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自己賺錢之後,蘇白在花錢方麵也就更加自由了。


    不過他的主要開銷完全是買吃的東西。


    之前拿著嘉琪姐給的錢去買菜,蘇白多少還會挑挑揀揀,即使覺得某種東西可能很好吃,也都會經過慎重考慮再決定到底買不買。


    現在就不需要注意太多了,最顯著的一個改變就是,家裏的每頓飯都有肉了,而且通常還不止一種肉類。


    本來今天要吃煎餅,那簡單炒幾個小菜就可以了。但蘇白在吃的這件事上從來都不嫌麻煩,隻要不是他一個人,飯菜總歸是挺豐盛的。


    高壓鍋揭開之後,撲鼻的香味迎麵而來,蘇嘉琪這才驚奇的說:


    “你還做了什麽好吃的?這麽香?”


    剛才在廚房時,蘇嘉琪完全沒注意到鍋裏還燉了東西。


    “大排骨,燉好久了,味道好棒啊。”蘇白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光聞聞味道,就知道一定會很好吃的。


    看著桌上的兩葷兩素以及一碟煎餅,蘇嘉琪咂咂嘴:“每天吃這麽多肉會不會有點膩?”


    她過去雖然在吃這方麵也不曾虧待自己,但去外麵吃和在家自己做終究不一樣。如果是在飯店,這分量十足的四樣菜恐怕沒一百塊是拿不下來的,買食材親自做的話,肯定用不了這麽多錢。


    “不膩,我還熬了青菜豆腐湯,專門用來解膩的。”說罷,蘇白又從廚房端了一盆蔬菜湯出來。


    這湯做起來相當容易,裏麵的食材隻有青菜豆腐和香菇,除了鹽和少許雞精之外,什麽東西都不需要放了。


    這是蘇白從飯店廚師那裏學來的,本來他覺得這麽簡單的東西,味道肯定會很普通,不過吃飽肚子後細細品味,倒是出人意料的清淡爽口,拿來解膩再合適不過了。


    “你覺得咱們倆能吃完這麽多嗎?”蘇嘉琪覺得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大盤排骨上。


    肚子餓的時候聞起來再香,但幾口肉吃下去,估計就沒多少胃口了。


    “差不多,排骨上沒多少肉的。本來我都想買純肉迴來燉,但蘇叔叔說排骨吃起來才香。”


    在超市買排骨的時候,蘇白狠狠的心疼了一番,他認為花錢買骨頭是一件很蠢的事。除了熬排骨湯之外,這還是他第一次買排骨迴來燉著吃。


    兩人開動起來,排骨已經燉的非常爛乎了,完全用不著使勁,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脫骨。


    蘇嘉琪滿意的點點頭,大白肯定是受過專業廚師指點的,排骨非常入味,也並不會使她覺得膩。


    這頓飯以青菜豆腐湯收尾,蘇嘉琪吃的非常愜意,現在隻想癱在沙發上,什麽都不做。


    但她還是努力戰勝身體裏的懶惰,給大白打下手一起刷鍋洗碗。


    完事後蘇嘉琪又癱在了沙發上,今天晚上她決定不去跑步了,偶爾偷一次懶也沒什麽的。


    周末就得有周末的樣子,好幾天都沒玩遊戲了,她今天要狠狠的大殺四方。


    看了一眼正在往陽台走去的大白,她隨口說道:


    “你不會喜歡玩遊戲真是可惜了,玩遊戲可以讓人變年輕的。”


    “為什麽?”蘇白納悶的迴過頭來。


    “嗯...他們都叫我小學生,可不就變年輕了嘛。”


    略做休息後剛把筆記本電腦拿到客廳,蘇白便在陽台有些驚喜的喊她:


    “嘉琪姐,我們的花活了。”


    蘇嘉琪連忙劈裏啪啦的跑向陽台,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前些日子從爺爺家剪下了一些月季花的枝幹,迴來後買了幾個花盆,便把那些枝幹插在了泥土中。


    沒想到這才過去了一周時間,那幾個光禿禿的枝幹上幾乎全都冒出了小小的葉子。


    月季花雖然花期長,而且生命力頑強,但再過一個月就到冬天了,按理來說到時候這剛剛移植過來的小小枝幹肯定會被凍死。


    不過蘇嘉琪並不怎麽擔心,同樣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開始供暖了,客廳裏挺空曠的,冬天完全可以把花盆搬到客廳裏來。


    大冬天的要是在客廳裏可以看到月季開花,還真挺不錯的。


    “需要澆水嗎?”蘇嘉琪詢問。


    問完這句話後她立刻後悔了,自己不懂種花,大白就更不懂了,問了也是白問。


    “應該不用吧,你看這泥土,一點也不幹。”


    “哦,那就不澆了。”


    “這花叫什麽名字來著?”蘇白皺著眉頭迴憶,他隻記得這種花很漂亮,在蘇爺爺家裏,最大的花朵都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小了。但此時卻遲遲無法想起這種花叫什麽名字。


    “月季。”


