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lee、楚文、陳珈楓異口同聲地說道,遊優也在一旁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什麽啊...你們才認識她多久...就這麽信任她了?”桂嵐靈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快。


    “...倒不是因為信任...我剛才還因為不會說謊...被人誤會暗戀有婦之夫...”冷紅林想,不麻煩大家解釋了,還是自己痛快認領了吧。


    “lee,這件事跟進一下。”楚文習慣性地說了出來,想起lee正在住院,又說:“算了,你最近好好休息,我自己來。”


    “其實這件事或許有一個更好的突破口。”陳忱這時說道。


    走出醫院,遊優在今天新建的滌良探病群裏發消息:還有約,先走一步。


    陳珈楓還有兼職,也不情願地先走了。


    冷紅林和陳忱、楚文、桂嵐靈去一座摩登大廈的頂層餐廳吃晚飯。


    如果是冷紅林自己來這棟大廈,她一定不知道這裏有間餐廳。


    首先,通往頂樓的電梯在一個隱蔽的vip休息室裏。


    其次即使到了頂樓,餐廳門口也沒有任何招牌或者標識。


    桂嵐靈踏著自信優雅的步伐剛一踏出頂層的電梯,迎麵就走來兩個西裝革履的高個子服務生,四十五度角彎下腰來,在她耳畔不遠處溫吞吞地叫了聲桂小姐,聽得走在後麵的冷紅林心都酥麻了。


    轉過幾條裝修風雅的走廊,其中一個帶著白手套的服務生停下來,用一張卡片在牆上某個角落輕輕一刷,另一隻手又在牆上緩緩一扣。


    一道門打開,冷紅林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經過的走廊裏或許還有別的房間門。


    冷紅林好奇地問:“這裏為什麽都看不到其他客人?”


    “來這裏的都是有錢有名的人,這點私密性還是要做到的。”陳忱側過頭小聲和她說。


    在這間俯瞰市中心夜景的包間裏吃了幾個叫不上名字的精致菜品,喝著茶等到接近十點。


    陳忱看看手表說:“我們走吧。”


    驅車來到市中心邊緣一棟磚石外牆的寫字樓,周圍沒有居民樓,整條街上人煙稀少。


    唯獨這棟寫字樓地下室的入口,有不少打扮時髦的年輕人進進出出,還有些在入口附近成群結隊地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地下室入口處有個方形的黃色燈箱,上麵用黑色的字寫著「影」。


    順著樓梯向下走,和幾個站在樓梯上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人擦肩而過。


    買好門票,工作人員給他們一人帶了一個夜光手環。


    推門進去,是一家麵積不大的livehouse,站在門口便可以將整個一二樓盡收眼底。


    這會演出已經開始了,台上一隻樂隊正忘情地表演著,一群人密密麻麻地擠在舞台下方一塊四十平左右的方形池子裏搖擺。


    二樓平台上幾台卡座已經坐滿了人,陳忱帶著其他三人來到吧台落座。


    “我們來這裏是要幹什麽?”冷紅林到現在還不知道陳忱為什麽帶他們到這裏來,在嘈雜昏暗的環境裏朝著陳忱的耳朵喊到。


    “介紹個人給你認識,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陳忱也靠近她耳邊大聲說,而後衝她眨了眨眼。


    台上的樂隊很快唱完了剛剛那首歌,在觀眾熱情的安可聲中又加唱了一首。


    這時陳忱看看手表,十一點過了,她在桌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冷紅林說:“要來了。”


    冷紅林轉身朝一樓的舞台望去,新的樂隊正在調試樂器。主唱抱著吉他正往台上走,一邊和觀眾做著互動。


    主唱留著齊肩的薑黃色中長發,燙了兩個隨性的c卷,時不時不經意地用手將額前的頭發撩撥到腦後,t恤襯衫牛仔褲,濃顏淡妝,冷紅林的眼睛一下就被她抓住了。


    剛提起興趣,陳忱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說:“奇怪?一直是11點啊?”


    “不是介紹她嗎?”冷紅林聽上去有一點點失望。


    陳忱搖搖頭,細長的灰色眼睛輕輕眯了眯,像是對冷紅林的反應有些疑惑。


    接著她叫來酒保問道:“infectious waste今天沒排演出嗎?”


    酒保帶著歉意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我上周新來的,你幫你叫另一位,他或許知道。”


    沒一會,他叫來了吧台另一頭的酒保。


    “阿楓?!”出現在他們眼前,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裝馬甲,還打著個黑色領結的竟是陳珈楓。


    ————————


    “你怎麽打工打到這裏來了?”幾人站在這家店後廚通向的僻靜後門外,陳忱問道。


    “當然是時感介紹的,我想調調酒玩,就去學了一下,然後拜托他介紹我來這裏工作。”


    陳珈楓說完頓了一下,皺起眉來想了想,然後雙手插袋彎下腰盯著陳忱的臉又說:“領導,你很久沒來看你的小感演出了吧?都不知道他原來的樂隊已經解散了。”


    “我的確是有一陣子沒來了,但是他還經常往我們訓練科跑,也沒和我提過解散的事。”陳忱推開陳珈楓的臉說道。


    “哦?他不是已經決定不幹了嗎?”一直沉默站在一邊的楚文突然說道。


    “啊。忘了小感這個無情的前老板還在場。”陳忱一手立在嘴前說。


    “我並沒有接受,隻是告訴他可以無限期休假。”楚文麵無表情地說道。


    “他進模擬機並不是打算繼續幹條狼氏,他是想寫歌...失去靈感對他來說非常痛苦,像失去了靈魂。沒想到現在他連樂隊也沒了...”陳忱的雙眼陷入陰影中。


    “他還有樂隊啊。”陳珈楓說道:“他組建了新的樂隊,表演淩晨兩點開場。”


    迴到吧台,陳珈楓給大家調了雞尾酒,又給冷紅林倒了一杯橙汁。


    其他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他用一隻手遮住嘴巴不讓冷紅林看到,另一隻手大拇指指向冷紅林,對著他們擠眉弄眼地比口型:酒量太差。


    他的手臂還是遭到了冷紅林的一頓錘。


    三個小時燈紅酒綠的等待過程中,視覺聽覺觸覺都漸漸迷離,最後也不知道誰喝了誰的酒,誰唱了什麽歌,迴過神來,冷紅林早已醉倒在吧台上睡著了。


    “醒醒!時感上台了。”陳珈楓溫柔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在一瞬間到達冷紅林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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