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沒想到身為純陽大弟子竟然能做出如此之事,嚇得他大氣不敢出,沒敢看完就多到遠處了,這兩腿就開始不停的抖起來,李泉這麽膽小麽?不是,當日陰陽教兵臨城下的時候麵對死亡的時候李泉都不怕,為什麽今天就嚇成這樣呢?害怕是因為超出認知,發生在你身邊你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時就容易好奇,而這好奇心在答案揭曉的那一刻,如果結果超出了自己的認知人就容易受到刺激,所以李泉嚇得身體開始抖動。過了好一會,朱陽從後麵出來了,然後就走上山了,李泉恢複了鎮定故意離開朱陽一段距離,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一拐彎他哇的一聲喊了出來,朱陽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剛才他自己冷靜後也嚇壞了,再加上埋了兩個人,體力有點透支,所以在這休息,李泉這一喊,朱陽也嚇了一跳。


    “唉?李泉?你嚇死我了。”


    “呃……大師兄……是你啊……我我剛看到一個人坐在這嚇了我一跳。”


    “……呃……沒事,一塊走吧……”


    於是二人結伴而行,李泉看了看朱陽,猶豫的說道:


    “大大師兄,你你這身上是什麽啊?”


    朱陽低頭一看,腦子嗡了一聲,心說壞了!是血!因為是晚上,所以這血並不太明顯,於是朱陽趕緊把長衫脫了下來,說道:


    “呃……是……泥點子,泥點子,我剛才在溪水旁邊洗臉,濺的泥點子。”


    “哦……嗬嗬……”


    於是朱陽順手扔在了山溝裏。


    “大大師兄這衣服……”


    “嗐,不要了……”


    “這件長衫時間還不長吧。”


    “……呃……是……不過不太合適,我早就想換了。”


    “呃……嗬嗬大師兄果然霸氣嗬嗬……不差錢兒啊。”


    第二天仇天雄找到朱陽,他們二人說了什麽誰都不知道,中元節法事之後,掌門召集眾弟子到大廳內集合。


    “眾弟子,你們現在到武學造詣已經不同往日,杜甫杜子美曾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這是於讀書人而言,對於我們習武之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啊,你們的武學也會隨著人生閱曆逐漸增長,去吧,去江湖上曆練曆練,三年後再迴純陽,不過我門人弟子需謹記,純陽門下必須除暴安良,不得恃強淩弱,必須主持正義,不許奸盜邪淫,如果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亂殺無辜,恃武淩弱,雖在千裏之外吾必取爾等項上首級,爾等可記下了?”


    “是!弟子謹記!”


    掌門揮手讓眾弟子離去,每人發了紋銀十兩,作為盤纏,至於以後的日子就看大家自己的本事了,這也是一種曆練,於是大家興高采烈地三人一群五人一夥地討論去哪,柳夢漪一言不發的迴到房間,收拾起了東西,她心裏很清楚,她要找柳雲風去,雲風得知自己家鄉之後曾經和夢漪提過,所以她的目標很明確——平都!正在這時有一個道童也是一個雜役過來找柳夢漪,說掌門讓她過去一趟,夢漪收拾好之後就去了掌門的房間,房間裏李夢生、蕭默然和張若虛都在,夢漪行了禮之後垂手站立等待掌門訓話,掌門嗬嗬一笑。


    “夢漪啊,你坐下。”李夢生指了指旁邊的蒲團。


    “是。”


    “夢漪啊,我還記得你來的時候那個樣子,一晃眼這寒來暑往十七年了,真快啊,當時玉芝抱著你給我看,嗬嗬……想起來恍如昨日。如今玉芝已經不在了,願她九泉之下能保佑你平安喜樂。”


    夢漪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馬玉芝對於她來說就是母親般的存在,可是現在已經見天人永隔了。


    “夢漪啊,這些徒弟中也就你的身世不明,我不是當事人,玉芝經曆了此事,如今你要下山去了,我就告訴你你的身世吧……”


    夢漪睜大了眼睛,她曾經央求靜虛真人馬玉芝告訴自己身世之謎,馬玉芝說以後會說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想到沒能聽到馬玉芝親口講述,真是人生中一大憾事。夢漪默默垂淚,李夢生長歎一聲說起了過往。


    “夢漪啊,你知道你為什麽姓柳麽,十七年前玉芝在外遊曆,偶見一年輕婦人懷抱兩個孩子走在堤邊,走過不久忽聽得身後有人唿喊,轉身之後發現有一人正在搶奪婦人的孩子,玉芝一個飛身上去就去攔截,那人頭戴麵紗不出聲音,也不知是男是女,當時他懷抱兩個孩子正要走脫,後麵的年輕婦人哭得撕心裂肺,玉芝生怕用劍會傷到孩子,於是用掌法逼住那人,那人懷抱兩個孩子,抽不出手來,光用腳法顯然不是玉芝對手,正在此時那人把其中一個孩子拋向遠處,玉芝生怕孩子被摔死,於是飛身躍起,終於接住了那個孩子,而搶奪孩子的人已經遠去,等玉芝把那孩子送迴年輕婦人手中時才發現,那婦人胸前全是血,顯然是被那人掌力所傷,那婦人強撐著說道,柳永二字,玉芝知道她在說孩子父親的名字,以便給你們能取名字,玉芝聽不清是劉還是柳,於是發問,那婦人指了指堤邊的柳樹,用手寫了一個三點水和一撇就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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