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人也隨環境而改變。黃花菜說到做到,真可謂敢想敢幹,膽量過人。


    一天,黃花菜發現李家大院裏有個挺清閑的男人,經常在她的麵前晃悠。此人年輕力壯,四十不到,長得特別帥氣,真是後生可畏。她經打聽,得知此人姓方名鐵牛,是老爺李慶遠的一個遠房親戚。方鐵牛因家庭生活拮據不得不投靠他。李慶遠安排他幫助王管家是協助管理李家事的閑職。


    方鐵牛,他是鳳陽鎮城郊方家村人,方家離鎮二十華裏。他家中妻兒老小一大堆。李慶遠見他家裏非常貧困,好心把他安排在家裏來管事的。


    俗話說得好:是親得顧,方家與李家說起來還是爺爺輩的表親戚裙帶關係。說是讓方鐵牛管事,實則是歎息他可憐,方家有老下有小。方鐵牛啥事也不管,供他在家中閑著,協助王管家辦事。如果有急事時,也頂多是幫李慶遠和管家跑跑腿。


    這天,李慶遠養這麽個閑人在家,誰都清楚,是他對方鐵牛的特殊關照。因為是李老爺的表親戚。院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還都得敬他三分。


    一天上午,黃花菜到院子裏溜達,正與方鐵牛差點撞個滿懷。黃花菜衝他嫣然一笑。方鐵牛難為情低下頭。


    你這是幹嘛呢?還跟姑娘似的害羞。黃花菜向他擠眉弄眼。


    少奶奶,我、我不該走路不長眼睛,你沒有撞痛吧?方鐵牛抬起頭來,望著麵前如花似玉的黃花菜,心想,老爺真有福氣,三妻四妾一個比一個賽過仙女下凡。


    他倆有了這次對話,黃花菜從以後,她相中這位後生。她還真是想對人了,方鐵牛身強力壯,五官端正。他們倆在第一次接觸時,就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心動的感覺。


    這隻是初次,彼此都把心中想要說的話藏著、掖著罷了。但嘴上不說,眼兒也幫著說話了,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他們倆這一次見麵,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說話沒幾句,都在那打眼皮仗和心理戰,心裏都美滋滋的。分手時,他們的臉兒既是笑的又是紅的。方鐵牛望著黃花菜遠去的身影都忘了東西南北了。


    經過第一次接觸,黃花菜迴到房中,她想入非非,心中有底了,她知道這個後生不錯,是她喜歡的那種。


    方鐵牛走到走廊內,他心不在焉地,時不時地迴頭一望,腦子裏盡是她的影子。他的心裏也有數了。


    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黃花菜望著窗外,心想,她與方鐵牛在一起的情景,心裏越怦然心動起來。夜,深了,李家除了燈外,一到夜裏到處寧靜。他們倆情意綿綿,想入非非。各自躺在床榻之上,翻來覆去地不能入睡。


    此時此刻,他們都在胡思亂想著。方鐵牛心想,李慶遠真是了不起,身邊的妻妾成群,跟皇帝差不多,多瀟灑啊!他身邊除結發妻子戚氏之外,全都是白白嫩嫩的。過著神仙般的生活。誒!我鐵牛如等人啊!相比之下,我可是寒磣透了。娶了個拐腿妻子不說,還目不識丁的。既不懂得風情,又沒幾句好話。有一點倒是沒讓我失望,還挺會下蛋的。我和她結婚六年不到,生有五男二女。子女多了,可是苦了我了,又讓人夠煩心的!這世上的事啊,還真是奇了。你想要的,卻是得不到。你不想要的,擋都擋不住。老爺他身邊三妻四妾,做夢都想生個男的來接後。可那些細皮嫩肉的娘們,一個個吃得油光水滑,都好比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而我鐵牛呢,家裏窮得鈴鐺響。不想生那麽多孩子,卻偏偏一年一個,還有一年生下了龍鳳胎,不想要都不行。這老天爺啊,還算是公平,既不會讓有錢人,樣樣事都那麽稱心如意。也不讓沒錢的,啥事都不開心。算了算了!扯這些事作甚?還是想想眼前的稱心如意事吧!


    今天上午,我與那姓黃的七少太太接觸之後,直到現在,心裏都還是癢麻麻的。瞧!七少太太的那雙色迷迷的挺會勾人的眼晴,可不比我的這雙眼兒遜色。要不是白天,在那光天化日之下,或許,鐵牛我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的。這件我好她也好的事,何樂而不為啊?想是這麽想,畢竟,我家還與李慶運拈親帶故呢?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且見機行事吧!


