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關家做的，那我們無疑是最合適的背鍋俠。”
林妮並不願意這麽去想，可理智告訴她事實就是這樣。
自己剛到玉城山，當天就被拉著密謀對付壇雲上人，動手那天盧慧君遇刺身亡，這怎麽看都像是有預謀的連續套。
但與關心月他們相處下來，林妮感覺得到，他們是真心誠意的與自己相交，並不是心懷鬼胎之人。
頭一次，理性與感性得出了相互對立的結論，且彼此都無法說服對方。
林妮很矛盾，很糾結，既相信他們，又懷疑他們。
“可我覺得關家除了那個關辰，其他人並沒有那個意思。”
林妮座正，看著齊嶽舟。
“所以你相信他們。”
“是的。”
齊嶽舟毫不猶豫的點頭，雖然他沒有楚家的那種讀心天賦，但他閱曆還算豐富，看人的眼光不會差。
“我也相信他們，但我無論怎麽想，怎麽推演，最終都會走向關家策劃了一切這個結論。”
“你也說了，那是關家。”
齊嶽舟的話讓林妮一怔，她笑著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關家的計劃能那麽順利的執行嗎？”
齊嶽舟聞言沉默下來。
答案很明顯，不可能。
拿齊家的事做類比，最後抓內鬼時，作為最主要的執行人，齊嶽舟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甚至幫齊嶽舟觀察誰有異動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作為計劃的執行者，如果那個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那將會使整個計劃的風險呈指數提升，隻要製定計劃的人腦子沒毛病，都不會選擇這麽做。
退一萬步說，就算製定計劃的那個人真的是個膽子很大的人，非要冒著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風險讓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執行計劃，可這次的事件中，這樣的人可不止一個！
一個都足以導致計劃失敗，更何況是那麽多呢？
膽子大不是腦殘，真要這麽製定計劃，怕是在最初就被否決了。
這也是林妮感性和理性撕裂的關鍵。
他們若不知情，計劃幾乎不可能成功，他們若知情，那麽林妮隻能感歎他們的演技太好了。
“我還是相信他們。”齊嶽舟沉默了會兒開口道，“不過我也會防備著他們，這是保護你安全必須要做的事。”
林妮滿眼無奈。
原本隻有她自己糾結，現在齊嶽舟也跟她一樣了。
入夜，玉城山燈火通明。
無論是主母遇刺的開陽殿，還是隔岸觀火的黎家，看樂子的聞人家，坐觀其變的關家都無人安眠。
相比於昨晚，今天臧姑釵帶人來關家這麽一鬧，幾乎算是打了一張懷疑的明牌。
關家在開會，黎家也在開會。
至於聞人家，他們開心的睡不著。
如果開陽殿跟關家杠起來，那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聞人倩憐在玉衡殿閉關，可她卻靜不下心來。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裏怪。
有林妮和關家吸引火力，客苑這邊倒是沒什麽人關注，孫晨雨他們行動沒有受到任何限製，甚至開陽殿都沒有派人暗中盯著他們。
“我得去見一見那個張之賢，他神出鬼沒的，也許知道什麽。”孫晨雨一邊說一邊準備出門。
“你能聯係到他？”
金濤攔住她，一陣狐疑。
這大晚上的，那個刺殺盧慧君的兇手還沒有抓到，連身份都沒有確定，出門很不安全。
“你不是說他能出現在他之前出現的地方嗎？我去五德殿等他！”
說罷，孫晨雨不由分說的出了門。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宋樺已經整備完全的等著了。
“走吧，我也一起去。”
“你們倆……唉，算了，一起去吧。”
金濤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說不通，那就加入吧。
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安全。
帶上那個黃龍山的信物後，孫晨雨，宋樺和金濤三人向五德殿趕去。
這會兒五德殿已經沒有人了，三人暢通無阻的來到當初與張之賢，聞人倩憐他們相遇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這裏空空如也。
“他這會兒肯定還在金津居躲著呢，沒有什麽意……”
金濤話音未落，張之賢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臥槽！”
他的突然出現把金濤嚇了一跳，當場爆了一句“國粹”。
“你們怎麽在這？”
張之賢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心很大，並沒有什麽過激反應。
“你不是在金津居躲著呢嗎？怎麽突然來這裏了？”金濤迴過味來，沒好氣的問。
