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箱子和犯人都已經找到了，他們全都招了。”
柳涯心嗯了一聲，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閉目養神。
周圍圍著很多人，養堂的人也到了不少。
柳古雲柳古沐二人也在，他們已經從柳古珊那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並且磨刀霍霍的準備開始搜查。
然而，箱子並沒有藏到什麽很難找的地方，就在那位天才的房間壁櫥內。
那位天才，叫做汪修傑，此時他正跪在柳涯心的麵前。
“你怎麽找到它的？”柳涯心一邊翻看著探堂的筆記，一邊輕聲問道。
“迴少爺，是巧合。”汪修傑聲音有些顫抖，他見到了傳說中的大人物。
“我的嗅覺，比常人要發達一些，膽子也比較大，那天正在平西洞閑逛，聞到了人特有的血腥氣，就去查看，才發現的這個箱子。”
柳涯心點點頭，將書丟進箱子，又將箱子嚴絲合縫地關上，對著柳古沐說道：“把這些全部送到書堂，囑咐他們不要用聖力封存，要用幹燥的沙子掩埋，每半年換一次新沙。”
“至於那個探堂的少年，還有假死的屍首，就交給你們養堂了。”
什麽探堂？柳古沐有些懵圈，但也答應下來。
“等他們醒了，就告訴他們，刑期還沒結束，讓他們暫住書堂等候發落。”
“是，少爺。”柳古沐當即應下，便去與養堂的人一起去處理了。
“現在，咱們該商量商量你們的罪了。”
柳涯心不緊不慢地坐在雕刻著龍鳳花鳥的木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的汪家眾人。
“這是盜來的技術，你們卻用來當做自己的技術來參與大賽。”
“這一點，不合規矩吧？”
柳涯心的視線掃到那個少年，說道：“汪修傑，有什麽要說的嗎？”
“大少爺，在下隻感覺到冤枉。”汪修傑一臉委屈地說道。
“大膽！”柳古雲怒喝一聲。
柳涯心擺手示意柳古雲後退，說道：“有什麽委屈，你說說我聽聽。”
“我查過，天寶大賽上，曾經有過攫取先賢知識的先例，但沒有罰過！”
“你說的是？”這話一說，柳涯心倒是愣住了。
“三百五十年前，兩千二百年前還有……”汪修傑振振有詞，顯然早就做過功課。
但是跪在他旁邊的父親——汪標成更是驚訝，他真不知道自己這位兒子什麽時候盜取了柳家的寶箱。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知道兒子的膽子大，在九十歲時就開始頂嘴、拿自殘做威脅。
但他沒想到兒子竟然膽子大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敢與柳家主族頂嘴。
“你說的那幾個，我知道。”柳涯心打斷了汪修傑的辯解。
“那幾個，是學會了先賢的知識，用在自己身上，你是……”
“我也學會了！”汪修傑打斷了柳涯心的話。
場麵陷入了死寂，汪標成的心髒跳動地像是綁在了急速行駛的車輪上，不停的起伏、被碾壓。
“無禮！”柳古雲上前一步，掐住汪修傑的脖子，而汪標成雖然麵色蒼白，卻不敢阻止。
“住手！”柳涯心大喝一聲，柳古雲才放開汪修傑的脖子，痛苦使他趴在地上急咳。
“你的意思是說，你學會了？”柳涯心玩味地笑著，用手支撐下巴，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事。
“是！大少爺您盡可以考驗在下！”汪修傑自信地說道。
“那好吧，我相信你。”柳涯心攤開手，表現地很無奈。
“古雲，”“在！”“把北城這次區域賽的前六名的其他五家叫來，並且告訴他們，我說前六名不作數，重新比賽，重排！”
“是！”
“既然你的實力足夠，那我這樣做，你應該沒意見吧？”
柳涯心轉頭向汪修傑笑道。
汪修傑強撐著自信，咬牙說道：“當然沒問題！隨時接受大少爺的檢閱！”
“嗯，汪標成家主。”“在！”汪標成顫巍巍地跪伏在地上。
“你不知道這件事？”“在下確實不知。”
“邵長官。”
邵桂明立馬上前一步，說道：“聽您調遣。”
“你查的結果怎麽樣？”柳涯心笑了一下問道。
汪標成恐懼地看著邵桂明，他知道邵桂明一句話就能決定結果。
邵桂明沉吟片刻，便說道：“根據我們對汪家下屬的盤查，發現並沒有人知道。”
“就算汪修傑把事說了，也隻有高層互通，沒有傳出去。”
柳涯心點點頭，說道：“不錯，既然這樣，那重罪就免了吧。”
“不過，汪叔叔，我還有件事，你去做了，就算做處罰吧。”
“大少爺您說。”汪標成急忙應道。
