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頭開得很尷尬,但好歹是成功與聽風大師兄搭上了話,那女生很開心。


    “那正好呀,我也覺得很無聊呢。”


    聽風大師兄瞥了眼那女生,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我無聊的時候比較喜歡睡覺。”


    原本還感到開心的女生頓時尬住了,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就連把自己當空氣的那位大叔也有些繃不住了。


    如果孫晨雨在這裏,她一定會當場給聽風大師兄一個爆栗,這位大師兄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性格十分惡劣。


    說不上蔫兒壞吧,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難眠的一夜過後,玉城山在一片素縞的襯托下非但沒有一絲莊重肅穆之感,反而有種熱鬧得像是在趕大集的感覺。


    聞人家自不用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看樂子的人,如果不是聞人老祖一反常態的答應掛素,這會兒他們肯定得掛點紅慶祝一下。


    關家在昨晚將臧姑釵懟了迴去後也熱鬧了起來,不過他們不是喜悅,而是忙碌。


    既然已經答應給開陽殿一個交代,那就不能食言,可這個交代該怎麽做卻是個頭疼的問題。


    參與針對壇雲上人的無一不是關家重要的核心成員,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拉出來承擔責任都是不現實的。


    至於楚憐藝,那更不可能了。


    關家出事把楚家人拉出來擋箭,且不說關家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即便能做出來也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


    所以關家討論的還是關辰一直在思考的選擇,以客人身份暫住關家,且也參與了針對壇雲上人的行動。


    關於是否將林妮他們推出來當那個背鍋的,關家內部形成截然不同的兩個聲音。


    以關辰為首的一群人認為事因林妮而起,她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合情合理。


    而以關心月那一脈為首的人認為關家從來沒有過出賣客人的卑劣行跡,且這次的事並不是林妮他們刻意指導計劃,不出事就你好我好,一出事就把別人推出來當背鍋的,簡直有辱關家名聲。


    兩派人各自有各自的說法,誰也說服不了誰,因而關家變得熱鬧非凡,隨時隨處可見兩派人唇槍舌戰。


    而黎家的熱鬧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大家都習慣了她動不動就搞事的人。


    在黎鳶的安排下,黎家沒有支援壇雲上人,後來又拒絕了開陽殿的幫助請求,事後毫不意外的,她又被關了禁閉。


    本來她關禁閉也就關了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誰也沒在意,但今天出了點意外。


    今早去例行巡查的人發現禁閉室的門開了,過去一看,果然人已經不見了。


    於是黎鳶“越獄”的消息不脛而走,黎家立刻熱鬧起來。


    上次黎鳶“越獄”可是把整個黎家搞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這次她又“越獄”,指不定她又要搞出什麽大動作來。


    “現在我們與離淵上人那邊因為那丫頭的從中作梗已經有些嫌隙了,一定要在她搞出動靜之前找到她!”


    “是。”


    接下這個任務的黎照梁頭疼不已,整個人都麻了。


    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她既然做出“越獄”的事,那就說明她早已做好了準備,想在她刻意隱藏的情況下找到她,比三歲小兒徒手抓野貓更難。


    可再怎麽難,黎照梁也得去做,這是他的責任。


    “唉……希望那丫頭別搞太大的事吧。”


    黎照梁無奈的深深歎息,他已經做好為黎鳶擦屁股的心理準備了。


    那麽問題來了,黎鳶到底幹嘛去了呢?


    這就要從昨晚孫晨雨他們與張之賢在五德殿見麵之後說起了。


    張之賢從五德殿離開後,直接出現在了關家。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出現在關家的天權殿,而是在去往天權殿的一處幽靜的小道上。


    這裏平日沒什麽人來,那天張之賢離開天權殿後特意來這裏繞了下路,就是為了在這裏留下標記。


    如此一來,他就能隨時迴到這裏,進入關家了。


    仔細確認沒有被人發現後,張之賢掏出一枚出自寅陽齊家的易容丹,一口吞了下去。


    片刻,他走出那個幽靜的小道,不露痕跡的打聽到了林妮的住處後便直奔那處客院而去。


    這會兒林妮和孫晨雨還沒有聯係,也沒有想到張之賢會溜進來找自己。


    張之賢摸索著來到客院附近後,敏銳的察覺到那裏有很多探查陣法,隻要靠近就會被發現。


    由於不確定那是關家自己的陣法還是林妮後來布下的,張之賢沒有冒然行動。


    他就在不遠處等著,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林妮與孫晨雨結束交流後,自己出來散心才上前。


    由於早已過去一個小時,這會兒張之賢是自己的容貌。


    看到張之賢的那一刻,林妮是有些懵的。


    這裏可是關家腹地,他是怎麽進來的?


    “咱們聊聊?”


    話音剛落,齊嶽舟冷不丁的出現在林妮身旁。


    “你怎麽進來的?”


    饒是張之賢心很大,也被齊嶽舟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這麽突然出現太嚇人了。


    “說來話長,我們還是聊些有用的東西吧。”


    “你想聊什麽?”林妮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冷靜的問。


    “開陽殿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不是,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一般來說,隻要了解開陽殿現場的情況,就不會懷疑隻有築基初期的自己是兇手吧?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知道現場是什麽樣子的?


    “我見過盧慧君的屍體,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你見過她的屍體?”


    林妮震驚了。


    可明明不久前他才跟金濤說他壓根沒有見過盧慧君的屍體,難道他是在騙金濤?


    “我也是前不久剛見過,就是因為見到了她的屍體,我才不得不離開那裏。”張之賢有些無奈的樣子。


    其實金津居那個地方是個很不錯的藏身地點,在那裏躲著不說飲霞上人找不到,玉城山的人也沒幾個能找得到他。


    “你說她的屍體不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勁?”


    “就是看起來形容枯槁,像是個幹屍,而且,她明明死了卻能自己行動,就是看起來像個行屍走肉,完全沒有自主意識。”


    “這……怎麽聽起來那麽像是被煉成低級行屍了?”齊嶽舟見多識廣,當即皺著眉頭道。


    “行屍?”


    林妮猛地想起在潯城時與杜宇輝的鬥爭,那晚敲門的行屍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這裏可是玉城山,煉行屍的邪修怎麽可能混進來?”張之賢當即反駁道。


    “確實,不過如果不是行屍,那她的情況又是怎麽迴事。”齊嶽舟滿臉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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