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的案子,到此為止!


    張大人很是困惑,隻要撬開那幾位公子哥的嘴,案子也就有了了結!


    為何太後會在這樣的時候,下這一封秘旨?


    難道,皇室威嚴真的要讓曹氏一脈,這般踐踏?


    如此下去,君不君,臣不臣,何以立朝綱?


    越想越覺得心中憋屈,張大人心中難免惆悵,緩步走進了如意居。


    夜幕時分


    酒樓裏生意正旺,穿著常服的張大人,一上二樓,便有一道身影迎了上來。


    看見清風,張大人錯愕。


    “張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家主子有事與您相商!”


    張大人隨著清風進了一間雅間。


    看見赫連夙,張大人即刻跪拜:“下官拜見太上皇!”


    “張大人不必客氣!


    請坐!”


    張大人戰戰兢兢,卻還是坐在了赫連夙下首的位置。


    表情局促,沉默在雅間之中蕩開。


    “張大人不必拘謹,今日我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張大人聞言,隨即站起身來,恭敬的雙手抱拳對著赫連夙行禮:“太上皇言重了!


    下官不知太上皇有何吩咐?”


    “三年前,鎮北將軍被歹人誣告,滿門被滅,這件事情我調查了多年,若是沒有張大人幫助,想必也不能將燕尚書扳倒!


    如今,我有一事相求……”


    “太上皇您請說!


    下官一定竭盡所能!”


    “朝廷之中的現狀,想必張大人也是應該心裏清楚!


    曹太師黨羽,在朝中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張大人為人剛正,乃是大雍朝的賢良之臣!


    我這次迴來,是想要撥亂反正,清除朝廷當中的蠹蟲!


    張大人可否願意隨著我,一同為大雍朝做點什麽!”


    張大人看向赫連夙,胸口之中的正氣,在瞬間被點燃:“太上皇……此話當真?”


    畢竟,太上皇禪位多年,又一直在關外靜養!


    朝堂如今一盤動蕩,散沙一般,張鶴川雖在順天府為官,可大理寺被曹氏霸踞,一再的打壓他。


    這三年,張大人也是步步維艱。


    沒想到,赫連夙如今迴來,並不是那個隻會悠然養病的太上皇,暗中裏想要整頓朝堂!


    張大人自然心潮澎湃!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如今,大理寺即將麵臨重新整改,內部人員自然要換血!


    這一次,曹太師必然遭到了重創,會更加的忌憚順天府!


    張大人,皇上如今被女色所惑,神識不清,能夠挽救大雍朝的,隻有我們這些忠君之輩!


    為了社稷蒼生,還請張大人認真考慮!”


    張鶴川雖心中欣喜,卻也明白,曹氏一族的勢力,早已在朝中蔓延!


    絕對不是他們看上去的這般簡單!


    拔樹扯根的道理,張大人自然明白!


    尤其是,赫連夙如今已是太上皇,這麽做,很明顯是在幹預朝政!


    倘若文帝心思敏感,自然會認為他想要幹涉朝政,有謀權篡位之嫌疑!


    張大人細細思忖,這其中牽扯太多 ,於是麵對著赫連夙拱手:“太上皇的意思 ,下官明白,隻是這件事情,關乎甚廣,太上皇容下官思慮一番,再予答複!”


    張鶴川的謹慎與推辭,早就在赫連夙的預料之中!


    “無妨!


    這件事,本就關乎著張大人的身家性命!


    你好好思慮,若是想通了,便差人去我所住的府邸,知會一聲!”


    “是!下官告辭!”


    張鶴川心事重重,離開了如意居。


    他心事重重的坐在了馬車上,正準備打道迴府,走到一處僻靜的街上,竟然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


    那群黑衣人,手上的兵器毫不客氣的就往馬車上砍!


    張鶴川先是一驚,隨即飛身出了馬車!


    兩名手下,已經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


    張鶴川抽出腰上的長劍,朝著一名黑衣人劈了下去!