“重排前六名的比賽，就在你家裏舉辦了，沒有觀眾，不準趁機斂財，你去準備吧。”
“是，大少爺！多謝大少爺給我汪家贖罪的機會！”汪標成再拜，方才帶著家人離開。
柳涯心把這些都安排好後，才覺有些疲勞。
“我要睡一會，等他們前六名的來了，再叫醒我。”
“好的，少爺。”柳古珊乖巧地應下，然後扶起柳涯心，帶著幾人跟隨去往汪家的臥室。
……
天使族在非極度疲勞，或者病危的情況下，是無需休息的，但享受這種待遇，卻又是另一迴事了。
冬末的溫泉，總是最適宜的，因為人可以在冷熱的交界點徘徊，會感受到自由支配的感覺。
而在熱騰騰的蒸汽迷霧中，欲望也會因為破朔迷離而被放大。
原來，十古氏的主族這麽爽啊！
白刀大聲笑著，左擁右抱著難得一見的溫柔美女，美食張口便得，這樣的生活可是在白家享受不了的。
被白家驅逐之後，他一直想辦法迴到家族，但他在冬初時聽聞柳家的主族去了白家，而後不知去向，便動起了歪心思。
他來到北城的西邊，散布十古氏主族來到北城的消息。
而後，憑著他對白家柳家關係的了解，與精湛的演技，讓一堆人相信他就是柳家的主族。
白刀很慶幸，十古氏對於許多家族還是很模糊的存在，這樣他才能渾水摸魚，取得這邊一些中型家族的信任。
他可沒有傻到去製造家族，而是選擇了對十古氏理解最模糊的雜家。
北城之西，雜家更多。
一番享受之後，白刀也不得不考慮未來。
一定不能長待，要流動起來！要不要去西域鎮城再撈一筆呢？
嘩啦！門被快速拉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白刀的思路。
“戴大少爺，就是他，您看……”
“行了，他是騙子，已經確認了。”
一聲爽朗的笑聲，嚇得白刀站起身，立馬迴頭。
戴依風右手掏出一個金燦燦的手銬，笑說道：“白刀，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你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柳家的主族？”
盡管被戳穿讓白刀心跳地極快，但他明確的知道不能認，認了就是無盡深淵！
“柳弟？我剛從他那裏拿到許可，”戴依風掏出那張柳涯心簽上字的紙，笑道：“他已經全權委托給了我，我是戴家主族繼承人，戴依風。”
聽到這句話，白刀反而平靜了許多，他有了一些猜測。
麵前這個人，可能是同行！
白刀有瞞天過海的本事，自然與他研究過十古氏密不可分。
戴家主族的繼承人，確實叫戴依風，但是他已經被戴家通緝了，沒有抓人的權力！
“林家主！這個人才是假的！”白刀叫囂道：“戴依風是通緝犯，現在戴家主族的繼承人是他的弟弟，戴依川！”
林家家主一愣，驚恐地看向麵前的戴依風。
“唉，”戴依風歎口氣，佯作可惜地說道：“一知半解，真是可怕。”
“林家主，你退後吧，玉萌妹子，動手。”
溫泉的圍欄上出現一道倩影，在電光火石之間撞擊到了白刀的頭部，當即將其擊暈。
林家主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兩位裸身的女子倒是先尖叫起來，急忙逃跑到屋外。
戴依風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珠子，嘴裏念念有詞。
“撥開迷霧，破除虛妄！”
唿！猛地激起一陣風，將冬天熱溫泉所散發的蒸汽全部吹散，整個屋子變得清晰可見。
柳家的東西，還真好用，戴依風不由得如此想，
林家家主定睛一看，不由得驚唿出聲。
那位擊暈白刀的人，竟是一個矮小的、帶有嬰兒肥的白淨小女孩。
盡管水沒到了心口，但女孩臉上的堅毅沒有改變，用著一個常人做不到的姿勢來鉗住白刀。
戴依風向那裏走去，周邊的身影也越來越多。
他們的身形，穩定在了跪姿上。
“恭迎大少爺！”“恭迎大少爺！”
戴依風笑了笑，走上前，摸摸女孩的頭，又捏捏女孩柔嫩的臉頰，這才讓女孩那緊繃的臉稍微放鬆。
“做的不錯，玉萌，你越來越好看了。”“大少爺謬讚了。”
戴依風揪住白刀的頭發，用力往上拽，痛感讓白刀稍微清醒。
“你……你是真的……”
“你不是……被通緝了……嗎？”
白刀氣喘籲籲，懊悔不已，他沒想到報應會來的在這麽突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的確是真的，但就算我是假的，又怎麽樣呢？”
戴依風笑著盤腿坐下，似是要長篇大論。
“十古氏……都是一群食人肉的惡魔……他們……享受了這麽多……還要把我們抓住……”
“要是……你們占有的資源……少了一半……所有人都會很幸福.....”