“那邊不安全了，我轉移陣地呢。”張之賢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幾人道。
“那邊出了什麽事？”孫晨雨問。
“沒什麽事，就是我的那個好師叔好像察覺到了我在附近，差點被她抓到。”
提到飲霞上人，張之賢撇了撇嘴。
這次算是把她徹底得罪了，以後得躲著她才行。
“你的好師叔？”金濤一臉疑惑的樣子。
“就是飲霞上人，你們不知道？”
“你為什麽要躲著她？”金濤還是不解。
張之賢與林妮之間的默契孫晨雨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更不知道張之賢與飲霞上人之間的矛盾。
“那是我們龍虎山自己的事。”
提到龍虎山，金濤不再問了。
“你有沒有看到我……盧慧君的屍體？”
見他們結束了話題，宋樺急不可耐的問。
“他沒有跟你們說嗎？我隻能在那一點點範圍內，盧慧君的屍體除非就在我眼前，不然我哪能看得到。”
聽到這樣的迴答，宋樺不禁有些失落。
“你們來找我打聽盧慧君被刺殺的事？”
孫晨雨點頭道，“既然你能隨意出入那裏，想必你應該知道一些什麽。”
“我得糾正一點，我並不能隨意出入那裏。”
“你不是說隻要你去過的地方你都能再迴去嗎？怎麽又不能了？”金濤不禁有些惱火道。
“那並不衝突，我迴去某個地方是有限製的，那裏各種陣法，禁製，結界太多，迴去那裏風險很大，我能成功一次不代表下次我還能成功。”
也就是說，張之賢純粹是運氣好成功迴到那個閣樓，並非金濤所認為的隨心所欲。
“那就算了，我們迴去吧。”金濤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當即就要離開。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孫晨雨還是不死心，又問道。
“開陽殿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防我比防你們還嚴。”
孫晨雨無奈一歎，宋樺也死了心。
不過就在三人打算打道迴府時，張之賢突然道，“不過有件事我想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孫晨雨當即迴頭，“什麽？”
“我在那裏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剛才突然想起來那個熟悉的氣息是誰的。”
“誰？”金濤也好奇了。
宋樺目光灼灼的盯著張之賢。
“聞人倩憐。”
林妮並不願意這麽去想，可理智告訴她事實就是這樣。
自己剛到玉城山，當天就被拉著密謀對付壇雲上人，動手那天盧慧君遇刺身亡，這怎麽看都像是有預謀的連續套。
但與關心月他們相處下來，林妮感覺得到，他們是真心誠意的與自己相交，並不是心懷鬼胎之人。
頭一次，理性與感性得出了相互對立的結論，且彼此都無法說服對方。
林妮很矛盾，很糾結，既相信他們，又懷疑他們。
“可我覺得關家除了那個關辰，其他人並沒有那個意思。”
林妮座正，看著齊嶽舟。
“所以你相信他們。”
“是的。”
齊嶽舟毫不猶豫的點頭，雖然他沒有楚家的那種讀心天賦，但他閱曆還算豐富，看人的眼光不會差。
“我也相信他們，但我無論怎麽想，怎麽推演，最終都會走向關家策劃了一切這個結論。”
“你也說了，那是關家。”
齊嶽舟的話讓林妮一怔，她笑著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關家的計劃能那麽順利的執行嗎？”
齊嶽舟聞言沉默下來。
答案很明顯，不可能。
拿齊家的事做類比，最後抓內鬼時，作為最主要的執行人，齊嶽舟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甚至幫齊嶽舟觀察誰有異動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作為計劃的執行者，如果那個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那將會使整個計劃的風險呈指數提升，隻要製定計劃的人腦子沒毛病，都不會選擇這麽做。
退一萬步說，就算製定計劃的那個人真的是個膽子很大的人，非要冒著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風險讓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執行計劃，可這次的事件中，這樣的人可不止一個！
一個都足以導致計劃失敗，更何況是那麽多呢？
膽子大不是腦殘，真要這麽製定計劃，怕是在最初就被否決了。
這也是林妮感性和理性撕裂的關鍵。
他們若不知情，計劃幾乎不可能成功，他們若知情，那麽林妮隻能感歎他們的演技太好了。
“我還是相信他們。”齊嶽舟沉默了會兒開口道，“不過我也會防備著他們，這是保護你安全必須要做的事。”
林妮滿眼無奈。
原本隻有她自己糾結，現在齊嶽舟也跟她一樣了。
入夜，玉城山燈火通明。