    黑衣人提起手中的長刀格擋,兵器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黑暗當中刀光劍影,此起彼伏!


    張大人身邊隻帶著兩人,眼見著那黑衣人又來了一波,兩名手下也都不同程度的負傷,就連張大人的肩膀上,也都挨了一刀!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刺殺朝廷命官!”


    為首的黑衣人,在黑暗當中,眼神如炬,犀利冰冷:“我等複命取你狗頭,今日你必死!


    左右張大人都是要死的,我倒是不妨讓你死個明白!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這條命,也因此受累!”


    “大哥還跟他廢話作甚,去了他的首級,咱們也好迴去複命!”


    十數名黑衣人,將三人圍作一團,紛紛抽出了長刀,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張鶴川心中一沉,肩膀上劇烈的疼痛和溫熱的觸感,提醒著他,今日他已是在劫難逃!


    抽出長刀,準備與那些匪徒,拚死一搏!


    千鈞一發之際,那些黑衣人像是中了毒,瞬間癱倒在地上,開始痛苦的哀嚎!


    就在此刻,一小隊身著銀色鎧甲,臉上戴著飛鷹麵具的暗衛,從天而降,將那些倒在地上的刺客,紛紛活捉!


    被捉的刺客,怎麽也沒想到,張鶴川竟然還有援手!


    眼見著今日的刺殺,以失敗告終!


    他們便沒有了活路!


    原本還倒在地上,不斷扭曲的黑衣刺客,接二連三的抽搐兩下,緊接著便身體僵直!


    一道女聲,淩空響起:“他們服毒自盡!”


    銀色鎧甲的男子,反手扣住了被製服的一個黑衣刺客的下顎,將裏麵的毒囊,擠了出來!


    隨即,又將臉上的蒙麵扯下,順勢塞入口中,以防他咬舌自盡!


    秦嫵和一名身著紅衣裙的少女,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飛鷹位對著秦嫵抱拳,算是打過招唿。


    “將人帶走,好生審問!”


    “是,秦姑娘!”


    飛鷹為動作迅速將地上的屍體,全都清理掉,秦嫵走到了張大人麵前,關切的詢問:“張大人,你沒事吧!”


    張大人心有餘悸,倘若秦嫵今日沒有出現,他這一條小命,隻怕是都要交代在這了!


    張鶴川對著秦嫵抱拳:“秦姑娘救命之恩,張某沒齒難忘!”


    “張大人客氣了!


    今日之事,你也算是受我牽連!


    走吧,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


    一名麵具男子快速的摘下臉上的飛鷹麵具。


    秦嫵看見了清風略帶焦灼的那一張臉:“秦姑娘,屬下還是先送你迴紫雲山莊吧!


    張大人這邊也會讓人妥善照顧!


    若是那些人知道,今日出手救張大人的,你也在其中,會給你也招來殺身之禍!”


    “秦姑娘,清風護衛說的對,這些殺手已經被解決掉了,有飛鷹衛的兄弟們送我離開,姑娘不必擔心!”


    張鶴川除了失血導致的臉色蒼白,並無任何不妥的地方,秦嫵這才點了點頭:“張大人小心一些,我先行一步!


    告辭!”


    “告辭”


    清風這才鬆了一口氣。


    囑咐明月,將張大人護送迴府邸,並且派人暗中保護。


    這一次被刺殺,張大人僥幸撿了一條命,看樣子,隻要阻擋了曹太師的路,不管是誰,照殺不誤!


    這個老賊,真的是開始發瘋了!


    張大人迴到了府上,府醫給他查看了傷勢,確定毫無性命之憂。


    處理好了傷口,包紮之後便告辭了。


    他對著外麵輕聲喚道:“明月護衛,你在嗎!”


    嗖的一聲


    一道銀色的身影,從窗戶中一躍而入。


    “勞煩明月侍衛,給太上皇帶句話,說下官願意配合他的計劃!


    如何行事,下官願意聽憑太上皇的差遣!”


