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秋子子跳蹦著來到書房他邊走邊說,舅舅!你們是不是又在商量什麽政啊變的事情啊?


    劉秋子啊,你這個狀元駙馬,成天裏吊兒郎啷的像什麽話氣呀?給我閉嘴!


    舅舅,我雖然不像話氣,你讓我閉嘴,到時你別後悔?我可是當今駙馬爺,但也要比舅舅你好。你是聽不到啊,好多人都指著你的脊梁骨說東道西呢!


    他們都說些啥了?鍾朝陽驚訝地問。


    舅舅,你別怪我行不?嘿嘿。他們講得可難聽呢,我若是說出來舅舅你可不要罵我喲!劉秋子一屁股坐在書桌上。


    我罵你作甚?你說吧!鍾朝陽皺著眉頭說。


    舅舅,他們講啊,說你是在七月半這個鬼日子出生的人,一肚子髒水。人也跟鬼一樣,鬼頭鬼腦,盡幹鬼事呢!壞人一個。


    鍾朝陽聽了劉秋子的話之後哭笑不得他說。


    閉嘴!劉秋子啊,他們都是放屁,不過,俗話說,有句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他見劉秋子搖了搖頭,便又接著往下說。


    你想啊,你舅舅我身為當朝太師,翰林院的大學士,在朝裏朝外是不是很有名氣?


    那是自然,名氣是有,可不是什麽好名氣。劉秋子說。


    不管是好名氣,壞名氣。反正,有了名就得多受氣。你舅舅我呀,現在也都想通了。耳不聽肚不煩,不再為那些亂八糟的事兒再生氣了,我要長命百歲,讓他們隨意說。


    那就好,那就好,以後,你沒氣了,哈哈,我也就不再受氣了。劉秋子一下跳下桌子微微一笑。


    鍾朝陽被劉秋子的這句話說得心下砰的一跳,他的那雙平時總愛瞪著別人的眼睛,突然間瞪起自己了。過了片刻,他又問劉秋子說。


    我問你,你知道你哪兒最髒最臭嗎?


    哈哈,這可難不住我,屁股眼唄!


    我看啊,最髒最臭的不是你下麵的屁股眼,而是你上麵的屁股嘴呢!


    劉秋子聽了他沒有生氣而是不冷不熱地說,屁股嘴就屁股嘴,可我的這個屁股嘴啊,雖然有點兒臭,卻沒有你的蛇嘴那麽毒。舅舅,你說是吧?


    行了、行了,我的小祖宗!這兒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此時,劉秋子歪起他的腦袋,離開了鍾朝陽的書房。


    話說毛楂子自參加鍾朝陽的壽誕之後,一連幾日都在考慮徐巡撫被殺一案。他心知肚明,曉得此案的元兇定是鍾朝陽無疑。但他權大勢大,且又心狠手辣。若是抓不住他的真實把柄,光憑主觀猜測便是無法與他對簿公堂的。怎麽辦?毛楂子經再三考慮,決定親自前往刑部一趟,討教討教李仁,仔細打聽暗殺現場的有關情況。結果,了解來了解去,還是找不到一個管用的線索和證據。於是,他心中疑惑不定,感到無從下手了。此刻,他就像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轉了半天之後,一頭倒在了床上。他兩眼直直地望著那天花板,心中便盤算起來,想道,要破得徐巡撫被殺一案,查出此案的元兇鍾朝陽。單憑目前所掌握的事實,那是遠遠不夠的。就拿祖上明他所講的鍾朝陽在玉臨關附近的“春風客棧”的密謀來說,他也是偶爾偷聽到的不足以為憑。關於烏山的那位殺手,如果把他推上堂作證的話,也隻能說明鍾朝陽另有圖謀。借此指責他謀殺徐巡按是風馬牛不相及。再則,徐巡撫他一行十幾個人全遭斃命,沒有一個活口,也找不到一個在場的人證,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光憑上述那些,要想扳倒鍾朝陽談何容易。現在,時間一天天過去,皇上又不時地派人來催問著此事。看來,時間不等人,這事可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的話,甭用說鍾朝陽的狐狸尾巴抓不住,自己的尾巴反倒是先露了。哎呀,這事都怨那李仁,為何在皇帝麵前提出此事呢?若是他不提出此事,我毛楂子早就迴到老家了。不對,不對!此事也怨不了他的,要怨還得怨自己。當初,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聰明,用那天書寶鏡來愚弄人的話,那會有今朝的事啊?不行,不行!怨是沒有用的。我毛楂子走到今天,可不容易,不能在這樁事上栽跟鬥,弄得個臭名遠揚!現在,我既然已經領了皇帝交給的這樁差事,就再也沒有退路了,我的好好冷靜冷靜想想才是。或許這麽一靜,方解得心中之愁,帶來新的轉機呢!


    就在毛楂子苦思冥想時,劉瘟神興衝衝地打從外麵進來。他見毛哥大白天的躺在床上發悶氣便問道。


    毛哥,你這是作甚啊?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多沒趣呀!你也不去外麵走走,要說多熱鬧,就有多熱鬧呢!


    劉瘟神一來,毛楂子連忙坐起他問表弟說,表弟,你剛才去了哪兒了?來,來坐!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毛哥,真有你的,你真行!你的一句話呀,傳得沸沸揚揚,鬧得滿城風雨了!要是跟皇上相比,他一句頂一萬句,你一句頂九千九百九呢!哈哈,也就差那麽一點。他瞟了一眼表弟問道,瞧你高興得,外麵在傳些啥啊?


    還傳啥?傳鍾朝陽是七月半這個鬼日子出生的唄!他們都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說你毛先生太神、太厲害、太不可思議了!什麽都可以算得出來。甚至還說,你能算到那姓鍾的啥月啥日生,也一定能算出他啥月啥日死呢!哈哈,你說有意思不。


    他們議就議唄,你高興個啥呀?這事是碰巧給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呀,現在正為那姓鍾的事擔心、煩惱呢!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將烏山的那位殺手推出來審一審。然後,我們再順藤摸瓜。或許,能查到些有用的線索呢!


    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行!你這個點子可以一試,明天,我就去找牛公公,同他一道來審問這位殺手。


    毛哥,你、你還去找牛公公?那飛鏢傳信你可是看了的。對他這種人,我們還是盡量少挨打一些,小心提防為妙呢!


    毛楂子笑了笑,他說,先別考慮許多了,牛公公的小命,現在,還掌握在我的手上,估計暫時沒事的。我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就這麽定了。


    來得不是時候。毛先生他……他現在正有恙在身,抱病在床呢!你這時候找他,怕是有些個不妥吧!


    那是,那是!哈哈,我發現,你總是跟毛先生形影不離的。你們兩人的關係,想必也不一般吧?本人嘛,是毛先生的小弟,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看得出,看得出!那天,老朽我花甲壽誕,你和你哥一道,到過我的府上呢!我還記得,你哥他贏了我一千一百兩銀子,是由你親自收下的,老朽我說得不錯吧?


    那是!莫不是鍾大人心痛了,今天是來討迴的吧?


    鍾朝陽伸出雙手連連搖著說道,不、不!你別誤會,那天,你哥毛先生才高八鬥,思路敏捷,睿智過人。在大庭廣眾之中,他贏得爽,我輸得值!老朽佩服得五體投地。


    劉瘟神沉默了片刻,然後望著麵前老奸巨滑的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毛楂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飛向天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飛向天宏並收藏毛楂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