寧教會的人嗎？”
艾芙琳搖了搖頭：“不，加斯頓第一時間就帶我去了。但那位守望修士說，像這樣截掉雙腿，然後用神術穩定狀況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現在我每個月還都要去一次教堂接受治療。”
“又是這樣的把戲。”卡莉斯塔攥緊了手裏的兔子玩偶。
剛才這玩偶好像叫了一聲……艾芙琳向加斯頓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而後者則用“我也不知道”的眼神加以迴應。
加斯頓問：“您說……‘又是這樣的把戲’，這是怎麽迴事？”
卡莉斯塔看著那雙殘缺的雙腿，眼神變得更加陰鬱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雖然有徹底治好的能力，但從來不會全力施為，隻是用卑鄙的神術把性命和傷勢維持在危險的界限上，好把人當做搖錢樹來使用……果然哪個地方的安寧教會都一樣，嗬嗬……”
加斯頓突然也有攥緊那隻兔子的欲望了，“您的意思是……安寧教會可以治好艾芙琳，但卻故意不那麽做……”
“治好了怎麽管你們要三年的錢啊？”卡莉斯塔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而且看你們這樣的年紀，如果沒有因為意外變成香脆可口的屍體的話，至少還能給他們交二三十年的錢吧？嗬嗬……他們還是這麽生財有道……”
卡莉斯塔把兔子玩偶塞進加斯頓的手上：“拿著，我要親自檢查傷勢——想捏就捏吧，別捏死了就行，嗬嗬……捏死了的話，隻能再請一個人做玩偶了。”
正處在憤怒的情緒當中的加斯頓本來想像卡莉斯塔一樣讓這隻兔子發出“嘰嘰”的叫聲的，但聽完卡莉斯塔的話，還是決定用自己充滿憤怒的雙眼和兔子對視就足夠了——他敢打賭，這位女士話中的“做玩偶”不是“製作玩偶”的意思……
“接下來不要亂動。”卡莉斯塔蹲下身子，用她自己那雙比死人還要冰涼的手觸碰到了艾芙琳的腿，後者微微瑟縮了一下，然後立刻抑製住了這種輕微的顫動。
卡莉斯塔的檢查持續了十多分鍾，期間，她用了至少六個大概是用來輔助檢查的魔法。看得艾芙琳眼花繚亂，一時間都忘記了在接受檢查的就是自己了。
“還行，還有救。”卡莉斯塔站起身，說出了似乎讓房間的空氣都陷入停滯的一句話。“一會兒我做個反死靈侵襲的儀式，死靈氣息的問題就能解除了——這都是小問題，我學習魔法的時候一天就得被死靈氣息侵襲七八次。那些小可愛總是過於熱情地想要與我對戰，嗬嗬……
“我明天會帶著生物質材料再來一次，這條腿截肢的時間雖然有點長了，但用人體煉成做一雙腿接上去不難。現在的人體煉成技術可早就超出人們的想象了，我現在的身體都沒有一個細胞是原裝的，我生下來自帶的那個身體現在已經被我自己做成標本了，有時間真想帶你們去看看。嗬嗬……”
艾芙琳刷地抬起頭，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自三年前的那天開始、加斯頓就再也沒見過的光彩。
“我、我……嗚嗚……我不知道該說……嗚嗚嗚……該說什麽……嗝兒……好……”艾芙琳哽咽著，然後很快破涕為笑：“可惡，我……嗝兒～打嗝了……”
卡莉斯塔把兔子玩偶從加斯頓手上一把抓迴來：“你什麽也不用說，反正我也不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嗬嗬……”
卡莉斯塔本來這就要走，但在她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迴過頭：“對了，為防萬一，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聽說過冥海彼岸嗎？”
“這是……嗝兒～什麽？我隻聽說……嗝兒～過冥海……”
“沒什麽，”卡莉斯塔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