    方鐵牛胡思亂想,一夜沒睡,翻來翻去,一會兒躺在床上,一會兒推窗賞月。


    黃花菜青春年少,她躺在床上也在想著她的心思,自從與夢中情人牛德好分手,嫁到這李家之後,雖然得到李老爺的百般器重和寵幸,但是我卻一直高興和快活不起來。父命難違,這是命中注定。李慶遠老了不中用了,何況他年將花甲,歲數可是不饒人呢!李老爺為滿足他的欲望,討得我的歡心,可以說已經盡力而為了。他一天一碗人參湯,三天五克鹿茸,還是不隨所願。


    李慶遠為了有後,他也費盡心思。結果,卻是適得其反。這一點,李慶遠知道自己是殘燈了,可是將心比心,一個花季少女,與一個老男人在一起,是個什麽滋味,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其實不假,是人,都是會有欲望的。但對每個人來說,對欲望的追求則是不相同的。缺衣少食的,他們的欲望是豐衣足食。身患疾病的,他們的欲望則是驅除病魔,早日恢複健康。像李老爺這樣後繼無人的,他們的欲望便是早日生個胖小子。像我這樣可憐巴巴的女人,雖然說是少數,欲望自然是與有情人相見相守。不求與人攀比,但求心想事成,以解這一年多來的相思之苦。即便不能如願,有朝一日找個意中人尋歡也行。選擇自己所愛的,愛自己所選擇的,則是我黃花菜的幸福標準。


    夜更深了,李慶遠力不從心,他上床便唿嚕唿嚕大睡。


    今天上午,黃花菜碰上的那個方鐵牛,此人還挺男人的,像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將後如再遇上他,我可要把握機會,但我試試他便是了。


    這天夜裏,黃花菜和方鐵牛二人可都沒有睡好覺。他們倆還真是情感交融,心心相印呢!就在黃花菜心血來潮,盼望著與方鐵牛露出那麽一手,玩上那麽一夜。


    半夜,李慶遠不聲不響爬地來到了,喝下鹿茸湯,黃花菜經他那麽濤聲依舊般地一攪和,黃花菜通身的筋骨可都軟了。盡管如此,在她的腦海裏,翻滾的依然是心中所盼的方鐵牛。


    這一晚,她是含著淚水在夢鄉中度過了最難熬的一晚的。此時此刻的方鐵牛,心中更是欲情蕩漾。


    方鐵牛來到李家,雖說是老爺的遠房親戚,卻也是要照例遵規的。沒有特殊情況,一個月迴家也就那麽一兩次。因此,平日裏他隻能和其他雇員一樣,睡在東家側屋裏一間臥室內。別的雇員睡的是通鋪,因方鐵牛好歹掛上點管人的小職,睡的是單鋪。自打白天和七太太黃花菜相遇,滿腦子裏全是那一刻的美好迴憶。他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想的是如何才能把黃花菜弄到手,與其美夢成真。


    兩心相通,一見鍾情的方鐵牛和黃花菜二人,第二天可是一拍即合了。


    一大早,天剛亮。方鐵牛悄然無聲地來到黃花菜的房前,待老爺李慶遠離開之後,便趕忙急忙溜進了房內。正躺在床上的黃花菜見方鐵牛闖進來了,她喜出望外。


    少奶奶,我來了,哈哈。


    你膽子真大,李老爺剛出門,你不怕露餡嗎?黃花菜在試探他的膽量,其實他心中有數了。


    按方鐵牛的本意,是想約黃花菜去那荒野僻靜之處相會的。可這時,激情湧動的黃花菜,將被子一掀,一把將方鐵牛給扯住了,她和他一道鑽進了被窩。千盼萬盼,就盼望著這麽一刻的方鐵牛和黃花菜二人,在被窩籠裏,你親我我親你,親了個夠之後,做起了最為得意之快事。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可謂是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了!男人和女人的那點事兒,當有了膽大妄為的第一次。緊接著,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自從有了第一次,更欲望第二次。隻要李慶遠不在,黃花菜的房間裏就有方鐵牛的身影。不僅如此,他們倆還明裏暗裏到外麵約會。自此,方鐵牛和黃花菜結下了不白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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