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隨著尚方寶劍出鞘,寒光立現!


    青鸞公主花中失色,嚇得連連後退幾步,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威懾力十足,身上的鋒利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壓迫力十足!


    即便是在她這個自小到大金尊玉貴,養尊處優的公主麵前,也都被他身上淩厲的氣勢給嚇了一跳。


    青鸞公主的貼身侍衛蜂擁而至,也拔出了身上的佩刀,將青鸞公主,團團護住!


    “孟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公主不敬!”


    孟淮依舊冷聲:“本官奉旨查案,還請公主不要阻撓,若是今日見了血,下官手上也有先皇禦賜的尚方寶劍!


    真的傷了人,也不作數!”


    孟淮氣勢淩人,青鸞公主看著那閃爍著寒芒的尚方寶劍,心中到底是生了幾分畏懼。


    她一揮手,身邊的侍衛便將兵器,全都收了起來!


    “看樣子,孟大人是不打算給本宮這份薄麵了!


    好!


    既然如此,那孟大人隻管將崔子棟帶走,不過,本宮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調查一番 ,崔大人是冤枉的,本宮便要去皇上與太後那,要一個公道!”


    孟淮幹脆利落的,將尚方寶劍收了起來:“若是調查無果,本官甘願受罰!


    還請公主,將崔大人交出來!”


    青鸞公主嘴角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麵目有一些猙獰,卻還是對著身邊的小丫鬟道:“去將駙馬請出來!”


    “是!”


    青鸞公主看著孟淮,眼底裏的恨意,稍縱即逝,不多時,崔子棟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大堂,臉上的神情有一些慌亂。


    看見孟淮也在,心中更是一緊!


    “孟大人您找下官有何事?”


    “但也有人進入大理寺的牢獄當中,想與死囚柳依依調包,經過審訊 ,說是受到了崔大人的示意!


    今日本官來,是逮捕你到大理寺審理!”


    崔子棟的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幸好手扶在了桌子上,才堪堪的穩住身子。


    “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下官不知情啊……”


    “知情不知情的 崔大人還是與本官,迴大理寺再說!”


    孟淮一揮手,便有衙役上前,直接將崔子棟粗魯的扭住。


    崔子棟麵上都是驚慌,對著青鸞公主求救道:“公主,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你救救我呀……”


    見崔子棟滿臉痛苦,青鸞公主心疼:“孟淮,事情還未下定論之前,本宮希望大理寺能夠善待駙馬!


    若是大理寺嚴刑逼供,本宮必然要去太後那,為駙馬討一個公道!”


    青鸞公主聲色內荏,孟淮卻依舊麵不改色:“公主放心,大理寺辦案一直都是按照規矩來!


    時候不早了,下官還要迴去審案,告辭!”


    說罷,孟淮帶著大理寺的人,扭押著崔子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公主府。


    青鸞公主氣的渾身顫抖,將桌子上的花瓶,砸在地上摔了粉碎!


    小丫鬟雖怕,卻還是上前安撫:“公主別生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麽好!”


    “孟家真是過分!


    如今竟然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他們當真以為如今的大雍朝,是姓孟了!


    氣死本宮了!”


    小丫鬟聽著青鸞公主的謾罵,沒有做聲。


    直到她泄憤,又摔了不少東西,最後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


    小丫鬟才上前道:“公主息怒,如今重中之重,是先將駙馬救出來再說!


    那大理寺的審訊司,可不是什麽好地界!


    活人進去都要扒一層皮出來!


    更何況駙馬是個文弱的!”


    “那姓孟的,手上拿著尚方寶劍,本宮怎能忤逆父皇?


    來人,備馬車!


    本宮要去一趟南苑行宮,去拜見母妃,讓她替我做主!”


    “公主稍安勿躁!


    如今整個後宮,都是由太後與皇後把持著!


    慧太妃也是因著在宮中過得不如意,才去了行宮!


    您若是去找慧太妃,隻會讓她心神不寧,耽誤了大事!


    您不如寫一封密函去靈州?”


    靈州?


    皇姑母!