    曹太師的勢力,雖伸不到順天府,卻命人去到與曹清軒交好的那些紈絝家中。


    不知用的什麽手段,那幾名紈絝,竟然統一了口徑,說是花姐失足跌落,因此喪命!


    就連順天府派出去調查的捕快,走訪了不少當時目睹這一切的目擊者,也都是這般說辭!


    曹太師他們得罪不起,秦嫵是太後的人,他們更得罪不起!


    這樁案子,也就這麽不了了之。


    秦嫵再去萬花樓的時,那粉紅色的燈籠依舊亮著,隻是那樓中沒有了花姐的身影。


    房間當中


    元楓看向秦嫵,神色晦暗,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花姐去了,這樓裏的姑娘們像是沒了主心骨,你打算怎麽辦?”


    “花姐無兒無女,與他相依為命的,便是樓中的這些姑娘!


    我叫花姐生前留下的銀兩,首飾,全都分給了姐妹們,她們若想要金盆洗手,這些銀錢也足夠他們去一個偏遠的村莊,過活下半生了!


    至於不願意離開的姑娘,還可以繼續待在萬花樓當中,隻是這皮肉生意,萬事不能再做了……”


    “你有什麽想法?”


    “這麽多的姑娘,我一時半刻,也想不到什麽妥善的法子安置,秦姑娘,你可有想法?”


    “紫雲山莊的製藥廠,我正想著擴大規模,若是這些姑娘們不嫌棄活粗,受苦,我那裏可以安置一部分!”


    “太好了,如此我便征詢一下姑娘們的意見……”


    話音未落,身後便有人將門打開,衣裙衣著妖嬈的女子,對著秦嫵跪地道:“秦姑娘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為首的 ,是萬花樓的清倌人柳絮姑娘。


    說起這柳絮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


    尋親至京城,被人賣到了萬花樓當中。


    花姐厚道,這萬花樓裏的姐妹們,沒有一個是逼良為娼的。


    也因此,花姐頗得人心!


    自從花姐去世之後,這萬花樓已經關門多少日子了。


    在天子腳下權貴嚴重,他們這些風塵女子的命,從來都不是命,而是他們手中的玩意兒。


    隻要隨便動動手,便能將他們碾入泥底,一直踩在腳下。


    這樣被人侮辱欺淩的日子,大家也真的過夠了。


    隻是沒了主心骨,這些為了討生計,隻能做皮肉生意的姑娘們,也不知他們該何去何從!


    秦嫵方才的那一番話,使得姑娘們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秦姑娘,我願隨著你離開萬花樓!”


    “還有我!”


    “還有我!”


    秦嫵看向元楓:“那這件事,便交給了你,你負責教萬花樓裏的姐妹的人數造冊,我看看該如何安排!”


    “包在我身上!”


    秦嫵離開萬花樓的時候,心情十分沉重,自古以來女子的地位就極低,更何況是這些風塵女子。


    離開了萬花樓,秦嫵便準備去霓裳坊。


    蘇沫倒是一個聰明的,霓裳坊自從她接手之後,與芸娘一同管理的,那可是井井有條。


    隻是秦嫵沒想到,一進門,便看見了不速之客。


    燕茴兒與豫南王竟然都在!


    這二人,自從燕尚書出世之後,一直都是貌合神離!


    今日倒是難得,竟然一同出門!


    似乎並沒有想到,會在霓裳坊看見秦嫵。


    豫南王的臉上,有片刻的歡喜。


    “阿嫵,這麽巧!”


    燕茴兒眼底裏,閃過一絲厭惡。


    起身朝著秦嫵見禮:“許久未見,秦姑娘!


    你也來買東西!”


    秦嫵不冷不熱的看向兩人,惹的豫南王心中不快。


    上一次發生的事,他心中還有芥蒂,沒想到再一次見麵,這女人竟然還給他擺這一張冷臉!


    實在是過分!