“我要是……冒充其他人……你們會……這麽快……找到我嗎？”
“這就是你要說的嗎？”戴依風很失望，隻能搖搖頭。
站起身後，戴依風仍不撒手，而是低頭闡述。
“你以為你的罪名是冒充十古氏？錯了，冒充不是錯本身。”
戴玉萌歎口氣，大少爺又犯老毛病了，喜歡跟不懂的人講這些法理。
跟他們講，他們也不懂，何必呢？
“大街上隨便一個人，大喊自己是十古氏主族，難道我就要把他抓起來嗎？”
“不，冒充任何人本身不是錯，但以此來錯誤地影響其他人，才是錯。”
“就像你，借著十古氏騙吃、騙喝、騙人、騙身，這才是錯。”
“你犯的罪，是大額詐騙，準備進牢房吧。”
“放心吧，其他的詐騙犯，即使冒充的不是十古氏，隻要跟你詐騙地是一個數額，罪刑就不會比你少。”
戴依風撒開手，白刀的下巴因為重力徑直磕到了地上，不知道有沒有把牙磕掉。
“不好意思，失誤，沒抓緊。”
笑著俯下身，戴依風在白刀的耳邊細細呢喃。
“這才是作為受害者哥哥的、我的私憤。”
柳涯心嗯了一聲，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閉目養神。
周圍圍著很多人，養堂的人也到了不少。
柳古雲柳古沐二人也在，他們已經從柳古珊那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並且磨刀霍霍的準備開始搜查。
然而，箱子並沒有藏到什麽很難找的地方，就在那位天才的房間壁櫥內。
那位天才，叫做汪修傑，此時他正跪在柳涯心的麵前。
“你怎麽找到它的？”柳涯心一邊翻看著探堂的筆記，一邊輕聲問道。
“迴少爺，是巧合。”汪修傑聲音有些顫抖，他見到了傳說中的大人物。
“我的嗅覺，比常人要發達一些，膽子也比較大，那天正在平西洞閑逛，聞到了人特有的血腥氣，就去查看，才發現的這個箱子。”
柳涯心點點頭，將書丟進箱子，又將箱子嚴絲合縫地關上，對著柳古沐說道：“把這些全部送到書堂，囑咐他們不要用聖力封存，要用幹燥的沙子掩埋，每半年換一次新沙。”
“至於那個探堂的少年，還有假死的屍首，就交給你們養堂了。”
什麽探堂？柳古沐有些懵圈，但也答應下來。
“等他們醒了，就告訴他們，刑期還沒結束，讓他們暫住書堂等候發落。”
“是，少爺。”柳古沐當即應下，便去與養堂的人一起去處理了。
“現在，咱們該商量商量你們的罪了。”
柳涯心不緊不慢地坐在雕刻著龍鳳花鳥的木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的汪家眾人。
“這是盜來的技術，你們卻用來當做自己的技術來參與大賽。”
“這一點，不合規矩吧？”
柳涯心的視線掃到那個少年，說道：“汪修傑，有什麽要說的嗎？”
“大少爺，在下隻感覺到冤枉。”汪修傑一臉委屈地說道。
“大膽！”柳古雲怒喝一聲。
柳涯心擺手示意柳古雲後退，說道：“有什麽委屈，你說說我聽聽。”
“我查過，天寶大賽上，曾經有過攫取先賢知識的先例，但沒有罰過！”
“你說的是？”這話一說，柳涯心倒是愣住了。
“三百五十年前，兩千二百年前還有……”汪修傑振振有詞，顯然早就做過功課。
但是跪在他旁邊的父親——汪標成更是驚訝，他真不知道自己這位兒子什麽時候盜取了柳家的寶箱。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知道兒子的膽子大，在九十歲時就開始頂嘴、拿自殘做威脅。
但他沒想到兒子竟然膽子大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敢與柳家主族頂嘴。
“你說的那幾個，我知道。”柳涯心打斷了汪修傑的辯解。
