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大山深處,一隻巴掌大小的赤幽狐鼻子嗅了嗅,隨後迅速鑽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裂縫。


    它的身後,風塵仆仆的秋天不緊不慢的跟著。


    “原來在這個地方,難怪找不到。”


    見赤幽狐鑽進那裂縫中,秋天恍然道。


    可能是好奇為什麽秋天沒有跟上來,赤幽狐疑惑的探出頭來,看著秋天。


    見赤幽狐探出半個小腦袋,很呆萌的樣子,自拍到它便一直不苟言笑的秋天露出笑容。


    “走吧。”


    秋天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鑽入那裂縫之中,赤幽狐則化學一道火紅的流光在前麵帶路。


    兩道流光快速穿梭在狹窄的裂縫之中,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前方突然一陣開闊,兩道流光化作一人一狐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赤幽狐帶路,誰又能想到這山裏竟然這麽一個天然的溶洞。


    洞的四壁上滿是罕見的天然靈石的微光,一條暗河靜靜流淌,河的兩邊滿是翠綠的靈草。


    赤幽狐鼻子嗅了嗅,朝著一個方向迅速跑去。


    這裏就是它的家,如果不是它貪玩跑出去被抓,誰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秋天跟著它來到一個斷裂的巨石附近,在那斷石之間的裂縫中發現了此行的目標,七葉血玉花。


    那花隻有拇指大小,花朵是血紅色,而它的藤和葉確是通體黑色的,遠遠看去仿佛與那石頭裂縫是一體的。


    赤幽狐迅速向七葉血玉花飛奔而去,張口咬下那朵小花,快速迴到秋天身邊。


    “辛苦你了。”秋天從赤幽狐口中接過小花,順手收進自己的空間石之中。


    赤幽狐眯起眼睛,很享受秋天誇獎的樣子。


    “按照約定,你自由了。”


    說罷,秋天指尖飛出一條血線,化作一行字後炸裂,就這麽消散了。


    與赤幽狐締結的主仆血契就此結束,赤幽狐重迴自由。


    小狐狸幽綠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不舍的情緒,呆呆的看著秋天。


    秋天蹲下身,輕輕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


    “這裏是個好地方,化形之前不要再出去了。”


    小狐狸點點頭,眼中的不舍更濃。


    它知道秋天要走了。


    “若你化形後我還在這個世界,你來找我,我送你一場造化。”


    秋天最後留下一句話,消失在小狐狸的家園。


    他如約隻取七葉血玉花,其他什麽都沒有取,始終遵守著與小狐狸的約定。


    小狐狸目送秋天離開,久久不挪動一步。


    它出去的時間不長,遇到的人類不多,但對它最好的,隻有秋天。


    而與它相處最短的,也是秋天。


    從裂縫中出來後,秋天隨手破壞了這個裂縫,並施法讓附近的草木迅速生長,將這裏的一切掩蓋。


    做完這些後,秋天才直奔寅陽而去。


    原料已經備齊,接下來就可以讓齊家的老祖幫忙煉丹了。


    然而秋天剛下山,便被早已等候頓時的幾人攔住了去路。


    “道友,好東西要分享啊。”


    “嗬,真是一群自不量力的東西。”


    看到這幾人,秋天絲毫不意外,當即毫不猶豫的祭出雪風劍。


    霎時間,風雪席卷而來,草木皆被冰封。


    ……


    第二天一早,齊心泮和齊檳便來到高天閣繼續昨天的工作。


    高天閣還是一樣破敗狼藉,不過他們-主要是齊心泮,絲毫不介意。


    很快有人過來匯報昨晚的事,二人聞言立刻動身前往養心殿。


    齊檳不解,為什麽不去分家大本營而是去養心殿。


    而齊心泮沒有解釋,隻是帶著齊檳悶頭趕路。


    等到二人到養心殿時,齊嶽舟果然已經在那裏了。


    “昨晚發生的事你們也聽說了?”見二人來了,林妮順口一問。


    “剛聽說。”齊心泮點點頭,看向齊嶽舟問道,“你看到昨晚襲擊你的那個人的臉了嗎?”


    齊嶽舟當即遺憾的搖頭,“沒有,那個家夥連自己的氣息都隱藏得很好,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我去現場看過了,和之前夕染被襲擊的現場一樣,完全沒有宗家的氣息。”齊桐盈開口道。


    她聽說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與齊嶽舟一起去了現場,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可若是有宗家的氣息遺留,她立刻就能捕捉到。


    “那個人連自己的氣息都能完美隱藏,就算他是宗家的人也不會留下任何氣息的。”齊心泮絲毫不覺得意外。


    “這位就是林妮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好漂亮!”


    齊檳像是後知後覺一般這會兒才想起來打招唿,一旁的齊心泮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


    “他是齊檳。”


    雖然無語,可齊心泮還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林妮禮貌的點頭打招唿,隨口道,“久仰,林妮。”


    說罷,便對齊心泮說道,“齊嶽舟昨晚搞明白了那個人重傷齊末和齊桓的方法。”


    “哦?”齊心泮頓時好奇的看向一旁的齊嶽舟。


    “那個人不僅能隱匿氣息,還能隱匿在黑暗之中,我想他應該是用這種方式偷襲了齊末他們。”


    “那個人的隱匿如此難以發覺?”齊心泮疑惑道。


    “如果是在黑暗中,除非像我一樣用光爆術點亮周圍,不然根本無法發現他的行蹤。”


    “可齊末被重傷並不是在晚上,雖然那會兒是傍晚,光線不怎麽好,可也遠非黑夜可比。”齊檳抱著胳膊,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他突然這麽正經了,齊心泮還有些不適應。


    她瞥了眼齊檳,仿佛在問:你這是鬧得哪出?


    不過被齊檳無視了。


    “所以肯定有什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林妮道。


    見林妮瞬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齊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林小姐果然聰明。”


    “過獎了。”林妮淡然道,“叫我林妮就好。”


    “說起吸引注意力……”齊心泮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齊末腳邊的,齊圓圓的頭。


    “齊圓圓的頭。”齊檳開口道。


    顯然他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他這是在故意吊胃口。


    “怎麽說?”齊嶽舟不解道。


    於是齊檳向幾人說明了當時的現場,幾人立刻明白了。


    “呀!不要一大早就聊這麽血腥的話題啊!”


    齊心淺不知什麽時候過來湊熱鬧,結果被齊檳的話給刺激到了。


    “呦,淺淺也在呢。”


    齊檳見齊心淺如此,笑嗬嗬的打招唿,完全沒當迴事。


    “如果是那個人自己帶著東西去吸引齊末的注意力,然後乘機重傷他,怎麽想都有點不太現實,齊末沒那麽蠢吧?”


    林妮想了會兒,提出疑惑。


    齊桐盈隨即也點頭道,“我也覺得很不合理。”


    “他還有幫手?”齊嶽舟隨口道。


    “幫手……”


    提到幫手,齊心泮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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