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有話就直說,少在這裏危言聳聽,嚇唬孤!”


    洛君南眼底的慌亂盡顯,秦嫵冷笑一聲,道:“那咱們就來說說,太子殿下 前些日子,讓芸嬅公主送出去的那兩封信,到底是幾個意思!”


    洛君南麵上露出幾分驚訝,卻很快恢複平和,怪不得他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


    原來,芸嬅公主真的返水了!


    “不是皇上的意思,孤不過是給父王寄了一封家書……”


    “洛君南,你不老實是吧!”


    秦嫵一把將匕首,拔了出來,上手就抓住了洛君南的手腕!


    洛君南一驚,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想要出手,一巴掌拍死秦嫵這個該死的女人,卻發現,他一運氣,便有一股噬心之痛,從心口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不太正常,緊接著,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沁出汗珠。


    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麽:“賤人,你對孤做了什麽!”


    “不過是剛進門的時候,就給你點蝕骨軟筋散用用,用不著這麽大驚小怪!


    你老實點兒,我問什麽,你便說什麽!


    倘若你不老實,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拿去喂魚!”


    秦嫵陰險狡詐,洛君南知曉,卻不曾想,這女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秦嫵發癲,的確是有一些嚇到了洛君南。


    他的恐慌,讓他原本俊逸的臉,幾乎扭曲變形。


    “你這毒婦,竟然敢對孤投毒!”


    秦嫵手上的匕首,貼在了洛君南的臉上,臉上的笑意,令人發瘮:“知道我是個毒婦,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你寫信用的那些暗語,是從何處得知的?”


    “孤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麽!


    秦嫵,就算是你再怎麽能耐,孤也依舊是迴鶻的太子!


    你怎可這般膽大妄為?


    若是孤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們也不好與迴鶻交代不是……”


    “嘖嘖,太子殿下這條舌頭,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的挺溜!


    看樣子,你還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說著,秦嫵十分粗魯的將洛君南的手,強行摁在桌麵上,她則提起匕首,作勢就要往下紮!


    “秦嫵,你真的瘋了……”


    “太子殿下,機會隻有一次,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信上用的那些暗語,到底是從何處得知的?”


    洛君南心中害怕,卻還是在最後的垂死掙紮:“來人呐,救命啊!


    有人想要殺了孤!


    快來人呐!”


    秦嫵冷冷一笑,雙眼之中泛著寒光:“洛君南,怎麽你就不老實呢?


    非得吃點苦頭是吧!


    行,我成全你!”


    說罷,秦嫵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了下去!


    眼神狠利,動作又快又狠!


    “啊!”


    隨著一聲慘叫,秦嫵手中的匕首,直接插進了桌子上!


    洛君南嚇得雙腿發顫,尖叫聲此起彼伏!


    “啊……


    孤的手……”


    洛君南的內心,恐懼到了極點,渾身上下,抖得猶如篩糠。


    他的手,是不是被這個瘋女人,紮了個血窟窿!


    他的手是不是廢了,真的好疼啊!


    秦嫵看著洛君南顫抖的雙腿間,好似被什麽東西染濕了一片,隨即露出不屑的神情:“洛君南,你到底說不說!


    甭跟我耍橫 ,就算是死鴨子嘴,我都能給掰開!


    更何況,你這種慫貨!”


    洛君南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息,秦嫵的奚落,將他拉迴了現實。


    他低頭,那匕首並沒有查到他的手,而是從他兩指之間的位置,紮進去的!


    隻是 ,他雙腿之間的潮濕,又是怎麽一迴事!


    洛君南目眥欲裂,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女人,這般調弄,羞辱!


    秦嫵,若是有朝一日,孤能活著離開大雍朝,必然率領萬千雄師,踏碎大雍朝的國土!


    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洛君南,我的耐心並不多,你若是再不說,我就真的廢了你!”


    秦嫵的眼神,閃爍著駭人的森冷,猶如暗夜裏,緊盯獵物的野獸!


    那嬌小的身軀裏,好似包裹著一顆獸類的心。


    冷酷狠厲。


    說罷,再一次將匕首拔出來 ,高高舉起,作勢要繼續紮下來!