    青鸞公主頓時眼前一亮,原本躁鬱的心情,這才有了幾分緩和。


    於是便讓人拿來了文房四寶,寫了一封信,然後又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去了靈州。


    大理寺中


    孟淮將崔子棟捉拿迴了大理寺,並沒有急著審問,而是讓人把他與小鄭氏,關在了一處。


    原本還神情瘋瘋癲癲的小鄭氏,在看見了崔子棟之後,瞬間恢複了神智清明!


    “崔郎,救救我,我不想死!”


    崔子棟也沒有想到,前一夜,他還與這個女人淪陷溫柔鄉,隻是轉眼之間,他們便身陷牢獄之中!


    崔子棟黑沉著一張臉,厲聲嗬責:“小鄭氏,你休要胡說八道!


    我與你素不相識,如今本官都身陷牢獄之中自身難保,我又如何能救你?”


    小鄭氏很快便聽懂了崔子棟話語中的深意,便重新恢複了先前的癲狂狀態,抱著雙腿蜷縮在了稻草隊當中。


    半夜


    張捕頭才來到了孟淮這兒:“那小鄭氏,很明顯的是在裝瘋賣傻,審問了幾次,都說不認識崔子棟!


    崔子棟這孫子,一口咬定別人是誣陷他!


    說什麽也不肯承認!”


    “無妨,鄭家那邊,很快就會有消息,戳破崔子棟與小鄭氏之間的關係!


    而且,青鸞公主一定會想盡辦法營救崔子棟!


    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說,一對見不得光的野鴛鴦,到了大難臨頭之際,會不會互相攀咬?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抖露出來些什麽!”


    張捕頭本就納悶兒,他們家大人為何明明將那崔子棟帶迴了大理寺,卻沒有著急審問!


    原來,大人抓崔子棟,也不過是給他與小鄭氏做了一個套子!


    他們二人之間的私情,到時候自然會被抖落出來!


    青鸞公主的個性,若不是將崔子棟抓奸在床,自然不會相信他會背叛!


    崔子棟此人,油嘴滑舌,又靠著出賣色相,成了青鸞公主的駙馬!


    不得不說,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青鸞公主的生母慧愛


    太妃,是先皇的寵妃之一,世人皆傳言,慧太妃手上留有一塊先皇禦賜的丹書鐵券。


    倘若青鸞公主將這丹書鐵券搬出來,崔子棟便就能夠逍遙法外!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青鸞公主麵前揭穿崔子棟,這樣才不會讓皇上與太後為難!


    這一點,孟淮可是思忖許久。


    果然——


    臨近傍晚,青鸞公主便帶著丹書鐵券,來到了大理寺!


    她眼神之中的輕蔑與恨意交織,看著跪在地上的孟淮,冷聲道:“孟大人可審完了,若是審完了,本宮便接著駙馬,離開這陰氣沉沉的地方!


    孟大人該不會還想要以父皇的尚方寶劍為借口,將駙馬強行扣下吧!


    父皇的尚方寶劍,隻對作奸犯科之人有用!


    本宮的駙馬無辜,何罪之有?”


    孟淮一雙黑眸當中,充斥著濃濃的不甘:“公主所言極是,是微臣魯莽了,讓崔大人受了如此苦楚!”


    青鸞公主冷哼,看著孟淮吃癟,心裏才覺得痛快!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孟淮,冷哼一聲:“孟大人還不放人?”


    孟淮看了一眼身邊的張捕頭,張捕頭立即會意,便親自帶人去地牢當中接應崔子棟。


    地牢裏的崔子棟,凍得渾身瑟瑟發抖,如今四下無人,小鄭氏這才敢靠過來。


    “崔郎,我們該怎麽辦?


    總不能真的在這牢獄之中等死?


    你不是說,青鸞公主對你一往情深?


    她為什麽還不來救你?”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張捕頭的聲音:“崔大人,青鸞公主來接您迴府!”


    原本渾身瑟瑟發抖,狼狽不堪的崔子棟 聽見他可以離開這鬼地方,臉上是難掩的欣喜。


    “本官就說,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


    孟大人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是非曲直,公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鄭氏好似也看見了一絲希冀 ,趁機抓住了他的衣裳,壓低聲音道:“崔郎,你馬上就要離開這牢獄,千萬不可忘記我們之間 ,往昔的情分!


    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


    小鄭氏喋喋不休,吵的崔子棟心煩意亂:“閉上你的臭嘴!