“那幾個，是學會了先賢的知識，用在自己身上，你是……”
“我也學會了！”汪修傑打斷了柳涯心的話。
場麵陷入了死寂，汪標成的心髒跳動地像是綁在了急速行駛的車輪上，不停的起伏、被碾壓。
“無禮！”柳古雲上前一步，掐住汪修傑的脖子，而汪標成雖然麵色蒼白，卻不敢阻止。
“住手！”柳涯心大喝一聲，柳古雲才放開汪修傑的脖子，痛苦使他趴在地上急咳。
“你的意思是說，你學會了？”柳涯心玩味地笑著，用手支撐下巴，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事。
“是！大少爺您盡可以考驗在下！”汪修傑自信地說道。
“那好吧，我相信你。”柳涯心攤開手，表現地很無奈。
“古雲，”“在！”“把北城這次區域賽的前六名的其他五家叫來，並且告訴他們，我說前六名不作數，重新比賽，重排！”
“是！”
“既然你的實力足夠，那我這樣做，你應該沒意見吧？”
柳涯心轉頭向汪修傑笑道。
汪修傑強撐著自信，咬牙說道：“當然沒問題！隨時接受大少爺的檢閱！”
“嗯，汪標成家主。”“在！”汪標成顫巍巍地跪伏在地上。
“你不知道這件事？”“在下確實不知。”
“邵長官。”
邵桂明立馬上前一步，說道：“聽您調遣。”
“你查的結果怎麽樣？”柳涯心笑了一下問道。
汪標成恐懼地看著邵桂明，他知道邵桂明一句話就能決定結果。
邵桂明沉吟片刻，便說道：“根據我們對汪家下屬的盤查，發現並沒有人知道。”
“就算汪修傑把事說了，也隻有高層互通，沒有傳出去。”
柳涯心點點頭，說道：“不錯，既然這樣，那重罪就免了吧。”
“不過，汪叔叔，我還有件事，你去做了，就算做處罰吧。”
“大少爺您說。”汪標成急忙應道。
“重排前六名的比賽，就在你家裏舉辦了，沒有觀眾，不準趁機斂財，你去準備吧。”
“是，大少爺！多謝大少爺給我汪家贖罪的機會！”汪標成再拜，方才帶著家人離開。
柳涯心把這些都安排好後，才覺有些疲勞。
“我要睡一會，等他們前六名的來了，再叫醒我。”
“好的，少爺。”柳古珊乖巧地應下，然後扶起柳涯心，帶著幾人跟隨去往汪家的臥室。
……
天使族在非極度疲勞，或者病危的情況下，是無需休息的，但享受這種待遇，卻又是另一迴事了。
冬末的溫泉，總是最適宜的，因為人可以在冷熱的交界點徘徊，會感受到自由支配的感覺。
而在熱騰騰的蒸汽迷霧中，欲望也會因為破朔迷離而被放大。
原來，十古氏的主族這麽爽啊！
白刀大聲笑著，左擁右抱著難得一見的溫柔美女，美食張口便得，這樣的生活可是在白家享受不了的。
被白家驅逐之後，他一直想辦法迴到家族，但他在冬初時聽聞柳家的主族去了白家，而後不知去向，便動起了歪心思。
他來到北城的西邊，散布十古氏主族來到北城的消息。
而後，憑著他對白家柳家關係的了解，與精湛的演技，讓一堆人相信他就是柳家的主族。
白刀很慶幸，十古氏對於許多家族還是很模糊的存在，這樣他才能渾水摸魚，取得這邊一些中型家族的信任。
他可沒有傻到去製造家族，而是選擇了對十古氏理解最模糊的雜家。
北城之西，雜家更多。
一番享受之後，白刀也不得不考慮未來。
一定不能長待，要流動起來！要不要去西域鎮城再撈一筆呢？
嘩啦！門被快速拉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白刀的思路。
“戴大少爺，就是他，您看……”
“行了，他是騙子，已經確認了。”
一聲爽朗的笑聲，嚇得白刀站起身，立馬迴頭。
戴依風右手掏出一個金燦燦的手銬，笑說道：“白刀，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你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柳家的主族？”