無論是主母遇刺的開陽殿，還是隔岸觀火的黎家，看樂子的聞人家，坐觀其變的關家都無人安眠。
相比於昨晚，今天臧姑釵帶人來關家這麽一鬧，幾乎算是打了一張懷疑的明牌。
關家在開會，黎家也在開會。
至於聞人家，他們開心的睡不著。
如果開陽殿跟關家杠起來，那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聞人倩憐在玉衡殿閉關，可她卻靜不下心來。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裏怪。
有林妮和關家吸引火力，客苑這邊倒是沒什麽人關注，孫晨雨他們行動沒有受到任何限製，甚至開陽殿都沒有派人暗中盯著他們。
“我得去見一見那個張之賢，他神出鬼沒的，也許知道什麽。”孫晨雨一邊說一邊準備出門。
“你能聯係到他？”
金濤攔住她，一陣狐疑。
這大晚上的，那個刺殺盧慧君的兇手還沒有抓到，連身份都沒有確定，出門很不安全。
“你不是說他能出現在他之前出現的地方嗎？我去五德殿等他！”
說罷，孫晨雨不由分說的出了門。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宋樺已經整備完全的等著了。
“走吧，我也一起去。”
“你們倆……唉，算了，一起去吧。”
金濤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說不通，那就加入吧。
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安全。
帶上那個黃龍山的信物後，孫晨雨，宋樺和金濤三人向五德殿趕去。
這會兒五德殿已經沒有人了，三人暢通無阻的來到當初與張之賢，聞人倩憐他們相遇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這裏空空如也。
“他這會兒肯定還在金津居躲著呢，沒有什麽意……”
金濤話音未落，張之賢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臥槽！”
他的突然出現把金濤嚇了一跳，當場爆了一句“國粹”。
“你們怎麽在這？”
張之賢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心很大，並沒有什麽過激反應。
“你不是在金津居躲著呢嗎？怎麽突然來這裏了？”金濤迴過味來，沒好氣的問。
“那邊不安全了，我轉移陣地呢。”張之賢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幾人道。
“那邊出了什麽事？”孫晨雨問。
“沒什麽事，就是我的那個好師叔好像察覺到了我在附近，差點被她抓到。”
提到飲霞上人，張之賢撇了撇嘴。
這次算是把她徹底得罪了，以後得躲著她才行。
“你的好師叔？”金濤一臉疑惑的樣子。
“就是飲霞上人，你們不知道？”
“你為什麽要躲著她？”金濤還是不解。
張之賢與林妮之間的默契孫晨雨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更不知道張之賢與飲霞上人之間的矛盾。
“那是我們龍虎山自己的事。”
提到龍虎山，金濤不再問了。
“你有沒有看到我……盧慧君的屍體？”
見他們結束了話題，宋樺急不可耐的問。
“他沒有跟你們說嗎？我隻能在那一點點範圍內，盧慧君的屍體除非就在我眼前，不然我哪能看得到。”
聽到這樣的迴答，宋樺不禁有些失落。
“你們來找我打聽盧慧君被刺殺的事？”
孫晨雨點頭道，“既然你能隨意出入那裏，想必你應該知道一些什麽。”
“我得糾正一點，我並不能隨意出入那裏。”
“你不是說隻要你去過的地方你都能再迴去嗎？怎麽又不能了？”金濤不禁有些惱火道。
“那並不衝突，我迴去某個地方是有限製的，那裏各種陣法，禁製，結界太多，迴去那裏風險很大，我能成功一次不代表下次我還能成功。”
也就是說，張之賢純粹是運氣好成功迴到那個閣樓，並非金濤所認為的隨心所欲。
“那就算了，我們迴去吧。”金濤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當即就要離開。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孫晨雨還是不死心，又問道。
“開陽殿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防我比防你們還嚴。”
孫晨雨無奈一歎，宋樺也死了心。
不過就在三人打算打道迴府時，張之賢突然道，“不過有件事我想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孫晨雨當即迴頭，“什麽？”
“我在那裏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剛才突然想起來那個熟悉的氣息是誰的。”
“誰？”金濤也好奇了。
宋樺目光灼灼的盯著張之賢。
“聞人倩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