    “對,月季。”蘇白點點頭,另一種比較小的花他倒是記得,那叫做夜來香,名字有特點,好記。


    不過夜來香他們暫時沒種,準備等明年氣溫轉暖之後再把夜來香的種子埋在花盆裏。


    相比於可以長得相當高大的月季花,蘇白覺得在陽台種點夜來香更合適一些。畢竟在這小小的花盆裏,月季花的生長應該也挺受約束的。


    “明年夏天,咱們這陽台上有很多花花草草了。嘉琪姐,咱們應該再買兩把躺椅,就像你爺爺家裏的一樣。到時候我們躺在椅子上聞著花香,多好。”


    “夏天那麽熱,要躺你躺,我要在房間裏吹空調。”


    “我說的是傍晚或者晚上,不熱的時候再躺。一直吹空調容易感冒,晚上不那麽熱了,我們躺在這裏吹吹自然風,還有許多夜來香,花香宜人,想想就很舒服,你覺得呢?”


    “聽你這麽你描述,好像是挺不錯的,隻是那樣會有很多蚊子吧?”


    “蚊子可以飛到十九樓來嗎?”至少在過去的這三個夏天裏,蘇白還從來沒在家裏發現過蚊子。


    “我也不知道,但花花草草的比較容易吸引蚊子,不好說。無所謂了,反正蚊子更喜歡吸你的血,隻要你也在家,我至少是安全的。”


    “要是蚊子敢咬我,我就拍死它。”


    “蚊子不咬你,你就放過它了?”


    “不,我照樣會拍死它們。”蘇白放狠話的同時用右手食指撓了一下耳朵。


    “好狠的貓!”蘇嘉琪打趣一句,便準備迴去玩遊戲了。


    又一次坐迴去剛把電腦開機,她看到大白從角落拿了一張凳子,然後再次返迴陽台。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大白用手指撓耳朵的舉動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許這不過是大白不經意的隨手動作,可剛才在陽台說話的時候,她好像也看到大白撓了幾下耳朵。


    想到這裏,蘇嘉琪大聲問了一句:


    “大白,你的耳朵不舒服嗎?”


    “有點癢。”


    “癢?”蘇嘉琪把大白喊了過來,現在天還亮著,再把小小的手電筒打開,朝著大白的耳朵裏望去。


    “你變成人之後是不是從來沒掏過耳朵?”


    “怎麽掏?”


    “大白,你有耳屎了!”


    “啊?那怎麽辦。”蘇白不由得有點緊張,這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事。


    “清理一下就行了啊,你在陽台等著,我去拿工具...”


    她粗略看了一下,大白耳朵裏其實並沒多少存貨需要清理。


    一根精致的挖耳小勺在眼前晃了晃,蘇白好奇的說:“用這個清理嗎?我該怎麽做?”


    “你什麽都不用做,我來幫你,你自己弄的話別再把耳朵挖壞了。”


    蘇嘉琪雙腿並攏端端正正的坐在較高的凳子上,然後讓大白坐在她右手邊靠前一些的小馬紮上。


    當年軍訓買的小馬紮,這幾年一直在角落吃灰,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正當蘇白不知接下來怎麽辦時,隻見蘇嘉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來,把頭枕在我的腿上。”


    這種舉動對於兩人來說都算不上陌生,甚至可以說相當熟悉了。


    以前大白還是隻貓的時候,蘇嘉琪的大腿就是他的專用雅座。


    不過現在大白已經變成人了,蘇嘉琪再說這種話,多少有點不那麽自然。


    “嘉琪姐,男女有別的。”


    “我們現在是情侶好不好?情侶之間還說什麽男女有別?快點的…”


    本來心裏的那點扭捏,在大白的這句‘男女有別’之下,頓時完全消失不見了。


    兵法有雲: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蘇嘉琪覺得要是大白幹脆利落的按她說的做了,說不定自己反而會更加拘謹。


    不過大白對此表現出了明顯的退縮,她立刻就乘勝追擊了。


    蘇白終於枕在了蘇嘉琪並攏的腿上,他已經無法再像過去那隻大肥貓一樣把全部身體都躺在那裏了。


    很奇怪,對他來說明明是很熟悉的地方,為什麽現在會感到格外緊張呢?


    不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蘇嘉琪突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放鬆點,別這麽緊繃著好不好?”


    “嘉琪姐,我在緊張。”蘇白麵朝外側,正好看到的是那幾枝頑強生長的月季花枝幹。


    “那就別緊張,隻是掏耳朵而已,又不是要拿針紮你,緊張什麽?”


    經過了數次深唿吸之後,蘇白終於慢慢放鬆下來,他努力使自己的心境平複,逐漸找迴了過去做貓時躺在嘉琪姐腿上那種熟悉的感覺。


    “千萬別亂動啊,我要挖你耳朵了,耳朵裏麵很脆弱的。”


    “好,我不動。”


    “也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耳朵也會有動靜。”蘇嘉琪精神格外集中,她隻有在高中時幫王夢雪掏過耳朵,已經好幾年沒有幫別人做過這種事了。


    “......”


    “怎麽不迴答我?”


    “嘉琪姐,你不讓我說話的。”蘇白有點委屈,他也想迴答啊,可要是迴答,不就開口說話了嗎?


    “額,那你從現在開始保持安靜,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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