盡管被戳穿讓白刀心跳地極快，但他明確的知道不能認，認了就是無盡深淵！
“柳弟？我剛從他那裏拿到許可，”戴依風掏出那張柳涯心簽上字的紙，笑道：“他已經全權委托給了我，我是戴家主族繼承人，戴依風。”
聽到這句話，白刀反而平靜了許多，他有了一些猜測。
麵前這個人，可能是同行！
白刀有瞞天過海的本事，自然與他研究過十古氏密不可分。
戴家主族的繼承人，確實叫戴依風，但是他已經被戴家通緝了，沒有抓人的權力！
“林家主！這個人才是假的！”白刀叫囂道：“戴依風是通緝犯，現在戴家主族的繼承人是他的弟弟，戴依川！”
林家家主一愣，驚恐地看向麵前的戴依風。
“唉，”戴依風歎口氣，佯作可惜地說道：“一知半解，真是可怕。”
“林家主，你退後吧，玉萌妹子，動手。”
溫泉的圍欄上出現一道倩影，在電光火石之間撞擊到了白刀的頭部，當即將其擊暈。
林家主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兩位裸身的女子倒是先尖叫起來，急忙逃跑到屋外。
戴依風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珠子，嘴裏念念有詞。
“撥開迷霧，破除虛妄！”
唿！猛地激起一陣風，將冬天熱溫泉所散發的蒸汽全部吹散，整個屋子變得清晰可見。
柳家的東西，還真好用，戴依風不由得如此想，
林家家主定睛一看，不由得驚唿出聲。
那位擊暈白刀的人，竟是一個矮小的、帶有嬰兒肥的白淨小女孩。
盡管水沒到了心口，但女孩臉上的堅毅沒有改變，用著一個常人做不到的姿勢來鉗住白刀。
戴依風向那裏走去，周邊的身影也越來越多。
他們的身形，穩定在了跪姿上。
“恭迎大少爺！”“恭迎大少爺！”
戴依風笑了笑，走上前，摸摸女孩的頭，又捏捏女孩柔嫩的臉頰，這才讓女孩那緊繃的臉稍微放鬆。
“做的不錯，玉萌，你越來越好看了。”“大少爺謬讚了。”
戴依風揪住白刀的頭發，用力往上拽，痛感讓白刀稍微清醒。
“你……你是真的……”
“你不是……被通緝了……嗎？”
白刀氣喘籲籲，懊悔不已，他沒想到報應會來的在這麽突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的確是真的，但就算我是假的，又怎麽樣呢？”
戴依風笑著盤腿坐下，似是要長篇大論。
“十古氏……都是一群食人肉的惡魔……他們……享受了這麽多……還要把我們抓住……”
“要是……你們占有的資源……少了一半……所有人都會很幸福.....”
“我要是……冒充其他人……你們會……這麽快……找到我嗎？”
“這就是你要說的嗎？”戴依風很失望，隻能搖搖頭。
站起身後，戴依風仍不撒手，而是低頭闡述。
“你以為你的罪名是冒充十古氏？錯了，冒充不是錯本身。”
戴玉萌歎口氣，大少爺又犯老毛病了，喜歡跟不懂的人講這些法理。
跟他們講，他們也不懂，何必呢？
“大街上隨便一個人，大喊自己是十古氏主族，難道我就要把他抓起來嗎？”
“不，冒充任何人本身不是錯，但以此來錯誤地影響其他人，才是錯。”
“就像你，借著十古氏騙吃、騙喝、騙人、騙身，這才是錯。”
“你犯的罪，是大額詐騙，準備進牢房吧。”
“放心吧，其他的詐騙犯，即使冒充的不是十古氏，隻要跟你詐騙地是一個數額，罪刑就不會比你少。”
戴依風撒開手，白刀的下巴因為重力徑直磕到了地上，不知道有沒有把牙磕掉。
“不好意思，失誤，沒抓緊。”
笑著俯下身，戴依風在白刀的耳邊細細呢喃。
“這才是作為受害者哥哥的、我的私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