    洛君南不甘心:“秦嫵,你會後悔的……”


    這一次的匕首,精準的從洛君南的白皙的手背上,紮了進來!


    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洛君南痛苦的哀嚎!


    秦嫵不是嚇唬他!


    她真的敢對他下此毒手!


    匕首拔出來的瞬間,血流如注!


    洛君南麵目猙獰,滿臉痛苦!


    秦嫵作勢揚起手裏的匕首,就在那匕首落下之際,洛君南痛苦的嘶吼:“我說,我說……”


    哐當——


    秦嫵丟下了匕首,鬆開了洛君南。


    洛君南眼裏的恨意藏不住,卻懼怕秦嫵的“淫威”,隻得乖乖迴答:“此暗語乃是孤身邊的謀士發明出來的!


    素日裏,孤與景瀾殿下他們聯係,若是密函,便會用這種方式聯係!”


    洛君南捂著汩汩冒著血的手臂 ,滿眼痛苦。


    “太子殿下身邊,竟然還有這等能人異士!


    他叫什麽名字?”


    “謝遜之……”


    “就是時常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那個穿青衣的男子?”


    洛君南本不想實話實說,可是看見自己鮮血淋淋的手,劇烈的疼痛,還在折磨著他,他便認慫了。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什麽事都敢幹!


    他真的惹不起!


    迴來之後,秦嫵便讓柳元箬畫了一幅畫像,讓明月去尋找此人!


    上一次,在榮王府上,便將謝遜之追丟了,如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此人找出來!


    秦嫵猜測,洛君南的謀士,說不定也是個穿越者,若是不將他抓迴來,不知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吩咐完明月之後,秦嫵好似想起來了什麽,於是便乘坐上馬車,去了摘星樓。


    在京城之中,東躲西藏的謝遜之,好幾次都到了城門處,都看見了大批追捕的侍衛,不得不逃竄,躲避追捕。


    半個月過去了,謝遜之在京城之中,猶如驚弓之鳥,與那些追捕的侍衛,在做著困獸之鬥!


    接二連三,隱藏在京城之中的迴鶻探子,都發生了意外,謝遜之便知道,他當初是選錯了人!


    悔不當初。


    剛入初冬的京城,謝遜之終於想到了離開京城的法子。


    這一日,天剛蒙蒙亮,謝遜之便戴著鬥笠,混入了出城的人群之中。


    隨著隊伍逐漸前進,那些搜查的城門守衛,便來到了謝遜之跟前。


    “將鬥笠摘下來!”


    謝遜之聞言,緩慢地摘下了頭上的鬥笠, 露出了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任由著城門守衛仔仔細細的打量。


    “來人,將這人抓起來!”


    謝遜之麵上露出驚慌之色,卻沒有動手打鬥,他心中知曉頂著這一張臉,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他!


    卻在看見一名身著銀色鎧甲,麵容冷峻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到來之時,心中露出了一絲慌張。


    明月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緊緊的盯著他那一張臉,隨即一迴首,數十名暗衛,不知從哪衝出來,將人團團圍住!


    “大……大人,小的是老老實實的農戶,是到京城裏才買的,不知是犯了何事……


    大人……”


    明月抽出長劍,直接抵在了謝遜之的脖子上,冷聲道:“你這模樣,像極了多年前的一宗采花大盜的案子裏的主謀!


    如今我要帶著你迴衙門去調查 ,如果是沒有事,自然會放了你!”


    謝遜之一顆緊揪著的心,分外不安。


    卻也知曉如今對方人多勢眾,他若是貿然動手,隻怕是真的暴露了,於是便乖乖地束手就擒,隨著那群官差離開。


    隻是,在他被帶入刑部大牢之時,謝遜之心理不好的預感,愈發加劇。


    他想要掙脫那些官差對他的鉗製,卻被牢牢的緊箍住,無法掙脫。


    “謝遜之,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這大理寺的大獄,進來容易,出去難!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


    明月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什麽謝遜之!