    想到了秦嫵藏在臥室裏的男人,豫南王的心中,升騰出一絲厭惡。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調查出來,與秦嫵私相授受的狗男人到底是誰。


    心裏的疙瘩,就卡在那兒,不上不下的。


    秦嫵直接無視掉與她打招唿的二人,微微蹙緊的眉頭,更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煩躁心情。


    豫南王的心裏,像是被人點燃了火種,瞬間就著了!


    這女人,還嫌棄上她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一些冷凝,聽說秦嫵來了,蘇沫正從樓上下來。


    看見了豫南王和他的小妾也在,嘴角上的笑意,瞬間僵持在了臉上。


    “呦,今兒是刮得什麽邪風?


    竟然把王爺都給吹來了!


    怎麽?


    太後娘娘她老人家,解除了你這小妾的禁足?”


    蘇沫趾高氣昂,說起話來,夾槍帶棒!


    若是換做平時,燕茴兒肯定早就灰溜溜的夾著尾巴!


    這會兒,她沒必要忍!


    燕茴兒似是聽不懂蘇沫的尖酸,嬌俏著掩唇笑道:“妾身有孕,太後娘娘體恤,說妾身可以出來走動一下,對腹中孩兒有好處!”


    秦嫵蹙眉,這燕茴兒小產,才多少時日?


    竟然又有了身孕!


    如此算起來,她還在小月子裏,豫南王便與她行了周公之禮!


    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會兒,秦嫵怎麽看豫南王,怎麽覺的禽獸!


    秦嫵蹙眉的動作,悉數落入豫南王的眼中!


    這女人,明明心生嫉妒,明明還在意他,卻還要強撐著!


    豫南王如此想著,心中才覺得舒坦了幾分。


    就連燕茴兒,也覺得自己成功的惡心到了秦嫵!


    臉上的得意,都快要溢出來,繼續說道:“過幾日,就是秋日宴,王爺特地帶妾身出來,買一身衣裳......”


    燕茴兒明明嬌弱,明明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話的時候,卻要拿捏腔調,故作姿態!


    看的蘇沫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冒。


    阿嫵姐姐都與豫南王和離了,這妖豔的賤貨,卻偏要來著刷什麽存在感!


    蘇沫:嗨!我這個小暴脾氣嗨!


    “哎呦,我滴老天奶!


    燕側妃您這小產,才幾日?


    這就又懷上了?


    厲害呀!


    不過,我可聽說了,有孕在身這種事,前三個月,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而且呀,這懷孕,與懷才一樣,就算你不說,日子久了,大家也能看出來!


    燕側妃這急巴巴的告訴我們,你再度有孕,是想跟我們說,你水性楊花,小月子都不安分,勾引豫南王,還是想讓天下人知道,你家王爺,禽獸不如,對一個小月子的女人,都下得去嘴?”


    蘇沫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出來這些話虎狼之詞,竟然直接把兩個當事人,懟了一個大紅臉!


    “禽獸不如”的豫南王,也不由的想到了那一日。


    他被秦嫵氣的不輕,便多飲了幾杯!


    也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什麽緣故,看見燕茴兒的時候,竟然沒把持住!


    這個孩子,竟然來的如此意外!


    燕茴兒的臉色難看,看向豫南王。


    豫南王陰惻惻的看著蘇沫,聲音清冷:“蘇沫,你若再繼續口無遮攔,蘇大將軍都護不住你!”


    蘇沫見好就收:“燕側妃來買衣裳?”


    燕茴兒見蘇沫從樓上走下來,心中隱隱猜測,這蘇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千金小姐,生性驕縱,張揚跋扈!


    她哪裏拉的下臉來,出來拋頭露臉,做商賈?


    難不成,這霓裳坊,也是秦嫵開的?


    “蘇小姐,你該不會是這霓裳坊的老板吧!”


    秦嫵倒是沒藏著掖著,利落大方的道:“這霓裳坊,是我開的!


    燕側妃有什麽需求,隻管說來便是,霓裳坊裏的繡娘,一定會給你推薦最合適的!”