    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


    我幫你做的那些事,根本經不得推敲,若是青鸞公主知曉,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她非得弄死我!


    你就不能安生一點?


    我先出去再說!”


    說罷,崔子棟狠狠的甩開了小鄭氏的手。


    小鄭氏見他急不可耐的對著外麵喊:“你們還磨蹭什麽,還不趕緊來將本官放出去!”


    小鄭氏跌跌撞撞的上前,再一次揪住了崔子棟的衣裳:“崔郎 ,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們娘倆出去!”


    提起柳依依,崔子棟瞬間變了臉,直接一腳,將小鄭氏,踹到了一邊!


    他壓低聲音咒罵:“你這賤人就不能少說幾句,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嗎?


    公主就在外頭,你還要這班,管不住你的嘴!


    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讓你自生自滅!


    如果不是你,非得救柳依依,哪裏會搞得出來這麽多的事?


    都是這個小賤人,才將我害成這般!”


    小鄭氏震驚,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待她溫柔繾綣,情意綿綿的男人,會忽然間卸下偽裝!


    與對她惡語相撞!


    “崔子棟,你這是要提上褲子不認人?


    當初,你勾著我,婚前失貞的是你!


    若不是我未婚先孕,又怎麽會去勾引柳崇文,讓他做了兩個孩子的便宜爹?


    你與我顛鸞倒鳳,私相授受的時候,你可不是這般說的!


    你一口一個小賤人,喚著我們的女兒,那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什麽蚊蠅,甩什麽蛆,他說是個賤人,你有好的到哪裏去?”


    小鄭氏氣急敗壞,聲音也陡然多了幾分,她有一些癲狂的,一把揪住了崔子棟的衣衫,用力的撕扯著:“你就是想要把我們娘三徹底的拋棄是不是?


    姓崔的!


    你好沒良心!


    你這個負心漢,陳世美!


    你想過河拆橋,與我們娘兒倆撇清關係!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小鄭氏發了瘋似的撕扯著崔子棟的衣裳。


    崔子棟怎麽也沒想到,這女人會猶如瘋婆子的那般,對他拳腳相向!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他想要與小鄭氏拉開距離,可卻耐不住她發瘋的程度。


    兩人撕扯著,崔子棟更是沒了往日的翩翩君子風度,對著小鄭氏大打出手!


    若是被青鸞公主那潑婦看見了他這般,說不定會扒他一層皮!


    就在兩人扭打不下的之際,牢房外麵傳來了女人一聲怒喝:“崔子棟,你在幹什麽!”


    崔子棟慌亂迴頭:“公主,你救救我……


    這女人瘋了,想要殺了我!”


    “崔子棟,你這個負心漢!


    騙了我的人,騙了我的身,最後還想要把老娘一腳踹掉,我告訴你,你做夢!


    青鸞公主,我乃是柳崇文之妻!


    崔子棟的舊情人,你不要被這男人虛偽的嘴臉騙了,他最是狠心無情……”


    啪——


    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甩在了小鄭氏臉上,崔子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得她雙眼裏,直冒金星,耳朵更是一陣轟鳴!


    “公主,你別聽這瘋女人胡言亂語!


    她被判了斬刑,隻想著拉著身邊的人下水,公主……”


    青鸞公主的臉色,從急切到震驚,再到冷漠,轉變的極快,她雙眼裏,原本的擔憂情緒,很快褪去。


    冷著一張臉,看向在大牢裏,扭打糾纏的二人!


    “崔子棟,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最好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


    崔子棟心裏慌的一批,還不等他開口,嘴角上還滲著鮮血的小鄭氏,已經開始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徹底的抖落出來!


    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鄭氏那一雙兒女,都不是柳崇文的種!


    而是她與崔子珠胎暗結!


    青鸞公主的指甲,幾乎嵌入了皮肉之中!


    站在原地聽著二人狗咬狗。


    崔子棟破口大罵小鄭氏,轉頭卻對著青鸞公主跪地磕頭:“公主,我對你是一番真心,你就要聽著瘋女人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亂語,本宮自有判斷!


    孟大人,可否將那柳依依帶上來!”


    孟淮讓人去將柳依依帶了過來,還不知發生何事的柳依依,一臉茫然的看著眾人,直到有人摁住她,取了指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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