    我不知,你說的那人是誰!


    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


    放開我!”


    明月冷哼,突然間出手,抓住了謝遜之的臉皮,用力撕扯,隻聽嘶啦一聲,他的臉皮竟然直接被人扯了下來!


    隱藏在人皮之下的那一張臉看似清雋,卻帶著十足的怒意。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謝遜之怎麽也沒想到,他從摘星樓偷盜了這一張人皮麵具,本以為能夠掩人耳目,順利的逃離京城,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謝遜之心知肚明,若是這一次,他進了大理寺的牢獄之中,便就徹底的完了,於是在被暗衛壓著,準備將他關進大牢之中的那一瞬,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桎梏,刷的一聲,抽出了其中一名暗衛的配刀!


    謝遜之垂死掙紮,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與那些暗衛廝殺!


    他的武功,隻能算是一般,卻抵擋不住,人之將死,激發的無限潛能!


    眼看著他手中的兵器,朝著其中一名暗衛身上砍去,說是遲那是快,明月飛身上前,將同伴護住,卻不小心挨了一刀,衣服被砍破,明月的手臂上,挨了一刀。


    好在手底下的暗衛,很快便將謝遜之製服。


    明月迴來複命之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碧桃正從秦嫵的屋子裏出來,迎麵便遇見了風塵仆仆的明月。


    一股腥味蔓延開來,碧桃一眼便看見了,明月被粗魯的包裹著的胳膊。


    “你受傷了?”


    明月垂眸,看著手臂上被鮮血浸濕的衣袖,不以為然道:“一點小傷,無礙!


    縣主睡下了?”


    “還沒,你先進去,我去取藥箱,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明月抿唇,縱是鐵血硬漢,流血流淚都不曾吭一聲,如今被人關懷,反倒有一些手足無措。


    他們這些暗衛,過的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自己的這一條命,與主子的安危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沒想到,如今竟然也有人關心他!


    明月敲門,得到了秦嫵的應允,便進入了房間當中。


    一進門,秦嫵也嗅到了血腥氣息。


    “你受傷了,明月?”


    明月下意識的,將受傷的手臂往後背:“小傷罷了!


    縣主神機妙算,謝遜之果然用了人皮麵具,想要蒙混出城!


    如今已經被關押在了大理寺的大牢當中!”


    “那就好!


    叮囑孟大人,一定要將此人,好生的看管起來,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卑職遵命!”


    二人說話間,碧桃已經拎著藥箱,重新返迴來。


    秦嫵上前:“把傷口露出來!”


    明月受寵若驚,忙不迭的道:“不必了縣主!


    這麽點小傷,沒治迴去自己上點藥就行……”


    碧桃見明月推三阻四,沒好氣的道:“我家小姐讓你做啥,你做啥便是!


    哪裏來那麽多的廢話,你這胳膊,一路流了那麽多的血,若是不處理傷口,早晚會把你留死的!


    你倒是不把自己當個玩意兒!”


    碧桃碎碎念,說著已經解開了清風受傷的布,血已經止住了,袖子擼起來,便看見了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深可見骨!


    秦嫵給清風處理好了傷口,碧桃則幫著他上了金創藥,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包紮。


    明月從始至終都不吭一聲,直到碧桃道了一句:“好了!”


    明月才抽迴手,對著二人道謝。


    明月剛走出房間,便聽見了身後,又想起了碧桃的聲音:“傻大個,你等等!”


    明月迴頭,碧桃擔心的上前,將一隻小瓷瓶交給了他:“你這傷口都露骨了,須得小心養護著,不要沾水!


    這個藥,能夠有效促進傷口愈合,每日一粒即可!”


    明月心中一暖,對著眼前身材嬌小纖瘦的小姑娘道了一句:“謝過碧桃姑娘!”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緊著去休息吧!”


    明月對著碧桃點頭示意,隨後便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碧桃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嫵並沒有打算現在去見顧遜之。


    他乃是洛君南的謀士,自然是個心思縝密的哪怕是知曉他們二人,有可能來自同一時空,秦嫵還是決定磨一磨他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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