    “王爺,這......”


    如今,霓裳坊比肩之前的京城第一大繡坊珍瑰坊!


    甚至是許多衣裳的設計與款式,比珍瑰坊,還在以上!


    這秋日宴,算是燕茴兒第一次出席皇室的正式場合,不似上一次國公府上的喜事,也不必小心著會壓了誰的風頭。


    燕茴兒自然想著好好裝扮一番,給人留個好印象!


    想到了上一次被秦嫵算計的事,燕茴兒心有餘悸,膽怯的看向豫南王。


    豫南王落座,小二上前給他添了一盞茶水。


    “即使如此,那你隻管挑選便是!


    這是你第一次入宮的正式場合,不必擔心其他,隻要喜歡,本王便給你買!”


    蘇沫朝著秦嫵,擠眉弄眼:瞧瞧你這前夫哥,對這小妾可真是寵愛!


    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秦嫵眨眼:氣什麽氣,大渣男一個,給你你要?


    別給我擠眉弄眼兒的,這好不容易上鉤的大魚,不扒他一層皮,就讓他這麽走了,我可不甘心!


    兩人視線交流一番,秦嫵才看向燕茴兒:“燕側妃可有什麽特殊的喜好?


    隨時與霓裳坊跟繡娘溝通,距離秋日宴還有幾日的功夫,霓裳坊一定能夠做到讓燕側妃滿意!”


    秦嫵的低眉順眼,讓燕茴兒心中舒坦,於是便指著屋子裏展出的一件落日金色的短袖流仙裙道:“這款我比較中意,不過我想要那種在燭光下有流光溢彩的效果……”


    秦嫵似乎是在認真斟酌燕茴兒提議的可行性,隨即看向身邊的芸娘。


    芸娘道:“側妃娘娘想要的流光溢彩效果,實則不難!


    小婦人可用金銀絲線案件其中,做出波紋的效果,到時宮燈四起,華燈初上,金絲繡線便會折射出流光溢彩!


    側妃娘娘,意下如何?”


    燕茴兒倒是滿意,卻還在提防著秦嫵對她不懷好意。


    “秦姑娘,這衣裳我確實是瞧上了,就是……”


    “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口碑自然重要!


    我還沒有小心思的,要在衣裳上動手腳,那樣子丟臉的是燕側妃,毀的卻是我霓裳坊的名聲!”


    秦嫵這話說出口,燕茴兒便放心了!


    這些話挑明了,也就是變相警告秦嫵,若是在秋日宴上,因著衣著 ,燕茴兒發生了什麽丟臉的事宜,她就要秦嫵好受!


    秦嫵交代芸娘,將燕茴兒所有的需求,一一記下。


    從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去瞧豫南王。


    及至他們二人離開,蘇沫才狠狠的啐了一口。


    “阿嫵姐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你瞧燕側妃賤兮兮的那個樣!”


    隨後,蘇沫拿捏的嗓子,學著煙茴兒的強調:“妾身說不要,王爺偏偏還有我這般用心,王爺對妾身實在是寵愛有加……”


    嘔~


    蘇沫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氣的雙頰鼓鼓的:“可真的要被這賤人氣死了!”


    “你氣什麽?


    我瞧著豫南王與燕側妃,郎情妾意,甚是般配!


    咱們開店做買賣,隻管把錢掙到手,至於誰家妾室先誕下庶長子,誰家專寵妾是,與咱們有什麽關係!”


    秦嫵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姐姐說的極是,這燕茴兒,仗著肚子裏的那塊肉,尾巴都快翹到了天上!


    太後說什麽,也不會讓一個罪臣之女,成為豫南王的正妃!


    這正妻還未進門,庶長子便呱呱墜地,就算他是王爺,那又如何?


    有誰願意將女兒,嫁入這般火坑?”


    更何況 ,豫南王隻是個閑散王爺!


    如此想著,看著平靜的秦嫵,蘇沫才覺得氣消了幾分。


    算了算了,有錢不賺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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