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林妮其實有些頭緒。


    假設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那麽臧姑釵肯定有問題,如果那個張霖淙從聞人家的老祖那裏得到什麽能引爆壇雲上人傷勢的方法,再由臧姑釵去實施,弄死壇雲上人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就涉及到林雨蟄這個人了,林妮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


    “我覺得弄死壇雲上人的人一定是他們自己人,那家夥受傷之後一直躲在裏麵養傷,再加上才發生主母被刺殺的事,他們不可能還毫無防備的讓外人進來吧?”


    張之賢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隨即看向林妮和黎鳶二人,頗有拋磚引玉的感覺。


    “沒錯,不過壇雲上人是怎麽重傷的,如果他沒有重傷會不會那麽輕易的隕落,這些也是不可忽視的問題。”


    說罷,黎鳶看向林妮。


    雖然壇雲上人隕落不是林妮做的,可在這件事上林妮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事實。


    不然林妮完全沒有躲起來的必要,已經失去理智的飲霞上人可不不會克製自己複仇的衝動。


    “我不否認,不過即便再來一次我依然做出同樣的選擇。”


    “你們別岔開話題,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張之賢敲了敲鐲子,強行將話題拉了迴來。


    他又不是傻子,不僅林妮脫不了幹係,他自己也一樣,至少在已經失去理智的飲霞上人看來是一樣的。


    身位黃龍山的人,張之賢很清楚飲霞上人一旦不計後果的動起手來,十個他綁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找出那個導致壇雲上人隕落的罪魁禍首,把火力都引過去。


    “那個人明顯是想要陷害你,既然是你的仇人,想來你應該有些頭緒吧?”


    黎鳶看著林妮,意有所指的奇問。


    “有是有,不過沒有什麽說服力。”


    “別賣關子了。”張之賢連忙道。


    “我直接說結果。”林妮正了正顏色道,“我懷疑弄死壇雲上人的是那個臧姑釵。”


    “她?”聽到這個名字,張之賢為之一愣,“為什麽?”


    “你果真跟她有些舊怨。”


    黎鳶早就通過那隻甲蟲知道了臧姑釵與那個男子私下裏見麵並偷聽了他們的談話,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臧姑釵活著說臧姑釵身體裏的那個人與林妮有很大的仇怨。


    “我與她都不認識,又怎麽會有什麽仇怨?話說你怎麽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林妮很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一個反問將黎鳶架住了。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我們?”


    原本就對黎鳶不怎麽信任的張之賢聞言立刻露出狐疑的表情。


    “倒也沒什麽,不過在我說明之前,我還是想先問一句,既然你與她都不認識,為什麽會懷疑她呢?”


    這的確很突兀,張之賢不禁看向林妮,希望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林妮知道自己不得不說了。


    “此事說來話長,我簡單的跟你們說一下好了。”


    於是林妮把林雨蟄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連帶將自己懷疑那個張霖淙的事也說了出來。


    聽完林妮的敘述,黎鳶和張之賢都露出了頭疼的表情。


    “你的這個仇家有些麻煩。”張之賢抱著胳膊,許久才說了這麽一句。


    “你說的那個林雨蟄,他最多與你一樣,是個築基初期,怎麽控製得了臧姑釵那樣的小金丹?”


    巨大的境界差距導致黎鳶很難立刻相信林妮說的那些,如果一個築基初期能輕而易舉的控製一位小金丹,那修煉還有什麽意義?


    “他在煉氣期的時候就能控製築基期的修士了,這並非不可能。”


    盡管黎鳶還是懷疑林雨蟄這個人是林妮編造出來的,但她還是決定先按照這個思路查一查。


    “我倒是覺得,那個林雨蟄不可能控製得了張霖淙,反而他被張霖淙反過來控製的可能性很大。”張之賢突然道。


    以他對張霖淙的了解,即便是被人篡改了記憶,他也會很快從那種混亂的狀態中恢複過來,畢竟這種事曾經真的發生過。


    “為什麽這麽說?”林妮詫異的問。


    林雨蟄可是體內有著一位仙人存在的,即便那個張霖淙很厲害,反過來控製林雨蟄的可能性也不大。


    打不過,還跑不了嗎?


    張之賢知道林妮不信,於是將張霖淙曾經被人用類似的手段控製的經曆告訴了她。


    聽罷,林妮也有點懷疑林雨蟄會不會真的反過來被張霖淙控製了。


    “這個張霖淙倒是有意思。”


    黎鳶露出她那標準的,讓張之賢覺得可怕的笑容,張之賢見狀下意識的與她保持好距離。


    他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


    “總之,包括盧慧君被殺在內,所有的事應該都與他們有關,不過我沒有什麽直接證據證明,現在我也不適合露麵。”


    “我現在也不適合露麵,盈玉師叔看到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對我動手。”張之賢緊跟著說道。


    於是二人默契的看向黎鳶。


    這個黎家的大小姐,黎照梁的親妹妹,隻有她沒有什麽拘束,且身份足夠大。


    “我是越獄出來的,一旦迴去短時間內肯定不能自由活動,等我能自由活動了,事情也早就結束了。”


    黎鳶一臉平靜的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把事情推給自己而提前打好了腹稿。


    不過雖然她的態度很敷衍,但她說的也是事實,時間緊迫,必須盡快解決麻煩。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我有一個想法。”


    過了會兒,黎鳶終於開口了。


    “雖然我不能露麵,但我可以把消息傳遞出去,讓我哥出麵。”


    “這是個好辦法!”張之賢當即表示讚同。


    林妮也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由於我經常忽悠他,這麽離譜的信息他大概率不會相信,所以你們得想辦法讓別人佐證這些信息。”


    “這……你到底騙了你哥多少次了?”張之賢扯了扯嘴角道。


    黎鳶麵不改色道,“我沒有騙過他,那隻是忽悠。”


    有區別嗎?


    “黃龍山的人可以嗎?”林妮問。


    “可以是可以,但分量不夠重,畢竟誰都知道他們跟你是一夥的。”


    林妮點點頭,接著繼續思考還有誰能佐證這些信息。


    “不是還有那個張洲欽嗎,不管他信不信,至少我們跟他的目標是一致的。”


    一直在cosy空氣的齊嶽舟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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