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齊落櫻與林妮第一次見麵,雙方碰麵的瞬間都意識到對方不好搞。


    “你是?”許落櫻明知故問。


    “林妮,一個暫時寄宿在齊家的外人。”


    這樣的自我介紹多少帶點情緒了,林妮的意思也很明顯,你明知故問,我便陰陽怪氣。


    “原來你就是林妮,之前隻是聽說過你,今天倒是第一次見,怎麽,你也想摻和一下我們齊家的事?”齊落櫻麵帶微笑的把林妮給架上了。


    二人剛見麵,便你來我往的暗暗較量了一番,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她們之間的較量幾人都看得明白。


    “談不上,就事論事罷了。”


    林妮來到床邊,與齊落櫻和齊末二人形成對抗之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的這個行為讓齊末皺起了眉頭。


    “你是我們齊家的客人,我們自然尊重,可你若冒然摻和我們齊家內部的事,怕是很難讓人尊敬了。”


    與齊落櫻不同,齊末說話更加直接。


    “我不知道你說的齊家內部的事是什麽,我隻是在就事論事,桐盈出養心殿被傷,阿月確實出手了,我想來的人應該不是元嬰老祖級別的人,因為來的人是兩個而不是一個,除非你認為有兩位元嬰老祖一起出手了。”


    此言一出,齊末頓時尬住了,看向一旁的齊落櫻。


    齊落櫻淡然一笑,“如此說來,來的是兩位金丹了?”


    “我隻是一個偽築基,來的人境界在我之上,我哪知道呢。”


    這個迴答與齊桐盈如出一轍,之前齊桐盈這麽說被懟了,而林妮這麽說他們就不能像懟齊桐盈一樣懟她。


    可這樣一來,就顯得之前他們懟齊桐盈的話是刻意為之了。


    林妮反手又把齊落櫻架上了。


    “我們不妨換個思路,如果來的兩個人不是金丹,而是兩個小金丹呢?”


    這幾乎明著說他們公布的三個兇手裏,有兩個是被冤枉的了。


    齊末心中一陣驚訝,她是怎麽知道的?


    在這一瞬間,齊末想到了一個可能。


    有內鬼!


    內鬼是誰?


    就在齊末臉色微變,思考內鬼的事時,齊落櫻麵色如常,淡然迴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宗家有人參與?”


    “我沒有說,這是你自己的猜測。”林妮微笑道。


    其實林妮並不知道那三人中有兩人是被冤枉的,之所以要堅稱有兩人襲擊了齊桐盈,就是為了解決阿月實力過強的漏洞。


    誤打誤撞之下,讓齊末和齊桐盈都心生懷疑隻能說運氣比較好。


    “你與齊桐盈都不知道襲擊者的境界,所謂兩人都是小金丹隻是你的猜測,當不得真。”


    齊落櫻說這句話好像是在反駁林妮,實際上是在提醒齊末,不要亂了自己的陣腳。


    不過齊末現在陷入尋找內鬼的思維之中,根本沒有意識到齊落櫻的提醒。


    “不錯,也許來的是兩位金丹呢,但我們不知道,阿月一定知道。”


    此言一出,齊落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明白這才是將軍之棋。


    “要不去問問阿月好了。”林妮提醒道。


    “不必了。”齊落櫻冷淡的拒絕了林妮的提議。


    “為何?”林妮麵帶笑容道。


    “這裏發生的事我已知曉,既然有可能是宗家的人做的,那我便迴去篩查一下好了,當然,出於嚴謹,分家和外姓的金丹我也會問一下的。”


    說罷,齊落櫻帶著齊末離開了。


    在這一輪的交鋒中,林妮勝了齊落櫻一些,不過勝得不多,現在主動權還在齊落櫻手中。


    待他們走後,齊桐盈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壓根就沒有受傷,重傷不過是演戲,障眼法來自阿月。


    除非境界在阿月之上,否則根本看不出問題。


    “看他們的反應,公布出來的三個人不都是沒問題的樣子。”


    以齊桐盈對他們的了解,一下子就看出了他們的反應有問題了。


    尤其是齊末。


    “不出意外的話,被公布出來的三人裏有兩人是被冤枉的,而有一人是真的兇手。”林妮點頭道。


    “會是誰呢?”


    對被冤枉的人齊桐盈肯定會想盡辦法去救,但那個真正的兇手她不會絲毫留情。


    “還不好判斷,不過效果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可以釣分家那邊的內鬼了。”


    林妮安排這麽一出戲,就是為了後麵這一步。


    “我去聯係齊嶽舟。”


    “你暫時不能動,他們肯定會留眼線觀察的,等到抓住那邊的內鬼再說吧。”


    現在能將他們一軍是建立在這個戲沒有被戳破的前提下,一旦被提前戳破了,下麵的釣魚行動也就無法進行了。


    齊桐盈明白其中的利害,當即迴到床上躺著。


    “我明白,是我太著急了。”


    “聯係齊嶽舟上淺淺來就好了,我們必須得小心行事了。”


    與齊桐盈告辭後,林妮直接來到齊心淺的房間。


    她還沉浸在自我催眠之中,不相信齊家內部一直都是如此分裂和對立的。


    “你別裝了,該辦正事了。”


    林妮來到床邊,輕輕拍了下趴在床上裝屍體的齊心淺。


    齊心淺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一下跳了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妮。


    “我沒有!”


    “你若真的不堪一擊,當初在峰頂也不會那麽冷靜的看著齊嶽舟動手了。”


    林妮抬頭,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你……”


    齊心淺頓時泄氣,無奈的盤坐下來,單手托著腮。


    “我需要你去聯係一下齊嶽舟,準備釣內鬼了。”


    “說實話,我與我心泮姐姐其實與齊落櫻他們的立場是一樣的。”


    齊心淺看向林妮,難得露出沉靜的表情。


    “你與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齊心淺鼓著腮道,“我和姐姐從小就被教育,要以宗家的利益為核心,要維護宗家的威嚴和絕對權力。”


    “我相信無論是桐盈還是夕染,她們都受到過同樣的教育。”


    齊心淺咬了咬唇,沉默。


    “我原本以為你們的灰瞳是美瞳,直到我看到夕染也是灰瞳我才明白那是你們齊家宗家核心成員的標誌。”


    齊心淺詫異道,“你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也就是說,無論是大小姐齊玉織還是你,你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一樣的,那為什麽桐盈會走向齊落櫻他們的對立麵呢?”


    “我不知道。”齊心淺搖頭。


    “你真的不知道嗎?”


    齊心淺再次沉默。


    “聽從自己的內心就好了。”


    “我去聯係齊嶽舟。”


    沉默了會兒,齊心淺翻身下床。


    見齊心淺連衣服都不換,林妮無奈的提醒:


    “注意點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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