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程英最後那番話觸動了,還是自己的善心作祟,在將該走的程序走完後,鳳三竟破天荒地將程英的屍體留了下來,將其小心翼翼地搬到城郊的一處荒地,麵朝著西方的位置緩緩將其安葬


    ……


    “他已經幾天沒進食了?”


    “迴文王殿下,已有兩日,滴水未進。”


    “我知道了,你把東西給我吧,我親自來。”


    “是,大人。”


    當鳳雅仙端著食物和水推開房間走進去時,柯啟鴻正抓著被子蜷縮成一團


    “端出去!我不吃!”聲音雖然微弱,卻格外堅決,一如其錚錚的鐵骨一般


    此舉在鳳雅仙眼中看來,卻是另一番別樣的風采:堅決好啊,特別是這種有傲骨的,更進一步地激起了她想要將柯啟鴻的傲骨徹底碾碎,並重新把他捏成獨屬於自己所想要的形狀的欲望


    強行將柯啟鴻的被子給掀開後,鳳雅仙敏銳地注意到,當柯啟鴻的眼眸對上自己的眼神時,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絲顫抖,盡管很快就被其主人給按捺下去了,但卻足以證明,這幾日的調教還是起了效果的


    “乖,鴻兒,把這些東西都吃了,我們才有力氣做接下來的事情……”鳳雅仙柔聲細語地勸導著,換來的卻是柯啟鴻一個冷笑般的眼神


    他可能不知道,他愈是不聽話,便愈能激發她潛藏在心裏的黑暗,事實上,除卻他的薄唇,那因疼痛而忍不住悶哼出聲的哀喘,也令她覺得十分享受


    柯啟鴻可能不知道,鳳雅仙最是想要看到他這番不願進食的負隅頑抗模樣,這樣,再進行後麵的步驟時,他才能更快地崩壞,瓦解


    將吃食和溫水放下後,鳳雅仙熟練地將柯啟鴻的雙臂用錦帶束縛住,同時取出了一截香燭,借著火折子將蠟芯點燃


    緊接著,鳳雅仙雙手一用力,將柯啟鴻的衣服暴力撕扯開,素指自柯啟鴻的鎖骨一直滑動至小腹,引得柯啟鴻一陣掙紮


    “誒,別亂動啊,鴻兒,你總是這樣不乖,讓我好生難辦啊,不要怕,今天,就不拿軟骨鞭了,我決定,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獨屬於我的痕跡,這樣,就不用怕別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


    那和睦溫柔的笑容落入柯啟鴻的眼中,卻是化作了另一副模樣,宛若惡魔一般,那樣的令人可憎,那樣的令人懼怕


    還沒等柯啟鴻開口迴應,鳳雅仙便將香燭傾斜了四十五度,一滴熾熱的燭淚準確無誤地滴落在柯啟鴻的腹部,霎時,滾燙伴隨著疼痛立刻自神經傳入腦中


    為了避免鳳雅仙的詭計得逞,柯啟鴻隻得咬著牙強迫著自己不發出聲


    很快,第二滴,第三滴陸續滑落,錦帶將手腕勒得通紅,幾滴由生理鹽水組成的淚珠也緩緩從眼眶裏滾出,但柯啟鴻還在苦苦堅持著


    目睹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忽然生出了幾分憐惜之心


    將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的香燭擺好放在桌子上,鳳雅仙緩緩將自己的身軀貼到了柯啟鴻的身上,隨後,舌頭輕掃,為柯啟鴻吻去了淚痕,右手則撫摸著柯啟鴻,柔聲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不弄便是了……”


    ……


    “陛下,柳將軍斥候求見。”


    “宣。”


    將案板上的一封由錦衣衛呈遞過來的最新戰報重新扔迴到桌子上,鳳婉雪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道


    不一會兒,營帳裏鑽進一個衣衫襤褸,破敗不堪的士兵,一番行禮後,那名士兵跪倒在地道:“陛下,您終於來了!”


    鳳婉雪眉頭一皺,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道:“說吧,北疆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柳晶玉現在在何處?是否受傷?”


    “托陛下鳳恩庇佑,柳將軍她,並無大礙,此次洛川部落之襲,與先前數遭全然不同,那些洛川人,似乎早有預謀,兵力與器械較之先前均增加了不少,並且,我們城內出現了內奸……”


    “嗯?!內奸?!”


    空氣忽然一冷,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壓在了那名士兵身上,直叫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陛,陛,陛下……柳將軍此刻帶領著我等駐紮於天啟關,阻止洛川部落進一步南下,但城中糧草已消耗殆盡,求陛下發兵支援!”


    將案板上的地圖攤開,鳳婉雪仔細端詳了一番後,下令道:“來人!傳朕諭令:將軍白子嫿,率一萬白馬義從先行一步,解天啟關之困。大軍行進路線更改,往天啟關方向靠近!”


    “諾!”


    “謝陛下!!!”


    待傳令兵與那名前來求援的斥候退下後,鳳婉雪揮手喚出了藏在暗處的鳳一和鳳二


    “內奸一事,你們二人怎麽看?”


    “迴陛下,柳將軍英明神武,麾下更有細柳軍這等強兵,尋常之細作,定無可能令北疆防線失守,小人猜測,能夠令洛川部落如此肆無忌憚地侵襲,細作必然藏於錦衣衛之中,且此人身份至少為銀階。”鳳二略微思索一番後,不卑不亢道


    “你是說,吳巧平有問題?”


    見鳳婉雪起疑,鳳一連忙道:“小人先前曾於吳大人手下任職,吳大人忠良本分,時常為完成任務操勞至二三更,並非會是那種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之輩。”


    “那你的意思是?”


    “以小人拙見,文王殿下雖請辭退朝,但亦不可不防,陛下不妨請吳大人過來了解一番,同時讓京都中的姐妹細心探查,兩方相較之下,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鳳二理性分析道


    鳳婉雪也不矯情,摘下自己身上的錦衣衛令牌扔給鳳二道:“此事,便交由你去處理,這裏,有鳳一保護朕就行,大戰在即,務必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複!”


    “是!小人定不負陛下所托!”鳳二鄭重地接過令牌,給鳳婉雪行了一禮後,緩緩消失在夜幕中


    ……


    京都縱火一事了結,錦衣衛聯合執金吾順勢鏟除了一些潛藏於京都的前朝餘孽,鳳京,似乎又迴到了先前的和平之中


    這日,鳳三忽然記起鳳婉雪臨走前的叮囑,前往清風殿進行拜訪,這才發現柯啟鴻早已消失多時


    鳳三不敢托大,將京中事務全權委托給鳳四後,取了一匹良駒往北疆方向疾馳而去


    天,似乎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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